君寞殤一臉的冷漠,倒也不訝異,「本王就猜到你會這麼說。」
「我本來就是這麼想的。」
「君承浩憎惡本王很正常,本王的出現,危及了他的皇儲地位,以半月教的實力,哪怕與朝廷明面抗衡,也未必會輸。如今,本王正了名銜,對他更是莫大的威脅。見到本王,只能說他狗急了跳牆而已。本王可沒有激動或者說怒氣,他們沒有一個值得本王的一縷情緒。。」
她一撇唇角,眸色淡然。
「怎麼?對於祁天國皇室的皇位之爭,不感興趣?」
「廢話!」
他邪氣的眸子裡閃過一縷危險,「本王不喜歡你這個態度。」
「對於一個可憎之人,我沒必要客氣。」
一抹怒氣襲上他邪魅的眼眸,「君承浩也好、皇帝也罷、包括天底下所有人的都可以憎惡本王,唯獨你不能!」
「我為什麼不能?」
「因為……」他血眸深邃難測,凝注著她的目光幽寒沉冷。
一陣涼風吹過,沁涼如水。
寒意格外地讓人思緒清晰。
他定定注視著她,心知聰穎如她,定然知曉他是在意她的,卻故意說憎惡他,是想離他遠遠的?
一道幾不可見的傷痕自眼帘划過,半晌,他沒再說下去,抬首望向天邊的月亮,「今夜是月圓之夜,本王往常這個時候都得找個女人暖身。借著女人身體裡的溫度與體內寒冰的真氣抗衡,以免自身的軀體被凍僵。」
他眼中閃過的傷痕她清楚地瞧見了,她抿唇不語。
他繼續岔開話題,「本王如今不需要女人暖身,也能自行熬過月圓之夜。上個月圓不用,今後都將不需要。」
「照理來說,天煞邪功內力極寒,不與女人交歡借溫,你不可能熬過。」對於這一點,她是比較好奇的,可以肯定的是,「你定然吃了什麼奇藥。」
「奇藥?」他直勾勾凝視她,「算是吧。」她的血。第一次偶然吞了她的血之後,從胃裡逐漸衍生出暖意,只是那溫暖很快消失了。
所以上個月圓,他去客棧找她,蓄意吻她時咬傷了她,第二次又吞了她的血,當即又感覺到了暖意。
吞了她的兩次血液,他體內隱約有了幾難察覺的溫熱源流,然後再泡在灼熱的藥缸里,缸底下一直溫火褒熱。
與女人交歡只需一夜驅寒,此種方法速度比較慢,需要泡藥浴兩天兩夜,方能挺過。
原本他想將喝了她的血有作用說出來,但想到她可能……他又止了到口的話,「本王體內的寒氣又在作祟了……」想到接下來泡藥浴兩天不能見她,他深邃的邪瞳里飄過一縷不舍。
她瞅著他,知道他有一瞬打算說出是吃了什麼奇藥,只是不知為何,他又沒說。
「本王有事需要離宮兩天。」他邪邪地勾起唇角,「驚雲可會想我?」
「不會。」回答得很乾脆。
「你還真是絕情。」他冷幽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卻讓她覺得,他的情緒帶著莫名的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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