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堅強、獨立的女子……
她神秘莫測,就像不屬於這個世間的奇人。
鳳驚雲在陳府好吃好喝三天,準備、提煉好了自己要用的藥材、毒藥,又治好了陳老爺,陳老爺已清醒,精神明顯好了許多,也就剩休養些時日就能痊癒。
三天後,也就是大年初三,鳳驚雲開了張藥方,讓陳老爺照著方子休養吃藥之後,帶著陳府付的兩萬兩銀票診金,在陳家千恩萬謝下離開了陳府。
君佑祺則一直跟在她的後頭。
雷喀鎮的大街上行人不多,鳳驚雲迷茫地走著,其實,這幾天,她一直在猶豫,究竟要不要去『雷喀客棧』找君寞殤?
她覺得自己有點賤。哪怕君寞殤傷得她那麼深,哪怕他在大年夜的下令召了全鎮的女子過去挑床-伴,她都放不下他。
早就該離開雷喀鎮,可她不知道去哪兒。
想去找君寞殤,又礙於尊嚴放不下面子。更加怕他的再次傷害。
天底下的人,她真正在乎的只有君寞殤。像她那個便宜娘,也不過是她占用了這副身體的責任而已。
想到君寞殤為她付出的點點滴滴……
不論是她睜眼還是閉眼,都歷歷在目。
放不下呵!
平靜了三天,想了三天。那就……去找他吧。
一路上,聽說全鎮被君寞殤下令召去的女子都回家了,只留下了一名叫劉霜霜的姑娘,據說劉姓姑娘很得寵,進了『雷喀客棧』後,三天都沒出過房門。很多女子都羨慕劉霜霜馬上要飛黃騰達了,也有人說她侍候了惡鬼,很快會被剋死、會死於非命。
鳳驚雲這幾天刻意不理會君寞殤的事,也不打聽他的事。聽到這樣的消息,她心裡是萬分的難受。
她不願意相信君寞殤碰了別的女人,她想親口向他落實。
他只要說一個「是」字,她一定再不出現。
厚著臉皮一路向著客棧的方向走,君佑祺與小廝園子一路跟著她。
園子心疼地瞧著主子,「主子,鳳四小姐還是要去找那個人……」
「你不是說朕攔不住她嗎?」他苦澀地笑了笑,「那朕就不攔了,陪著她去。」
到了客棧門口,鳳驚雲還沒進去,裡頭兩名店小二用一塊寬板子抬出了一個人。板子上的人蓋了一張被子,是一名女子,被子只蓋到女子的脖子處,她的臉露在外頭,雙目緊閉著,一頭長髮也凌亂地搭在木板上。
這間客棧不是被君寞殤包了麼?不可能有別的人住進來。這名女子不是先前就進了客棧的莫依洵,就是劉霜霜了。
鳳驚雲見此,淡然問,「她怎麼了?」
店小二見是她,趕忙回話,「回鳳四小姐,劉霜霜姑娘是被鳳祥國帝君留下來侍-寢的女子,她上了樓之後住在客房裡,這兩三天也沒出門,小的只聽到房裡……房裡……」
君佑祺雖然想君寞殤傷透鳳驚雲的心,卻又捨不得她難過,乾脆說道,「不方便就不要說了。」
「但說無妨。」鳳驚雲倒是沒什麼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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