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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還敢跟公主談條件,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阿玉冷喝了一聲,示意幾個侍女繼續動手。
「等一下!」褚夕顏道。
江初雪以為事情有了轉機,忙扯開了一絲笑容道:「奴婢就知道,夕顏公主是個心善之人。」
「你的意思,若是本公主不饒你,便不仁慈了?便不是心善之人了?」褚夕顏看著江初雪,只覺得這個女人無比的不要臉。
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想跟她玩「道德綁架」這一套?
她都是三世為人了,雖說第一世死的時候才七歲,可是什麼不知道?江初雪這種女人,那就是典型的綠、茶、婊!
「不不不,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公主心善……」江初雪趕緊搖頭。
「你說的沒錯,本公主是心善,」褚夕顏道:「可本公主只對好人心善,至於你這種滿肚子壞水的賤婢,你就不配做個人,還要什麼衣裳?」
「可你到現在還敢逆本公主的意思,本公主自然要對你更「好」一點了——阿玉,將她剝光了,讓所有人都瞧一瞧她到底有沒有清白,有沒有羞恥這種東西吧!」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像是晴天霹靂,使得江初雪整個人都驚呆了。
——不是說夕顏公主人美心善嗎?為什麼會這麼狠?
她一直以為養尊處優的夕顏公主是個好糊弄好坑害的主兒的,可是褚夕顏本人為什麼與她想像中的有這麼大的差距?
「刺拉!」侍女再次動手,動作更加的粗暴野蠻,布帛碎裂的聲音不斷的傳入江初雪的耳中,她的外裳很快就被撕成了碎片,侍女又開始扯她的中衣,扯她的褲子,遇到厚實的布料,侍女還順手扯了她受傷的簪子去劃……
「不!不要!」江初雪終於驚慌起來,一邊抓緊了自己的衣服不讓侍女撕扯,一邊大聲的向褚夕顏哀求:「公主,夕顏公主,奴婢錯了,奴婢真的知道錯了,奴婢就是地上的泥巴,就是再下賤不過的東西,奴婢萬萬不該自以為是的對您不敬,奴婢就是個屁,奴婢這樣下賤的東西實在配不上您這樣懲罰。
求求您,您饒了奴婢吧,快讓她們都住手,奴婢錯了,奴婢知罪了,求您饒了奴婢這個下賤的東西,求您饒了奴婢,求您了!」
江初雪的眼裡被逼出了淚,滾在她本就蒼白的臉上,鬼一樣的難看。
就是裝可憐,也太過於驚悚了。
更何況,褚夕顏也根本不會理會她的「可憐」。
「好吵!」褚夕顏只是有些不歡喜的皺了皺眉頭。
侍女趕緊拿已經撕扯下來的一塊布,往江初雪的嘴巴里塞。
江初雪見褚夕顏不為所動,又趁著最後的機會,朝著軒轅珏哀求:「王爺……不是,駙馬爺,求求您,您救救奴婢吧,奴婢不管怎麼說,都還是您的女人啊,奴婢的臉可以不要,您的臉也不要了嗎?您救救奴……唔唔唔~」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塞了滿嘴吧的碎布,再也說不出哀求的話來。
軒轅珏心裡對她厭惡到了極點,可是想想,覺得她說的也有道理。
——這個女人,到底是他軒轅珏的女人,若是在大街上被剝光了,讓圍觀的賤民看光了身子,也等於是在打他的臉。
可褚夕顏一看就是還在氣頭上,他如若現在幫江初雪求情,褚夕顏不會將怒火發在他身上吧?
這麼一想,軒轅珏又有些畏縮。
他猶豫了好一陣子,直到江初雪被脫的只剩下一件遮羞的肚兜兒和里褲了,他才匆匆對褚夕顏道:「公主,算了吧,別讓這麼一個骯髒的賤東西污了您的眼睛,再說我跟她確實也有那麼幾日的關係,待我們成親後,若是有人拿今日的事情編排公主,豈不是對公主的名譽也有損害,這個賤婢,我會好好的教訓她的!」
「你這是還對這賤婢有情?」褚夕顏故意將臉色一沉:「是以才不許本公主懲治她?」
「如若是這樣,那本公主也沒什麼話好說,左右你我還未成親,你還不是我公主府的人,你的奴婢自然也就還不是我公主府的奴婢,你要保下她,隨你。」
「只是,你也得想清楚了,本公主雖不會只娶你一個駙馬,可本公主也是不允許自己的駙馬對別的女子有心思的,你今日保了這賤婢,本公主明日早朝就要向兩國的皇帝做個說明,不與你成親的,你自然便會重新成為戴罪的庶人,要被發配江州,許是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回到上京城了。」
「這……」軒轅珏馬上就遲疑了,再看一眼江初雪,他一咬牙,道:「那就請公主繼續懲治這個賤婢吧!」
「公主,我已然說過了,唯有公主才是我心中最美的女人,我又怎麼會因為別的女人讓公主心生不愉快的,這個賤婢連公主的一根腳指頭都比不上的,我之所以說幾句話那肯定不是為了幫著賤婢,我都是為了公主的名聲著想的。」
「不過,公主是性情中人,這賤婢膽敢以下犯上衝撞了公主,還在公主面前大放厥詞,公主怎麼懲治她都不為過。我以後也不會再碰這個賤婢的,她以前雖是我的侍妾,可我也不是以前的香王了,我以後都是公主的人,為公主馬首是瞻,這個賤婢也就是公主府的賤婢!
別說公主只是想剝光了她的衣裳,就是公主想要讓圍觀的這些人當場上了這賤婢,也是她最有應得的。」
江初雪聽到這話,滿滿的憤恨與不甘。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千挑萬挑的男人,竟然會這麼殘忍的對待她,她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軒轅珏,似乎是想將他看清楚。
她掙扎的動作卻越來越小,身下又流出血來,被侍女無情的剝光後,將那一條帶血的白色里褲扔了出去……於是,她只能全身顫抖著匍匐在地上,以此來遮羞。
可地上卻更為的寒冷。
她不用抬頭都知道此時此刻那些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是怎樣的,這種感覺真是生不如死。
可是她不想死,她這樣的人,就算是趴在地上活著,也絕對不會想要去死的……
只是,軒轅珏竟然說她就是被圍觀的那些個(男)人當場上了,也是她罪有應得?
她有什麼罪?她江初雪到底有什麼罪?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她江初雪就是想要過上榮華富貴的生活,她就是想要比別人都好,這有什麼罪?
不過就是她竟然瞎了眼睛,錯看了人,竟不知軒轅珏是這樣的人,竟不知自己選擇軒轅珏會落到這樣的地步。
但即便是這樣,她也不會認輸的,只要命還在,她江初雪總有一天還會起來的,她是女人,這個男人不行了,她還不能想方設法的去找別的男人嗎?裸了身子又如何,能讓更多的人看清楚,她江初雪這副身子有多美妙,有多誘、人……
褚夕顏看著軒轅珏和江初雪,聽著軒轅珏說的話,看著江初雪從掙扎到停止掙扎,從匍匐在地上到弓起身子……
她只覺得自己的胃裡面一陣陣的翻湧,噁心至極——這世上怎麼會有如軒轅珏和江初雪這般噁心的男女?他們的思想簡直陰暗至極!
厚顏無恥都不足以形容他們的惡劣,他們到底是哪裡來的臉活在這世上的?
「軒轅珏,你還真夠狠毒的,對自己的女人都能這麼狠毒,你覺得本公主會相信你對本公主是好的嗎?」褚夕顏神情一片的冷清:「本公主到底覺得,或許選你做駙馬也確實不合適?要不然,本公主明日就去……」
「不是這樣的,公主,」軒轅珏趕緊道:「江初雪這個賤婢都是自作自受,她犯了天大的罪,我才會對她無情,可我對公主的心是天地可鑑的,公主萬萬不要因著這個賤人,就誤解了我的一片真心。」
「是嗎?」褚夕顏眯了眯眼睛,她也知道剛剛才和軒轅珏有了婚約,馬上就接觸不太實際,首先褚雲逸那裡就說不過去。
於是,她悶悶的道:「你是真心還是黑心,時間和現實會告訴本公主的。」
「這裡,實在有些無趣。」
「阿玉,讓兩個人在這裡盯著,罰她跪足了一個時辰,再許她進府。」
一個時辰,足夠讓喜歡看熱鬧的人跑到這裡來把江初雪的醜態都看的完完全全的了。
「來人,把牌匾換了!」
香王府的牌匾就這樣被拿下來,砸在了軒轅珏的面前,那些抬著公主府牌匾的侍衛踩著香王府的牌匾過去,就像是一腳一腳的踩在軒轅珏的臉上……
當公主府的牌匾穩穩噹噹的掛在了府門上,褚夕顏這才滿意的邁步進了府中。
軒轅珏就像是聽話的狗子一樣跟在褚夕顏的身後,卑微至極……
深夜,被打的血肉模糊的柳子嫻被靜太妃帶回了攝政王府,此時,鳳雲傾正在和軒轅夜闌下棋,聽到消息,鳳雲傾連眼皮子都沒抬,就道:「她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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