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苗學姐是名二十七八歲的麻子臉女符師。
此時,女子隨手拿出了一張黃色的符紙,口中念念有詞著,那張符紙就落到了牆壁上。
那張符紙一碰到牆壁上,牆壁上就化成了一面鏡子。
鏡子裡,出現了一名妙齡女子。
和苗學姐的滿臉麻不同,那女子肌膚勝雪,長眉若柳,一雙眸顧盼生輝。
那女子不僅容貌絕美,而且身材也很是出眾,款款走來,就讓人魂沒了六魄。
符鏡的正是葉凌月。
「狐狸精!」
苗學姐一月那張男人女人要抓狂的臉,再己這張毫不起眼的臉,就如打翻了一罈子的老陳醋,又酸又澀。
「都準備好了沒?」
苗師姐衝著那些學員們使了個眼色,初級班的學員們紛紛拿出了一些地籙來。
其中有各式各樣的地籙,常見的有風籙火籙冰矢籙,地刺籙,少見的有霉運籙衰弱籙,總之初級符師班裡的學員們會的各種地五花八門,而這些全都是用來對付葉凌月的。
地籙的數量,不下百來張,別說是對付一個新生,就是用來對付一名內院的老學員都綽綽有餘了。
苗學姐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那狐狸精不就是仗著一張臉,勾引得宮惜學長神魂顛倒,對其各種包庇讚賞嘛。
她今日就要讓那狐狸精毀容,讓她在初級符師班混不下去。
原來,這苗學姐是宮惜的腦殘粉,當初她就是慕名宮惜前來符籙分院報名的。
只可惜,宮惜對她沒有半點好感都沒有,而且每回遇到她,都退避三舍,逃得飛快。
可最近,苗學姐卻聽說,宮惜對一名新來的女新人照顧有加,一打聽,才知道那人就是葉凌月。
女人的嫉妒心是可怕的,苗學姐認定了葉凌月勾引了宮惜,就想趁著她第一天來報道時,狠狠教訓她一頓。
「你們幾個,去門口守好了,等到那新生一進來,你們就立刻使用那些地籙。我倒是要新生考核第一批抵達的,會是怎麼樣的天才人物。」
苗學姐一揮手,那些學員們就埋伏在了門口,就等葉凌月走進來時,一起偷襲。
眾人準備就緒,他們全都眼巴巴口,就等「小新人」葉凌月上門。
眾人只顧著盯著正門口,卻沒有留意到,在屋舍的窗台上,有幾頭嗜血蛇蜂在那裡蹲點了半天。
苗學姐在內的那些學員們說的話,全都落到了葉凌月的耳里。
嘖……
真是流年不利,居然莫名其妙就招惹上了初級符師班的人。
葉凌月召回了幾頭嗜血蛇蜂后,若有所思著。
「主人,那群兔崽子太不識相了,要不要我和小噩兔去教訓教訓他們?」
囚天和小噩兔主動請纓。
「不用,這是我和初級符師班的事,既然是符師間的矛盾,就用符師的方法爭高下吧。」
葉凌月笑了笑。
她想了想,從自己的生命乾坤袋裡取出了一張地籙來。
那地籙是她早幾日一時興起,煉製出來的,煉成後,葉凌月還覺得沒有多少用處,想不到今日倒是派上了用場。
只見她指間微微一彈,一道灰火凌空而出,那灰火正中走廊高處的一張鷹眼符上。
那鷹眼符轉瞬就被燒成了焦炭。
「人呢,怎麼不見了?」
屋舍里,正在等待葉凌月前來的苗學姐等人,忽然發現符鏡上,一團迷糊。
葉凌月的身影了,苗學姐正困惑著。
忽聽到屋舍外,有人的腳步聲傳來。
苗學姐當即做了個手勢,眾學員都眼巴巴門口。
葉凌月的手,已經落到了門上,下一刻,就要推門進來。
可就在門即將被推開的一瞬,一道黑光先飛了進來。
眾學院只覺得眼前一黑,屋子裡,一下子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這時候,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葉凌月來了!」
那些初級符師們,一聽到葉凌月進來了,手上的地籙就全都念念有詞,吟唱的同時,手中的地籙一股腦丟了進去。
剎那間,整個屋舍里就如點燃了五顏六色的煙花。
各色地籙的符光嗖嗖嗖亂飛。
一時之間,地籙滿天飛。
「哎喲,誰用冰矢射我。」
「我的胳膊,被風刃砍中了。」
「我的衣服!起火了起火了!」
一時之間,屋舍里鬼哭狼嚎。
而在走廊上,有一人正倚在了門上,嘴角噙著笑。
宮惜聞詢趕到時,已經是一刻鐘之後。
屋舍里,早已是一片狼藉。
當時的場景,就像是煉符失敗,發生了符爆。
各種地籙的殘骸還留在地上,幾十名學員中了亂七八糟的地籙,臉色蠟黃猶如大病了一場。
連屋頂,都被掀翻了。
還有一些學員被多種地籙擊中,鼻青臉腫。
就連那苗學姐,屁股上也挨了一箭冰矢量,頭髮被一個火球擊中,眉毛頭髮全都燒了個精光。
倒是站在苗學姐身旁的葉凌月,一身院服纖塵不染,連頭髮都沒亂一根,整個人神清氣爽。
如此的情景,讓宮惜笑又想怒。
他只得強忍著一口怒氣,瞪著眼,目光在葉凌月和苗學姐的身上,來來回回的掃著。
「你們倆,誰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宮學長,是她在惹事,她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讓大夥混亂成了一團,都受了傷。」
苗學姐見了心上人,再想想自己的醜樣,嚶嚶哭了起來。
苗學姐不哭還好,可這一哭,她原本就被煙燻黑里的臉上,一道黑一道白,越發的慘不忍睹。
宮惜簡直是無法直視他了。
他連忙轉過頭去,心中默念著,他必須立可去草擬一條新的院規,明年開始,顏值不高的學妹一定不能招!
「葉學妹,苗學妹說今日的事與你有關,你有什麼要解釋的不?」
「宮學長,冤枉啊,我什麼都沒做。什麼混亂,什麼符籙,我一樣都沒做過。你要不信,可以檢查下現場,這裡所有的符籙,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葉凌月一臉的無辜。
她真的什麼都沒做。
她只是喊了幾聲,順便往屋子裡丟了一張「迷蹤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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