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夜凌光和夜凌日俱是面色一變,難道說,獸車也遭遇了襲擊。一窩蟻 m.yiwoyi.com
兩人腳下飛快,一瞬就到了獸車前。
就見獸車前,站了一群人。
看清那群人的衣著打扮之後,夜凌日和夜凌光兩兄弟神情稍緩。
那些人,都是玄巾,黃褐、青褐色道袍,背著尾塵,正是道門中人。
夜凌光和夜凌日都是道門中人,自是認得這身打扮。
兩人只是奇怪,為何道門中人會突然出現在真武天域。
道門和佛宗類似,他們雖然都是超級大宗門,但是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居無定所。
他們嚴格上說,沒有真正的領域限制,也不像是世外天那樣,只在某個區域生活,道門中人,幾乎是遍布三十三天的。
只是像是無極天那樣的新天域,道門中人小會少一些。
「幾位師弟師妹,都是自己人,不要傷了和氣。」
夜凌光反應快,忙賠著笑臉,走上前去。
他雖然年紀小,入門也晚,可師父是瘋道士。
瘋道士在道門中的身份地位,和長孫雪纓的師父還要高半輩,所以這麼算起來,連長孫雪纓都要叫夜凌光和夜凌日一聲師長。
哪知眼前的七八名道門中人卻並不買賬。
「哪來的小鬼,有眼不識泰山,誰是你師弟師妹!」
攔下獸車的道門子弟多是二三十歲模樣,看到夜凌光和夜凌日兩個小娃娃,居然這般無禮,頓時火冒三丈。
「瞎了你們的狗眼,我是雍居子的徒弟,管你們叫一句師弟師妹,已經是抬舉你們了。還不給師叔師伯磕頭賠禮!」
夜凌光可不是什麼好脾氣,這幾人敬酒不吃吃罰酒,夜凌光當即就翻臉不認人,擺起了長輩的架勢來。
雍居子?
那些人一聽,面色果然大變。
「你們倆,就是太叔公的徒弟!」
「可不就是我們,怕了吧!」
夜凌光一臉的傲慢。
嚇死你們這群不長眼的龜孫子,讓你們在這裡大呼小叫。
幾名道門弟子面面相覷。
「布陣!將這兩個叛徒拿下!」
可夜凌光沒等到對方賠禮道歉,幾名道門弟子怒喝一聲,拔出了背後的拂塵,拂塵一拔出,天力瞬時就注入了拂塵之中。
那數尺長的拂塵,倏的繃緊如鋼絲,閃著寒芒。
「我去!你們想幹什麼!殘害同門,可是重罪!」
夜凌光臉上的喜色一掃全無,開什麼玩笑!
「你們倆戮師滅祖,實乃十惡不赦,如今整個道門都在通緝你們,你們居然還敢自己送上門來。」
道門的那些弟子,個個對兩兄弟怒目而視。
「什麼亂七八糟的,誰戮師滅祖了,誰……」
夜凌光還想說什麼,卻被夜凌日一把攔住了。
夜凌日目光凝然。
「你們是說……我師父……雍居子他?」
夜凌光一怔,回過神來。
不是吧,那老頭子難道說是!
「你們還假裝什麼,人分明就是你們殺的。太叔公都已經留下遺書,你們還想狡辯不成,識相點,就束手就擒,隨我們回道門向道君賠罪!」
「老頭子死了……這怎麼可能……」
夜凌光只覺得腦中一陣轟鳴。
瘋道士死了?
那老不死的瘋道士,怎麼可能會死?
明明月前,他還嬉皮笑臉,和自己鬥嘴呢。
「人不是我們說殺的,你們說的遺書,我們也根本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夜凌日心底也是震撼,陡生出了無數的感傷。
兩兄弟和瘋道士一直是歡喜冤家,嘴上對瘋道士很是不服氣。
可是兄弟倆也很清楚,若不是當初瘋道士帶著他們到了三十三天,當初的那場浩劫,他們未必能躲得過去,更不用說,瘋道士為了兩兄弟,吃了多少苦頭,才找到了合適兩人的肉身。
他一直說,讓兩兄弟快點長大,學有所成,這樣一來,他才可以在道門揚眉吐氣。
沒想到,兩人還未成大,他就……
兩人的內心都是一陣酸澀。
百年時間,相處相知,不知不覺中,他們對那瘋道士,也有了一種特殊的感情,勝過朋友,更似親人。
「遺書是長孫師叔親自帶回來的,她又怎麼會弄錯!你們倆要狡辯,就會道門跟道君說去。」
那些道門子弟卻是不分青紅皂白,就欲動手。
「長孫雪纓!你說老頭子的屍體……和遺書……好,好一個長孫雪纓!好一個歹毒的蛇蠍婦!是她,是她殺了瘋老頭!」
夜凌光咬牙切齒道。
瘋道士此番回道門,就是欲稟告道君,長孫雪纓誤入歧途,殘害無辜之事。
沒想到,長孫雪纓會殘忍到如此地步,連瘋道士都殺。
「你們還敢含血噴人,來人,布陣,將他們拿下!」
那些道門子弟哪裡聽得進去。
他們心目中,長孫雪纓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女。
至於瘋道士和他的那兩名弟子,平日就是不學無術,瘋瘋癲癲就,簡直是道門的敗類。
這樣的敗類說的話,又豈能聽信。
七八名道門子弟,輕叱一聲,從了多個方向,襲了過來。
他們手中的拂塵刷刷揮動。
拂塵朝著夜凌光攻去。
夜凌光身法一閃,一陣利風閃過。
拂塵只差分好,與夜凌光失之交臂。
只聽得嘭的一聲巨響,擊中一旁的山壁,山壁上,登時多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坑洞。
葉喃思和秦小川見狀,也飛身而上,加入了戰圈內。
一時之間,山道上身影交錯,夜凌光和夜凌日等四人,與對方混戰成一團。
另一邊,在山道的兩側,那些異變的天植還在往這邊不斷逼近。
夜凌光等人,不知不覺,就被包圍在了正中的山道上。
幾名道門弟子夾擊了一番,發現對方雖然只有四人,可實力都很不俗。
久攻不下,幾名弟子相互看了一眼,卻見他們飛身退了回來,站在了八個不同的角落處。
「列陣。」
幾名道門弟子異口同聲說道。
多人同時舉起了拂塵,卻見拂塵上的塵尾,伸展開,它們交錯在一起,形成了一張巨網,鋪天蓋地就朝著居中的四人籠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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