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幾日之間,洪放夫妻倆的日子,就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讀爸爸 m.dubaba.cc
夫妻倆一個夢想著成為儲君,一個指望著母儀天下,只可惜,到頭來,都成了一場空。
天牢的日子,可不好過。
尤其是洪府這一次,犯下的是謀反的大罪,沒有嚴刑逼供,就已經是法外施恩了。
由於葉凰玉關押在天牢裡時,諸葛柔暗中命人動過手腳,多次刁難葉凰玉,聶風行又是個極其小心眼的主,心疼嬌妻受了委屈,自然不會放過這一次千載難逢的報復的好機會。
過去的幾日裡,洪府的三人,每日吃的餿掉的飯菜,喝得也都是浮著蟲卵的髒水,每日早午晚,還會準時被獄卒們伺候一次「屎尿浴」。
三人所在的牢房裡,這會兒是臭氣熏天,不時還有老鼠、蟑螂亂竄,日子過得是生不如死。
洪放夫妻倆倒還好,可憐了自小就養尊處優的洪玉郎,這幾日飽受驚嚇,原本丰神俊朗的模樣,已經憔悴不堪,一副隨時都要昏厥過去的悽慘樣。
葉凌月走入天牢時,正聽到了洪玉郎哽咽著。
「父親,聖上已經下了旨了,我們再過三日就要砍頭了,孩兒還年輕,不想死啊。」
「夫君,你不是說找了葉凰玉,讓她想法子保住玉郎的性命嘛?」諸葛柔也是一臉的悲愴。
洪放濃眉緊鎖。
他原本還存在僥倖心理,希望女兒洪明月會回來救自己,可是一晃多日已經過去了,聖旨都下了,洪明月卻杳無音訊。
他萬般無奈之下,只能是托人去找葉凰玉。
「你們的如意算盤,怕是要打空了,我娘親忙著婚事,沒空到這種晦氣的地方來。」
牢門前,多了一雙鞋。
洪放一看是葉凌月,赤紅著眼。
他和洪府落到了今日這個地步,全都是因為葉凌月。
洪放對於葉凌月,可謂是又恨又懼,這個修為不過丹境的女子,手段之陰險毒辣,饒是洪放都自嘆不如。
「是你,你來做什麼!」
洪放深知葉凌月的脾氣,若是來的是葉凰玉,他也許還有一分機會救洪玉郎。
可來的是葉凌月,此女生性歹毒,錙銖必較,絕不會幫助他們。
「月侯,你可憐可憐我們母子倆,當年迫害你和你娘的是我,和玉郎沒關係。」諸葛柔在一旁苦苦哀求著。
「葉凌月,你救救我們,你身上也留著一半洪府的血啊,你是我姐姐啊。」洪玉郎一見葉凌月,掙扎著爬了過來。
葉凌月不耐的掏了掏耳朵。
「別侮辱了『姐姐』這個字眼,過去十四年裡,洪府給了我和娘親的,只有苦難和恥辱。我今日來,是要告訴你們,斷了各種念頭,尤其是不要騷擾我娘親,若是讓我知道了,我保證,不用三日,我就可以讓你們在天牢裡死的乾乾淨淨。」葉凌月一拂袖,轉身離開了。
「小賤人!你不得好死!你和你那個下賤的娘親,都不得好死!」
諸葛柔眼看哀求不成,猶如瘋婦般撲上前,想要抓住葉凌月的衣袖。
一片的獄卒早有提防,一盆惡臭不堪的屎尿水潑了過來。
諸葛柔嗆了一口,拼命咳嗽了起來。
「嘖嘖,不知死活的東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月侯大人也敢罵。」
那名老獄卒在一旁罵道,一雙眼,賊溜溜地落在了諸葛柔的身上。
諸葛柔被屎尿潑了一身,寬大的衣裳貼著肉,曲線畢露。
她雖已經是生了三個孩子,可身材臉蛋都保養的不錯。
這陣子雖然因為受了牢獄之災,憔悴了許多,可也因此,少了平日的囂張跋扈哦,多了一種弱質纖纖的美感。
嘖嘖,不愧是侯府三夫人,那模樣,那身段,簡直就是天仙。
那名常年不見女人的老獄卒,看得兩眼直綠光。
諸葛柔嘔吐得連苦膽水都要出來了,忽覺得不對勁,再看看那老獄卒的模樣,胃裡又是一陣的難受。
「大美人,你要不要跟爺親熱親熱,爺可以保證,你接下來幾日,不用吃餿水餿菜,還可以換個乾淨的牢房。」
那老獄卒也是色膽包天,不知恥地湊上前,摸了諸葛柔一把。
「你要幹什麼,我可是洪府的……」
話說到了一半,卡在了咽喉里,諸葛柔才現,她早已不是風光體面的侯府三夫人了。
諸葛柔尖叫了一聲,拼命往後退。
洪玉郎嚇得不敢動彈,洪放陰沉著臉。
「你可是真的想一親芳澤?」
那老獄卒一聽,頓時喜上眉梢,口不擇言了起來。
「想,當然想,做夢都想,只要這大美人答應陪我一次,我什麼都能答應你。」
諸葛柔險些沒昏死過去,她只覺得,整個天都要塌下來了。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洪放,仿佛從未認識過這個男人,洪玉郎也失聲叫道。
「父親,你怎麼能讓娘做那種事?」
「閉嘴,都什麼時候了。再說了,我這也是為了我們全家,你娘又不是第一次。」洪放猙獰著臉,看向了諸葛柔的眼神,滿是嫌惡。
他每次,一閉上眼,就回想起諸葛柔和那老太監的事。
諸葛柔一聽,蒼白的臉上,落下了兩行淚。
「柔兒,你聽為夫一次,我們能不能逃命,就全靠你一個人了。你去陪他一晚,我讓他把我們偷偷掉包換出去。」洪放勸著諸葛柔。「我們一家三口,能不能活,全靠你一個人了。你放心,只要我們幾個逃了出去,到了三生谷,一切都會好的。」
洪放的甜言蜜語,諸葛柔再也聽不進去了。
她忽然明白了,葉凌月為什麼會那麼恨洪府。
她以為,她比葉凰玉幸運,得到了這個男人身和心,而事實上,她才是最可悲的哪一個。
洪放,他根本就不配稱之為一個人。
諸葛柔望了眼洪玉郎,只有十四歲的兒子,哭得雙眼通紅,她慘笑了一聲。
「好,我答應了。」
牢門被打開了,諸葛柔被拖了出去,整個夜晚,她的痛苦的殘呼聲和呻吟都迴蕩在天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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