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吱喲耷拉著倆耳朵,瞅瞅小烏丫,心底碎碎念著,明明是你讓我走的好伐。
說走的是你,說不走的還是你,那到底是走還是不走啊。
小吱喲猶豫了下,還是走到了小烏丫身旁,屁股挪了挪,蹲在了小烏丫的腳邊,一聲不吭。
「你怎麼不說話,平日就屬你話多,現在啞巴了不成!」小烏丫委屈了半天,本指望小吱喲安慰幾句,哪知道這傢伙就跟鋸嘴葫蘆似的,還真一個字都不說了。
小吱喲更鬱悶了,這不是你不讓我說話的嘛。
它剛準備開口,哪知小烏丫又瞪了它一眼。
「你還是別說話了,一說話我就生氣。」
說著就黑著小臉,繼續生悶氣。
「嘖嘖嘖,小吱喲太弱了。」
古木林後頭,黑壓壓幾個人影,鬼祟地趴在一起,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光子,他後頭還跟了一串的人,包括司徒瀾風還有被強行拉來的秦小川。
「生氣的女人最可怕,我早就領教過了。」
司徒滿臉的同情,女人啊,就是最反覆無常的動物。
他自打和宮琳心好上之後,就深刻體會到了這一點。
「女人哪裡可怕了,我覺得光子就挺好的。」
秦小川忙討好道。
「閉嘴,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木頭。女人啊,就喜歡口是心非。其實小烏丫剛才那幾句話,都是言不由衷。」
光子一臉的老道,分析起了女人心來。
什麼「你走開」,那你就必須留下來,而且是死皮賴臉,怎麼打怎麼罵都不能走。
什麼「你閉嘴」,那就是沒話也的找話說,最好全都是甜言蜜語。
女人啊,就是用耳朵談戀愛的生物,她們鬧脾氣時說的話,一句都不能當真。
這一點,光子在很小的時候,就在他雙親面前領教過了。
每回娘親雲笙一發火,父親夜北溟就是又哄又勸,什麼肉麻的話都說得出口。
「原來如此,那光子,你剛的意思是讓我多說話的意思?可我這人,不大會說甜言蜜語。」
秦小川苦惱著。
「你閉嘴,真給我閉嘴!」
光子翻了個白眼。
小吱喲蹲在小烏丫身旁,半晌也沒吭聲。
這時,它忽覺得頭頂上一熱,有什麼東西,濕濕的。
一雙手,忽然伸了過來,將它緊緊抱住了。
「吱喲,我不在意的,無論你強不強,能不能變成人形,我都不在意的。我喜歡你,哪怕你一直是這個樣子,我也喜歡你。你不許離開我,」
小烏丫紅著眼,精緻的小臉蛋上爬滿了淚水。
小吱喲的身子一僵,這是小烏丫第一次和它表白。
心裡酥酥的麻麻的,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它覺得自己都要飛起來了。
早前的憋屈,不快還有醋意,全都到了爪哇國去了。
它遲疑著,身形驟變,讓小烏丫爬在了自己的背上。
它伸出了舌,溫柔地舔去了小烏丫頰上的淚水。
動作是那麼的小心,近乎是討好的。
它很是自責,自己怎麼這麼混,居然讓自家的小媳婦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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