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爺清楚現在這樣做純屬就為了自己的兒子。
心中的那點擔心也漸漸的消失。
再者沈惜君也是為了救自己的孩子,胡老爺在短短的時間中想了很多。
最終心一橫走到了沈惜君的面前坐下。
沈惜君瞧著胡老爺那心一橫的表情,無奈的笑了。
要想這裡的人接受針灸這樣神奇的新鮮玩意,是需要一些時間和耐心。
沈惜君當下就取出一根銀針開始給胡老爺針灸起來。
胡老爺幾乎都沒有感覺到不適,就聽沈惜君說,銀針都插好了。
胡老爺有些忐忑的坐著。
沈惜君笑笑說道:「胡老爺你算得上第一個試著銀針的人,我除了自己用過,還從沒有在別人身上試過。」
沈惜君不說還好,一說,胡老爺的心中更加的害怕。
沈惜君見到胡老爺那害怕的眼神,無奈的搖頭。
她真的不是存心嚇胡老爺的,只是想要說明這個銀針的來歷罷了。
半響,沈惜君去下了銀針。
胡老爺動了動脖子,覺得真的要舒服很多。
「哎沈大夫還真的沒有以前那麼疼了,以前我這脖子每天都要折磨我好幾次,這銀針難道真的有效果?」
沈惜君不置可否。
「你現在還擔心我給你兒子插銀針嗎?若是真的還擔心,我也可以多等幾日,等你的病好一些了,能相信我了再試,只不過你兒子怕是要受苦了。」
要多等幾日?胡老爺當下搖頭說道:「不能等不能等,沈大夫你現在就給我兒子治療吧,我不會多言的,你放心好了,你只管放心給我兒子治療,其餘的都好說。」
沈惜君聽到胡老爺這樣說了,也就開始動手脫掉孩子的衣服。
屋子裡面的溫度已經起來了,至少現在給孩子脫掉衣服也不會覺得冷。
現在才入秋,空氣微微的有些涼意。
但生了火盆的屋子倒也覺得暖和。
沈惜君把花小童叫道了身邊,開始給花小童講解起來。
從穴道再從筋絡,一點點的給花小童講解,而每施一針,沈惜君都會耐心的給花小童說明。
胡老爺在旁邊也看得驚訝得很。
這些理念以前都是他沒有聽過的。
看著很小的一支針****皮膚中,卻不想結果卻是為了治病。
茯苓早早的醒來,這個時候正在沈惜君的識海裡面教導沈惜君因該怎麼做。
沈惜君今天是第一次施針,加上還要給花小童講解,額頭上早就密密的出了一層薄汗。
終於,沈惜君施完最後一根針,整個人也像是要虛脫一般。
胡老爺很擔心的看著沈惜君,上前一步就問道:「沈大夫我家孩子怎麼樣了?」
沈惜君微微一笑說道:「初步看還算不錯,現在才第一次施針,你也不要太心急,接下來的幾日我還會施針很多次,主要是刺激他的穴道。我想治好你兒子不是什麼難事,你也不要太擔心。」
芝心堂裡面是怎樣的情況,外人並不得知。
但是芝心堂的外面,只要你細心去觀察,就會發現,藥堂外多了很多過路的人。
這些人像是無意間經過一般,但是眼睛卻是看向芝心堂。
平樂鎮不大,芝心堂經過上次的事情,大家足足議論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小鎮的新鮮事本來就不多,芝心堂現在鬧的這齣,足矣成為平樂鎮近期最值得期待的大事情。
人們茶餘飯後總是會議論起芝心堂,也會議論起沈大夫究竟能不能治好胡老爺兒子的病。
何掌柜天天都在關注芝心堂的事情。
何掌柜身邊的小廝興致勃勃的跑進了屋子,當下就說道:「老爺都按照你說的買了,押了十兩銀子進去,賭芝心堂治不好胡老爺的病,現在賠率可是大得很,大多數人都覺得芝心堂能夠治好胡老爺的孩子,要是到時候芝心堂治不好,我們可是會大賺一筆的。」
小廝自己也押了一點銀子,現在的他們已經覺得芝心堂會輸一樣,仿佛自己真的能夠贏得很大一筆銀子。
何掌柜一亮嘲諷的笑道:「沈晉痕究竟還是年少氣盛了一點,努力的想要做出成績卻不想到時候自己丟掉的不僅僅是苦心經營起來的一切,還有最重要的民心,這一次我們就等著看熱鬧好了。」
同樣的事情發生在濟民堂。
現在平樂鎮都沸騰了起來,大家都在押注賭芝心堂究竟能不不能治好胡老爺孩子的病。
康掌柜自然也聽說了,濟民堂裡面的小廝一個個都很激動,想到康掌柜跟芝心堂的關係好,所以那些小廝便纏著康掌柜,讓康掌柜給意見。
康掌柜是了解沈惜君的,知道沈惜君若是真的沒有把握,斷然也不會做出這樣大膽的事情。
胡老爺的兒子他也看過,的確治不好。
但是康掌柜卻相信沈惜君,都說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康掌柜也不正面回答店裡面小廝的問題。
而是用行動來證明自己究竟對沈惜君抱有多大的希望。
「這裡是二十兩銀子,你拿去押芝心堂勝。」康掌柜這一次可是大手筆了,二十兩銀子要知道這可是普通人家二十年的口糧。
店鋪裡面的藥堂,小廝還有坐堂大夫見到康掌柜這麼肯定芝心堂能贏,自然也紛紛跟上。
有些時候,時間是足矣說明一切的,康掌柜押注的時間比較早,在沈惜君關門第二天的時候就押注了。
而當芝心堂第四天的時候,還沒有打開藥堂的大門,城中的人紛紛猜測起來,這芝心堂子不是治不好病,故意拖著時間。
本來押勝率的人還挺多,這一下,很多座山觀望的人都壓了輸。
只有在芝心堂裡面的人,才知道這幾日的效果有多麼的喜人。
胡老爺的兒子開始清醒過來,只是全身還不能動,但是眨眼睛已經可以。
饒是這樣,胡老爺已經喜得老淚縱橫。
心裡不知道有多感謝沈惜君。
家裡的食物只準備了三天的,加上沈惜君這幾天比較勞累,吃東西也比較多,所以吃食已經吃完。
叫花小童出去買吃食,但不准透露一點點消息出去,沈惜君又繼續給孩子施針。
花小童一打開芝心堂的偏門,外面翹首以盼的人都圍了上來,紛紛問藥堂裡面的情況。
而花小童也才知道平樂鎮開了大賭注,賭芝心堂的成敗。
作為沈惜君的徒弟,花小童聽到這樣的事情,心裡自然很氣憤。
黑著臉看著那些圍上來問東問西的人,花小童好不容易又買回了兩日的口糧,一關上門,花小童就氣呼呼的對著沈惜君說道:「師父外面那些人實在是太過分了,居然開賭局賭我們的成敗,你不知道我一出門就被那些人圍住了。」
花小童很生氣。
沈惜君和胡老爺聽到花小童的話也有些詫異。
只是沈惜君並未生氣,而是笑了起來。
「小童你是說那些人開了賭注賭我們的成敗?」
胡老爺也算是半個商人,離刻明白了沈惜君話裡面的意思。
「沈大夫的意思是?」
胡老爺不虧是老奸巨猾。
沈惜君含笑看著胡老爺說道:「胡老爺你是明白人,小童你換一身衣衫,然後搭著梯子從後巷出去,去找康掌柜幫忙,對了外面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沈惜君不知道賠率。
花小童氣鼓鼓的說道:「聽說第一天押我們勝的人還挺多,但是這兩天全是押我們輸的,聽說除了康掌柜一次性押了二十兩銀子支持我們,其餘的也沒有多少了,實在是氣人,難道就這麼不相信我們嗎?」
被人這樣否定,想來誰心中都不好受。
沈惜君卻是笑笑說道:「這樣再好不過,胡老爺你要不要參加?」
要玩就玩大一點。
胡老爺當下毫不猶豫直接把自己腰上的錢袋取下來丟給花小童:「這裡面估摸著也有兩三百兩銀子,你拿去全壓勝。」
沈惜君也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給花小童說道:「我就押一百兩好了,當做玩到時候贏了錢給你兩兄妹買兩套新衣。」
花小童樂呵呵的拿著銀子說道:「師父你剛才說那梯子是打算讓我翻牆出去對嗎?」
沈惜君點頭說道:「是的,我打算讓你翻牆出去,正門都堵了人,後巷卻沒有,換一身髒一點的衣服,記得偷偷去找康掌柜,請他幫忙押注。」
沈惜君也相信康掌柜。
胡老爺幫助花小童出去,這才退回來笑對著沈惜君說道:「沒想到這一次還要賺銀子真不好意思的。」
胡老爺說完又看了眼自己的孩子。
沈惜君心情也很好,外面的人現在越是不相信她,將來就越信服她。
沈惜君覺得這是好事情。
花小童腦子靈活,臨走的時候還在鍋底抹了點鍋底灰,最後塗抹在了臉上,加上穿著比較邋遢,這樣出去還真的沒有人認出他。
花小童直接去了濟民堂。
平日裡濟民堂也經常救治那些比較貧窮的人家,自然形形色色的人都能遇到,當花小童這樣一身打扮走進藥堂之後,倒也不是太突兀。
花小童認識康掌柜,直接走了過去。
「康掌柜。」花小童低聲喊了一聲。
康掌柜正在照顧店面的生意,聽到有人喊他,結果一低頭就看見了花小童。
「怎麼了孩子?」康掌柜為人和和藹,見到花小童這樣的打扮也沒有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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