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童立刻點頭說道:「都辦好了師父,銀子已經給康掌柜了。」
沈惜君跟胡老爺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見了喜悅。
這一次開大賭注的是平樂鎮最大的賭坊,信譽是信得過的,他們只管等著收銀子就好了。
沈惜君望著胡老爺說道:「孩子的身體基本上沒有大礙了,只需要吃點藥就對了,明日一早你就把孩子接回去。」
沈惜君說完這話,胡老爺忙感激的跟沈惜君道謝。
「謝謝沈大夫,你真的是我們胡家的恩人,我胡某多的客套話不會說,以後只要是沈大夫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只管開口,我胡某一定會赴湯蹈火。」
沈惜君微微一笑說道:「要你赴湯蹈火倒也不用,治病救人本就是我做大夫這職責,只要孩子病好了,一切都好說,往後還得注意,孩子千萬不能到危險的地方去玩。」
胡老爺連連稱是。
這邊的康掌柜在花小童走後,就回家叫自己兒子幫著沈惜君和胡老爺下了注。
對於突然有人下注這麼多賭沈惜君贏,這樣的事情倒是一時之間在小鎮引起了轟動。
不過這並沒有讓那些一心想要沈惜君輸的人警惕,反而有很多跟著下賭注賭沈惜君輸,為的自然是那豐厚的賠率。
第二日一早。
關了幾天的芝心堂大門緩緩打開。
胡老爺昨天就安排好人,所以門一開的時候,芝心堂的門口放起了鞭炮。
平樂鎮就是這樣的規矩,不管是紅白喜事都會燃放鞭炮。
當那些聽到鞭炮聲的人,都還誤以為是胡老爺家的兒子去了。
一個個正擠破腦袋的想要過來看看情況。
那裡知道,當胡老爺扶著那身形消瘦,但精神奕奕的胡少爺出來,頓時那些買沈惜君輸的人傻了。
而相信沈惜君,買沈惜君贏的,一個個歡騰起來。
康掌柜其實早早的到了,只是看見芝心堂裡面實在是太忙碌,只是站在人群中看著。
胡老爺讓小廝把胡少爺送回去,而他則留了下來。
昨天吩咐人準備的禮物,都抬到了芝心堂的門口。
沈惜君有些詫異的看著胡老爺,這些胡老爺之前都沒有跟她說過。
不過看到胡老爺弄這麼大的場面,也知道胡老爺是為了造勢,為了她而造勢。
胡老爺站在沈惜君的面前,雙手抱拳,很感激的說道:「沈大夫謝謝你救治好小兒的病,胡某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這些禮物還請沈大夫收下。」
沈惜君也沒有客氣,點頭收下。
康大夫很滿意的看著沈惜君,接著走了出去。
沈惜君也沒有什麼需要跟大家交代的。
因為最近幾日很累,沈惜君打算關門休息一天。
所以直接讓人把胡老爺的禮物抬進去之後,就關了門。
康大夫還有胡老爺都走了進去。
外面看熱鬧的見沈惜君他們把門關上,一個個都呆愣了。
城中那些贏了錢的人一個個反應過來,去賭坊兌換銀子去了。
而輸了的人一個個垂頭喪氣,暗自悔恨。
康掌柜一進店鋪,就忍不住問道:「沈大夫你快給我說說,這病你是怎麼治好的?我最近幾日可算是憋壞了,每天都在想你用什麼手段治好的病。」
沈惜君讓花小童把大堂裡面的東西收拾一下,帶著康掌柜和胡老爺進了後堂。
招呼兩人坐下,沈惜君一邊泡茶一面說道:「用的針灸,可能你不熟悉,但是效果卻比吃藥好,主要是用對病症了,所以胡少爺才會痊癒,說起來就是打通了胡少爺的筋脈,還有就是針灸比較刺激穴位。大概就是這個樣子的。」
沈惜君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康掌柜更是聽得不明不白,完全不知道沈惜君在說什麼,一臉茫然。
倒是一旁的胡老爺說道:「康掌柜你是不知道沈大夫的醫術有多高明,就那麼細小的銀針,就這樣扎進孩子的身體,扎到穴位上,孩子就一天天看著好轉,沈大夫不僅救了我家孩子的命,還把纏了我十幾年的病也治好了,說起來真的太神奇了,沈大夫真的堪稱神醫。」
胡老爺覺得沈惜君的本事真的是他見過最好的。
他兒子那麼嚴重的病,都能讓沈惜君治好,醫術怎麼能夠不高明。
康掌柜驚訝的看著沈惜君,疑惑的問道:「沈大夫可否把銀針給我看看?」
沈惜君對康掌柜是沒有什麼隱瞞的,當下就取出銀針包,遞給了康掌柜。
當康掌柜激動的打開布袋,看著裡面密密麻麻插著的銀針,當下就驚訝了。
取出一根,看著那細小的針尖,激動的說道:「這真的是巧奪天工的手藝,這麼細的銀針是怎麼打造出來的?」
沈惜君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倒是茯苓聽到康掌柜說的,在沈惜君的腦袋裡面教沈惜君怎麼說。
沈惜君跟著茯苓的意思說道:「這個是我自己打造出來的,不過比較耗時,我打造這點銀針都花了很長一段時間。」
康掌柜小心翼翼的把銀針放下,接著包好布袋,還給了沈惜君。
「這真的是太神奇了,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神奇的東西,只要能治病救人就是好東西。」
康掌柜也是有仁醫之心,說這些的時候也是從大體的考慮。
沈惜君把布包收拾好,說道:「針灸現在還太奇特了,估計說出去也不會受到大家的接受,現在也只能一步步的來,康掌柜可有興趣跟著我學?」
沈惜君並不是一個墨守成規的人,事實上這些話也是茯苓的意思。
能夠把針灸發揚光大,也算得上是一件造化。
康掌柜沒有想到沈惜君這樣說,一下子楞住了,要知道這樣奇特的針灸,就應該內傳,外傳開來對沈惜君也沒有好處。
沈惜君見康掌柜呆愣的樣子問道:「康掌柜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康掌柜這才回過神,立刻說道:「沈大夫你這樣說我真的感動,只要你信得過我,我願意跟著你學。」
一旁的胡老爺跟著笑了起來:「沈大夫真的是仁醫。」
沈惜君笑道:「也不是什麼仁醫不仁醫的,我只求做到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
康掌柜也不是說阿諛奉承沈惜君的話,嘆息一聲就說道:「一句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雖然說得簡單,但真正的想要做到,也不是誰都能做到的,有些人把治病救人都當成了生意在做,想要發財,想要賺錢,不知道做出了多少坑蒙拐騙的事情。」
康掌柜沒有指名道姓的說,但沈惜君也清楚康掌柜說的究竟是誰。
城中的何掌柜不是這個樣子的麼。
三人在一起沒有說上多久的話,康掌柜還得去賭坊領取銀子,而胡老爺也想急匆匆的回家。
晚上,康掌柜再次來到藥堂。
已經後堂,就笑對著沈惜君說道:「這一次的賠率挺大的,你的一百兩銀子倒也賺了六七十兩,胡老爺賺得最多,我也跟著你賺了一點小錢。」
康掌柜笑得合不攏嘴,這一次他身邊的人都賺了銀子,怎麼能不開心。
沈惜君也樂呵。
「能夠賺銀子自然是最好的,只要大家賺到了銀子就是很好的事情。謝謝康掌柜幫忙了。」
沈惜君把銀袋接過來,也沒有看裡面的數目。
康掌柜笑嘻嘻的坐下來接著說道:「我本來子押了二十兩銀子,但是我聽到你那樣說了之後,又咬牙押了一百兩,借你的光賺了幾十兩,不過有人就沒有我們這麼歡喜了。」
康掌柜說到這裡的時候一臉的狡黠。
沈惜君皺眉問道:「怎麼回事?」
康掌柜哈哈笑了幾聲之後說道:「是何掌柜,押了兩百多兩銀子賭你輸,結果輸的人卻是他,現在規矩還在家裡大發雷霆,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在乎銀子,輸了這麼多,就像是在挖他肉一樣。」
康掌柜跟何掌柜之間本來就是對頭的事情,沈惜君知道,事實上像何掌柜那樣看重利益,還利益薰心的人,還真的沒有幾個能跟他好在一起。
沈惜君也笑了起來。
「他是活該,這次這件事情,倘若是我學藝不精,到時候說不定就會受到影響,雖說影響不大,但是他完全可以造謠說我醫術不好,還會挖苦我,胡老爺那裡是他去說的,倘若不是胡老爺無意間說出來,我還真的不知道。」
沈惜君說這些的時候臉色陰沉沉的。
康掌柜也沒有想到這個事情後面還有何掌柜的影子。
微微搖頭,大概是為何掌柜的行為有些不恥。
「他啊,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以後遇到他,最好的辦法就是躲遠一點,免得引火燒身。」
沈惜君點點頭:「這樣的人倘若不能跟他同流合污,便要遠遠的躲著,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在身後給你下絆子的人,雖說這一次影響不是很大,但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名聲,說不定就會被他毀了,現在想想他還真的有些可怕,大概他還在記恨我救治秦老爺的事情。」
沈惜君說完重重的嘆息了一聲。
秦老爺的病大概已經好了,現在只需要好好的休養就對了。
何掌柜大概是少了秦老爺這個大財主,所以對沈惜君記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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