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話叫不作死,就不會死。
藺姬作不作死,沒有人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轟中藺姬的這一拳確實非常的重,這一點,從藺姬臉扭曲的程度便可以知道。
「咔嚓!」一聲,藺姬的身體便重重的撞在一根巨樹上,強大的衝擊力,將整根巨樹都齊根撞斷。
這是一瞬間發生的事情,很突然,突然到即使是周圍的一萬魔兵,也沒有一個魔兵反應過來。
至於藺姬……
則是在撞斷巨樹之後,單膝跪倒在地,口裡更是直接崩落出一顆斷裂的碎牙,一縷鮮血,從嘴角溢出。
「受傷了?!」
「強大的上古強者,如同神靈一樣的妖神,竟然受傷了?!」
「是……是誰?!」
魔兵們震憾了,因為,這可是強大的上古強者,而且,還是以身體強度著稱的妖族中的妖神啊。
竟然,被一拳崩掉了一顆牙?
魔兵們如何不驚!
別說是他們,即使是藺姬在看到地上斷裂的碎牙時,臉上的表情也明顯的愣了一下,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接受不了。
作為一名經歷過上古戰爭的強者,受傷自然是難免的事情,藺姬在這一點上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心理障礙。
可是,作為一名女妖神,而且,還是一個對相貌極為自信和看重的女妖神,一口整齊潔白的牙被打斷了一顆,這就讓她真的有點兒受不了了。
憤怒,滔天的憤怒!
「誰!!」藺姬的怒吼聲響起,強大的氣勢從她的身上湧出,就如同一把把尖刀在身體周圍飛舞一樣。
當然了,並沒有什麼人理會她。
因為,站在山雨身邊的一個渾身包裹在黑衣中的身影,此刻正一隻手解開束縛在山雨手上的繩索,一隻手扯開塞在山雨口中的獸皮。
「你……是誰?」山雨口中的獸皮剛剛被拿出,也立即問出了一個與藺姬幾乎同樣的問題。
但是,山雨卻並沒有等面前身影回答這個問題的意思,因為,在不遠處,一名酋長已經雙膝跪倒在了地上。
「炎鴉!」山雨憤怒,可是,她卻憤怒得有些無助,畢竟,她非常明白,在她的實力,根本不足以與藺姬和眼前的一萬魔兵相抗衡。
但是,她是南域之王,是炎鴉的王,她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炎鴉倒在她的面前而見死不救?
所以,在看到炎鴉跪地的一瞬間,她也下意識的往前沖了出去,根本沒有時間再關心面前身影的回答。
不過,一隻手卻在這個時候按在了她的肩膀上,算不得太重,但是,那種如山般的力量,卻足以讓山雨不能動彈。
「放開本王,本王要救炎鴉!」
「你救得了嗎?」身影淡淡的開口,一雙黑色的眸子裡面閃過一抹淡淡的光芒,很平靜,但是,卻又似乎很複雜。
「本王不能見死……」
山雨的話還並沒有完全說完,那隻按在她肩上的手便一下子往下滑了下來,從肩膀上傾刻間滑到了她的腰間。
這讓山雨的臉色微微一變。
不過,很快的,山雨便明白了過來,因為,在那隻手滑到她腰間的同時,一雙充滿了怨毒的眼睛也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藺姬出手了。
她同樣沒有等身影回答的意思,在看到身影救下山雨的一瞬間,便以一種極為恐怖的速度果斷的從背後出手偷襲。
這是一種意識。
一種只有在真正經歷過殘酷戰場後才能具備的意識,無須招呼,無須客套,即使是對方的實力低於她,也依舊以最簡單最直接的手段抹殺。
但這一次,藺姬的偷襲顯然不可能成功。
因為,在她衝到身影身邊的一瞬間,身影也直接將山雨給抱了起來,然後,飛速的向前滾了出去。
「哼,受死吧!」藺姬自然是不可能輕易放過,眼看著滾出去的身影,下意識的便往前一步跟進。
這自然是因為她足夠自信,畢竟,現在的這個世界,除了從妖魔兩界神門中出來的上古強者,根本就沒有神境的存在。
那麼,她又怎麼會小心到不敢追擊?
但就在藺姬追出去的一瞬間,一股極為不好的感覺也在她的心頭湧出,感覺上就像是在她的背後正有著一雙眼睛盯著她一樣。
這是一瞬間的直覺。
或者說,是來源於一個真正強者的經驗,這種經驗告訴她,似乎來救山雨的人,並不止只有一個。
「那就先殺眼前這個!」藺姬的牙關一咬,腳下的速度再次加快,飛速的向著已經馬上就要滾到地上的身影撲了過去。
然後……
她的眼睛就瞪圓了。
因為,她突然發出,那個身影在滾地的同時,也很不巧的抬起了一隻腳,而且,那隻腳好像正朝著她的臉上踢了過來。
巧合?
還是偶然!
藺姬不知道,但她可以肯定的是,這一腳踹得很突然,很果斷,就像是對方能看到她的一切行動一樣。
「我草……」
「嘭!」
藺姬的身體一僵,口裡那句罵人的話還未完全說完,臉上的疼痛也讓她到了嘴邊的話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因為,她已經再次倒飛了出去,不過,在倒飛出去的一瞬間,她還是將身體強行扭動,居然詭異的飛向了斜方,而不是身後。
「轟隆!」山石碎裂。
藺姬的腦袋狠狠有磕在了一塊石頭上,磕得石頭碎裂,在她堅硬的腦門是留下了一道灰塵般的白痕。
當然了,這一次藺姬並沒有再半跪在地,而是在落地的同時,也一個翻身站了起來,目光下意識的便看向了原本所在位置的身後位置。
「沒人?!怎麼可能!」藺姬這一次是真的驚訝了,因為,她明明就感覺到了一雙眼睛正盯在她的腦門後面。
怎麼可能沒有人?
如果不是這樣詭異的感覺,她是不可能分心,更不可能看不到踢向她臉上的一腳。
但現在……
似乎說什麼都沒有什麼卵用了。
因為,足足一萬多的魔兵們正睜大了眼睛,一個個的臉上都是極為不敢置信,仿佛看妖怪一樣的看著正一隻手摟著山雨腰間的身影。
黑夜下,銀白色的月光灑落。
淡淡的光輝落在身影的身上,配合著那張被黑色面巾死死裹住的面容,還有面巾上面一個斗大的「神」字,確實有些多多少少的詭異。
神,這個詞,在很多很多年以來,一直都是一種高高在上的象徵,一種神秘而又古老的存在。
當然了,它也代表著高高在上,代表著力量的巔峰。
但自從妖魔兩界的神門被開啟之後,一個個從上古走出來的強者降臨世界,他們同樣以神著稱,並稱其為強大的神境強者。
至此,神這個詞便多少有了一些新的意思。
「神?!」
「這傢伙也是上古強者嗎?」
「是魔族,還是妖族?」
魔兵們的心裡震顫了,因為,他們並不知道現在是否又有新的神境強者降臨,但可以肯定的是,站在他們面前的這個黑影非常的強大,強大到幾乎可以與藺姬為敵,甚至還有可能比藺姬更強。
「神?你……你是?」藺姬之前並沒有正面看到過身影的樣子,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身影臉上圍著的黑色面巾,所以,在被一拳轟出後,她自然就毫不客氣的對著黑影痛下殺手偷襲。
可是,在看到黑影臉上的那個斗大的「神」字時……
她就不得不將心裡噴涌的怒火壓了下來,或者說,在確定對方的立場之前,她必須得暫時將怒火壓一下。
因為,這是雲輕舞的意思。
從神門中降臨下來的妖魔兩族的神境強者,絕對不能出現內鬥。
「說起來,本神還從來沒有聽過這麼無理的要求,非要我對著你那張閉月羞花的臉,狠狠的打上一拳,而且,在打了一拳後,還非要把臉又湊過來,讓本神踢上了腳,唉……請問,你是在玩自虐嗎?」黑影開口了,而在開口的同時,也再次看了一眼藺姬臉上留下的腳印,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廢話,說出你的名字,到底是妖是魔?」藺姬的臉色一黑,她遵從於雲輕舞的命令,不內鬥,可是,卻並不代表她就會怕了面前這個臉上寫著「神」字的傢伙,畢竟,她同樣是神境強者。
當然了,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藺姬的腦海中也在飛速的回憶,上古戰場中,誰會以這種打扮出現。
只是很可惜的是……
她幾乎將上古戰場中的妖與魔想了一個遍,也完全記不起來,誰會那麼無聊的非要在黑巾上繡個神字。
「想知道我的名字嗎?求我啊,跪下磕三個響頭,然後,再大喊幾句,求求你了,說不定把本神求得心情好了,就會把名字告訴你呢。」黑影再次開口,看著藺姬的眼神中充滿了鄙夷。
「跪下磕三個響頭……」
「求他?」
周圍的魔兵們聽到黑影的話,一個個的臉色都是極為古怪,因為,這些話正是之前藺姬對著山雨所說的話。
「你……你到底是魔還是妖?為什麼救我?」山雨的心境顯然與魔兵們不同,作為南域的王,她永遠有著她自己的思路。
眼前救下她的蒙面人確實強大。
可是,正如藺姬所說和所想的一樣,如此強大的人,又怎麼可能是這個世界的人?幾乎可以肯定,不是魔就是妖。
甚至有可能……
藺姬和眼前的蒙面黑影在做戲。
雖然,山雨並不知道藺姬和蒙面黑影的目的,但是,以雲輕舞的智謀,這一點並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想活著,就閉上你的嘴巴。」黑影看了一眼身邊似乎想要掙扎的山雨,手上也直接出現幾點如黑絲一樣的光芒。
幾乎是一瞬間,那些黑絲一樣的光芒便鑽入到了山雨的身體內,讓山雨的身體根本就無法動彈。
這樣的變故,來得同樣很突然。
山雨的臉色變了,變得非常的蒼白,一雙眼睛死死的盯在黑影臉上蒙著的那塊繡著神字的黑巾上,似乎想將其看穿。
而對於藺姬而言……
眼前的這一幕變化,就多少讓她有些意外,但是,正是這個意外的變化,也讓她將已經捏緊的拳頭再次微微鬆開。
「你可曾見過少帝?」
「啥……少帝?啥子少帝?」黑影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驚訝,接著,又再次鄙夷的看了藺姬一眼:「你被人養成奴才了啊?」
「很好!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到底是誰,是妖還是魔?」藺姬的胸口一陣起伏,顯然是到了暴走的邊緣。
「喲,生氣了啊?我就喜歡看著你生氣又不能動手的樣子,不服嗎?不服的話你可以來找我啊,來啊,朝著我這張寫著『神』字的臉,打下來啊?」黑影笑了,笑得同樣極為肆意,身體都有些微微的搖擺。
「你在找死!」藺姬終於怒了,幾次三番的壓下怒火,只是因為她想確認眼前黑影的真正身份,可這並不代表她就是可以隨便任人欺負的妖。
說得直白一點,能在上古戰場中活下來,又參與了大天災,並且存活到了現在的妖,都不可能是弱者。
沒有再廢話……
藺姬的雙拳猛的一緊,全身上下傾刻間也覆蓋上了一層細膩的黑色鱗甲,每一片鱗甲上面,又都有著形態不一細微的雲紋。
「等一下!」黑影在這個時候伸出了一隻手,對著藺姬搖了搖,看表情似乎並沒有再動手的意思。
「你還有最後一次開口的機會,說!」藺姬的眼睛一眯,已經踏出去的腳在顫動了一下後,終究還是再次退了回來。
「我看你的樣子……是母的吧?噢噢噢……不對不對,你是妖,不能用公母來稱呼,正確的說法是雌性動物?對吧?」黑影看著藺姬退回去的腳步,眼睛中也露出一抹極為嘲諷的笑容。
「我殺了你!」藺姬動了,沒有任何猶豫的便直接黑影沖了過去。
而在她衝過去的同時,全身上下的鱗甲一顫,竟然一片一片的全部豎立了起來,看起來就是布滿了一根根尖銳的倒刺一樣。
「哈哈哈……這就對了嘛,能動手,儘量別**,我都把你這張閉月羞花的臉打成這鳥樣了,你還在這裡一個勁的問我是誰,你賤不賤?」黑影笑了,笑得很大聲,配合上臉上那個繡著斗大神字黑巾的笑,看起來極為詭異。
(昨天沒更新?是有原因的,昨天湖北省作協開了一個網絡文學研討會,我參加啦!開了一天會,晚上又被拉出去喝茶什麼的,所以……兄弟姐妹們請理解一下,薪意其實還是很盡責的,就是碼字慢了一點,能更新的時候,我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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