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那個侍者時眼中殺氣流露:「你會遭報應。」
侍者面帶微笑道:「這位先生,我可以理解為你在威脅我麼?」
我臉色不善當口,一個保鏢飛快的跑了下來:「王歡先生麼?爵士,請您回去。」
我似笑非笑的看向對方:「我正在接受這位先生的搜身檢查,恐怕沒有時間跟你回去。」
那個保鏢的臉色頓時一變,冷眼看向了那個侍者,後者趕緊用英語和對方交談了起來,兩個人說了幾句話之後,保鏢才用漢語說道:「王歡先生,關於這個侍者的事情,我們可以一會兒再談。現在有一些事情急需要你回去。你看是不是……」
我正要說話的時候,老傑克也快步走了過來,低聲在我耳邊說道:「機會來了,但是事情有些麻煩。你先跟我回去再說。」
我一看老傑克略微有些凝重的表情,就知道上面的事情並沒我想像的那麼順利。稍稍向老傑克點了點頭,跟在他身後走向了大廳。
一路上,老傑克幾次欲言又止,眼角微微掃向了我身邊的那個保鏢。
他應該是有話要說,只不過是因為那個保鏢離我太近,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老傑克不會內力傳音,而我又沒法去猜大廳里的情況,只能悄悄給葉尋他們傳音,讓他們多加小心。
等我再次成為大廳里那些紳士的焦點時,他們看向我的目光明顯帶起了幾分其他的意思。
老狼伸手虛引了一下道:「王先生,很不幸,你言中了一場詭異的意外。我們的勞倫斯先生被炸裂的酒杯炸傷了一隻眼睛。不過……」
老狼伸手虛引了一下:「這位阿瑟先生卻並不同意,出現意外的說法。」
我看向老狼身邊那個像是因為疲勞過度顯得臉色青白,微微帶著一些黑色眼圈的中年男人時,後者也在想我點頭致意。
老狼說道:「忘了給您介紹,阿瑟先生是著名私家偵探,也是懷克俱樂部的資深會員。在他看來,您所謂的意外,只不過是異常安排精妙的謀殺。」
我不得不說,那個叫阿瑟的人有幾分本事,一句話就道破了李小貓偽造的「神跡」。
我第一次進入大廳的時候,李小貓站在了走廊上沒有進來,那時,剛好有一個送紅酒侍者經過了走廊,李小貓迷惑了對方之後,在他的酒杯上做了手腳。
只要李小貓控制那個侍者把酒杯端到胖子身邊,足夠要他一隻眼睛。
我似笑非笑的看向了阿瑟:「請問,這位名偵探。你是否有證據可以證明那是一場謀殺?」
阿瑟拿出一隻塑膠袋:「這裡面有那支酒杯完整的碎片,我相信,上面應該帶有某個人的指紋,比如那邊那位先生。」
阿瑟指的就是李小貓。
&說是他?」我接著轉身指人的機會,給老傑克打了一個眼色。
後者心領神會之間,站出來一步道:「老狼,我們來打一個賭如何?賭注,三千萬英鎊。我賭,剛才這間大廳里上演的是一場神跡。」
&有意思的賭局!」老狼微微點頭道:「不過,我想加大籌碼,也加大賭局。」
老傑克饒有興趣的看向對方:「你想怎麼賭?」
老狼指向了阿瑟:「如果,阿瑟先生證明不了這是一場謀殺。我希望,我們之間再進行一場賭局。」
&照那位王先生的意思,術士應該是神明在人間的代言者對麼?我就賭,王先生可以在我們面前繼續上演神跡,每局以三千萬英鎊遞增,直到我認輸,或者他的神跡被識破為止。你看如何?」
老狼話一說完所有人都發出驚呼。三千萬遞增的意思,是第一局三千萬,第二局六千萬,第三局九千萬以此類推,幾局之後賭注就將達到一個驚人的數字。
老傑克也不禁皺起了眉頭:這場賭局最關鍵的地方,是老狼和阿瑟什麼時候可以識破我們的把戲。如果,對方一直沒有這樣本事,我們就一直贏下去,一旦我們輸了一局,老傑克不但一分錢都拿不到,我們還會背上謀殺的罪名。
懷克俱樂部里的一場謀殺,足夠讓我們在不列顛這塊土地上無法立足,我們只能選擇立刻撤離。
老傑克忍不住看向我時,我的嘴唇也跟著微微顫動了兩下,用內力向他傳音道:「相信我。」
老傑克畢竟沒有跟我們一起出生入死,讓他搭上身家性命來幫我演戲,他未必會同意。
我向他傳音之後,就開始飛快的盤算起了對策。
老狼卻在這時開口道:「傑克先生,你是不敢麼?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
老傑克笑道:「我是在計算,你資產可以撐住多少賭局?王歡先生,放手去做,我期待你的神跡。」
我向老傑克挑起拇指時,後者也轉頭向阿瑟問道:「私家偵探先生,你找到證據了麼?我們的賭局要開始了。」
阿瑟微微搖了搖頭,並沒有多說什麼。我身邊的李小貓悠然露出了一絲冷笑。她出手做出的陷阱,就算是老江湖都得栽跟頭,又怎麼會輕易被人識破?
老狼起身道:「據我所知,神跡無所不能。所以嘛!我要看的神跡,不在於你,而在於我。我來出題,你來表演如何?」
我面無表情點頭道:「悉聽尊便。」
老狼也好,阿瑟也罷,沒有一個人是傻瓜。更何況,俱樂部里的會員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土財主,想要糊弄他們並不容易。
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能怯場。
老狼慢悠悠的說道:「從剛才勞倫斯先生的情況看,凡是侮辱術士的人都會受到懲罰,對麼?」
老狼不等我回答就說道:「據我所知,剛才王先生與俱樂部的一位侍者發生了非常不愉快的事情,我想看看,那位侍者會不會遭受到神明的懲罰?」
我指了指大廳:「在這兒?」
&然!」老狼點頭道:「越是不可能發生神罰的地方出現了神跡,不是越能說明問題麼?如果,王先生不介意,我可以馬上安排他過來。」
&我比了一個手勢之後,老狼的保鏢快步而去。沒過一會兒就把那個侍者帶了回來。這會兒,他臉上已經沒了剛才的高傲,只剩下一片死灰,兩隻腳就像踩著棉花一走三晃。
保鏢把那人領到大廳中間才遠遠退開,阿瑟卻打斷道:「等一下,我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
我莫名其妙的看向阿瑟時,後者輕輕揮了揮手,很快有人從外面推進來幾口盛滿了水的大型魚缸,那個侍者圍在了中間。
阿瑟慢條斯理的說道:「據我所知,華夏有一種叫做氣功的東西。可是在毫無痕跡的情況下傷人,我想王先生應該也是個氣功高手吧?為了防止王先生用氣功作弊,我只能使用一點小小的手段。」
我淡淡一笑:「你還可以繼續做一些防範,我不著急。」
我不得不說,阿瑟見多識廣。
以我和葉尋的內功修為,在這個距離上出手,的確可以無聲無息的幹掉那個侍者。但是,對方加上幾座魚缸,情況就不同了。
就算是秦白衣那樣的高手來了,也只能在不損傷魚缸的情況殺人,卻無法阻止缸中清水的波動。
只要魚缸中的水出現波動,阿瑟就可以斷定,我們從哪個方向動了手。
阿瑟倒背著雙手道:「王先生,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能讓你在退後幾步麼?我想,哪怕你不在大廳里,神罰也會發動對麼?」
&有問題!」我往後倒退之間,李小貓不動聲色的在我身上點了兩下,她的意思應該是,她還沒來得及在魚缸上做手腳。
我一直退到大廳邊緣,阿瑟才說道:「先生們,請我們安靜等待神罰的發生吧?剛才勞倫斯先生遭受的神罰,僅僅發生在了三分鐘之間,我想這位先生也不會等得太久。」
阿瑟剛一說完,我忽然一皺眉頭,刑天斬的斧刃在我眉心當中呼嘯而出,帶著鬼哭似的聲響在大廳中盤旋而起。
所有人都下意識抬頭看向風嘯傳來的方向,可是他們的眼力又如何追得上瞬息飛旋的刑天斬?
當他們抬起頭時,刑天斬已經連續斬斷了四座吊在大廳中的水晶燈,被崩飛的玻璃碎塊猶如暴雨漫天飛舞,異彩繽紛。但是,刑天斬帶起的陣陣殺氣卻又讓人冷入骨髓。
被眼前異象驚呆了人群還沒反應過來,刑天斬已經懸在侍者上空,劈斬而下,那名侍者的一條手臂瞬間崩飛幾米,鮮血隔空狂噴。刑天斬卻去勢不減劈向地面,狂暴餘波貼地而行,從裡向外的打向了周圍魚缸。
六隻魚缸同時炸裂之間,缸中清水好似浪濤直起數米,迸起的水花在即將擊中天棚的一刻,才停住了上升的勢頭,轟然崩散,滾滾水流只一瞬之間鋪滿了整個大廳。
大廳之中血腥四溢,清水橫流,還有人躺在水裡慘叫掙命,可是,其他人卻是寂靜如死,就連站在我身邊的老傑克,也目瞪口呆的看著滿地水流,說不出一句話來。
阿瑟和老狼像是傻了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
他們不動,我自然也不會出聲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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