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一個晚輩,能有什麼事情?
正道這邊,一名年長的道人冷笑一聲:「怎麼?玉羅剎,莫非你是看上咱任少俠了,在他臨走前,你還想和他共同雙修一夜不成?」
此話一出,氣氛頓時尷尬不已,莫說魔道那邊,就連正道這邊,各人也頗覺這話不妥。
在場還有一些門派的女弟子,因為這句話,那些臉皮薄的師妹,臉上一下就紅了大半邊。
「啪——」
不等那道人繼續說下去,隔空一聲清響,在他的左邊臉頰上,已經留下了五根通紅的指印。
至於是何人出手,眾人卻未看清楚,但絕對不是玉屏兒,若是玉屏兒出手,那就不是留下五根指印這麼簡單了。
恐????????????????怕是半邊腦袋都要被打得稀巴爛。
那道人紅著臉頰,頓時又羞又惱,瞪著魔道那邊,氣急敗壞道:「哪個小,滾出來!」
這邊正道眾人看他惱羞成怒的樣子,實在不成體統,他雖挨這一巴掌,可剛才確實是他自己嘴賤在先。
這一巴掌看來也是活該。
「原以為你們正道之中,多麼清高,看來骯髒下流之輩,也有著不少。」
就在這時,一個清冷的少女聲音自遠處響起。
眾人聽得此話,心想剛才那道人確實不該當眾說那樣的話,至於後面惱羞成怒罵人,那更加荒唐了。
可這說話的少女又是何人?
眾人均將目光朝那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只見一個身穿白衣仙裙的少女,慢慢出現在了玉屏兒的身後。
眾人不禁一呆,這少女宛若冰雪,氣質清冷,完全不像是魔道中人。
「小妹,你不是不來嗎?」
身在玉屏兒旁邊的明淺媚輕輕一笑,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這個清冷的白裙少女,是玉屏兒的另一個徒弟,明淺雪。
明淺雪和明淺媚本是一對孿生姐妹,相貌甚為相似,但因平日裡兩人氣質不同,穿著打扮也甚是不同,故而眾人一時未分辨出來。
姐姐淺媚天生媚骨,生得玲瓏妖冶。而妹妹淺雪則似那冰雪中將綻未綻的雪蓮,純白無瑕,一塵不染。
莫說是魔道里的那些人,便是正道這邊,許多男弟子看著她,一時目光都有些呆滯,直到被身旁的長老一聲棒喝,方才醒悟過來,她是魔道的人啊。
可即便她不對任何人動用什麼媚術,那些人已經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明淺雪目光從那些人身上淡淡掃過,然後回答
姐姐剛才的話道:「我來看看,所謂名門正道,有些人整天除了狗叫,還會什麼。」
「妖女,你說什麼!」
這時,剛才被打的道人身後那些弟子,也終於按捺不住,個個怒氣沖沖走了上來,惡聲惡氣地對著姐妹二人。
「都住口。」
這時,一個威嚴的聲音從後面響起,只見太玄真人走了上來,他面上表情嚴峻,那些弟子不敢再造次,只能往後退了去。
太玄真人目光一動不動落在玉屏兒的身上,說道:「你剛才說有什麼事,說吧。」
玉屏兒神色不變,依舊是剛才的口吻:「這件事,我暫時只能告訴任少俠一個人。」
「什麼?」
眾人聽完之後,皆是一頭霧水,又紛紛向任平生看了去,心想玉羅剎有什麼事情,是只能告訴他一人的?
任平生也早已見慣了大風大浪,此????
????????????時面對眾人疑惑的目光,依舊面不改色,向玉屏兒道:「我就在這裡,玉宮主不妨把話說明白一些。」
【鑑於大環境如此,
後邊也有仙盟的人跟著道:「不錯,任少俠此刻就在這裡,你有什麼話,直接說了便是。在場的,我想諸位也都不是什麼藏頭露尾之輩。」
「呵呵。」
明淺媚輕輕一笑:「我們當然不是什麼藏頭露尾之輩了,畢竟嘛,我們是魔道,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做了也不怕人知道。可有些人,就不一樣了……」
「妖女!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正道那邊,立刻有人出聲相斥,在場誰聽不出她這陰陽怪氣的話。
任平生卻不似身後那些人一樣義憤填膺,此時仔細審察明淺媚這句話,莫非是暗指不久前雲景宮被滅一事?
還是在暗指,這次打開通道,正道各盟裡面藏有異心之人?
過了一會兒,等周圍安靜下來後,任平生才向玉屏兒道:「那你要如何?」
玉屏兒臉上神情淡然:「雲上之城,十里畫舫。你若肯來,三日之後,我在那裡等你。」說罷,轉身離去。
明淺媚也對著任平生眨了一下眼睛:「公子,等你哦。」
不一會兒,玉屏兒已經攜著人離去了,但血衣老祖等人還留在此處。
血衣老祖看著太玄真人道:「太玄,單憑你們這些人,恐怕是打不開那座通道的,剛才玉屏兒的話,你可以仔細考慮一下。」說完,也領人往遠處去了。
等魔道的人暫時離開後,正道各盟這邊才又開始議論起來。
「魔道之人一向狡詐,我看他們多半又是有什麼詭計。」
「不會……是想要挾持任少俠吧?」
眾人議論紛紛。
而此時
,玄道人,獨孤夜,還有上玄仙盟的歐陽上善,玉玄仙盟的玄磯仙子,這些人都來到了任平生附近,想要聽聽看他的意思。
「任少俠,你可不能上了那些魔道之人的當,況且這玉羅剎,她當年殺人不眨眼,天曉得她又在暗中使什麼把戲。」
遠處有人對著任平生這邊說道。
任平生沒去聽這些人怎麼說,此時在他心裡已有了打算。
雖然他並不想和寂滅天魔道正道這些人扯上什麼關係,不過這一次,事關他能否順利回去,總之三天之後,還是去一趟剛才玉屏兒所說的地方。
……
就這樣,時間過了三天。
這三天仙盟來了更多的人,同時眾人也在為三天前一事商議。
任平生也按照玉屏兒所說,來到了那座「雲上之城」,整座城位於萬里雲天之上,因此而得名。
他????????????????到達時,天已經黑下來,一輪月亮正從城外的雲海緩緩升起,頗是奇景。
城裡也甚是繁華熱鬧,往東走有一條掛滿了花燈的長街,大約二十里,走完便見一座明亮的高樓。
那裡就是玉屏兒所說的「十里畫舫」。
任平生一路走來,聽見有不少人都在議論這次打開通道一事,沒做耽擱,徑直來到了那座高樓下。
他剛一到,明淺媚便從裡面走了出來,美目流轉,笑道:「不久前我還與任公子在那寂靜之淵裡相鬥,想不到這麼快,我們竟成熟人啦。」
「你師父在哪。」
任平生沒有與她多說,直接表明來意。
「師父就在閣樓里,任公子與我來。」
明淺媚在前面
帶路,到了裡面一間閣樓,隱約只聽得有琴聲從屋中傳來。那琴音不急不緩,宛若豆蔻年華的少女,甚是美妙動人。
透過窗戶上的影子,可見屋中有兩名女子。
「師父,任公子來了。」
明淺媚推開門,只見師父與妹妹坐在屋中,師父正在撫琴,而妹妹則依偎在旁聆聽。
屋子裡有一股淺淺的香氣,不知是從瑤琴旁邊的香爐里傳出,還是從屋中兩名女子身上傳出。
過了一會兒,琴聲止了,玉屏兒道:「你們先出去。」
「是,師父。」
明淺媚和明淺雪姐妹二人,都往外去了,同時把房門關上了。
「任少俠,坐。」
玉屏兒向門口站著的任平生抬了抬手,她容貌雖是十五六歲的少女,但畢竟輩分不低,故也如同前輩一樣,稱呼任平生一聲「少俠」。
任平生並未入座,而是問道:「那一日,宮主說有事情要與我說,卻不知,是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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