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4-07
駭魂是一個籠統的說法,但是具體哪種形態的東西卻沒有定論,也沒有具體的處理方法——就像你知道犯人受到槍決的處罰,但不會因此而知道他所犯的罪究竟是殺人放火、作奸犯科還是搶-劫爆炸一樣。
說實話,這種駭魂我還真是沒見過,處理方面一竅不通,可是沒想到我們這裡面居然有人是個行家——桑榆塞住門以後很快走過來拉開康納利的衣服看看,隨後皺起了眉頭:「不太好弄啊!」
「咿?」這表現專業啊!難道桑榆有辦法?
見我們好奇,桑榆眼角一挑,「看什麼看?這東西我聽洛爺爺說過,叫做鬼臉釘——開始變成個血菇的樣子還真是沒看出來。現在出現了真身,我才想起自己知道點處理的方法…」她說著朝我攤開一隻手:「金錢、凝神符、茅釘、清水、線香——對了,再拿個碗來!」這些東西都是我常備的自然沒問題,只是清水沒有…
威廉姆連忙遞過礦泉水給我:「來,我有!」
桑榆仔細檢查了這些東西,點頭表示認可然後安排,「我現在準備試著把這個奇怪的鬼臉釘弄出來,辟雲,你在旁邊給我打下手;十三、威廉姆門口盯著!」
時間不多我們也沒有再耽擱,連忙按照桑榆的吩咐分而處之——她翻手出凝神符插在線香之上,口中念動術咒,隨後把清水倒在碗中。
線香的尾部插進水裡緩緩攪動,隨著咒語、攪動的繼續,那清水逐漸變得異常清冽,在手電光下晶瑩無比,宛如一塊巨大的琥珀在我眼前旋轉和凝結!
只見眼前突然一花,桑榆手中的茅釘已經從插到了鬼臉釘和皮膚之間,隨後那琥珀一樣的清水被淋在了蟲身之上,鬼臉釘發出一陣奇怪的叫聲,所有觸鬚和爪腳不住的開始顫抖起來!
「起!」隨著桑榆的沉聲低喝,她手腕輕輕一抖,啪的一聲把整個鬼臉釘都挑了起來,像團爛肉似的扔在地上!
我手起刀落……
結果旁邊啪的就飛過來一個東西,把鬼臉釘咔嚓一聲扎了個前後通氣——我一抬頭正好看見十三朝我笑了笑,有點尷尬的對我說了聲:「呃,咳咳,我幫你…」
這傢伙剛才看走了眼,怨氣還真是不小啊!
回頭一看,康納利被挑出鬼臉釘後,胸口頓時就出現了幾個八爪形的血孔。
爛肉挑出來以後,康納利從昏迷中發出了聲痛苦的哀號,幾道血絲自孔中開始嗤嗤的流了出來,反光中微微泛紫一看就有點問題!
同時那些血孔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縮小…
線香在桑榆手中猛然一個翻腕,從碗裡抽出來就啪的就插到了正中的血孔之中,香杆上殘留的清水順著就流進血孔,一陣奇怪的煙霧如同雲瘴潭霧就升騰了起來,頓時整個房間中都充滿了一種腐臭、苦腥的味道!
「桑榆,這是個什麼情況?」我向桑榆好奇的發問。
「鬼臉釘剛才鎖住了康納利的心脈,自身帶著的毒素已經進入了孩子的體內,所以必須要拔出才能清除!」桑榆說這話手中卻沒有停,另外一隻手把金錢摸出來烙到了那血孔之上。
幾秒鐘之後,她兩指夾著金錢緩緩抬起,只見那金錢下面好像牽出一條線似的,一道黑色的膠狀物從傷口中隨著金錢的抬起而拉了出來!
那膠狀物被拔出以後全部附在金錢之上,桑榆把這金錢放進碗裡稍稍浸泡,然後叫我取出來清理一下——我取出金錢這麼一搓,那上面的膠狀物被泡之後就變成了泥垢似的東西,一搓之後很容易就清理了個乾淨!
桑榆由此照做,順序把那八個根須的孔眼全部拔乾淨,隨後再把金錢從那線香杆上套下去,拔出線香——最後的孔眼也很快拔出了一條黑色的膠狀血毒。
這時候孔眼才開始慢慢的合攏,那殘流的血液也恢復了鮮紅的顏色,看上去一切都好了。
康納利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隨著慢慢睜開了眼…
「怎麼樣,」威廉姆看我們停了手連忙問了一句,「是不是沒問題了?」
桑榆露出個笑臉點點頭,那貨一下子就高興的沖了過來,抱著康納利焦急的看上看下,這時候我才看見桑榆抬手輕輕的擦了把汗——看來這幾分鐘施法也不是什麼簡單的小事,讓她受累不輕。
「哎呀,你真是嚇死我了,」威廉姆把康納利慢慢扶起來,一邊還抱怨:「你小子要是出點什麼事,你說我怎麼給我老姐交代啊?——算了,以後這些事情你就別跟來了!」
康納利馬上露出個緊張的表情:「不要啊,舅舅…」
我和桑榆對視一眼——搞這么半天我們終於明白了,原來這兩人還有這個關係在裡面,難怪開始到現在都有點怪怪的…
突然!
「小心,來人了!」還沒來得及高興,十三那邊已經低低的喝了一聲!
我們全部人頓時禁了聲,悄無聲息的摸到了門邊開始等待著。幾分鐘之後,外面終於傳來了我們盼望中的說話聲。
腳步聲相當的凌亂,一聽就知道來人不少,其中幾個人的步子大、腳步沉重,說話的時候中氣十足,很明顯是身上帶著重型武器;另外有幾個人腳步輕盈飄忽,隨著腳步的移動還弄出了些雜音,明顯是在檢查和搜索隧道的東西。
這群人的搜查動作幅度很大,根本沒有絲毫的掩飾,同時不斷有人把搜查的結果匯報過來。桑榆把聽見的話翻譯成中文告訴我,同時告訴我這些話中帶著明顯的義大利口音,猜測來人應該是梵蒂岡的裁決者。
交談雜亂無章,聽到的也是斷斷續續很多片段:
「沒有,這裡面太髒了,不像是…」
「後面有個…要不要…」
「繼續,你們到那邊…」
「難道說…」
桑榆在邊聽邊翻譯其他人也沒閒著:十三那是不懂,只能和我全神貫注的聽桑榆解釋;威廉姆把康納利放在牆邊休息之後從口袋中摸出了個小小的儀器,拔出個帶探頭的東西由門縫塞出去一截。
見我看他,威廉姆笑了笑,小聲的給我解釋:「袖珍錄音設備,錄下來回頭再研究。」
又是高科技裝備!
這時候我還真是有點後悔,早知道他們要地毯式搜查就不躲這裡了,找個前後通氣能跑的地方多好——這種情況下要是不能找地方溜走,那只能表明來意了!
不過剛才要救康納利,好像、好像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吧?
外面的人很快搜查完了旁邊兩間房子,有人在我們躲藏的房門拉了拉,「嘿,這裡有個門拉不開…」
「啊——」猛然之間有聲驚呼從外面傳來!
頓時外面槍聲大作,當中還有呼喝打鬥的聲音,不時有著陰陰的怪叫響起——但是不知道外面是啥事這就為難了啊!
正在著急,身後突然聽見了桑榆的聲音:「式神,令!」
咳咳,你說我怎麼忘記了桑榆的五鬼呢?
五鬼頓時就鑽出了門外去監視!
外面在外面打成了一團,又是槍又是炮,還不斷有著什麼亂七八雜的東西呼嘯過來呼嘯過去危險萬分,這門看上去又不是加厚型防彈板——你說我們要是夾在中間被誤傷的話多可悲?
於是我們這群人全部都溜到了牆後面躲著,謹防躺槍!
五鬼監視、錄音準備,有這機會就躲著點吧。
外面這一戰倒是激烈,偷襲梵蒂岡聖裁者的傢伙也不算是弱者,居然堅持了十來分鐘才落荒而逃,一大群聖裁者全部都追了過去!
但是依舊有幾名聖裁者留下,似乎把所有地方收拾了一遍才尾隨而去。
等安靜了十多分鐘之後,我們開門出去,外面現在已經是狼藉滿地,但是並沒有太大的物理傷害,只不過滿地都硝酸銀溶液和鍍銀彈頭,看上去都是專用武器。
當然還有一些弩箭的箭頭釘在牆上,拔出來一看也是專用設備——不過我倒是明白了那些大漢的重型設備到底是什麼了!
不過想想也覺得真是差勁,你說梵蒂岡一群聖裁者對付個吸血鬼,居然弄了這么半天誰都沒弄死,還真是失敗啊!
現在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只能跟上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納粹和鬼道眾那些傢伙了。
我們沿著這一路追蹤過去,穿過了幾條隧道和房間,最後從個山石後面的隱秘岩洞鑽了出去——但是外面已經是嘛都沒有了!
你說這事做得!
現在沒什麼辦法了,唯一的希望就是等著五鬼,看看它們是不是按照桑榆的安排遠遠尾隨著,能回來以後給我們說說當時外面的情況。
這裡我需要說明一下:其實梵蒂岡也有很多的奇人異士,對於鬼魂並不是沒有手段來處理,但是現在他們正在對付吸血鬼,避重就輕的道理總是懂得吧?
只希望不要針對五鬼下手就好!
我們沒有回去開車,而是就近找了個農場住下——威廉姆和康納利一亮出自己蘇格蘭人的身份,這邊的人就熱情的不得了,給我們提供了房間和熱水,甚至錢都不要收。
最後好說歹說還是給了農場的主人兩百英鎊,同時借用了汽車去把我們的車開回來。
農場主帶著威廉姆和十三出去了,我和桑榆則陪著康納利——正好無聊,我就擺弄起了威廉姆那高級的錄音設備。
在放大、去處雜音之後,我居然從那些嘈雜的對話中聽見了一句清晰的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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