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1-09
電話中聽阿拜江呼喝一聲,隨即一聲長嘶,馬蹄踏雪,幾個吆喝著就散了開去——我收起電話,把一些國安七部內部檔案給他倆說了說:關於樓蘭女屍和太陽墓。
位於孔雀河古河道北岸。它是1979年冬被考古學家候燦、王炳華等所發現,古墓有數十座,每座都是中間用一圓形木樁圍成的死者墓穴,外面用一尺多高的木樁圍成7個圓圈,並組成若干條射線,呈太陽放射光芒狀。經碳14測定,太陽墓已有3800年之久,它是哪個民族哪個部落的墓地?為何葬在這裡?這群人居住何方?是把太陽當做圖騰建造此墓還是有別的意義?這些都是當年考古隊所研究的課題。
但是國安局另外關於此事有個記錄:太陽中心得船形木棺中,有一具保存完好的女屍。打開棺木,嚴密的裹屍布一碰就風化成粉末了。揭開覆蓋在面部的朽布,一個年輕美麗的姑娘,雙目緊閉,嘴角微翹,就像著了魔法剛剛睡去,臉上浮現著神秘會心的微笑。長髮披肩,身材嬌小,身高僅5.2英尺,這罕見的美人被命名為『羅布公主』。
她已在沙漠之下沉睡了3800多年!
接到消息的國安局第一時間派出了人手趕到,發現那羅布公主具有以下幾個顯著的特點:第一是身上存積了大量的陰寒之氣,就像存放在養屍地中一樣,若不是由於沙漠的乾燥氣候使得她已經全然乾涸,那麼在開棺的同時也許已經暴起了;其二,這屍體身上比真正的死屍溫度略高一點,符合殭屍的特徵;第三,這屍骸明明白白的在後背有一排細小的痕跡,和咬痕對照比較有九成的相似度。
很多人形容屍體都是『冰冷』,形容殭屍也是『冰冷』,這沒有錯,但是在真實的研究中我們國安七部已經發現了這兩種冰冷的不同!
屍體身體的溫度隨著環境的變化而變化,外面多少它就是多少,但是殭屍不一樣,他恆定的保持2-3度的體溫,雖然和人體37度體溫相比很冷,但卻不隨著外界溫度而一直降低保持恆溫——說句難聽的,和人差不多的一種恆溫生物。
也正是這個溫度,使得她死後身上的趨溫性寄生蟲,虱子臭蟲並沒有離開她而去。這事情在考古人士看來是個奇蹟,也就是科學無法解釋那些生物為什麼會留在一具冰冷的屍體上,後來甚至還專門出了課題——當年國安七部沒說也無法解釋,所以就任由他們去折騰千百種理論出來…最後還不是不了了之!
按照國安局的批註:叫一刀耕火種的古人理解內燃機,和我們用道法通玄的原理來解釋殭屍冤魂,有著同樣的難度。所以,建議替換!
也就是說真正的羅布公主後來一直保管在我們北京總部的地下倉庫中,根本不是現在外面參觀的那一具。
經過這麼多年,羅布公主一直被我們七部無氧脫水保管,所以也沒有『起屍』的機會。
這事情讓所有人都明白了我們遇見的是個什麼東西,太陽墓究竟是好是壞還真沒辦法定論——這究竟是某一派的養屍地、聚陰池,製造殭屍的陣法;或者是已經知道了她變成殭屍,所以製造這個陣法來遏制和消滅她?
真心不了解。
西域曾出現的宗教流派很多:薩滿教、祆教、佛教、伊斯蘭教、摩尼教幾個屬於當時比較聲勢浩大的,還有一些屬於小國和部落之間的宗教,先祖崇拜、圖騰教之類就更多了,大大小小出現過的有好幾十上百。
能全搞懂才是奇蹟!
正在說話間電話響了,一按開就是阿拜江的聲音:「領導,我們找過了,這周圍沒有營地,但是發現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什麼?」
「馬蹄印!」阿拜江很肯定:「有一串馬蹄印朝著北方去了,看起來數量不少——昨天沒有下雪,所以我覺得這串蹄印也就是近兩天的。」
「ok!」我轉過頭來關上電話,「看來這群人離開了——我們需要清清腦子,然後看看該怎麼做。」
十三少微微一笑:
「現在不外乎有這麼幾種情況:第一,納粹分成幾個部分尋找墓穴,這裡也是他們其中一個點,和星星峽的情況一樣。他們離開以後墓穴中的屍體復活,然後離開,這些傢伙不知道為什麼在這裡呆了幾天然後離開…」
「這一點說不通,按照時間和排泄物計算,那些納粹沒在這裡呆多久。」桑榆否定了這個推斷,「還有,那殭屍出現的時間應該遠遠早於納粹達到這裡的時間。」
十三點點頭表示贊同:「所以第一種排除了,跳到第二種——納粹原本打算來這裡尋找墓穴和喪屍,結果到了以後發現殭屍已經自己出現了,或者是人為挖開或者是自己出現,反正無論如何是沒東西了,所以追著殭屍就去了,」他看了看我倆:「同時扔下了不再需要的工具?」
平心來說這建議比較靠譜,從納-粹的行蹤看來確實像是在尋找某種東西,也許就是老日記中提到的洞穴沙姆巴拉——而殭屍墓穴或許是其中一個線索?
和桑榆對視以後我們異口同聲:「這個完全有可能!」
「好吧,我承認,上一個的確很靠譜,」十三聳聳肩,「但是這裡有個盲點無法解釋:巧雲用的扶乩之術,其實尋找的是那孫大爺,但是這一路沒有孫大爺的蹤跡反倒全是納粹留下的——你們怎麼看?」
擦個了擦!
這一點我都忘記了!
其實我們之所以來到羅布澤的中心,純粹是由於巧雲的扶乩找到了孫大爺最後出現的位置,結果只有路上看見的無名陽火似乎和他有點關係,其他事情或多或少都有納粹的影子,反倒是他像躲在暗地的幽靈一無所蹤。
有句話說得對:在你沒有線索的時候,尋找你敵人想完成的破壞,那就是現在的任務!
所以沒別的,我們現在只需要查看一下太陽墓,然後追蹤而去就行了。
把阿拜江一行人叫來交代了一下,然後我和十三、桑榆沿著那斜斜的坡道就這樣從太陽墓的入口溜了下去。
一進來我們就明顯的感覺到這不是一個墓穴。
借著火把的光亮,我們清晰的看到這裡是個溶洞:石壁光滑層疊,顯出種絢麗的波浪紋,這個洞口高度寬約四五米英尺,但是寬度卻幾乎還不到兩米。它的樣子很象某些老式樓房頂部的設計——樓梯盡頭不能直接上到天台,而是需要梯子。雪堆所在的位置就是這個作用:在這傾斜石洞的盡頭被人為修了個石台墊高,落下來的雪在石台上累積形成一個斜坡,也是我們下來的通道。
然後我們向前走,這裡整個斜度不過是二十多三十度的樣子,越走越是朝下而且寬度越來越大。地上有人為刻出來的凹槽,一道又一道可以借力,但是這並不是輕鬆。
十三少的提議下我們用身子把大家綁在了一起,我在最前面,桑榆跟著我,而十三少斷後——無論出現什麼情況,前後的兩個大男人都能幫助其他人穩住,不至於掉進什麼陷阱一類的地方。
經過大概幾十米的距離,我們面前出現了刻在牆上的一個類似門廊的東西。
頭頂上是一個金光四射的太陽,然而下面兩邊則是刻著一個側身的少女,附身趴在地上,雙手向上揚起,手中舉著個瓷瓶好像是在供奉。少女頭上戴著尖角高帽,身上有著珠寶玉器,看得出來雍容華貴。而她的身後還有無數的少女五體投地跪拜,像是隨從。
門廊後面雖然還是洞穴,可看起來已經規則了許多。
火光照亮了這個壯麗宏偉的石洞:石洞長河寬都差不多在三十米左右,頂部渾圓,差不多也有近十米的高度。就在這兩側分別有很多窄門連接,裡面能看出來似乎是一些小房間。
洞裡的穹窿就好象教堂中央的圓頂,由許多規則的石柱支持著。石柱上面紋刻了許多的圖案,有些是祭祀、有些是奔跑、有些是射獵還有些是跪拜,這些圖案都有各種淡淡的色澤,應該是多年以前曾經上過色,只不過現在全然褪色了。
這個山洞象是人類所有的拜占庭、羅馬和哥德式建築藝術的綜合體,然而這卻是大自然創造人為修繕,誰能料到在這茫茫沙漠之中還有如此一個亞亨伯拉式的洞天福地呢?
就在這洞穴的中間有個巨大的石台,石台上陽文銘刻著太陽、月亮的交替,代表陽光的實線和代表月光的虛線遍布其上。旁邊則是圍著有一圈小一點的圓形石台,上面都有堆堆塵埃,按我的猜測應該是貢品一類的東西,已經腐朽成灰了。
正看著,我突然被桑榆拉了一下,轉過臉看見她的臉色相當不好:「辟雲,你、你有沒有覺得這裡有點不對?」
「不對?」我有些吃驚又看了看裡面——因為我們不敢妄入,所以就留在門廊這裡,按理說我站在最前面也該是看的最清楚的人,但是不想桑榆卻發現了點東西。
「什麼?」我很詫異的看見十三少和桑榆都已經抽出了兵器,「我沒發現什麼啊!」
「光!」
十三少說得很簡單,但是我頓時明白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9s 3.702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