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懷揣著收復失地的激動心情的將軍和戰士們,一刻都等不及,晨曦還未從雲層里鑽出來,各路大軍就從軍營里出發了。
他們兵分三路,分別走東、中、西三路,並決定在南方沿海會合,在南方一處陡峭山崖上雕刻鎮南將軍李信的雕像,供世人瞻仰,萬世牢記這位偉人!
當然,這已經不關趙啟的事了。若是打仗的話,趙啟還能出一份力,但是此番收復失地估計不會有多大的阻礙。不死國大軍已經全軍覆沒了,在青丘國南方頂多流竄著幾股不死國強盜,卻是不會有軍隊了。
司馬錯將軍隊的指揮權交給了他麾下的將領,自己卻是繼續留在宣化城而未與大軍一齊往南方去,用他的話說,是該讓年輕人大展拳腳了。不過其實大家都知道,司馬錯的意思是說收復失地還用不著他出馬!
當然了,這番收復失地的榮譽他也同樣放棄了!
不過,他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在他看來,收復失地的榮譽再大,也比不了趁著這些時間與趙啟這些修道中人親近親近。
所以,接下來的幾天內,趙啟等人就在司馬錯和司馬真的招待下,好好地把宣化城周邊的景點遊玩了一番,讓趙啟領略了獨屬於青丘國的風采,完全不同於中洲大地的景色。
如此幾天後,南方的軍隊勢如破竹,沿途的城池一個接著一個輕鬆的收復,趙啟也忽然想起,他這番離島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了。
「不知不覺間,都半個月過去了,我也該回去了!」
趙啟隨著眾人在宣化城外的一處溪谷邊賞景,心裡暗自思忖著。此時正值春日,溪谷里百花嬌艷,泉水叮咚,美不勝收。
「司馬將軍,一晃間,我到青丘也有半個月了啊!」趙啟與司馬錯並排走,司馬真跟在他叔父身邊,燕家三兄弟和趙啟一道,候銘與齊東連也吊在後面。
這幾天來,齊東連一見到趙啟,就大氣也不敢出,唯唯諾諾的,讓燕無才再次鄙視了他。
「是啊,記得青陽道長第一次來我福昌軍營,我還不自量力的挑戰道長。如今想來,真是頗為好笑!」司馬錯懷念道。
趙啟笑笑,往事的確值得懷念。
趙啟忽然停下了腳步,對司馬錯還有燕家三兄弟等人說道:「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我離島已有半個月,再過半月的四月初二就是十年一度的宗門****了,我也該回去準備準備了!」
聽到趙啟說要告辭,司馬錯等人都有不舍之意。但是他們也都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燕家三兄弟也要回自家的宗門向師父復命,候銘和齊東連也不會在世俗逗留太長時間。而司馬真,也要和趙啟一同前往藏蘊宗,拜入藏蘊宗門下。
燕無極笑道:「看來此次宗門****,青陽師弟要大放異彩了,上一屆的格局,要大大變化了!」
趙啟謙虛道:「能在****上揚名的,哪個是易於之輩?我畢竟修道時日短暫,難以與那些師兄師姐們較量!」
聽到趙啟在談論宗門****,吊在後面的候銘和齊東連也走上前來。
候銘說道:「青陽道友的修為已是通神巔峰,何必妄自菲薄!不過,這一屆****,我卻知道至少有五人能與道友抗衡!」
趙啟來了興趣,候銘的修為也是不低,是和阿哲狄身邊的兩位十八魔神一個級別的,可以說是僅次於通神巔峰,他的話應該不會有假。
「噢,侯道友不妨說來聽聽!」趙啟轉向他,說道。在場眾人都被他的話吸引了過去,畢竟八卦類的消息總是引人注目的。
候銘理了理思路,就說道:「上一屆前三甲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藏蘊宗的青靈、三元劍派的『大師兄』荊衡、巨靈門的齊東升,這三人的修為都是通神巔峰,而且對『道』的理解也遠超普通弟子。但我知道還有兩人的實力也能和這三人一較高下。一人是三元劍派的張寒越,三位燕道友應該了解;而另一人則是我降龍宗的郭孝宜。青陽道友,這五人的實力都是極強的!」
趙啟聽後點點頭,上一屆前三甲的實力當然是極強的,只要他們還沒突破到悟道大境界,肯定會參加宗門****,畢竟宗門****的獎勵是極其豐厚的!
除了這前三甲之外,郭孝宜似乎上一屆也來參加過,是降龍宗最厲害的弟子,他還有點印象,但是那個張寒越卻是真的沒有絲毫印象。
「燕師兄,你們可熟悉張寒越?」趙啟問燕無極。
燕無極自從聽到張寒越這個名字後,就一直皺著眉頭,此時聽到趙啟問他問題,眉頭才舒展開來。
「張寒越此人……」燕無極說到一半突然啞口,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說,「此人……有點不正常!」
「不正常?」趙啟奇了,「何解?」
「簡單點說,就是一個瘋子,一個劍道瘋子!他修煉劍道卻從來不用劍,宗門內長輩不解,他就說,『劍在我心中,無需練他劍』。門中弟子經常嘲笑他,他卻不以為然,每天靜坐,曰『煉劍』。」燕無極說到此,頓了頓。
「那後來呢?」司馬真追問道。
「後來,直到去年,我宗門內圈養的一頭雄鷹精怪突然叛逃,因為事發突然,看守精怪的弟子都沒反應過來。這時正好張寒越經過,他瞧了眼飛上了百丈高空的雄鷹精怪,把手一揚,就從他手上射出一把宛若實質的三尺青鋒,竟然射上百丈高空,把那頭雄鷹精怪給射了下來,這才技驚四座,名揚宗門。」
燕無極解釋道,這張寒越還頗具傳奇性。
「看來他是主修劍氣啊!」趙啟猜測。
但是燕無極立刻否定了他,「不,他修的不是劍氣,而是『劍』,一把心中的劍,或者說是劍道道胎的胚胎!」
聽到此,一旁的齊東連驚呼起來:「怎麼可能?他不修劍法,直接凝練道胎?」
「不錯!所以他才被稱為瘋子!」燕無極說道。
趙啟忽然笑道:「瘋子?我看是天才啊!」他望向遠方,眼中閃過期待之色。
不練劍法而能夠直接凝聚道胎的人,他是聞所未聞啊!這個張寒越,當真是一個神奇的人!
「看來這一屆宗門****,會有許多意外了!」趙啟笑道。
「是啊,這一屆****,就是你們六人一較高低的舞台!」燕無極嘆道,他知道,憑他的本事,雖然能上去耍幾手,但是根本無緣前三。
「那可不一定,」趙啟忽然想起自己的師妹青蘭,那丫頭可不是能讓人輕鬆摸清楚底的,誰知道她會在這一個月里有多少進步啊。
趙啟的這句話讓其他人驚訝了番,他們在想趙啟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不一定」什麼?
候銘顯出一副瞭然的樣子,道:「青陽道友是在說最終的排名吧?六人比斗,角出前三名,自然是充滿變數的!」
燕無極笑道:「那侯道友不妨預測一下結果如何?」
眾人又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候銘身上,想聽一聽他對六人實力的分析。
候銘連道不敢,說自己沒這個本事去猜測結果,但在燕家三兄弟的再三邀請下,候銘還是說了自己的看法。
「那我就談談我的看法吧,也許有失準確,還請青陽道友不要介意。」
趙啟當然不會介意,道:「但說無妨!」
候銘這才將自己的分析講了出來,道:「藏蘊宗的青靈天資卓越,上一屆時以二十一歲的年紀就已經壓制了所有弟子,如今十年過去了,自然更強了,她理應是六人中最強的,應該排在第一;三元劍派的荊衡,上一屆的亞軍,天元劍法鋒芒鮮有人敵,今年的實力必定會更強,所以排在第二;而第三麼,我比較傾向於那個張寒越……」
候銘講到這裡,一旁的齊東連不樂意了,要知道,他的哥哥齊東升在十年前的****上是季軍,僅次於青靈和荊衡,所以在他想來,這第三的名頭依舊是他哥哥的。而現在聽候銘講,他竟然看好張寒越是第三名,難道說他哥哥比不過張寒越?
「侯銘,你憑什麼認為那瘋子比我哥哥厲害?」齊東連變了臉色,厲聲質問道。
候銘被他打斷了話題,本就有些不喜,再看齊東連的臉色聽他的語氣,更是覺得心裡有火。
他想:之前你惹了青陽道友和司馬真道友,我怕你遭受冷落,心裡難受,特意跟你一起走陪你。現在我不過隨便說說,把你哥哥的名次排的低點,這僅僅是我一家之言,當不得真,你就如此凶我。真是好心沒好報!
候銘想到此,對齊東連是徹底失望了,淡淡的說:「我早說過我的分析有失準確,齊道友若是不愛聽,大可不聽!」
齊東連現在也已經悔悟,暗罵自己衝動,又惹了一個人,但也沒了辦法,只能默然。
候銘繼續說起自己的看法,在他看來,張寒越的實力可以排到第三,因為他已經凝練了劍胚,也就是劍道道胎的胚胎,這已經可以算是極其接近悟道大境界了。
而在張寒越之下,則是老牌強者齊東連,然後是他自家宗門的郭孝宜,最後一名才是趙啟。
對於這三人的排名大家倒是沒有什麼意見,連見識過趙啟全部實力的燕家三兄弟也沒有異議,當然,這裡的全部實力是不包括趙啟三尊神靈的神力的,因為神力不同於真氣,根本無從衡量高低。所以,在他們眼裡,趙啟的實力雖強,但是和能在宗門****上有能力爭奪前三的宗門弟子比起來,還是有一些差距。
在他們看來,趙啟的實力強是與十八魔神相比,而十八魔神僅僅是覺醒了血脈中的魔神之力,並沒有系統的修煉過,完全無法與修道宗門內的優秀弟子相提並論。若是硬要相比的話,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十八魔神,那就是「野蠻」!
所以,趙啟在六人中,僅僅能排在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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