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身滿嘴都是酒氣,染得我也要跟著暈了。
我說燕少你停一下,你消停一下。
話還沒說完,燕少突然又把我推開了。
然後……
然後他趴在床邊上,吐了個昏天黑地。
我……
我有種嗶了狗的感覺。
出來混,真的是要還的!
想當初我曾經喝醉了撒酒瘋,還吐一地,現在燕少也給我還回來了。
我還能怎麼樣,只能帶著鬱卒的心情,把所有的東西都換洗了,包括燕少。
不對,燕少不能換,只能洗。
我簡直是有種秒速晉級為老媽子的即視感。
我給他擦拭身子的時候,他抓住了我的手,眼睛卻是閉著的,他叫我:「林小瑩——」
我應了一聲。
燕少又叫:「林小瑩……」
我說我在。
然後他又叫我名字。
我火了,問他到底要幹嘛?
燕少問我:「林小瑩……你愛不愛我……」
我怔了一下,然後很輕聲地說:「愛……」
燕少翻過來抱我,他說:「那抱著我,你必須抱著我……」
我便抱住了他。
我嘆氣,心想燕少你真的別再折騰了。
第二天燕少很明顯就想不起來昨晚上他的胡鬧了。
他看到自己在家還很是愣了一會兒。
然而問我:「我怎麼在這兒?」
我一晚上沒睡好,翻過去不理他,沒好氣地:「因為發酒瘋。」
燕少又愣了片刻,然後就重新鑽到了被窩裡。
他從後面抱住了我,問我:「是不是把你累了一晚上?」
我不吭聲,燕少只幫我把被子蓋好,然後他說:「你睡吧,我們都再睡會兒。」
我覺得阿青從前還說得真是有道理,燕少發脾氣的時候你真的不要理他,他發過以後自己就會好。
下午的時候我接到了柳細細的電話,問我和燕少和好沒有。
我那時候正把奶湯鯽魚熱好端到餐桌上,我說,差不多了。
細細便說:「那今晚上出來吃飯玩吧,你們倆戀愛了,也應該請大家的客呀。」
我說你用這麼清奇的敲竹槓合適嗎?
燕少似乎聽到了,一邊喝鯽魚湯,一邊問是哪些人,細細就說都是集團里的朋友,玩得不錯的,有小米那邊貿易公司的,也有燕少這邊總部的。
燕少看我,徵求的意見:「你去不去?」
我說,你願意去就去,我沒什麼意見。
燕少又問我:「那你想不想去?」
我討厭他這麼磨嘰的樣子,說去吧去吧,反正呆在家裡也是很無聊的。
或許昨晚上已經鬧夠了,燕少今天一直顯得異常平靜。
到電梯裡的時候,我挽住了燕少。
他用有些驚訝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後就笑了笑,和我靠在了一起。
我們牽手去飯店的時候,小米和柳細細他們已經到了。
一看到我們倆,他們就笑:「什麼時候發喜糖啊?」
我不說話,燕少卻回他們道:「八字沒有一撇,別亂說。」
然後,我和燕少就分開了。
他和小米他們幾個男人一邊去了。
我則和細細坐一起去了。
柳細細問我:「你們怎麼和好的啊,是不是哄了他很久啊?」
我說沒有啊,就那樣就好了呀,燕少什麼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
然後柳細細就把我拉到了一邊,很緊張地問我:「小瑩啊,你是不是下定決心要和燕少在一起了。」
我說沒什麼決心不決心的呀,在一起就在一起唄,需要什麼決心啊。
細細就很小心地看了看四周,然後悄悄道:「那,你們不準備要孩子了嗎?」
我一聽到這話就倒吸一口冷氣,說昨晚上小米跟你講了什麼?
細細一聽到我這樣問,急忙又把我拉到了一邊的一邊,悄聲道:「小米讓我千萬不要來問你,但是我就是忍不住啊忍不住。燕少是不是不能……不能和你……」
我一下子抓住細細的衣領:「真的不能了?」
這下,輪到細細愣了。
「啊?你都不知道嗎?」
我說我只是猜測,具體我什麼都不知道,這種事情你覺得燕少會跟我說什麼嗎?
細細不停觀察四周,以防我們的話被別人聽到了。
她說:「小米也不能確定,他也是猜的。主要是昨晚上他也喝多了,有些話他也記不清了。他就說朦朦朧朧覺得燕少跟他說,他覺得你現在跟著他很不公平,他不想耽誤你,不想你這輩子跟他守活寡。」
我……我覺得我嗶了全世界的動物園。
這真是什麼事都讓趕上了啊。
晚餐開始了,這頓飯吃的很彆扭。
燕少一直很關心體貼,不停給我夾菜,幾乎都不讓我動手。
桌上大家都不停起鬨,說燕少真是又溫柔又細緻。
小米說:「人家現在正在熱戀,單身狗全都退一邊去。」
細細嫌惡的樣子:「秀什麼恩愛啊,好像我們沒恩愛過似的。」
燕少眉一揚:「我高興秀,有本事你們也秀來噁心我呀。」
吃完飯我們一起去k歌。
燕少就好像故意似的,一路上都抱著我的肩走,非要跟我親親熱熱的樣子。
我也已經習以為常,直到ktv的包廂里,也和他擁在一起。
聽小米唱他的招牌歌——西湖的水呀,我的淚~~
燕少的神情一直都是淡淡的。
淡淡的勾唇,淡淡的眼神,淡淡地品著酒。
其他人都喝得很猛,但他卻很克制。
大多數時候,我們都在小聲聊天。
包廂里吵吵的,所以我們只能隔很近聊,才能聽得到對方說話。
戀愛真的是很奇妙的事情。
兩個人可以把四周的環境全都虛化,然後彼此的眼中只有對方。
雖然我和燕少並沒有像很多現如今的戀人一樣,一開始就發展到某種程度,但是十指緊扣的時候,低聲耳語的時候,我們也是甜蜜的。
燕少跟我說:「如果結婚,你想去哪裡度蜜月呢?」
我說我想去大溪地,聽說那裡的海像天空一樣透明。
燕少就說:「要不然我們的婚禮也在大溪地舉行怎麼樣?對了,如果年底結婚,我想把燕家全部翻修一遍,二樓阿青的很多房間都空閒著,我想把區間分一下,功能也分出來。他的人偶我想單獨弄個儲藏館,挪過去。」
我說好呀,阿青的東西我們都給他專門弄個地方珍藏起來。
燕少又問我:「林小瑩你喜不喜歡小孩子。」
我現在對這個話題有點忌憚,說喜歡是喜歡,但是覺得小孩子有點吵鬧了。
燕少便說:「如果是孩子的話,跟我們一起住三樓,還是讓他們和保姆住二樓好呢?」
我說:「如果是剛出生的寶寶的話,肯定是跟我們住一起更好啊。不過如果大點了,就讓他們住二樓,有自己的空間更好。」
燕少聽我這樣說,便笑了一下,重複了我的話:「他們?」
我忙說:「收養的話,就可以收養很多孩子,不是嗎?所以是他們呀。」
燕少笑:「為什麼要收養呢,自己的孩子不好嗎?」
他這種話,把我逼到這個份上,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見我一直不回話,燕少便夠過頭來吻我。
現在包廂里已經是群魔亂舞了,也沒人管我們恩愛不恩愛。
所以我們漸漸抱在一起,也沒人來打攪。
燕少說:「林小瑩,坐到我身上來。」
我聽話,側做到他的腿上,蜷到他的懷裡。
燕少像抱著寵物那樣抱著我,輕輕拍著我的肩膀,然後又低下頭來吻我。
我們漸漸纏綿到了一起。
我很喜歡燕少的懷抱,溫暖、寬闊,帶著一種安全的氣息,也帶著一種歸屬感。
我也喜歡他這樣吻我,很溫柔,很繾綣的,兩個人慢慢交織到一起。
我想,就算我們之間發展不到最後一步,但我也是願意和燕少這樣廝守一輩子的。
間隙的時候,我很近地看著他,我說:「我之前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和你在一起了呢。」
燕少說:「我也是。」
他握著我的手,親了一下:「那種時候真是前所未有的絕望,但是你看,你現在還在這裡。」
我們又靜靜地抱了一會兒,小米和細細過來拉我們,讓我們要跟他們夫妻倆一起大合唱。
我發現真的不是那家人,不進那家門。
細細也和小米一樣是個假正經,瘋起來比誰都瘋。
他們倆在一起,就是能唱個雙簧自娛自樂的那種。
細細盛情難卻,拉著我,我只有起身。
然而我還沒站起來,燕少突然把我的腰一抱,又把我拖了回去。
「不去。」他很冷色的拒絕了。
小米馬上湊上來,問:「為什麼呢?快!來跟我們一起唱一曲夫妻雙雙把家還。」
燕少把小米藐視得不要不要的,他按著我,不准我動:「你們倆夫妻先唱,四個人怎麼唱?群p嗎?」
燕少偶爾說點話也是把人雷得不要不要的。
小米更是嘴上不帶把,他哈哈笑:「就算是群也要把你踢出去,大男人誰和大男人搞的,把林小瑩留下!」
燕少就一個字:「滾!」
小米死皮賴臉,叫細細:「媳婦兒,加把勁,把林小瑩拖到我們這邊來,他們倆膩歪一晚上了,夠不夠了?」
於是,這對二貨夫妻,就拖著我的手,拔蘿蔔似的喊一二三,差點把我的手臂拉脫臼了。
但是燕少非不放心,他突然就發火了:「你們再敢拖我和林小瑩馬上走信不信?」
小米和細細都是察言觀色的高手,一下子就住了手。
細細甚至敬了個禮:「好的,你們二位慢慢玩,不打攪了。」
然後這兩位就親親熱熱唱夫妻雙雙把家還去了。
我則重新在燕少的懷裡窩好。
我說小米和細細也真是夠了,哪兒有他們那樣強人所難的呀。
不過我又看著燕少,說:「其實去唱一下也沒什麼,本來就是來k歌的嘛。你為什麼不唱啊?」
燕少的腿似乎動了一下,然後偏著頭看我:「你說為什麼呢?」
我相當遲鈍地搖了一下頭,表示完全不知道為什麼。
燕少突然就抓住了我的手,朝我坐著的地方摸。
我表示事情來得太突然,我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自己的手碰到了什麼硬得像石頭一樣的謎之物體後……足足兩秒後,才驚然醒悟。
我嚇得一抖,非常直接的問:「什麼時候的事情!」
燕少湊到我的耳邊,手也一直按著我的手,不許我離開,他很小聲地對我吹氣:「我問你孩子的事情的時候……」
我又森森地感受到了燕少的惡趣味。
我還在那裡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答問,燕少早就在一旁偷笑了。
問題的關鍵在於,他還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跟你周旋那麼久,深藏不露啊……
我拿起桌子的果汁,喝了一大口,然後把杯子一放,想要站起來。
燕少按住我,他說:「你去哪兒?」
我說你總不能讓我幫你擋一晚上吧?我拿過旁邊一個抱枕,塞到燕少身上,說我要去衛生間!
等進了包廂里的洗手間,我洗了手,用涼水潑了潑自己有些紅燙的臉。
說我遲鈍,那真不是蓋的。
在燕少身上坐那麼久,居然都沒發現,他要不是那我的手過去,我根本都不知道……發生了這麼尷尬的事。
不過,我想了想,燕少沒有喪失能力,我難道不應該高興麼?
不過,我又想,如果我昨天很豪放的時候燕少真的把我撲倒,我就會一臉興奮的喊著求虐待嗎?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我那也是開玩笑的好吧!
正胡思亂想著,洗手間的門就被敲響了。
我說馬上馬上,然後就去開門,誰知道剛剛扭開門鎖,門就被一下子推開,險些都把我推到了地上。
緊接著,門就被關上反鎖了。
燕少已經抱住了我,低頭就來吻我。
此刻的吻和之前任何時候的都不一樣。
之前燕少的吻一直都是溫文爾雅的,現在卻是變得有些激烈和狂亂。
我被嚇得小心肝一跳一跳的。
燕少一邊吻我,一邊來撫摸我。
這架勢我馬上就受不住了,忙推他,說冷靜冷靜,順序錯了錯了。
燕少停下來,他喘著氣,問我:「哪裡錯了?」
我說,我們應該先離開這裡,回家,再慢慢來交談。
燕少便笑了一下,他笑得頗嘲諷,也笑得很敷衍,他揚著眉問我:「這種也能算是順序?難道所謂的順序,不是接吻,撫摸,然後親吻對方的身體,最後……」
我做了一個stop的手勢:「那是最後一道程序里的小程序了,我們應該先遵循大程序,再來小程序。這樣才不會亂套。」
話剛說完,燕少就把我咚的一下按在了洗手台上。
他壓下來,抵著我,眼裡是魔魅的光:「現在,你跟我說這種話?昨天不是還要跟我用身體交談嗎?」
我啞巴吃黃連,苦笑著說:「用身體交談多膚淺啊,我們應該用靈魂交談,第一次難道不應該留到新婚夜嗎?對吧,你昨天也是這樣說的。」
燕少笑了一下,這笑很危險。
確切的說,我好久好久沒看到過燕少這樣笑了。
這種笑意味著,有人要大禍臨頭了。
燕少一笑完,臉色突然就一沉,抓著我就把我翻了個身,按在了洗手台上。
他俯身,從後背對我吐氣,一字一頓地說:「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說完這句話,他已經掀起了我的裙子。
我嚇得驚叫,叫聲簡直要壓過外面包廂里唱歌的聲音。
燕少急忙捂住我的嘴,在我耳邊小聲的:「噓——別鬧……」
我欲哭無淚,只用哀求的眼神看著燕少。
燕少放開手,親了一下我的臉頰,聲音有些嘶啞也有些隱忍地對我說:「瑩瑩,別鬧了,我忍很久了,你乖乖聽話,一點也不痛。」
燕少的話我是絕對不信的。
尤其是涉及這方面的話。
我眼淚汪汪,我說:「不行,第一次絕對不能在這裡。如果今晚上你敢在這裡再進行下一步,我們就分手分定了。」
燕少在我後背沉默了兩秒。
然後他問我:「你說怎麼辦?」
我火大:「至少回去啊!」
燕少放開了我,又把我反過來,然後拖起來,他抱著我,低頭皺著眉問我:「你覺得你男人我現在可以輕輕鬆鬆從這裡走出去?」
我說,燕少,**是魔鬼,衝動是魔鬼,我們冷靜,平心靜氣,自然無欲無求。
燕少的眉便上挑了一點,很是惡趣味地看著我:「昨天好像還有人嫌我功能壞掉了呢。」
我說哪裡哪裡,是我腦子壞掉了。
燕少又說:「好像還有人嫌我不能在新婚夜前和她進行到全壘打呢。」
我說那種人就配不上燕少您,您就應該大大方方地把她一腳踢開。
燕少點了點頭:「是,踢開是肯定的,但是踢之前,必要地體罰是少不了的。」
我說,體罰是不正確的,我們現在講究一個說服教育,文明執法,大家都要講道理是不是?
燕少笑起來:「你也跟著胡米競學,要跟我講道理?」
我說不是不是,哪敢哪敢。
燕少卻笑:「好,你要講道理,我就跟你講。」
這話說完,還不等我反應過來,他就低下頭來,再一次咬住了我的唇。
好吧……
這就是燕少的道理。
人家也確實用嘴講的呀。
這一次,我們在洗手台上吻了個昏天黑地。
我被吻得暈頭轉向,正燕少離開之後,我竟然聽到了他解皮帶的聲音。
燕少把我提起來,強迫抓過我的手,他說:「好,我的道理講完了,現在輪到你用嘴來給我講了……」
……
我趴在洗手台上漱口,外加不停乾嘔。
燕少起先還很溫柔地給我拍背,拍到後面他就嫌棄我起來。
「別嘔了,」他冷冷地說,「這種渠道是不可能懷孕的,別裝了啊。」
我簡直想一口鹽汽水噴死他。
見我瞪著他,他一攤手:「是啊,簡單的人體構造我還是知道的,女人的咽喉能到達你的……」他指了指我的小腹,「那裡嗎?」
我用悲憤交加地眼神看著他。
燕少就相當不耐煩地:「好了好了,人家很多女人還要故意舔了吞下去呢……」
我頓時被涼水嗆到了。
我一把抓住燕少:「很多女人?很多女人!」
燕少抓著我的手腕,笑起來:「別鬧了,怎麼可能,只是欣賞過類似的藝術片而已。」
我更加悲憤:「你居然還看片。」
燕少邊很推脫地笑著,邊說:「那是特殊治療方案的一種,醫生弄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簡直是河東獅吼:「然後呢?」
燕少舉手投降撞:「然後,治療失敗了。嗯?」
他湊過來吻了一下我的嘴:「好了寶貝兒,我只屬於過你,別亂想了。」
我依然氣洶洶的,不亂想才怪呢。
也不知道燕少說的是不是真的。
燕少就過來抱我的肩膀,說:「好了好了,我們回去了,這裡也沒什麼好玩的。回去好好計劃一下結婚生猴子的事。」
我已經相當警覺了,忙問生什麼猴子。
燕少忙說:「我生猴子,我生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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