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蜜戀,燕少請節制! 225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蔣河暢聽姓馬的這樣說,便咦了一聲:「總聽你提到這個磅空,這人到底有多厲害?」

    姓馬的哼了哼:「這人和我師父一樣,都是當年鼎鼎有名的人物,不過終究還是鬥不過我師父,連續幾次被我師父鬥敗,最終還不是落了個魂飛魄散的地步。」

    蔣河暢聽到這裡,便是一副敬佩的表情:「尊師畢竟是當今世上真正的大師了,他若說第二,這世界沒人敢說第一。看馬兄你就知道了,只有名師才出得了高徒啊。」

    姓馬的便面露得意之色,嘴上倒是謙虛地:「慚愧了,慚愧了。」

    蔣河暢卻又話鋒一轉,臉上全是惋惜的神色:「哎,不過馬兄天賦異稟,才華絕頂,卻被逼到開麻將館為生,實在是天妒英才啊。」

    蔣河暢這樣說,姓馬的便立刻憤憤然起來。

    他咬了咬牙,臉上的肥肉顫了顫:「說真的,論天資,論刻苦,我本來並不比幾個師兄弟差,否則也不會成為我師父座下的第一個弟子。但論到做人,還是當不了其他幾位,尤其是我那五師弟。他也就占了個油嘴滑舌,善於阿諛奉承,討得了我師傅的歡心,才得了那麼多的真傳。」

    蔣河暢遲疑著:「那難道說,馬兄這一輩子就屈居一個小小的麻將館了?」

    姓馬的冷哼了一聲,道:「我現在是虎落平陽被犬欺。當初老五剛來的時候,我是大師兄,便多吩咐他幹了點事兒。這小子懷恨在心,在師父閉關入谷之後,百般打壓老子。他在達官貴人那裡吃香喝辣,老子在外面風餐露宿。這仇,總有一天是要報的!」

    姓馬的說到這裡,眼裡都是恨,一副要把自家師兄弟剝皮抽筋的樣子。

    蔣河暢連連說到可惜,不停夸姓馬的有能力,屈才了。

    姓馬的便愈發氣憤,溢於言表。

    我和燕少不動聲色地對看了一眼。

    其實別看姓馬的大大咧咧的談著他的陳年舊事,他一直都在防著我們。

    方才被燕少擋下來的那張符紙已經碎掉了,此時化成了紙灰,一直懸浮在我們身旁,看似無害,但實際上,應該是在監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倘若我和燕少想要幹什麼事,姓馬的一定會立馬得知並採取措施。

    為了探聽到更多的消息,我和燕少便故意飄得有些遠了。

    但饒是如此,姓馬的和蔣河暢談的話,雖然聲音不大,還是一字不漏地傳到了我們的耳中。

    姓馬的放低了聲音,故作神秘地對蔣河暢道:「你放心,這次的龍馬,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實話告訴你,這姓燕的小子,未必是真心想要幫你女兒還陽。」

    蔣河暢驚道:「此話怎講?」

    姓馬的就道:「你看,這燕小子,明顯不過是想要利用你家琪琪里尋找龍馬而已。等找到龍馬,這鈴鐺一取出來,你家琪琪就沒用了。老蔣啊,你為人善良,可別遭了這小子的道了。」

    蔣河暢擔憂地:「那怎麼好?」

    姓馬的說:「這不難,過會兒,尋到龍馬,我們尚且可以一起對付,但對付完那龍馬,就得對付那燕姓小子了。」

    蔣河暢朝四周看了看,聲音更低了。

    「可是,他有一隻煞……」

    姓馬的陰陰地笑了笑:「煞怕什麼,別忘了我師父可是煉這些的高手,我身為嫡傳大弟子,什麼別的不會,對付這些東西,在行著呢。」

    蔣河暢這才放心了一點,又問姓馬的具體要怎麼辦。

    姓馬的就說,過會兒一旦制服龍馬,蔣河暢就要去趕快解決掉燕小少,而那隻煞就交給他來解決。

    蔣河暢問林小瑩要怎麼辦?

    姓馬的哼著:「能怎麼辦?那就是個多餘的魂,好的話收了她,不好的話就……」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蔣河暢的神情里閃過一絲猶豫,他似乎有些不忍:「那樣的話,會不會太……」

    姓馬的笑笑,拍了拍蔣河暢的肩膀:「蔣兄,你這人,就是太善良了。但是你對別人善良,別人怎麼對你的。你老婆還不是欺負你善良,才把你一腳踢了的?你為別人考慮,別人未必為你考慮。那個林小瑩的身體,是要給琪琪的,她自己沒身體還陽,除了死還能幹什麼?」

    他們口中的死,指的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死亡,也是指靈魂上的。

    蔣河暢便嘆口氣,什麼也沒說了。

    兩個人默默走起路來。

    我們身旁的符紙灰也緊接著散了去。

    燕少對我說:「姓馬的剛才使得法術,有隔絕他們談話的作用。」

    我啊了一聲:「那為什麼我們還能聽得那麼清楚?」

    燕少斜我一眼:「因為,有我。」

    我看懂他的傲嬌,立刻貼上去,說主人好厲害,跟著主人再也不用擔心什麼什麼之類的。

    燕少很不屑,但估計心裡很高興的哼了一下,只回了我一個字:「滾!」

    我問燕少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蔣河暢和姓馬的要對付我們,我們是要將計就計,還是先下手為強?

    燕少沉思了片刻:「先不動吧……」

    我不知道燕少在想什麼,但我猜,大約是和那煉他魂的老五有關的。

    我忍不住,問他道:「當初,煉你魂的那個人,你……你還記得嗎?」

    燕少笑了一下。這一笑笑得略微有些無奈:「或許在煉魂之前是見過的。不過,你確定我以後還會記得?」

    這話有點心酸的感覺……

    於是,我覺得以前我什麼都不問,其實是正確的。

    我不能因為現在和燕少熟了關係好了,就口無遮攔的亂問。就算燕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嗆我。

    但是,我覺得,當他勉強回答我的時候,就算說出了我想要的答案,實際上,心裡還是很不舒服的。

    我們走了很久,地縫之中有時寬敞,有時狹窄。但看得出龍馬是個很沒心眼的神獸,跑的時候只顧著尋路,沒想過要怎麼為難追蹤的人。

    蔣欣琪每隔一陣子就要鬧騰一下,一會兒覺得腳疼,一會兒覺得頭暈,總之,以不讓別人暢快,專門傳遞負能量為己任。

    小少的嘴已經夠惡毒的了,也對其漸漸攻擊無效。

    姓馬的便對蔣欣琪招手:「來來,琪琪,馬叔叔給你個法寶,保准你用上以後身輕如燕,再不喊疼喊累。」

    蔣欣琪驚喜:「真的?」

    姓馬的便在包里搗鼓了一下,摸出了一隻圓圓的,細細的,金色項圈。

    蔣欣琪一看這項圈簡陋,就皺眉:「這什麼東西?狗項圈啊?好難看!」

    蔣河暢立馬沉臉:「琪琪,戴上!」

    蔣欣琪其實還是有些怕自家老爸的,雖然不滿的嘀咕著,最終還是聽話戴上了。

    我見到那個黃橙橙的圈子掛在我身體的脖子上,就覺得其實蔣欣琪的吐槽也不是沒有道理。因為……確實蠻像狗項圈的。

    蔣河暢問姓馬的這項圈有什麼用。

    姓馬的好像又做了點手腳,好讓別人聽不到他的談話。不過,這手腳對我和燕少沒用。

    我們聽到姓馬的說,這項圈的功效其實和龍馬金蹄鈴有點相似,都是鎖魂的,能將蔣欣琪的魂和我的身體牢牢鎖在一起。

    過會兒,那龍馬萬一取回了自己的蹄子,蔣欣琪極有可能就被驅逐出我的身體,而這金項圈可以保證她在我身體裡繼續居住,並且貌似沒有副作用。

    蔣河暢聽罷眼露驚奇和感激:「謝謝馬兄啊,早知道馬兄有此能耐,我也就不參合什麼尋龍馬的破事了。」

    蔣河暢心裡只有讓女兒還陽這檔子事,然而姓馬的卻擺手:「嚴重了嚴重,蔣兄嚴重了。若不是你在這事情上找到馬某,馬某怎麼可能見到龍馬此等神獸。這項圈是當年我師父親手煉製,算是我還蔣兄的情了。」

    蔣河暢感激涕零,卻完全沒有注意到,姓馬的眼中,滑過一縷算計的精光。

    燕少對我囑咐:「過會兒如果龍馬將金蹄取走,我就去取那項圈,你就趕快回到你的身體。」

    我害怕那項圈有什麼法力,會傷到燕少。燕少卻讓我別操心那麼多。

    他說:「看這個架勢,阿青過會兒必然是要去捉龍馬的。我們不用管他,你要儘快奪回身體,才有可能反擊蔣河暢和那姓馬的。」

    我想,燕少的話,必然是有道理的,這種時刻,我有太多自己的主見,不是個明智的做法。

    我們又約莫走了一兩個小時,蔣欣琪雖然有項圈戴著,幫助她的靈體和我的身體融合,但是人這樣爬坡下坎,都會吃不消的。

    小少臉色很不愉悅,主動招呼大家坐下休息一會兒。

    我問他,預計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龍馬。

    小少臭著臉說不知道。他說:「這鬼東西,不要一直逃,最後逃出這地界,我們所有做的努力就白費了。」

    我就直呼找龍馬這事情太坑爹了。

    小少卻不以為然:「坑爹?這也叫坑爹?你是沒見過比這個更坑爹的!」

    我當時還以為小少是抬槓而已。

    直到後來我又經歷了一些事,我才知道,此次尋龍馬,真的算是非常愉悅的旅程了,除了路難走,走不到盡頭之外,就也就沒什麼么蛾子了。

    龍馬是驅邪辟妖的瑞獸,有它在的這方圓百里,根本不用擔憂有什麼妖魔鬼怪出沒。

    只是,這瑞獸自身就十分跳脫。

    我猜它昨晚上逃脫時撞裂大地,已經造成了一點山區的小地震。

    因為在黑暗之中,我們除了看時間,並不知道外面的天日,因而就給人一種暗無天日的感覺。

    這一路上,燕少對我說,人死後,魂都會歸天歸地等等。

    但遊蕩於世間的孤魂野鬼,因為種種原因不能輪迴,卻也不能在白天出現,基本過的,也就是這種暗無天日的生活了。


    說到這裡,他不由得摟緊了我。

    然後,什麼也沒說了。

    我也抱緊了燕少。

    我想說,因為有我們在一起,所以哪怕是不能進入輪迴之道的靈魂,也不會懼怕那熾熱的陽光。

    但是,有些話,我想我和燕少永遠也不會說,不會說出口,不會像一些熱烈的戀人之間,因為相愛相交,就能口無遮攔的為對方灌下甜言蜜語。

    不會說出口,卻並不代表我們內心沒有如同別人那般濃烈的情感。

    我們走到了次日的下午,龍馬依然無跡可尋,地縫之中的空氣似乎有些稀薄,小少終於也有點吃不消了。

    相反倒是姓馬的,一反之前累不得的常態,變得比任何人都有精神。

    小少建議大家先就地補個眠,然後再上路,這提議得到了蔣欣琪的大力支持。

    不過,等到所有人都就地躺下之後。

    燕少卻給我們開啟了私聊模式,燕少把姓馬的計劃和來歷告訴了小少。

    小少聽罷吃了一驚:「你是說,這看起來其貌不揚的半老頭子,居然是那誰誰的徒弟。」

    燕少問小少是哪誰誰,具體是什麼人。

    小少卻很茫然的搖頭:「我怎麼知道?磅空留下的書裡面又沒有記載。我也不知道他有死對頭啊。」

    談到這裡,小少卻又說,這樣尋下去,不是辦法。

    但幸好當初蔣欣琪奪我魂的時候,燕少正在燕家和小少一起把緬甸那塊原石的翠精注入燕少的元魂之中。

    故而,其實小少是可以做法,以燕少為誘餌,*龍馬自己上門的。

    但是既然姓蔣的和姓馬的不可信,我們最好就是要避開他們,先甩開他們兩人再說。

    燕少問那項圈能不能取下來,小少看了看蔣欣琪脖子上金光閃閃的東西,最終咬了咬牙:「試試吧!」

    休息夠了,大家繼續漫無止境的尋找。

    蔣欣琪又開始焦躁起來,不停問什麼時候能結束。

    燕少對我說,蔣欣琪不適的緣故還是在小少在我身體頭頂打入了定魂針。

    現在我身體裡有龍馬金蹄鈴,有小少的針,脖子上還掛了個狗項圈,集三方之力於一身,真是要被他們玩壞了。

    走了不多時候,小少突然對燕少使了個眼色,燕少便猛地將雙手的食指合在一起,默然閉眼,一低頭。

    我看到燕少身體上竟然發出了微微光點,這些光點忽明忽暗,竟像極了緬甸那塊原石的橫剖面。

    小少怔怔地站在那裡,盯著燕少身上的光點變化。

    蔣河暢和姓馬的不知就裡,還以為小少在發呆呢。

    小少發了一會兒呆,突然大喊一聲:「快跑!」

    喊完這句話,他拉住蔣欣琪,突然朝著旁邊閃去。

    我清楚的看到,旁邊的一面岩石,突然裂開了一條縫隙,剛剛夠一人通過。小少拉著蔣欣琪就鑽入了其中。

    而燕少也在那一時刻結束了冥想般的行為,他的手剛剛放下來,亮著光點的身體驟然暗下去。

    整個地縫之中都搖晃了一下,頭頂的岩石似乎立馬就要落下來了。

    眼前旁邊的岩縫就要合上,燕少一把拉住我,將我拖入其中。

    我聽到姓馬的在後面大叫了一聲:「哪裡怕……啊!」

    那聲慘叫,應當就是岩洞垮塌落下的石頭砸中了他。

    身後的岩石已經合攏了,燕少拉著我在其中飛奔。

    我們沒一會兒就追上了小少和蔣欣琪。

    蔣欣琪邊跑邊叫:「怎麼了?怎麼了?」

    小少見我們跟上來,對我解釋般的喊道:「快走,我們製造的這條通道很快就會合上的!」

    等我們投胎一樣的跑出了通道,半死不活的躺在開闊的地方之後,小少才氣喘吁吁地告訴我。

    原來,燕少體內被注入了原石中翡翠精華,已經有了一點龍馬移山填海的法術。

    只是,雖然會了一點,但畢竟比不得龍馬,能依靠這點法力製造出這個通道,已經是極限了。

    小少正講解著,一旁的蔣欣琪突然大叫了一聲。

    我和小少忙順著她的眼光看過去。

    我們看到燕少的身後,竟然有什麼長長的須條在空中遊動著。

    這一看,我和小少也嚇了一跳。

    燕少早已經察覺到了異樣。

    但他沒有動,他只是眼眸往後轉了轉,然後面部幾乎沒動的,問我們:「它……在我後面嗎?」

    小少微乎其微地點點頭,手卻在慢慢伸向自己的臉。

    是的,燕少開闢出來的通道,竟然直達了龍馬的藏身之處。

    現如今,我們才發現,我們從通道中跑了出來之後,竟然來到了一個完全封閉的圓頂岩洞之中。

    這洞中有一口潭水,燕少此刻就坐在潭面前,背對著潭水。

    我猜,龍馬其實是走水路,到的這裡。

    怪不得我們怎麼都找不到它呢。

    小少摸著自己的臉,若有所思地:「難怪呢……難怪找不到,原來我們一直都圍繞著奇點轉圈,卻無論如何也沒能進入其中。」

    龍馬的長須還在燕少身後擺動著,這身手高大,應當是只從潭水中伸出了一個頭,藏在燕少身後。

    豈不知頭藏住了,龍鬚也沒能藏住,因而暴露了自己。

    不過現在,我們誰都不敢動。

    因為,我們知道對於龍馬來說,我們確實也是敵人。

    現在在這個封閉的空間,在人家的地盤之上,別人要怎麼玩我們,我們也沒得話說。

    蔣欣琪嚇得發抖,抖個不停。

    小少厭煩,低聲罵她:「靜一點!」

    蔣欣琪邊抖邊結結巴巴地說:「我、不是、不是我想……我就是……控制不住……」

    她這樣說,小少才皺起眉頭觀察她。

    看了片刻,小少才恍然大悟:「是身體裡的鈴鐺在晃動嗎?」

    蔣欣琪發著抖點頭。

    小少又問:「不過你脖子上的項圈壓制著鈴鐺的聲音,它們在爭鬥,所以你很痛苦?」

    蔣欣琪嗚咽了一聲,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倒是心疼得緊。

    那可是我的身體啊。

    不過,現在蔣欣琪的情況還是其次,燕少那邊的狀況才是令人堪憂。

    龍馬在他身後藏了一會兒,大概也藏不住了,終於探出頭來。

    但它根本不看我們,只用他大大的鼻孔,不斷朝燕少噴著雲霧,不一會兒,就把燕少整個人都籠罩在了雲霧之中。

    龍馬輕聲吟了一下,一下子從水裡竄了出來,嘩啦啦抖了抖身上的水。

    這洞裡立刻天女散花般下了一場雨。

    龍馬看起來只對燕少感興趣,不斷圍著燕少轉圈圈,對他叫喚著,用鼻樑去拱他,還伸出一隻前蹄去撥他。

    小少看了半天,突然啊的一下,似恍然大悟。

    他說:「我哥魂里注入了翡翠精元,那裡面有龍馬的法力殘存,這龍馬……大概……大概是把我哥當成同類了吧?」

    我汗了一下。

    這龍馬,智力不怎麼樣的啊。

    龍馬卻顯得十分高興,它轉著圈,把濕霧噴燕少一身,不斷抬著蹄子要和他「交友」。

    小少對我說,龍馬世間罕有,而且幾乎不可能有兩匹龍馬同時存在於這世上的事情。

    所以,這龍馬在這世上幾千上萬年,大概從未見到過同類。

    正因為沒見過,所以也不知道真正的同類長得個什麼樣。如今見到了個假的,就信以為真,也真是白活了這麼長的年歲。

    說道這裡,小少嘻嘻一笑:「甚好甚好,說不定,我們可以把這龍馬帶回去,圈養起來呢。」

    題外話:

    抱歉這今天都更新很遲,一方面家裡裝修,另一方面菓低血糖有點嚴重,思維都是僵的,偏偏這文寫著又很燒腦……抱歉了,我會儘快調整狀態,恢復正常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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