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_86692攝氏一百度的鮮開水,絕對有種浴火重生的體驗。
鄧經理配合地指著自己的心口,扯著衣服,痛得臉都扭曲了。
周佳穎就像死了老公一樣,淒楚地叫了一聲:「天哪!」
她忙上前,舉著雙手,不知所措的模樣:「鄧、鄧經理,我馬上去你到醫院去。您忍著點,忍著點。」
我惹出了這種亂子,周佳穎已經恨不得能把我生嚼來吃了。她恨著我:「你看你乾的什麼事!」
我受氣地低垂著眼:「我、我錯了,對、對不……」
「你你你,你是結巴嗎?」周佳穎是我的領導,領導有一項權利是吼罵下屬,所以她罵得聲色俱厲。
周佳穎一邊扶著鄧經理,一邊斜著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招進來的!最好是這次招聘,把你給換掉!」
圍觀的群眾都用一種看好戲的眼神看著我,我似乎已經聽到了他們在背後竊竊私語。
「新來的妹紙真不懂事,居然潑了鄧經理的開水。」
「試用期還沒過,膽子真夠大的啊……」
「這種人也能應聘成功?她後台是誰?」
「我看她接下來要怎麼混……」
……
人事部經理,那位漂亮姐姐也來了。
她大致了解了一下現場的情況,便讓大家各回崗位了。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她才回過頭來,用一種很是陌生的口氣:「林小瑩,你悠著點,這才是你上班的第一天。」
我忙點頭哈腰地說是,態度非常誠懇。
漂亮姐姐就笑了,但是笑里透著冷意。
「林小瑩,」她的聲音放低了一點,是只有我們兩人之間才能聽到的音量,「別以為你是秦總塞進來的,就可以橫著走路。集團里的空降軍都可以組建一個營了。低調點,我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的漂亮姐姐說完,就帶著傲人的氣質離開了。
我回味了一下她的話,判定漂亮姐姐並沒有危言聳聽。xx集團近千名員工,要說裡面沒有藏龍臥虎,我也是不信的。
不過,不管我是不是空降軍,誰帶著歹意摸了我的手,也活該一杯燙開水伺候。
假如我真的是燕少的女人,哦不,奴隸的話,我倒真是可以橫著走了。
可是……燕少,已經連續兩個晚上沒回家了。
我回小套一的時候,確定他應該還是在白天回來過的。因為電視機的遙控器,我離開時專門放到了抽屜里,可是回來時它扔在沙發上。
而我的電腦,也還有一點餘溫。
也是,除了小套一,大白天的,燕少也沒有地方可以去。
陰暗的臭水溝或者醫院的停屍房,我猜高傲的燕少是絕對不會去的。
而且如果我不在家的話,他就必須拉上窗簾,不讓一絲光線透進來。燕少是鬼,鬼是不能曬太陽的,除非,我在他的身旁。
但是我知道,燕少其實是一個熱愛光明的人。
窗明几淨,陽光充足,是他對居所的最低要求。
可是,除了小陽傘和充氣娃娃的作用,我對於燕少而言,就再沒有其它的意義。
假如他還是人呢?假如他有機會重獲新生呢?
他會不會就這樣不告而辭,徹底消失在我的生活中?
我努力回想沒有燕少時的日子,像白紙一樣乾淨,也像白紙一樣空曠,淡而無味,心如止水。
如果現在要回到那樣的生活,我是否還能做到依舊平心靜氣?
太多的疑問,太多的猜想……我夜不能寐,輾轉反側。沒有燕少的夜晚,我感到了空寥的壓力。沒有燕少的白晝,我是否還能尋找到真愛?
這*,我想這世上再也沒有人比我更能體會,家裡連個鬼都沒有,是種什麼感受。
第二天,我頂著黑眼圈去上班,整個人都精神不振。
讓我覺得有點不解的是,昨天我是第一個到前台的,今天卻是最後一個。並不是我來遲了,而是其他前台來得都比我早,約好了似的。
不過,等我把鑰匙插往柜子的鎖孔時,我一瞬間就了解了……
鑰匙,插不進去了。
我仔細對照了牌號,又仔細看了看鑰匙和鎖孔的形狀,並且不死心地把所有的柜子全都開了一遍。然後我確定,有人對我的柜子鎖做了手腳。
我看了看時間,所幸來得很早,去叫鎖匠可能還來得及。
我也沒去求助前台的同事們,我柜子鎖出了問題,沒有她們的一份功勞已經謝天謝地了。你聽說過去破案的時候,去找嫌疑人求助的嗎?
我匆匆忙忙跑到前台,打開我的電腦,搜索最近的開鎖鋪。周佳穎在我旁邊,故作不知地瞄了我一眼:「小瑩,怎麼還不去換衣服?」
我實話實說:「我柜子鎖壞了,想找人來開。」
「鎖壞啦?」另一位前台姓劉的小姐插話進來,「這還不簡單,叫物業過來修唄。我幫你打電話。」
我暗暗懷疑這位劉小姐的好心,但見她真的拿起電話,一副認真解決問題的模樣,又想或許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只是當劉小姐掛斷電話之後,我發現我既不是小人,她也不是君子。劉小姐一臉惋惜:「物業答應過來修,不過因為很忙,大概要中午才能給你解決。不如小瑩你先去人事部請半天假吧。」
我問劉小姐,請假半天假扣多少工資,她答我這種情況是扣半天工資。
我又問不穿工作服扣多少工資,劉小姐笑得甜滋滋:「正式員工,領一張五級罰單。試用期員工,直接開除。」
好,我知道了。
那個弄壞我柜子鎖的人,給我出了一道選擇題,要麼請半天假,要麼直接被開除。
不過,我這才第二天上班,就開始請假,也跟自動申請被開除沒什麼區別。
於是我繼續埋頭找鎖匠。
周佳穎和劉小姐她們見狀,也不加阻攔,開始進入集體放空狀態。
這種群體不關心、也不過問的靜音模式,姑且可以稱之為排斥新人的最佳武器。
不過我還是很快找好了鎖匠,也和對方電話溝通了。
鎖匠表示,五分鐘就能達到,開鎖大概五到十分鐘。我算了算時間,正好給我留了五分鐘換衣服,於是欣然同意。
唯一讓我感到揪心的,是我沒有錢付開鎖的費用。
算起來,從我認識燕少到今天為止,已經要兩個星期了。而我居然身無分文地度過了起碼一個星期,期間到過旋轉餐廳,逛過奢侈品百貨,品過魚翅,喝過咖啡,吃過烤串,還進過局,坐過奧迪a8……這空手套白狼的手藝,都可以開館收徒了。
人一旦掌握了某項生存技能,就要反覆利用到資源枯竭為止。
於是,我躲到了衛生間,撥通了秦總的電話。
秦總好像正在開車,接到我的電話顯得有些意外。我述說了我目前的困境,結結巴巴地說請他借我一點開鎖的錢,我拿到工資就一定歸還,還要算上利息。
秦總就笑了:「利息什麼的就算了吧,拿了工資你請我吃頓飯就行。你先讓鎖匠開著,我這邊有點堵車,開完你們在更衣室等著,我到公司了直接過來。」
掛斷電話,我剛剛鬆了一口氣,手機又響了起來。
原來鎖匠已經到了,可是說保安攔著不准他進來。
我便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好說歹說,保安小哥就是不准鎖匠進來。
xx集團的大廳設計格局和燕少一樣*。大廳前面還有一個狹長的隔離地帶,姑且稱之為前廳。
人事告訴我,前廳的作用,除了攔住非工作人員以外,還有在下雨天讓大家把鞋蹭乾淨,把雨傘套上的作用。這個隔離緩衝的地帶類似於一些大型商場的門前廳,只是,商場不會把通往裡面的門鎖死。
前廳的大門倒是敞開的,門口站有保安小哥。
掛有工牌的人進來,保安小哥就會對著你行個禮,鞠個躬,或者熟悉的人,還會對你笑一笑。
每個人的工牌上有一個獨一無二的條形碼,你必須自己在大廳門前掃一下,玻璃幕門自然就會無聲地滑向兩邊。
這其實就類似於上班打卡的作用,你只要走進了集團大門,就等於已經上班。
保安小哥其實算是除了前台以外的集團最底層。
然而很明顯,他覺得自己要比開鎖匠還要高一等。
高人一等的保安小哥擺著手:「不行不行,這兩天本來就在面試,人員流動很複雜。萬一公司內部出現什麼財產損失,我可付不起責任。」
我苦苦相求:「我會一直跟著這位師傅的,小哥,幫個忙,我工作裝真的被鎖住了。」
保安小哥一臉負責的好模樣:「他要是個修水管的,我就放進去了。可是開鎖的,我不敢。這世界上的鎖,不防不防小偷,還不防鎖匠!」
我還想說什麼,鎖匠師傅火冒三丈了。
「媽的!」師傅可能文明程度不是很高,開口就飆髒,「老紙開鎖的怎麼了?開鎖的低人一等了?開鎖的就比你看門狗差了?你有本事一輩子門鎖別壞,一輩子別求人。你求老紙去開,老紙也不去,老紙發誓一輩子都不踏入你這個什麼什麼集團!」
師傅也是有自尊的,我不能怪他。
而保安小哥,雖然看似職位比我低一點,但人家是工作已久的地頭蛇,我也得罪不起。
只是,我從保安小哥得意眺望著的眼神里,看出了他的行為,應該是受到了我的前台同事們的指使。
在他與前台小姐們遙遠的目光交流之中,我看到了一來一往的對話:
「怎麼樣?幸不辱命,把那個鎖匠趕走了,我能幹吧?」保安小哥的眼神如是說。
「不錯不錯,很能幹,我看林小瑩那個小蹄子這下要怎麼辦!」周佳穎等人的眼神如是回答。
我心裡也懷著火氣,獨自返回了更衣室。
我不會去找人事請假,我也不會等到物業來開鎖。我乾脆等秦總來,把事情的原委全都告訴他好了。
麻蛋!
你們要折騰,小瑩我就奉陪到底!
把事情鬧大,誰怕誰?
到時候,不要說我林小瑩越級上報,以權壓人!
我氣呼呼地坐在更衣室的凳子上,突然覺得耳垂上有清風颳過,癢酥酥的。我不耐煩地拿手去拂,正像趕蒼蠅似的趕的,突然聽到了有人吹氣的聲音。
我的手停頓在了半空中。
隔了一秒鐘,我突然激動了起來。
我一下子回過身去,好像自己背後長出了翅膀一樣似的,往後面看著……
「燕……」那一刻,我幾乎大叫了起來。
燕少,一天兩夜都沒有見到的燕少,此刻正在我身後,躬著身子,對著我耳根吹氣。
見我一臉興奮地看著他,燕少的眼中也閃過一縷似是而非的亮光,然而很快,他又冷下臉來,帶著一種冷嘲熱諷地口吻:「林小瑩,沒想到你這麼弱,連最低等的怪物都可以虐你。」
我聽他諷刺,心中的喜悅就雪化水一般的流走了。
我也拉著臉:「你要是來看笑話的,請走!」
燕少直起身子,雙手悠閒地插在褲兜里,俯視著我:「這裡是我的集團嗎?」
我愣了一下:「是的啊。」我不明白燕少為什麼這樣問。
可是下一秒,燕少告訴了我為什麼。
燕少臉一沉:「那我憑什麼要走!」
我氣結,猛地站起來:「那好,我走。」
只是我的腳步還沒邁出去,燕少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緊接著把我往柜子上一甩。我還沒呼疼,他已經壓了過來。
我的心跳一時間猛得快要爆炸了。
在經歷了兩個夜晚的寂寞之後,燕少再度帶著他的強勢與霸道回歸,讓我已經趨於寧靜的血管,有些承受不住這突如其來的壓力。
「林小瑩,」隔得這麼近,我幾乎能看清燕少根根分明的睫毛,在他眨眼之間,好似鳥羽一般拂過我的心尖。燕少低下頭,用他靈巧的舌尖,緩緩地舔了一下我的嘴唇,「你求我的話,我就替你開鎖。」
我這人很沒骨氣的。
這種沒骨氣主要體現在,面對男神強壓的時候,完全說不起硬話。
因為男神此刻實在太硬了,我再是咬牙也顯得那麼軟。
我軟趴趴地回答燕少:「求你什麼啊……」
燕少微微昂著頭,用他的鼻尖看著我:「比如,求我別把你戳得這麼疼。」
我軟,我真的軟,軟軟的我居然說:「其實也沒怎麼戳著,我小腹還是有肉的……」
我話音剛落,燕少就捏著我的胳膊,把一隻往下滑的我往上提了一點。
我啊的叫了一聲。小腹下面是有骨頭的,這樣硬抵硬,燕少大概是不疼的,我卻疼得吸氣。
見我受到了懲罰,燕少表示了滿意,他單手掐著我的脖子,勁道不重,剛好是讓你喘氣,卻還能呼吸的力度。
與此同時,他的另一隻手,解開了我的襯衣紐扣……
我要氣哭了,我說:「燕少,我還要上班。」
燕少的回答體現了他大總裁的見識:「一個前台助理有什麼班好上的。」
他的聲音轉而低沉:「伺候好總裁大人,我讓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我真的要哭了……燕少,咱能別騙人了嗎?
每次想哄我配合你的時候,那話說得比黃鸝歌唱還要好聽。
燕少可不管我會不會被開除,擁有整整二十八層樓的他,哪裡會體會得到一個前台小助理的辛酸。這個小助理為了保有自己不足兩平米的辦公地點,各種苦楚無處訴說。
因為,她的嘴此刻也被任性的總裁大人侵占。
我在喘息的間或別過頭去,任由燕少吮咬我的咽喉,我哀求著:「燕少,求你先給我解開柜子的鎖吧。」
燕少咬著我的鎖骨,一邊帶著重重的呼吸問我:「解鎖了有什麼好處?」
我:「額……額,解鎖,解鎖的話,可以獲得更多姿勢。」
燕少一秒也不停地笑了起來。
他直起身子,帶著邪?惡的笑容問我:「其中包括吊燈和電扇嗎?」
擦!
吊燈是什麼,電扇又是什麼?
燕少,我很純潔的,求解釋!
燕少把我往旁邊挪了一點,手指隱入了柜子的鎖孔之中,隔了兩秒,他從鎖孔裡面摸出了一堆小東西。
「看看,這是什麼。」他把手心攤到我的面前。
我看到了,那是好幾個斷了的牙籤渣。
這就是鎖孔里的填充物。
昨天下班之後,或者今天上班之前,有人專門把折斷的牙籤塞進了我的柜子鎖孔。這樣的話,鑰匙就再也插不進鎖孔了。
所以,才會有今天我這麼吃癟的一幕。
所以,才會有領罰單和被開除這樣的選擇題。
燕少的手又伸入柜子里,咔嗒一聲替我打開了鎖。
然後,他抓出了我的工作服。
「換上。」他命令我。
不用他說,我也是要換的。
現在沒猜錯的話,已經要到九點了。我要是不能趕快坐到我的前台上去,可就要去領人事的罰單了。
我也顧不上被燕少看了個光,反正又不是沒看過。
只是我手忙腳亂地換上了員工服,正準備跑掉的時候,燕少卻又將我按在了衣柜上。
他理了理我的衣領,手往下滑,撫過我的腰際之時,解開了我的扣子,然後,他脫去了我一隻袖子,連同裡面的吊帶,也扯掉了一邊。
「這套衣服就是專門給你設計的。」
燕少的話,讓我都忘記了反抗。
他說話間,摸到了我的腿上。只是這一下,他臉就又一冷:「你把裙子改長了?」
我呵呵一笑:「只是把中號改小了而已。」
裙子是我昨晚上帶回去改的,小號太短了,露那麼多,我實在不習慣。
燕少只有一句話:「換回去。」
他抓起了小號的裙子,一用力,扯掉了我的中號裙。
我捧著迷你小短裙,我聲音都在發抖:「燕、燕少,可是別、別人家穿上都到膝蓋的……」
燕少不以為然地斜了一下嘴:「那是她們腿短。」
我還在發抖:「那、那我穿上以後,你會不會,再給我扯掉……」
「不會扯掉,」燕少的手在我的身上游著,他對我吹著氣,迷得我眼都睜不開,「裙子做事很方便,掀起來就可以了。」
我哭:「燕少我真的要遲到了。」
「噓,」燕少很認真地豎起手指,「我會很快的。」
會很快的……
我不信!
還沒等我穿戴規整,燕少突然抓住了我的雙腿,將我的兩條腿全都抬了起來。
我嚇得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脖子。
幸好後面後柜子抵著,否則我就要後仰摔過去了。
或許真的知道我時間不多,燕少這次沒有像往常那樣,要先玩嘶啦嘶啦,他很快精準地抵入了目的地。
他低聲笑著:「先解鎖這個姿勢好了。」
我緊緊勾著燕少的脖子,不是因為自己懸空而感到害怕,而是因為自己的後背不斷碰得柜子嘭嘭響而驚心。
都說小別勝新婚,兩夜不見的燕少似乎也比之前還要生猛一些。
我恨不得他快三秒結束,他卻仿佛有打持久戰的心思。
燕少咬著我的耳垂,給我灌著迷湯:「林小瑩,來,叫一下,叫給我聽……」
我還敢叫……我都要被這叮叮咚咚響個不停的戰鬥之音嚇得魂飛魄散了。
正在我們和衣櫃肉身搏鬥的時候,更衣室的門突然傳來了嗒的一聲響。
就在燕少用打樁機一般的力度撞得衣櫃都要垮塌了的時候……
秦、秦總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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