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釋厄錄 青赤聚,亦思炎。

    在炎舞與姬雲駛入燧明國的時候,然在承注山處,鳳瑤正為降下的鳳卵喜悅,卻不想,此刻姜蕊卻帶來了壞消息,經姜蕊的講述,那死神白澤已經找到了承注山,恐怕不久金池聖母便很快得知這個消息,發現自己卻是小事,如果讓金池聖母發現,自己懷了炎舞的子嗣,不僅自己,恐怕連自己的孩子都會受到牽連。一筆閣 www.yibige.com

    鳳瑤知道,此處已經不太安全了,經過鳳瑤與姜蕊的商議,鳳瑤決定去燧明國與炎舞回合,更讓炎舞知道自己的心意,在崑崙一別,自己斬卻了心魔,更有了他的骨血,鳳瑤決定表明自己的心意,決定不在壓制著自己的內心。

    便在鳳瑤與姜蕊等人決定好的時候,小蝶用天機鏡將鳳卵收納其中,更囑咐其丫鬟荷妖收拾行囊,準備邁向燧明國與炎舞匯合。

    而當白澤在次率兵趕赴承注山的時候,便連全山都搜索了個遍,卻撲了個空,白澤陰狠的握著拳頭,咬著切齒的喊著姜蕊的名字。

    此刻,玉虛子也隨白澤來到了凡間,玉虛子頭腦比較聰慧,一直以來也沒追尋鳳瑤的下落,更是留意炎舞的動向,因為,玉虛子能夠感覺的出,鳳瑤即使藏匿,也會藏匿在炎舞的身邊,只是,玉虛子不明白,鳳瑤為何會在承注山落棲,這裡隨著靈韻地傑,但卻與炎舞,甚至於任何人沒有一絲關係,這讓玉虛子百思不得其解,難道鳳瑤卻是沒有目標隨意的藏匿,如是這般,這次雖能感知鳳瑤的氣息,那下次,卻不會那般好找了。

    「玉虛子,我們下一步應當如何?」白澤如今既然那撲空了,一時也沒了方向,不由詢問玉虛子下一步該當如何。

    玉虛子沉思了一會,對白澤搖了搖頭,說實話,鳳瑤如何會在承注山,玉虛子還真不知道,即使姜蕊在承注山,那鳳瑤也不會隨意的跟隨,這裡面一定有什麼環節,是自己料想不到的。

    思慮了一會,玉虛子對白澤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眼下,只有花果山,結匈國或燧明國三處地界,是鳳瑤想去的,如果,在尋找不到鳳瑤的蹤跡,那我們也無能為力了,畢竟鳳瑤若藏匿行蹤,便是連金池聖母都難以追尋她的蹤跡。」

    「你是讓跟蹤炎舞?」白澤向玉虛子問道。

    玉虛子點了點頭,對白澤道:「沒錯。」

    「夢神在那邊監視,依舊沒有鳳瑤的行蹤,你怎會知曉,這一次,鳳瑤會去尋找炎舞的?」白澤百思不得其解。

    玉虛子縷了縷鬍鬚,白了白澤一眼,道:「哎,我並不知道鳳瑤是否與炎舞回合,但姜蕊是其炎舞的手下,自不會不打聽炎舞的下落,我想,既姜蕊與鳳瑤仙子在一起,那就有三分之一的希望,能夠請回鳳瑤仙子。」

    白澤點了點頭,對玉虛子遲疑道:「你說的沒錯,可是,那裡有夢神監視,難道你還信不過夢神不成?」

    玉虛子對白澤道:「夢神雖是金池聖母思念其妹妹所化,但別忘了,她曾經以夢術滋擾了整個崑崙,雖陛下不究,但此事卻未過去,我自不敢斷言夢神的好壞,但此刻,我只希望多一道保障罷了。」

    「你啊,就是警戒心太強,好吧,這事變交予我便可。」白澤說完,帶著自己的部下向著花果山的方向而去。

    玉虛子看到白澤離去,搖了搖頭,眨眼間向著崑崙趕赴而去。

    炎舞隨誣支祈帶路,走到了燧明宮殿,燧明國建立在火樹南處的枝葉上,國境千餘丈,高達幾萬餘,夜可摘星捧月,晝可引日燃霞。燧明宮殿內,火祖燧皇身軀龐大,炎舞姬雲這般,在他面前,卻如同小腳趾般大小。火族在那火蓮花之上閉目大座,既炎舞來此宮殿,卻也閉目不睜,卻如同睡著一般。

    「晚輩炎舞,拜見火祖前輩。」炎舞來到火祖跟前,給火祖燧皇行了一禮。

    姬雲見師傅這般,也拱了拱手,向火祖燧皇行了一禮,對火祖道:「晚晚輩姬雲,拜劍前前輩。」

    炎舞瞪了姬雲一眼,示意不要無理,但姬雲還沒反應過來,便被火祖的話給打斷了,火祖並沒有睜開眼睛,但依舊張口向姬雲問道:「你這娃娃,倒是比你師傅有趣,竟稱自己是晚晚輩,稱本座為前前輩。」

    姬雲撓了撓頭,對火祖道:「我是師傅的晚輩,師傅是我的前輩,您是師傅的前輩,師傅又是您的晚輩,那我稱您自然是前前輩,稱自己自然是晚晚輩咯。」

    火祖哈哈一笑,對姬雲道:「你這娃娃,雖不知理解,但道頗為有趣,這一點卻不向你師傅。」火祖睜開眼睛,炎舞看的見,火祖的眼睛與自己的赤瞳倒有幾分相似。

    火祖對炎舞道:「炎舞,你來此的目的,我已然知曉。不過要取得那怒火紅蓮子,得看你是否有那機遇了。」

    炎舞向火祖問道:「不知前輩之意?」

    火祖對炎舞道:「這怒火紅蓮子便在火樹之中,如果你想取走,倒是要看看你的機緣了,熟話說,無緣莫強求,是你的別人拿不走,不是你的,即便你想拿走,上天也會讓你失去。」

    炎舞拱了拱手,對火祖道:「謹記火祖教誨,不過,即便是我的,或者不是我的,那總得一試才知,不是嗎?」

    火祖對炎舞道:「生死之事,你看不透嗎?」

    炎舞微微一笑,對火祖道:「前輩,生死之事,我已經看透,但即使看透生死,卻也不畏懼生死。」

    火祖看了一眼炎舞,對炎舞道:「你的秉性,倒是與刑天一般,倒是不希望你走刑天的路啊。」

    炎舞對火祖道:「未來的路,誰也說不準不是嗎?天道如此多異,又豈是我們這些人能夠卜算的?」炎舞對火祖微微一笑,道:「前輩放心吧,我的秉性如此,自不會和刑天一般,相信,前輩也應該知曉了吧,我體內的火毒,不足以有那般長的時間。」

    火祖對炎舞道:「難道你不想著救治你自己?」

    「前輩,你不是還說,生死之事,我還沒看透嗎?」炎舞不由反問道。

    火祖哈哈一笑,對炎舞歉意道:「哈哈......。是我唐突了,是我唐突了。」火祖笑完,對炎舞道:「炎舞,不管日後,你的路怎麼走,但是你不能忘卻自己的使命是什麼,只要你秉承心善,日後成魔成神,且都不會違逆本心。」

    「謹遵前輩教誨。」和火祖的談話,炎舞當真是受益匪淺,獲益良多,難怪火祖受萬神所敬仰,緊緊幾句話,便讓你的境地提升了不知多少個檔次。

    火祖看了炎舞一眼,對炎舞道:「你來時,可看到那火樹之端,生長有一丈紅蓮?」

    炎舞向火祖問道:「難道那就是怒火紅蓮?」

    火祖搖了搖頭,對炎舞道:「沒錯,那的確叫怒火紅蓮,也叫業火紅蓮,不過確切的說,它真正的名稱喚作焚世火蓮。它生長在火樹頂端,靠著它的力量,火樹才能如這般生長,火樹周身才有數不盡的楓燧,也是因為它,火族才得在這等酷暑的環境之中生存,那怒火紅蓮子一共有九顆,便如扶桑神木之上的椹果一般,取下一顆,便可作為藥引,不過,你要考慮清楚,如果你心智不定,稍有分身,即使你這等修為,靠近那怒火紅蓮,也要被燒為灰燼。」

    「當然,如果你能安然無恙,證明你的確與那怒火紅蓮有緣,必然會得到不一樣的機遇。炎舞,你考慮清楚了沒有?一步錯,便是滿盤皆輸。」火祖在次的向炎舞提醒道。

    姬雲聽到火祖這般說,也連忙的勸炎舞,拽著炎舞的衣服,懇求道:「師傅,那怒火紅蓮太可怕了,要不我們回去吧。」

    炎舞拍了拍姬雲的頭,對姬雲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神通廣大,有天罡地煞之術護體,自是整個三界,都沒有我所畏懼的。」炎舞對火祖笑了笑,道:「火祖,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即使我想安逸的活著,上天也未必讓我活的久遠,倒不如,賭一把,說不定用的所剩無幾的壽命,可以重寫生死簿上的生死,也說不定呢?」

    「你小子,是用毫無勝算的天機,在為別人賭命,這般做,當真值得嗎?」火祖很是好奇的向炎舞問道。

    炎舞微微一笑,道:「有的人活著,或許她便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但他卻還活著,活著的人讓以死的人復活,那是有違天道,但沒有死去的人,如果不挽留其壽命,那便是有違人道,姜兕柙也算救我而死,我自不會那般自私,緊自己而苟活與世,這並非我的作風,同樣,我相信我不會死,因為我背負太多人的使命,在一具具骸骨如山的世界,在一處處幽冥如海的地界,我卻不能這般的自私。前輩,奈何世間本就不能兩全,奈何世間充滿著無奈,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任何人,別人懂我或者誤解我的想法,但我卻只想簡單的自己做決定,不想背負那般如山如天的重擔。」

    火祖拍了拍手,對炎舞道:「炎舞你且過來。」

    炎舞飛到了火祖的手掌心,一朵若隱若現的蓮花,在火祖手心中燃燒紅光,直被炎舞收入眉心的火焰圖騰,火祖對炎舞道:「能夠說出這般的話,不愧是道祖老兒的徒孫,如此,念及你我既屬同宗又屬同根,我便在你身上加一道禁錮,待你取怒火紅蓮子的時候,自會救你性命與危難。」

    炎舞站在火祖的手心,對火祖拱了拱手,道:「多謝火祖前輩。」

    就在炎舞與火祖聊天的時候,外邊非來了一隻巨鳥,正是襲擊炎舞的那隻巨鳥,巨鳥化作人形落在了姬雲的不遠處,對火祖道:「啟稟老祖宗,外邊有一青鳥求見。」

    「可是鳳瑤仙子?」火祖向那化作人形的鳥人問道。

    那鳥人點了點頭,道:「沒錯,正是鳳瑤仙子。」

    「鳳瑤?」炎舞感覺這名字有些熟悉,但怎麼也想不起來,猛然回憶,感覺似有雷電般走便全身,打的自己的頭好生的疼痛。

    火祖看了炎舞一眼,不由微微的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心裡便憐惜炎舞的命運,竟是這般的波折。炎舞向火祖拱了拱手,道:「既然火祖前輩有客來訪,那我便想告退,待火祖前輩會完客,我便在來打擾一番。」

    「也罷,你且先退下吧。」火祖對炎舞道。

    炎舞拱了拱手,帶著姬雲飛出了殿外,當炎舞離去的時候,火祖便對那鳥人道:「若鶚,你且傳她一人進來即可。」

    喚作若鶚的鳥人拱了拱手道:「是老祖宗。」說完揮動翅膀,便也退了下去。

    囑咐了若鶚,不一會的功夫,便將那鳳瑤仙子請了上來,鳳瑤仙子拱了拱手,對火祖道:「晚輩鳳瑤仙子,拜見火祖前輩。」

    「丫頭不要多禮,我最不喜的便是這番客套。」火祖對鳳瑤仙子道:「丫頭此次前來,可謂是為了炎舞?」

    鳳瑤點了點頭,對火祖道:「凡事都瞞不過火祖的法眼,沒錯,我自是為炎舞而來。」頓了一會,鳳瑤接著講道:「想必此番,炎舞是為了怒火紅蓮子而來的吧。」

    「丫頭,你此番前來是為了阻止炎舞犯傻事,還是為了幫助炎舞獲取怒火紅蓮子。」火祖看了一眼鳳瑤,不由向鳳瑤問道。

    鳳瑤對火祖道:「我自希望,炎舞不要涉足此地,但我卻又知曉他的性格,自不會那般輕易的放棄,與其阻止一個不可能阻止的心念,倒不如幫助一個不可能阻止的心念,雖不一定能夠完成,自少,我是不會後悔。」鳳瑤抬頭看了火祖一眼,笑道:「鳳凰的血脈,即使是死,也可浴火重生的不是嗎?而焚世火蓮我倒也可藉助它達到另一個瓶頸不是嗎?」

    火祖對鳳瑤道:「呵呵,焚世火蓮的烈性,不是你所能承受的,更何況,你也早就知道了,不是嗎?」火祖看了一眼鳳瑤,不解的道:「你明明是為了執念而來,卻為何不攤開呢?」

    鳳瑤嘆息一口氣,對火祖道:「火祖前輩,我自想與炎舞修好,卻不知我已背叛一次,更何況,在他心裡,恐怕只有白雪飄的位置,倘若知道,我種下了他的果,必心中萬分內疚,我不需要憐憫,自是我的過失,無需他承受什麼,我只要保他一世安好即可。」

    「你這丫頭,這般違心之舉,道不像的你作風。」火祖對鳳瑤道。

    「世事無常,一世一個想法而已,畢竟,即使我大膽的追求,到最後,恐怕崑崙也不會放過與我,倒不如不連累他與我的孩子的好。」鳳瑤想到這裡,不由慘澹的一笑。

    「孽緣啊,孽緣.....。苦海本無岸,相逢為路人。

    情深方知苦,相識難相知,當真是孽緣。」火祖不由悲嘆的搖了搖頭。

    鳳瑤對火祖不解道:「火祖前輩言語高深,鳳瑤並不明白。」

    「你若與炎舞在次相遇,便能明白我所說的話,不過,在提醒你一句,如果你若想醒,無人便可讓你睡去,心由人定,人不由心。」火祖對鳳瑤道:「若想喚醒自己,喚醒他人,也需靠你自己。」

    「多謝前輩指點,雖話中玄機未明,但晚輩卻依然感激不盡。」鳳瑤對火祖道。

    炎舞帶姬雲來到了燧明國皇城外的繁華街道,這裡的人形形,有獸似猩猩獅子的妖人,更有羽化成仙的道人,但為數最多的便是火族之人,他們先天便有一頭紅髮,如炎舞那鮮紅飄長的髮絲一般,或許是因為火樹的原因,他們一生下來便繼承了火祖的血脈。

    竟敢炎舞的觀察,在火族裡,這些族人可是對火祖封為神明一般,不,應該說,即使是天神,也沒有火祖的地位那般的高尚,經過小攤賣混沌的講述,火祖本是上古最古老的神之一,但不喜萬神爭鬥,為一片天界樂土而肆意殺戮,而自願淪為凡人,雖火祖放棄了神籍,但其體內的神火之力,便是連道祖鴻鈞,都要忌憚三分。

    炎舞聽聞一個個的講訴,暗道,這才是玩火的老祖宗,在火祖面前,自己的這點神火,顯然就是微不足道。炎舞牽著姬雲的手,走過了一個路邊攤,拿出一些貝殼,兌換了一根冰糖葫蘆。

    炎舞將冰糖葫蘆遞給了姬雲,便在這個時候,便聽到有人在喊著自己,炎舞回頭一看,正是小蝶與姜蕊二人,一人喊著自己炎舞,一人喊著自己炎主,只是他們身邊多了一個陌生人,正是小蝶昔日救下的荷妖,如今也是照顧小蝶與鳳瑤隱居的丫鬟。

    「炎舞,好久不見啊。」小蝶對炎舞笑了笑。

    炎舞也微微一笑,道:「是啊,小蝶姐姐,沒想到在這裡能夠遇到你。」

    「炎主,我們專程為你而來的,咦?這位是?」姜蕊對炎舞說完,不由看了一眼,被炎主牽在手的姬雲向炎舞問道。

    炎舞看了一眼姬雲,對姜蕊道:「哦,他啊,他是我的徒弟,名字叫姬雲。」

    姜蕊對炎舞微微一笑,道:「哦,沒想到你竟然會收徒弟,想必自資一定很好咯。」

    小蝶看了一眼姬雲,對炎舞道:「是啊,如果能夠得到炎舞的指導,相信,不僅是人品還是修為,都會達到一個想像不到的瓶頸的。」


    「不說了,對了,你們身邊的這位姑娘是?」炎舞看了一眼小蝶,不由好奇的問道。

    小蝶對炎舞微微一笑,道:「她啊,她是我在承注山所救,承蒙我的恩德,便一直跟隨與我,照顧我的起居呢。」

    「想必,你的機遇也非比尋常。」炎舞不由好奇,對小蝶道:「對了小蝶姐姐,你我說特意跟隨我而來,想必我的行蹤,你們早就有所了解了吧。」

    小蝶點了點頭,道:「沒錯,至崑崙至燧明國,葵陽先生自然什麼都知曉了,不過此番,我們是跟隨鳳瑤仙子而來的,你還不知道吧,鳳瑤仙子早就有意與你了呢。」

    鳳瑤仙子,頭腦仿佛被什麼電住了一般,著實的頭疼,鳳瑤這名字仿佛很熟悉,但記憶中卻又是那般的陌生,算了,炎舞越想越頭疼,乾脆不在想了,向小蝶問道:「對了,小蝶姐姐,鳳瑤是誰啊,她為什麼有意與我?」炎舞百思不得其解。

    「炎主,不是吧?你是不是怕牽累與她才故意裝作不認識她的,她那時在崑崙的時候,已經想通了,當她想救你的時候,才發現你已經被煉成了仙丹。」姜蕊對炎舞道。

    等等!炎舞敲了敲頭,為何自己的記憶仿佛被剝去了一般,自己知道在崑崙,但卻不知為何,因為什麼在崑崙,明明有一個人很熟悉,但為何卻很陌生,炎舞對姜蕊道:「我真不認識什麼鳳瑤,她究竟是誰啊?」

    小蝶在次的向炎舞問道:「那,蒼羽你認識嗎?」

    「蒼羽?」炎舞感覺這個名字也很陌生,炎舞不由好奇的向小蝶問道:「這蒼羽和鳳瑤是什麼關係,他們究竟是誰?」

    「怎麼可能?」不僅是姜蕊,便連小蝶都頗為驚訝,為何炎舞竟然不記得鳳瑤這個人了。

    「炎主,你真不記得了嗎?鳳瑤可是你喜歡的人啊。」姜蕊對炎舞道。

    炎舞委屈的道:「你別開玩笑好吧,我真不認識鳳瑤,而且,你們應該知道的,我喜歡的是白雪飄。雖然她死了,但她卻依然在我的心裡。」

    姜蕊看了一眼小蝶,向小蝶問道:「究竟怎麼回事,炎舞好不會說謊,好像她真的已經將鳳瑤給忘記了。」

    小蝶幻化出了天機鏡,往炎舞身上照了照,一道光直接將炎舞全身照射了一遍,隨後小蝶振振有詞的念著咒語,然後將天機鏡往天上那麼一照,一道光芒直射出了一個畫面,此畫面中有兩個人,一人是金池聖母,另一個則是炎舞,是那日金池聖母遞給炎舞忘情水的畫面。

    「難怪你會忘記,原來你是食了忘情水的緣故。」小蝶對炎舞道。

    炎舞看了一眼畫面,心道,難道我真喜歡的是鳳瑤,可我為什麼一點也想不起來,難道真的是忘情水的緣故?炎舞想了想,記憶仿佛被什麼封印了起來,每當回憶,卻是那般震震的頭疼。

    「呃啊!好痛......。」炎舞狠狠的敲打了自己的頭部。

    姜蕊關心的問道:「炎主,你到底怎麼樣了?」

    小蝶向姜蕊提醒道:「姜蕊,炎舞只是受了忘情水的影響,腦比的記憶雖已經消減,但又一部分記憶是揮之不去的,那便在記憶中,形成了封印,昔日的種種,受到忘情水的印象,已經被封存了,所以,對於鳳瑤的記憶,已經變得陌生,可一旦想要回憶,那便要觸動那份封印,所以才會出現頭痛欲裂的表現。」

    「那如果是這樣,鳳瑤姐姐也太可憐了吧,明明有了他的孩子,但是卻又不能相認。」想到這裡,荷妖也不由的落下了眼淚。

    姜蕊不忍心看炎主這般頭疼欲裂,便一記手刀將炎主打昏在了地上,姜蕊看了一眼姬雲,對姬雲道:「姬雲,想必你也知道了,你師傅是因為忘情水的緣故,已經將自己所愛之人忘卻的乾乾淨淨。」

    姬雲點了點頭,對姜蕊道:「我剛才聽你們說了。」

    「不過鳳瑤仙子卻懷了炎舞的孩子,這也是炎舞所不知道的,具體情況,也是我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明白的,但是,你知道,炎主不僅是你的師傅,更是我的主人,所以,我不會傷害他的,如果能解開他封存的記憶,我會去做,因為我不想他的記憶中,有一部分是遺憾。」姜蕊看了一眼姬雲,對姬雲道:「所以,今天所發生的事情,我希望你當作沒有發生,跟不要隨意的跟你師傅提起。」

    「我知道的。」姬雲點了點頭,很真誠的對姜蕊保證道:「你放心,今天的事,我不會亂說的。」

    「你相信我?」姜蕊向姬雲問道。

    姬雲點了點頭,道:「我相信你,因為你的眼神中透露了對師傅的關心,更何況,我也能感覺的出,師傅是信任你們的。」姬雲說完,不由微微一笑。

    當他們在一家客棧安頓之後,鳳瑤正巧趕來與小蝶等人匯合,當從小蝶和荷妖的口中得知炎舞忘記了自己,鳳瑤胸口一震刺痛,比起昔日刑天用萬劍穿心,還要痛苦萬分,鳳瑤這時候,才明白火祖話語中的含義,原來,他已經把我忘了。

    說不難過其實是假的,當得知炎舞喝了忘情水的時候,鳳瑤悲痛萬分,原來炎舞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原來炎舞愛著的人並非白雪飄,而是自己,不然他喝完忘情水忘卻的應該是白雪飄,他對白雪飄的情義,實則是愧疚,對自己才是真的,鳳瑤想到這裡,悔恨萬分。

    小蝶不斷的在一旁安慰鳳瑤,不要難怪,不要悲傷,炎舞一定會好起來的,並讓鳳瑤放心,如果炎舞敢見異思遷,小蝶她第一個不放過炎舞。鳳瑤聽到小蝶的話,只是苦笑,鳳瑤雖然知道炎舞曾經是愛自己的,但如今已經把自己給忘記了,如今的自己,未必在會對自己有什麼好感,如果他真的不在愛自己了,自己的這份堅持又算什麼?倒不如放手,畢竟現在金池聖母也不會放過自己,放過他,如果自己堅持,就好像姜蕊的父母一般,到時候,又是一個悲慘的結局,鳳瑤沉默了,同時心中不斷的反抗著,讓鳳瑤不在放棄,哪怕死,也要堅守自己的心念,即使錯過了也不會後悔,此刻,鳳瑤的內心竟是來回的交錯,糾結,掙扎萬分。

    鳳瑤抱著那兩枚鳳卵,一邊撫摸一邊自語道:「兒啊,母親真的不知該怎麼辦?」鳳瑤落下了眼淚,曾經高傲的鳳瑤,怎會想到自己會向現在一樣,會流眼淚,更是為自己厭惡的男人留眼淚,呵呵,想想,自己還真是可笑,自己是那麼討厭男人,竟然為愛變成如今的模樣。

    一滴鳳淚滴在了兩枚鳳卵上面,一青一紅的光芒,色澤變得更加的艷麗,仿佛回應著鳳瑤的話一般,讓鳳瑤不要放棄,哪怕前面的路途在過坎坷,在過艱難,你還有我們陪伴呢。鳳瑤看著兩枚鳳卵,嘆息了一聲,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孵化出自己的孩子,不算為了炎舞,就算為了自己的孩子,鳳瑤此刻也要活的堅強。

    夜,燧明國的夜,與別地不同,即使深夜來襲,卻也如同白晝一般,或許是火樹的光,讓燧明國的夜晚變得與眾不同,那般格外的鮮明,那般異樣的艷麗,常居燧明國的人,便是夜間也極少休眠,客棧也是給予那些路過燧明國的遊子們安歇休息之用。

    深夜,炎舞迷迷糊糊的起來,卻是一陣陣的頭痛之感,徒弟姬雲至姜蕊將炎舞打昏之後,一直陪在師傅的身邊,炎舞晃了晃迷迷糊糊的頭腦,雖是傍晚,卻如同白晝,或者說,燧明國根本就沒有傍晚時節。

    「師傅你醒了。」姬雲的話語中帶著十分的關切。

    炎舞感覺一陣陣頭痛,不由向姬雲問道:「雲兒,究竟怎麼一回事?我為什麼會昏倒。」炎舞拍了拍頭,恍道:「我想起來了,是姜蕊見我頭痛不忍,竟將我打昏的,可惡,這筆賬,我一定要找他算算。等等,我為何頭疼,算了,不想了。」當炎舞想到自己為何頭疼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竟想不起自己為何會頭疼,當自己想不起來的時候,炎舞也不想了。

    「對了,當那姜蕊把我打昏的時候,是你一直陪伴我身邊的嗎?」炎舞向姬雲問道。

    姬雲點了點頭,道:「師傅,我一直陪著你。」說完,姬雲端來了一碗雞湯,遞到了炎舞的身邊,對炎舞道:「師傅,我吩咐了店小二熬一碗雞湯,也不知你什麼時候醒來,便一直用小火慢燉,半個時辰端來一次,反反覆覆,涼了便熬,也不知多少次了。」

    炎舞端過雞湯,手輕輕一揮,雞湯變得起來,炎舞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允著,炎舞看了一眼姬雲,搖了搖頭,看著姬雲這般的照料自己,真是難為一個孩子了。當炎舞看到姬雲一直盯著雞湯的時候,炎舞不由的暗道自己當真是糊塗啊。

    「雲兒,你還沒有吃飯吧。」炎舞向姬雲問道。

    「師傅,我已經吃過了。」姬雲剛說完,自己的肚子便不爭氣的咕咕亂叫了起來。

    炎舞將雞湯遞給了姬雲,並道:「為師最近辟穀,你便代替為師將這雞湯給喝了吧。」

    「師傅......我不餓。」姬雲對炎舞道。

    炎舞對姬雲道:「為師命令你把這一碗雞湯給我吃了。」

    見炎舞用命令的口氣,姬雲便不在說些什麼了,便端過了炎舞遞過來的雞湯,大口大口的喝著,看來當真是惡急了。

    炎舞本來還囑咐姬雲小心燙嘴的,但看著姬雲似乎並不在意,也是,餓了的人,便不會居於這等小事,更何況,自己的徒弟,也非一般人可比,炎舞搖了搖頭,向姬雲提醒道:「雲兒,待喝完雞湯,你便早些安歇吧,雖說這燧明國部分晝夜,但人總有睏乏,所以,為師會給你幻化一眼罩,帶上它,便不會被白晝所困擾。」炎舞說完,幻化出了一黑帶,炎舞拿著黑帶,便對姬雲在次講道:「雲兒,用這黑帶,將眼睛蒙住,便不會被白晝所困擾,一會為師還有事情要辦,你便自己安歇便可,不必等為師了。」

    姬雲點了點頭,對炎舞道:「嗯,師傅,你且去辦重要的事去吧,徒兒會自行照顧好自己的。」

    炎舞微微一笑,很是欣慰,揮動翅膀,便飛出了客棧,向著火樹最頂端的地界飛去,越是離火樹頂端最近之處,火光便大盛,嗖嗖嗖,一速速火光,向炎舞這邊臨近,好似兇猛的野獸一般,向炎舞那般殘忍的灼咬,若炎舞如是凡人,恐怕現在早就被這酷熱的烈焰吞噬,又或者被這一股股烈焰燒焦或融化。

    當炎舞越來越靠近怒火紅蓮的時候,便越是格外的刺眼,加上周圍的火焰大盛,炎舞根本就無法在行前進,不知飛了多久,炎舞被煙熏火燎的格外的難受,眼睛基本都難以睜開,似幻似夢之間,仿佛看到了一處身影,向自己而來,那人似陌生卻又好像熟悉一般,周圍都是被烈焰灼傷的痕跡,比起炎舞而言,要慘烈萬分。

    「跟著我。」那人影對炎舞喝令道,炎舞可以聽的出,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那聲音讓炎舞聽起來異常的舒適。

    炎舞看著周身的火,好似繞開了一般,全完不浸自己與那人一身,雖是如此,那人也燒焦了一般,周身漆黑,根本就看不出那人的樣貌。

    「避火訣。」炎舞恍然道,如果這人不是有避火訣,恐怕早就被這烈焰灼為灰燼了吧。

    那人看了炎舞一眼,對炎舞道:「你竟知道避火訣?」

    「略知一二。」炎舞謙虛的說道。

    「哼,太陽神炎帝,本是玩火的祖宗,怎會對避火訣只知曉一二,也太過謙虛了吧。」那人對炎舞微微一笑。

    炎舞瞪了那人一眼,對那人警惕道:「你究竟是誰?」

    那人對炎舞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來幫你的。」

    「幫我?」炎舞看了那人一眼。

    「你不是想取得怒火紅蓮子嗎?我可以幫你。」那人對炎舞道。

    「就憑你?」炎舞看了一眼全身焦黑的她,不由譏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便是你即便有了避火訣,你在向前走下去,也會承受不住的吧,更何況,現在的你,便如那枝杈上的燻肉一般,如何能幫我?」

    「我能不能幫你,那是我的事情,至於幫不幫的上,那也不用你費心了。」那人對炎舞道。

    「我如何信你?」炎舞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身後化出了一對碩大青色羽翼,那人對炎舞道:「我叫鳳思炎,乃是百鳥族的,也是葵陽先生安排在你身邊的下屬,如果不相信,待辦完事,遇到姜蕊的時候,倒可以問他一番,至於現在,你只能無條件的相信與我!」

    「鳳思炎?」炎舞看了一眼那人堅定的眼眸,吐露著一份真誠還有一份熟悉的味道,或許這人,真的是百鳥族的吧。如果不是臉被灼傷的難以辨認,炎舞還真想看看這人的真是面貌。

    「好吧,你便跟我著我便是,但是說好了,如果不行,你必須撤離,因為這裡,並非良地。」炎舞對那喚作鳳思炎的說完。

    「我自知道,無需炎主多心。」鳳思炎對炎舞微微一笑道。

    炎舞無奈,心想這鳳思炎還真是一塊冷冰呢,其實,其實,這鳳思炎就是鳳瑤,鳳瑤自然從小蝶那裡知曉了,炎舞服下忘情水而忘記了自己,更何況,便算認得自己,如今自己被烈焰燒的面目全非,也不是昔日的樣貌了,如如何識別。

    好在,炎舞的《山海密傳》在鳳瑤的手中,是炎舞交予姜蕊,後來姜蕊教予自己的,《山海密傳》中的書靈顏如玉告知了鳳瑤,炎舞的封存的記憶有救,便是一點點的喚醒,一點點的解封,才能讓炎舞想起以前的事情,本來,顏如玉得知要見炎舞的時候,心想,自己很快便要見到自己的主人了,心想被鳳瑤給攔住了,因為現在還不是時候,鳳瑤通過《山海密傳》得到了一條近路,並且溫度不會那般的高。

    其實,另鳳瑤料想不到的是,這怒火紅蓮竟然這般的炎熱,便如整個火樹在熊熊的燃燒一般,生生的將炎舞與鳳瑤二人火葬了一般。

    若非鳳瑤體內有玄天冰石,以那玄天冰石的寒氣抵禦著,便是緊靠那避火訣,恐怕也難以在這熊熊烈焰之下,在踏上一步兩步,有時候,鳳瑤都在想,人都難以在這火獄中生存,更何況一株蓮花。

    看著明明很痛苦,卻一臉堅持的鳳瑤,炎舞不由的關切道:「鳳思炎,你沒事吧?」

    鳳瑤搖了搖頭,對炎舞道:「我是鳳凰,自然不會有事,殊不知,有鳳凰的軀體,越是遇到火,修為便越強。火可以讓我們鳳凰永生不滅,除非我們自己想死,不然,緊憑火焰,是燒不死我們的。」鳳瑤咬了咬牙,硬生生的給忍了下來。

    不知為何,看著鳳瑤的模樣,炎舞心中一陣子呢刺痛,炎舞抓著鳳瑤的手,對鳳瑤道:「抓著我的手。」

    鳳瑤不由疑惑道:「炎主?你要幹什麼?」

    「不要問,抓住我的手便是。」炎舞對鳳瑤道。

    鳳瑤抓住了炎舞的手,隨後炎舞緊握,鳳瑤化作一陣煙消失的無影無蹤,當鳳瑤醒悟的時候,周圍卻是一片漆黑,炎舞張開了手掌,鳳瑤就在炎舞的手心之中,鳳瑤沒想到炎舞竟會把自己變得這般的小。

    「不要騙我了,鳳凰雖能浴火重生,那只是普通的火焰,其實,鳳凰並非永生不滅,即使你是鳳凰,這熊熊烈焰,也非你能染指,好好的呆在我的手中,我自可保你周全。」炎舞對鳳瑤微微一笑。

    「炎主,你放我下來,我不許要你保護的。」鳳瑤對炎舞怒道。

    鳳瑤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炎舞狠狠的握住了拳頭,硬生生的關在了自己的手中,炎舞不由搖了搖頭,微微一笑,當真是個倔強的下屬,說實話,便是炎舞自己,也不知為何,竟然會對這女人這般的舉動。

    鳳瑤此刻被炎舞握在手心,內心卻異常的複雜,便連鳳瑤自己也不知道,或許,自出手以來,從來沒有誰是想好好的保護自己,都是自己捍衛自己,好像自從遇到炎舞,似乎自己一直被保護著,這種感覺,說起來很很甜蜜,同樣也很擔憂,因為炎舞與自己忘記自己。



青赤聚,亦思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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