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驍很清楚,張婉約為什麼找他。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他從雲積寺回來了,葉雲霄也死了,卻始終沒去找陸梓琪,張婉約知道了。
她也狠狠埋怨了陸梓琪一番。
陸梓琪默不作聲。
雖說陸梓琪做錯了事,但終究是親女兒啊,和女婿產生矛盾後,張婉約不出面,指望老陸這個窩囊廢?
可還真得指望老陸。
來唱黑臉——
「婉約,要我說,梓琪壓根沒做錯什麼。」
李驍剛來到酒吧老總辦公室外,就聽到老陸義憤填膺的聲音,傳出:「她這樣做的初衷,不就是為保護李驍嗎?」
張婉約叫道:「我女婿那麼牛逼,還用她一個婦道人家來保護?你以為,我女婿像你這樣,是個吃老娘,喝老娘,還睡老娘的窩囊廢呢!?」
「咱們在聊梓琪小兩口的事,能不能別扯到我身上?」
「誰讓你為梓琪狡辯了?她是你親女兒,也是我的親女兒!」
張婉約振振有詞:「但我就算再愛她,只要她犯錯,我這個當媽的,也不能視而不見!要不然,我的良心會痛。」
我丈母娘有良心嗎?
數月前,是誰逼著我老婆,要嫁給馮虎的?
李驍倚在門口,心中這樣想。
老陸在張婉約火力全開時,結果只能是舉手投降:「好,好,咱們女婿牛逼,我是個吃軟飯的窩囊廢,歐克?但無論怎麼說,我陸富康並沒有像李驍那樣,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吧?」
「你敢!哼哼。」
張婉約冷哼幾聲,不說話了。
老陸趁機反撲:「不是我為梓琪幫理。我就是覺得,她能允許馮美珠,安娜甚至雪凝。還有四九那兩個女人,都圍繞在李驍身邊,卻沒有任何的怨言。更沒像你這樣,動不動就拿刀子在我這比劃,就已經很有良心了。」
張婉約又是一聲冷哼。
老陸底氣更足:「也正是忍辱負重的梓琪,太嬌慣李驍,捨不得他為了葉雲霄那個跳樑小丑,就和我媽擺開車馬炮的開戰,才挺身而出,把這件事攬了過來。」
「這樣說吧,休說梓琪把葉雲霄玩死了,就算做的再過,我媽又敢把她怎麼樣!?」
「但要是換成李驍來做這件事呢?婉約,麻煩你想一想,我媽會咽下這口惡氣?」
「李驍本事再大,能大過帝眼會!?」
「我媽也許不敢來國內搞他,可國外呢?龍宮集團的總部,好像就在國外吧?那傢伙可是和我說過,他還有個叫繆斯的美女管家,在英格蘭呢。我媽想搞繆斯,很難?」
「梓琪正是因為看到了這點,嬌慣李驍成自然,才像以前那樣,挺身而出,保護他。」
「我陸富康活了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疼男人的老婆!」
「我不疼你嗎!?」
張婉約抓住了老陸的破綻:「你敢說個不字,說啊。」
「婉約,你先放下刀子。咱們兩口子,有話好好說。」
老陸又軟了,訕笑了聲,繼續說:「梓琪這些年來養成的習慣,出發點,制定的計劃,都沒錯。唯一的缺陷,就是她不耐煩和葉雲霄那個跳樑小丑,繼續演下去,才腦子一熱,搬出了馮美珠這個核武。三下五除二,搞定!唉,婉約,你有沒有發現,這段時間,梓琪憔悴了很多?」
張婉約沉默。
老陸又說:「婉約,你是梓琪的母親。這天底下,還有誰比母親,更了解女兒的苦衷?她嬌慣李驍成性,本身並沒有錯,畢竟是繼承了你的優點。」
老陸一記高質量的馬屁拍過去後,換來了張婉約一聲傲嬌的輕哼。
老陸乘勝追擊:「但她錯就錯在,太嬌慣李驍了。換做是你,你會允許我,在外面有那麼多的女人?」
張婉約陰惻惻的回答:「換做你是李驍,老娘只會給你割掉!」
「這就對了啊!」
老陸拍案,激憤的說:「但梓琪,卻一心為他著想。別說是李驍了,就算換成任何一個男人,都該感激,更加珍惜,好好對她。可他是怎麼做的?昂!就因為梓琪不耐煩和跳樑小丑繼續演戲,才說服馮美珠做出一點小犧牲,早點結束這荒唐鬧劇,他就受不了,感覺男人尊嚴被踐踏了。我呸!」
「你他媽把口水吐我臉上了!」
「對不起,婉約,我給你擦擦。請原諒我的失態,我只是太憤慨了。」
老陸諂媚片刻,再次拍案:「梓琪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他。他還感覺自尊被踐踏了,那他有沒有想過梓琪,也是有自尊啊?有沒有想過,梓琪為了他,整天和他小老婆強顏歡笑時,是一種什麼心情?我要是梓琪,早就趁機把馮美珠給幹掉,誓死來捍衛當妻子的尊嚴了!只是為加速計劃,犧牲點小姿色,他就受不了,就耍性子,不理梓琪。我呸!他怎麼不去死!?」
張婉約嘆息,啪嗒,點上了一顆煙。
「李驍就是自私,虛偽,卑鄙,不為錢去站街,卻還要立牌坊的敗類!無限放大梓琪為保護他,才犯下的一點小錯誤,」
老陸低吼:「要我說,這女婿,咱不要也罷!!」
「你瘋了啊?怎麼可以說這種話!?」
張婉約叫:「這要是讓女婿聽到,會痛恨你的。說不定,還會派人,把你個老東西暗中幹掉。讓老娘我守寡,再設計找一個排的帥哥來勾搭我。最終,讓你墳頭長滿了青草,讓你在九泉之下,也不瞑目。」
「婉約,你眼睛怎麼這麼亮?」
老陸喃喃地說:「你不會真有這心思吧?咱可說好的,這是在演戲。我來唱黑臉,你來唱白臉。其實我說的這些,都是你教給我的。」
啪!
一聲輕輕的耳光聲,傳來。
接著,門開了。
張婉約雙手環抱,下巴昂起,嘴上叼著煙,雙眼上翻看著天,對李驍淡淡地說:「這是哪兒來的賊禿,敢偷聽我們兩口子的悄悄話?」
李驍乾笑了聲,還沒說什麼,張婉約抬手!
張婉約擰男人耳朵的功夫,絕對是當世第一,無人能比,李驍都躲不過。
拽毛驢那樣,張婉約把李驍拽進屋裡,往沙發上一甩。
李驍乖乖坐在那兒,耷拉著腦袋,滿臉都是我該死,我有罪的神色。
老陸滿臉的幸災樂禍,不住的挑眉毛。
不過想到張婉約剛才說,李驍羞惱成怒幹掉他,墳頭上會長滿青草的話,老陸就心塞,重重的冷哼。
張婉約坐在老陸身邊,雙腳抬起,咔的放在了案几上。
泛著高貴神秘,風情性感的紅色浪漫,在李驍眼皮子底下,左右來回晃著,嘴裡冒了個煙圈。
姿態擺足後,張婉約才輕啟朱唇:「乖女婿,該說的,我們都說了。現在,該你說說偷聽後的感想了。放心,無論你說什麼,我們兩口子保證連個屁的意見都沒有。只會感激你,能青睞我們梓琪。我就琢磨著,要不要給你立個長生牌。把你的大幅照片往牆上一掛,早晚三炷香。」
攤上個這麼尖牙利齒的丈母娘,李驍除了俯首沉默,以表示認罪外,還有什麼可說的?
再說了,人家張婉約也沒說錯!
李驍早就該認識到這些了,卻被男人的自尊,給蒙蔽了雙眼。
張婉約給他打過電話,就趴在窗口,看著他來到後,才和老陸演的這場戲,對李驍來說,絕對是當頭棒喝。
等了他足足三分鐘,都沒見他有所表示,老陸站起來,快步走到了窗前,關上了窗戶。
他嘴裡還叨逼:「這可是四樓,外面就是水泥地。從這跳下去,肯定能摔死人的。」
李驍終於抬頭,看了眼蠱惑他跳樓謝罪的老陸,語氣誠懇的說:「爸,媽,我錯了。」
張婉約皮笑肉不笑:「乖女婿,你這麼聰明絕倫,腦袋都禿了,能有錯?錯的,是我和老陸,還有梓琪。哦,還有你的小老婆。我們四個人吧,當初實施計劃時,都忽略了李先生您的牛逼,和不容任何人冒犯的尊嚴。說起來,我們都該跪在您面前,給您磕頭認罪,徵求您的原諒。再發誓,以後您就是放狗屁,我們也會說是香的。」
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李驍乾笑著,抬手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
「好了,婉約,你也別教訓他了。」
老陸又跳出來當好人:「無論怎麼說,他腦子都受過傷,不能把他當正常人看。他還是個孩子,只要知道錯了,能改過自新就好。」
相比起數月前,老陸這個絕對的窩囊廢,自信心膨脹的厲害。
舌頭,也靈活了很多。
難道說,這是因為婉約女皇越來越年輕漂亮,每晚他勤練不墜的結果?
李驍心生齷齪,下意識看向老陸鼓譟的三寸不爛之舌時,就看到他從窗簾後面拿出個東西,噹啷一聲,丟在了沙發前的地板上。
是個搓衣板。
名牌。
李驍嘴角直抽抽,老陸曼聲說:「鑑於李驍同志,鬼迷心竅犯下的大錯,我,張婉約同志還有陸梓琪同志,昨晚召開了陸家核心緊急會議。會議通過舉手表決,以二比一的絕對優勢,決定讓李驍同志,給陸梓琪同志,跪搓衣板請罪。」
李驍眼珠子一直時,老陸獰笑:「李驍同志,去406房間吧。陸梓琪同志,正在恭候你的大駕。」
張婉約迅速補刀:「為確保會議精神,能有效執行,張婉約同志和陸富康同志,將擔任現場見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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