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驍剛才做了個夢。燃字閣 www.ranzige.com
噩夢!
在夢中,他看到了荊然,剛要問她怎麼來了時;她忽然張開了血盆大口,一口咬住了他的腦袋。
李驍嚇壞了,慌忙掙扎。
可他以往能毀天滅地的本事,卻使不出一點來;只能徒勞的掙扎著,慘叫著救命。
眼前一片黑暗——
就在他要被荊然一口吞下去時,耳邊忽然傳來了清越的鳳鳴,狂暴的龍嘯聲!!
然後李驍的眼角餘光,忽然看到了蕭綽。
蕭綽有多麼的恨他;他又是怎麼對待蕭綽的等等;李驍驚恐之極中,全然忘記。
他只是本能的喊救命。
可蕭綽卻又忽然不見了。
卻有一隻——
只能出現在神話傳說中的神獸,咆哮著撲來!
那隻神獸,一下子就撲倒了荊然。
李驍慌忙轉身就跑。
可他的兩隻腳,卻像被無形的釘子,死死釘在地上那樣;壓根無法挪動分毫。
眼看荊然從神獸爪下逃出,再次張開血盆大口撲來!
李驍——
詐屍般猛地翻身坐起。
砰,砰砰。
這是李驍的心臟,在狂跳時發出的聲音。
甚至都壓過了,他從噩夢中驚醒後,發出的粗重呼吸聲。
汗水,更是從額頭滾滾而落,迷住了眼。
李驍抬手,剛要擦擦眼;耳邊傳來小浪惺忪的聲音:「哥哥,你怎麼了?」
被李驍驚醒的小浪,也慢慢坐了起來;抬手,打開了檯燈。
然後她就看到李驍臉色慘白,心有餘悸的樣子。
小浪愣了下,睡意瞬間煙消雲散:「哥哥,你怎麼了!?」
「我沒事。」
李驍強笑了下,再次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剛才,做了個莫名其妙的惡夢。」
只要是人,都有做惡夢的時候。
尤其李驍這種,雙手沾滿了鮮血的貨色;如果他不做惡夢,才奇怪呢。
何況從前晚開始,他就在絞盡腦汁的布局;人在用腦過度時,也會做惡夢的。
確定李驍只是做了惡夢後,小浪才放心;伸手拿過濕巾,動作溫柔的替他擦汗:「你做什麼惡夢了呀,嚇成這樣子。」
李驍迅速鎮定下來後,當然不會把做惡夢當回事;笑著抬手,擦了擦小浪的嘴角;隨口胡說:「我夢到你,又喜歡上了個大帥哥,不要我了;無論我怎麼喊你,你都不理睬我。」
「瞎說。」
小浪翻了個可愛的小白眼,嬌嗔的樣子讓李驍心中一動;擁著她輕吻了下,說:「乖,你睡覺。我去外面抽顆煙。可能是和那些饕餮大戰在即,用腦過度。」
只要能和李驍在一起,無論他說什麼;小浪都只會無條件聽從,並配合。
李驍披上襯衣,抬腳下地。
呼——
野外夾雜著雪花的冷風,猛地吹來後,讓李驍精神一震。
剛才那個詭異可怕的惡夢,更加被拋之腦後。
不過他的潛意識內,對荊然的忌憚,明顯更重了一些。
黑夜荊然不但自身邪惡,而且壓制白晝荊然後;充分利用了她的黑客技術,成為了當世唯一的賴我六;早在雲海時,她在李驍面前就展露出了,她「不甘平凡」的野心。
李驍要想喚醒白晝荊然,驅逐黑夜荊然;如果沒有百分百的把握,絕不能擅自行動!
不然,後果就會不堪設想。
也許此時此刻,荊然就在派得上,密切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
哪怕當前已經是凌晨時分;荊然,卻是不睡的。
哪怕李驍現在荒郊野外,但只要有網絡的地方,就有荊然!
這種被人時刻關注的感覺,相當的糟糕。
可李驍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他點上了一顆煙,踩著地上的積雪;咯吱,咯吱的信步前行。
如果沒有漫天飛舞的雪花,空氣質量好的話;李驍肯定能隱隱看到,遠處的龍虎山。
也就是著名的景區之一,明十三陵。
這距離市區夠遠,而且因皇家陵園的緣故;這邊的居民稀少,漫山遍野的果園。
前晚——
當麻生一片滿臉憤慨的,揮刀自裁在四九大酒店的大廳門口後;李驍就帶著雪景和千帆,火速趕到了丁家;連夜帶著小浪和三個孩子,以及四個保姆;乘坐三輛專門用來郊遊的房車;來到了北郊。
從這兒看向東南,就是明十三陵。
從這兒看向西南,十幾公里外就是本次豪門盛宴的舉辦點,北城避暑山莊。
荊然說的很清楚,這兒方圓十多公里內,都是大片大片的果園;不但沒有居民小區,甚至連遊客都不願意來這邊。
丁家三寶加上千帆,總共是四個孩子。
丁家四個保姆,加上賀蘭雪景,總共是五個看孩子的。
她們五個人,再加上李驍和小浪伺候四個小崽崽,肯定沒問題。
何況龍墟的廠公李修嗣,還帶著數十名手下;遠遠的布守在三輛房車的四個方向,密切關注周遭的動靜呢?
野外環境雖然惡劣;但三輛總造價數千萬的房車,依舊能為李驍等人,提供不次於星級賓館的待遇。
事實上,早在老丁開著房車;帶著小白和空空大師一路南下遊玩之前,就有很多有錢人,選擇這種「樸實無華」的度假方式了。
就在昨晚,雪花逐變大之前;李修嗣就親自過來匯報,說兩輛郊外游的房車,出現在了西北五公里之外;看情況,估計是某地前來參加本次豪門盛宴的;也想趁此機會,來郊外放鬆。
對此,李驍毫不在意。
北郊又不是他家的私人領地。
只要那些人別來打攪他,他肯定也不會多事的。
何況他隨時都能啟動車子,拔營去別處呢?
小浪對本次郊遊,早就期盼已久。
早在李驍還在四零四時,丁家就決定不在為三寶,舉辦聲勢浩大的滿月盛宴;倒不如一家七口,帶上幾個保姆,乘坐房車遠離鬧市,來郊區過幾天「田園生活」。
要不然,蘇紅葉也不會提前準備了三輛房車;收拾好了一切,野外必須用品。
只是讓老丁夫妻沒想到的是,豪門聯盟對紅葉汽車的打壓;隨著豪門盛宴的召開臨近,越來越猛烈;甚至堪稱喪心病狂,連麻生一片這樣的「外援」都啟動了。
也正是豪門聯盟的步步緊逼,才讓李驍把麻生一片活生生的逼死!
老丁夫妻的郊遊計劃,也徹底的破產。
但他們此前所準備的那些東西,卻沒浪費;恰好被李驍用上,躲開了市區那個大漩渦,跑來了遠郊。
外面當前鬧的天翻地覆,神哭鬼嚎。
李驍這邊卻是幸福滿滿,樂不思蜀。
天大的事,也比不上陪著老婆孩子度假更重要啊。
尤其昨天傍晚就開始下起了雪。
雪不大,卻不曾停過。
為這個荒郊野外平添了,太多的浪漫氣息。
註定會成為小浪,此後很多年中,最美好的回憶之一。
想到小浪,想到千帆;李驍心中就有一種叫做「愧疚」的東西,悄然浮上。
身為人夫,人父;卻不能像別的男人那樣,和他們長相廝守;這本身就是一種失職。
可誰讓李龍主的老婆孩子,格外多呢?
唉——
李龍主暗中幸福的嘆了口氣時,背後傳來了積雪,被踩的咯吱,咯吱響的腳步聲。
他回頭看去。
穿著白色長款羽絨服的小浪,抱著一床毛毯走了過來;懷裡,還有一瓶白酒,兩個酒杯;以及幾袋開袋即食的下酒菜。
李驍笑了。
抬手揉著小浪的小腦袋:「怎麼不去睡覺?這都快凌晨兩點了。外面這麼冷,你還想坐在雪地上喝酒作樂?」
「哥哥,我和你在一起的時間,還有整整28個小時。」
小浪一點都不矯情的說:「28個小時後,你就得住在避暑山莊了。你也說過,也許隨時都會帶著千帆離開;以後再見你,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我可不想把寶貴的時間,用來呼呼大睡。昨晚,要不是你總哄我睡覺,我也不會睡著的。」
為期三天的豪門盛宴,後天早上八點正式召開。
其實今天,也就是二月初二;來自各地的豪門家主,就會登記上山了。
不過李驍肯定不會,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避暑山莊。
豪門盛宴召開後,在散會之前;所有的參會人員,如果沒有十萬火急的事,是不得擅自離開的。
為此,豪門盛宴正式召開後;避暑山莊的每個路口,都會有專人封鎖,看守。
現在是凌晨兩點,距離後天早上八點,還有三十個小時。
不過李驍肯定不能八點整,再去參加盛宴的。
小浪覺得,怎麼著也得提前兩個小時吧?
也就是後天早上六點,李驍就得動身。
這樣算下來的話,還有28個小時;是屬於小浪的。
聽她這樣說後——
李驍心中一酸,愧疚更濃。
只是不等他說什麼,小浪就說:「哥哥,我不要你說你想說的話。我又不是不懂事,不知道你和老丁夫妻,當前承受的壓力有多大。等你忙完了,孩子大大後;只要我想你了,隨時隨地都能飛到你身邊啊;我剛才計算時間,就是不想讓最美的年華,在睡眠中悄悄流走;等你去忙後,我再補覺。」
「好!那我們找個背風的地方,喝酒作樂!」
李驍也沒再矯情,抬手捏了下她的小鼻子;忽然彎腰伸手,把她連同毛毯等東西,都橫抱在了懷裡;邁開大步,踩著積雪往北邊快步走去。
那邊有一道寬約三米,深約兩米的溝渠。
鋪上毛毯,盤膝而坐,最佳的避風點。
為什麼不在房車內呢?
畢竟不遜色星級酒店的房車內,又舒服又暖和;他們兩個人單獨一輛,也沒誰打攪。
可在房車內對飲,哪有在雪花飛舞的露天地里,有意境?
不同的環境,就會給人不一樣的感受。
李驍低頭看著小浪。
朝天的小浪,滿臉痴痴的樣子;抬起右手,動作無比溫柔的,輕撫著李驍的臉頰;低低的說:「哥哥,如果世界上只有我們兩個,多好?」
「現在,全世界就是我們的。」
李驍縱身,穩穩的落在了溝渠內。
隨風呼嘯的雪花,立即變的溫柔起來;飄飄灑灑的降落在了溝渠內。
李驍鋪好毛毯後,把小浪抱在懷裡,打開了那瓶白酒。
「我們昨晚就不該休息,早就該來這兒。」
小浪接過酒杯,抿著嘴角:「這兒,就是我們兩個人的世界。」
「你就知足吧。」
李驍和她輕輕碰杯,隨口說:「別忘了你可不是以前,想去哪兒抬腳就走的女孩子了;你可是三個崽崽的媽媽;他們才剛滿月,幸虧有王姐她們幫你照顧;這要是放在普通人家,你晚上能睡一個小時的好覺,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何況,還有更加調皮的千帆呢?」
提到千帆大爺後,李驍眼前就浮現上了雪景的樣子。
要不是雪景陪同,李驍肯定得被那個小崽子,給折磨瘋了。
千帆也喜歡小浪。
畢竟小浪不但是頂級小美女,而且懷裡還有千帆最愛的好好吃。
可那個小崽子只要吃飽喝足,嘴角就不擦的,就哭鬧著去找雪景。
小浪輕笑:「我和蘇紅葉,也不知道欠你和千帆什麼了。你小時候和我搶,千帆又和三寶他們搶。唉。」
李驍老臉一紅,舉杯:「喝酒,喝酒。」
「只喝酒——」
小浪輕抿了口酒水,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李驍:「不作樂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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