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流氓會打架,就怕流氓有文化。愛字閣 m.aizige.com
這是民間俗語。
那麼,當某個流氓既會打架,還有文化呢?
這種流氓,只能說是流氓中的精英。
要不然,終於惡狠狠拽斷尼龍繩的高烈,也不會在羞惱下,張嘴就吼出那樣的話了。
什麼叫毀掉人家蘇轍的生育權?
讓沒文化的流氓來說,就是硬生生把人家給那個什麼壞了。
很不適應這種流氓文化的蘇轍,還稍稍愣了下,才頓悟。
儘管她依舊戴著大口罩,可再次撲來的秦縱橫,卻能清楚的看到,蘇轍的脖子都紅了。
對高老弟的那聲暴喝,真君子的老秦也是暗中嘴角猛抽:「這小子,還真不愧是高叔叔的兒子!」
顧不上別的了!
當前,兄弟聯手先活捉混血女殺再說!!
蘇轍同意嗎?
肯定不會——
一個高烈,就能要了她的小命;何況,再加上武力值雖然不如高烈,卻更加沉穩的秦縱橫?
跑!!!
蘇轍只能把近乎於爆棚的羞怒,強行壓下,轉身就跑。
再次施展出了,她腿長、身輕跑路快的優勢。
高烈氣得哇哇怪叫。
秦縱橫卻緊緊的抿著嘴角,死死盯著蘇轍的背影。
噗通——
蘇轍跑到一條河邊後,毫不猶豫的一個猛子,就扎了下去。
這條河的水很深,呈現出了詭異的墨綠色;河邊,還長滿了蘆葦;人在跳下去後,只需深潛在某處,一動不動就很難被發現。
關鍵當前是初冬季節,水溫很低。
高烈彎腰抬手,試了下水溫,嘴角抽抽了下,放棄了下手搜殺蘇轍的念頭。
秦縱橫也試了下水溫,頗有把握的說:「我們只需在注意河岸,在陸地上等待。相信最多半小時,她就算能利用蘆葦來呼吸,但也無法忍耐水的低溫,會露出蹤跡的。除非,她甘心會被凍死在水裡。」
「縱橫哥所言,很有道理。」
高烈也是這樣認為的;一掃被暗算後的氣急敗壞,又恢復了靦腆的小奶狗樣。
但抽菸時的那囂張樣,卻讓老秦看在眼裡後,有了似曾相識的感覺。
兄弟倆雖說在蘇轍刺殺周雲清那晚,就已經見過面了;但礙於當時情況緊急,並沒有多加寒暄。
趁此機會,倆人完全可以,一邊密切關注河裡的動靜,一邊吞雲吐霧,互訴十年不見的兄弟情了。
當然,他們要是知道蘇轍平時都是睡在冰箱冷凍里後,就不會這樣滿懷信心的,等待她被凍僵了。
十幾分鐘後,一望數百米的河面上,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
這倆人終於沉不住氣了。
商量著是不是下水看看?
這麼冷——
還是算了。
倆人各自找了根長樹枝,戳著河面,一個往南,一個往北。
雖說這樣的「搜查」方式,基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但萬一,能瞎貓碰上死耗子呢?
哪有那麼多死耗子,被這兩隻瞎貓碰!
秦縱橫一邊隨便捅著岸邊的蘆葦叢,逐漸走遠。
其實始終躲在倆人腳下,始終不敢亂動的蘇轍,也終於可以冒出腦袋,鬆口氣了。
直等秦縱橫的背影,逐漸消失在她的視線內後,蘇轍長長吐出一口氣;從水下伸出手,把口罩再次戴上;遮住了那張,能讓男人心動的花容。
突然!
有腳步聲傳來。
還有低低的咒罵。
「是那條小奶狗!」
蘇轍立即聽出了高烈的聲音,也猜到他往南邊搜索過後,就不耐煩的走了回來,準備和秦縱橫會合,一起離開這兒了。
哪怕只有高烈一人,蘇轍既沒實力,也沒膽子敢和他對決。
秦縱橫隨時都能跑回來的。
她剛要再次沒入水下,卻又停住了動作。
一根乾燥的蘆葦,隨著她在水中的稍稍移動,橫伸在了她下巴處。
如果她低頭,或者挪動腦袋,勢必會碰觸蘆葦,發出不正常的動靜。
一般人就算聽到這種動靜,也不會在意。
問題是,高烈是一般人嗎!?
蘇轍正確的應對方案,就是藉助岸邊蘆葦叢的掩護,安靜的呆在這兒,一動不動。
心中盼著高烈,能快點去追秦縱橫。
高烈的腳步聲,卻停住了。
背對著河岸的蘇轍,暗中一驚。
「他嘛的,那個臭娘們究竟是逃哪兒去了?不會真凍斃在河裡了吧?」
雖說搞不懂,高烈為什麼停在了岸邊;但蘇轍卻從他的喃喃自語中,確定他並沒有發現自己。
她心中冷笑:「想讓我凍死在河裡?做你的春秋大夢呢!」
高烈繼續自言自語:「可別讓老子逮住她。要不然,真會把積攢了23年的天地之精華,都一股腦的送給她。讓她從此,徹底喪失生育權。罵的,老子真那樣做,是不是太殘忍了?或者說,這正是她所渴望的。畢竟,老子帥的驚天動地。真要給她捅上傢伙,豈不是便宜了她?我反而吃大虧了?」
流氓!
臭流氓!!
不要臉,該被千刀萬剮的臭流氓!!!
蘇轍暗中狂罵,氣得嘴唇都在打哆嗦。
卻依舊不敢,發出一點點的聲音。
更納悶,這個小流氓為什麼停下來了。
「如果我是龍主,遇到這種事該怎麼辦?」
聽高烈這樣自語後,蘇轍暗罵:「就該拿刀子,把自己割了!」
她的暗罵聲未落,忽然有熱乎乎的液體,從天而降,灑在了頭上。
蘇轍一呆。
終於明白!
高烈為什麼停在這兒,自言自語了。
原來他要撒尿。
去別處不行嗎?
就問你!!
去別處不行嗎!?
被撒尿時,也沒忘記掃視著遠處河面的高烈,澆了一腦袋的蘇轍;再也無法保持絕對的冷靜,殺心呈幾何倍增時,徹底失去了理智。
於是,她就猛地從蘆葦叢的水下,嘩啦一聲站起來;轉身,悲憤的低吼:「小流氓!我要殺了你!」
正痛痛快快放水的高烈,受驚了。
手一哆嗦,尿了滿手的同時,卻直接呲了蘇轍一身。
然後——
兩人四目相對,愣住。
幸虧高烈在撒尿,而不是在做那種事。
要不然,他絕對會被嚇萎了。
男的在岸上,女的在水裡。
一個拿著東西,一個渾身的尿。
他看著她的眼;她看著他的傢伙。
時間仿佛停頓,地球停止了轉動。
也不知過了多久,高烈的眉梢才抖動了下,怯生生的:「對,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知道,你會藏在這兒。」
說完,他就慌忙轉身,背對著蘇轍系腰帶。
平時很好系的腰帶,怎麼就找不到扣眼了呢?
尤其這雙手,怎麼總是哆嗦?
就在高烈為系不上腰帶,而急得滿頭冒汗,甚至都想哭時;就感覺一隻腳,狠狠踢在了屁股上。
砰的一聲!
高烈來了個狗啃泥,趴在了地上。
也徹底的清醒!!
他幹嘛要和蘇轍道歉呢?
倆人是敵人好吧!?
難道,就因為蘇轍,是高烈年滿九歲後,第一個看到他小寶貝的女人?
還是因為,他的流氓樣子,其實是中看不中用的銀樣蠟槍頭?
無論是什麼原因,當前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高烈必須端正心態,把這個混血女殺,生擒活捉!!!
「糙!欺負老子提不上褲子嗎!?」
剛爬起來,又被瘋了般的蘇轍,一腳踢倒後,高烈徹底憤怒了。
可那又怎麼樣?
人家就是欺負他提不上褲子,無法抬腳飛踹,才趁機對他展開了,最最凌厲的殺手。
幾乎是眨眼間的功夫,高烈就挨了四腳,中了三拳,右肩被蘇轍的斷刃,劃出了血。
「必須得先把她左手的刀子,給弄掉!」
高烈咬牙,拼著右肩再被蘇轍狠割一刀後;雙手抓住蘇轍的左手,狠狠往樹上一碰。
砰的一聲悶響中,那枚由軟鋼打造的斷刃倒是沒斷;可戴在蘇轍左手小指上的「指套」,卻隨著高烈這不要命的一碰,脫落甩飛。
蘇轍雖說是絕對的貼身高手;但沒有了斷刃的幫助,那就等於高烈褲子沒提上;威懾力直線下降。
「哈,哈哈!不要臉的,敢趁你高爺不方便,就對我痛下殺手!今天,老子就讓你見識下,何為不要臉!」
糾纏在一起,翻滾扭打的兩個人;隨著高烈的低聲狂笑,滾進了岸邊樹林中。
他為什麼不放聲狂笑,要把戰場挪到樹林內呢?
因為他怕秦縱橫趕來,看到他光著屁股,和女人滾地廝打的醜態。
高家最小的大少;龍墟的第一猛將;堂堂七尺男兒這三層身份;都死死制約著高烈,不希望任何人看到。
「美女,你怎麼沒戴姨媽巾?哦。老子知道了。你姨媽走了。」
「美女,別掙扎了。趕緊投降吧。跟著高爺,吃香的喝辣的,保管你滿意。」
「美女,你的衣服質量,也太差了吧?是不是故意穿這樣差的,方便我撕扯?」
「是誰,把美女變成了,一個渾身上下,只戴著口罩,卻連襪子都沒有一隻的小白羊?是那圓圓的明月啊明月;是那潺潺的山泉啊,是那潺潺的山泉;是那潺潺的山泉山泉。」
龍墟第一猛將,徹底放棄他男人的尊嚴,兩隻臭腳死死鎖住蘇轍的腳踝;把果果姨娘傳授的貼身格鬥術,發揮到了極致;幾分鐘內,就解除了她的全部武裝。
嘴裡嗶嗶個不休。
最後甚至高聲唱起了《天竺少女》。
而雙眼通紅通紅的蘇轍,卻把嘴唇咬出了血;一聲不吭,拼命的揮舞兩隻手,試圖抓瞎高烈的眼睛。
她的動作,越來越慢。
越來越輕。
不僅僅是因為「耗電」的原因;關鍵還是高烈的流氓行為,讓她的大腦逐漸空白。
如夢如幻——
終於,她的口罩被獰笑著的高烈,一把拽掉。
露出了那張堪比花嬌,因混血更有立體感的面孔。
屈辱的淚水,也噴泉般的往外涌。
她的四肢,已經全被高烈死死的制住。
可她還有牙齒!
於是本能促使著她,張嘴狠狠咬向那張可惡可惡可惡的臉。
腦子空白一片的蘇轍,以為她終於咬住高烈的臉時,用上了最狠的力氣。
實際上,卻只是輕輕一吻。
正準備抬手打昏她的高烈,忽然在這個「甜蜜的吻」後,愣住。
他呆呆的看著天,感受著蘇轍不住的「輕吻」;徒增出了以前總是那樣想,卻從沒敢那樣做過的衝動。
並在最短時間內,就毒草般瘋狂蔓延。
讓龍鬚第一猛將,徹底迷失,完全是出於本能,捧起了女人的臉。
然後,在她斷了線的珠子般的淚水中,慢慢湊過去,捉住了那張滿是鮮血的嘴。
再然後——
秦縱橫走出了足足一千多米,也沒看到有人從水中上岸的跡象。
他放棄了搜尋,折身回返,準備和高烈會合後再去找李驍。
「咦?什麼聲音?」
秦縱橫盯著河面,快步走到某處時,忽然聽到了路邊樹林中,隱隱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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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第四更!高烈啊高烈;秦縱橫該怎麼幫兄弟?四更送到,求票票,兄弟們晚上開心,^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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