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竹杆能讓鮮花迅速調零,並不是異能。筆神閣 bishenge.com
而是一種,和生命有關的死亡氣場!
是數十年來,始終參悟生命的歸宿,導致自身心神早死、行屍走肉般的枯竹杆,所攜帶的死亡氣場,讓那盆鮮花,迅速調零,葉子變黃,飄落。
這,就是紅衣主皇的挑戰!
以探討「生命和氣場」為藉口,用死氣殺掉一盆花,讓李南方接招。
李南方能反噬美杜莎的魔眼,能用氣場,殺死一盆花嗎?
不能!
他這邊,有人能做到枯竹杆做到的事嗎?
也許,有。
李南方眉頭皺起,緩緩的看向了小白。
他已經明白,紅衣主皇為什麼用這個,來挑戰他了。
是要藉機「檢驗」小白的「靈尊體質」,究竟是不是,如卡迪尊者所說的那樣玄乎。
如果不是,李南方輸。
如果是!
後患無窮。
帝眼是絕不會因懼怕李南方「親自登門拜訪」,就放棄小白。
小白茫然。
雖說當初卡迪尊者,歇斯底里的猛誇她,說她是什麼「靈尊體質」,貌似亞歷山大也信了,要不然也不會安排人伏擊李驍。
小白卻不信!
她就是一個,希望能給死老大當一輩子小狗腿的普通妞,好吧?
為實現這個宏願,她才在空空老賊的苦苦哀求下,耐著性子學了幾天玄門功夫。
除此之外,小白覺得她頂多漂亮點——
至於她是什麼靈尊體質,那就是某種氣體,聽聽就好。
現在,大神燈卻借著挑戰的機會,要「鑑定」小白的真假。
小白明白了,隨即暗中痛罵大神燈,老而不死是為賊,姑奶奶怎麼可能做到,以氣場滅掉一盆花這種事?
她不在乎輸贏。
可她要是輸了,豈不是給老李丟臉?
「我,我做不到的。」
小白面對老李那詢問的目光,勇敢的坦言自己是個無能之輩。
李南方當然不會逼她做,笑:「做不到就算了。輸給以研究生命起源而著稱的大神燈閣下,也不是多丟臉的事。」
他的話音未落,就聽到一個脆生生的女孩子聲,響起:「老李。我能喊你老李嗎?」
老李看去。
有著一張乾淨,單純小臉的荊然,眸光微微閃爍著,緩步走了出來。
老李的眼角餘光,立即看向了李驍。
李驍微微點頭。
這對狼狽為奸的父子,在一瞬間,就通過眼神,進行了快速且全面的交流。
如果李驍搖頭,哪怕荊然再怎麼優秀,李南方也會溫文爾雅的婉拒,讓她明白,她不是李家的菜。
「他嘛的,這小比崽子身邊妞雖多,卻沒老子當年的風采。只要敢亮騷的,統統抱回家。他反倒是挑三揀四的,讓我都搞不懂,他究竟喜歡哪個好妹妹。」
李南方心中罵著,表面卻如沐春風的笑:「當然可以。我最喜歡漂亮的女孩子,喊我老李,和我做朋友了。」
他說完這番話後,才意識到什麼,又忍不住用眼角餘光,看了李驍一眼。
當前,紅衣主皇正在挑戰李南方。
他在徵求過小白的意見,確定她是個名不副實的無能之輩後,已經特光棍的認輸。
荊然卻在這節骨眼上,跳了出來。
她要幫李南方,接受紅衣主皇挑戰的用意,顯而易見。
「難道,頂尖黑客能用網絡,讓鮮花凋零?」
李南方心中納悶時,卻見兒子微微嘆息。
他立即明白!
荊然,絕不只是頂尖黑客那樣簡單!!
李驍只是不想,讓荊然有所表現,引起帝眼會的注意。
李家父子的反應,都被荊然看在眼裡。
她不在意看出,她身上掩藏著很多秘密。
她只知道,要想像小白那樣,成為老李的朋友,現在是唯一的機會!
她,必須抓住。
於是,荊然笑盈盈:「那好,老李。我們既然是朋友了,那我就幫你,回答紅衣主皇閣下的問題。」
李南方還沒說什麼,小白忽然說:「等等!」
荊然的秀眉,立即皺起。
小白看著她,微微冷笑:「荊然,你以為,大神燈閣下,和那個枯竹杆,會看不出你讓鮮花枯萎,是一種相當高明的用毒手段?」
絕不能讓荊然,在帝眼會面前,暴露她是黑夜白晝雙荊然的絕密!
因為死老大,還要藉助她來闖關。
死老大能否闖關成功,小白不在乎。
可她在乎,死老大已經磨好了殺豬刀,霍霍準備大肆收割韭菜的苦心,會不會因此付之東流。
身為一個合格的小弟,任何時候,都要站在老大的利益角度上,做出最快,最正確的反應。
反著卡迪尊者,早就把她是什麼靈尊體質的事,嚷嚷的天下皆知。
無論她是不是這樣的體質,也無論李南方有沒有警告帝眼會,人家都會不住試探她。
況且,小白對此也是很感興趣,恰好趁此機會「自我鑑定」下。
反正輸了,老李也不是太在意。
小白這才當機立斷,阻止荊然,「拆穿」了她想用毒,來搞死鮮花的不光彩手段。
荊然很不喜歡,小白阻礙她大顯身手。
可小白眼裡,有寒芒一閃即逝後,荊然立即垂首,緩步退下。
李南方敏銳捕捉到了小白,眼裡那道寒芒,若有所思的和花夜神,對望了眼,說:「好吧。小白,放平心態,輸了也不打緊的。」
「我不能輸。那樣會給你丟臉,死老大會不高興的。」
小白隨口說了句,雙拳緊攥,死死盯著長條桌上的那些鮮花,緩步走了過去。
「她若愛了,雪蓮黑夜盛開;她若痛苦,千嬌百媚花草枯!!」
卡迪尊者說過的這句話,開始在小白耳邊迴蕩。
她愛了。
小白可以肯定!
但她卻沒看到雪蓮——
別說是雪蓮了,就連狗尾巴花,她也沒看到在黑夜中盛開。
小白走到桌前,盯著那些話,想:「其實卡迪老賊,只是垂涎姑奶奶的美色,才信口胡說。想騙我,去給他當小老婆。可他的胡說八道,卻給我帶來了海量的麻煩。」
「曬幣!」
「我他嘛,究竟招誰惹誰了?」
「我本馬可家族一奴僕,唯族長之命是從。她讓我勾搭老陸,我去了。她讓我糾纏死老大,我去了。」
「我已經做的很好,兢兢業業,不敢有一點點的懈怠。」
「但為什麼,金塔國那幫曬幣,為了暗算死老大,卻把我擄走,當麻袋般拴在馬尾巴上,一路狂拖?」
「我媽那晚脫險後,從我這兒榨取一筆銀子後,就再也不理睬我的死活。」
「我只能追隨死老大,任勞任怨。」
「我對死老大足夠忠心,可他卻要三番兩次的趕我走。」
「他明明是個和老秦,馮美珠倆人一起,胡天胡地的渣男。卻在我裝扮成瑪麗蓮夢露時,罵我惡俗下流。」
「難道,他不知道,我當前正處在最美的年華?再過幾年,就會徹底的人老珠黃,不值錢?」
「就連空空老賊,卡迪老賊,都能看出我色香味俱全,肯定好吃的緊。他怎麼就那麼瞎眼,送到嘴邊,都不吃?」
「憑什麼嘛!?」
小白越想,越傷心。
淚水,再也止不住,順著臉頰緩緩流淌。
她覺得自己特沒用。
特懦弱!!
她要是馮美珠,昨晚在別墅拐角處時,肯定死活都要逆推了他。
可他嘛的——
死老大只是擰著她腮幫子,轉了幾圈,她就高興的找不到北,賤嗖嗖的傻笑著,跑回去睡覺了。
尤其今早在廚房內!
死老大都動手動腳,讓小白姐涼快了好吧?
他卻看夠了後,轉身滾了!
只留下小白姐,涼颼颼,光禿禿的獨立廚房內,演繹「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的狗血橋段。
「也許,死老大那樣安慰我,只是看我可憐。」
「其實,他根本看不上我的美色。」
「我,是個沒人要的孩子。」
小白雙手捂住臉,緩緩蹲在地上,雙肩輕輕顫動。
四周——
不!
是整個世界!!
都,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呆呆盯著長條桌上,那九盆鮮花。
集體,調零!!!
就在,瞬息之間。
枯竹杆——
他軟軟的跪地,隨即癱倒在了地上。
他的腳,在客廳內。
他的腰,擔在門檻上。
他的腦袋,在客廳門外。
他看到——
原本綠茵茵的草坪,枯黃。
原本生機勃勃的花木,有樹葉飄落。
「死氣,這才是真正的死氣。生命的最終,歸宿。」
枯竹杆喃喃說出這句話後,雙眼瞳孔,迅速擴散。
蒙著他那張瘦削黑臉的布,散落。
他的嘴角,有一抹詭秘的微笑。
永遠的,定格!!!
嗷——
一聲狼嚎,忽然從莊園後院傳來。
嚎叫聲,蒼涼,悽厲,嘶啞。
落寞!
花夜神起身,走到小白面前,屈膝蹲下,把她輕輕擁在懷裡,朱唇湊在她耳邊,輕聲:「傻孩子,就算你不喊南方老李,驍哥兒怎麼會捨得你,放你走?」
「他又不是傻子,又怎麼能看不出,你對他的滿腔痴情?」
「可三娘敢保證,他每每看到,想到你,比你還要茫然,矛盾。」
「因為,他要做個忠於愛情的好男人。」
「但現實,卻偏偏一步步的,把他推進感情的漩渦。」
「你喜歡一個隨隨便便,就能得到女孩子的男人?還是喜歡一個,拼命想呵護你純潔的愛,才近乎於歇斯底里來幫你,保護你的男人?」
「我想,你自己心裡比誰都明白的。」
「所以,你才愛他,愛的這般痴狂。」
「也,痛苦。」
花夜神說著,攬著小白的纖腰站起來,回頭沖呆呆的李驍,幽幽嘆息,走出了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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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第三更!荊然是奇兵,暫時不能動;小白出馬,輕輕鬆鬆的,送紅衣主皇的高手去見上帝了;可她也沉浸在悲傷中,無法自拔;歡快碼字中;祝大家下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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