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那可怎麼辦呀?」多彩帶著哭腔問道。
「老朽這樣安排,我去前線當軍醫,軍醫是個技術活,即便兵敗被擒,對方也會招降。我又不是本境人,投降誰都無所謂;甘草去前線當兵,記得兩軍打起來,你就裝死,實在不行,你就跑;江流公子一人留在醫館我也不放心,所以我打算幫你報名采靈苔,到時找熟人照應,總比兵荒馬亂地在外面跑安全。多彩一個姑娘家,就去投奔你娘舅,你舅媽就是負責給采靈苔之人做飯的,你去給你舅媽打下手,會比較安全。」寶來說道。
「師尊,我不想去,更不想離開醫館。」多彩哭著說道。
「甘草,去找根結實的草繩來。既然多彩不願去,就永遠留在醫館,免得到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寶來沉聲說道。
「師尊,您是要把我綁起來麼?」多彩問道。
「什麼綁起來,是讓你自己了結,我們趁還有力氣,幫你埋了。」寶來板著臉說道。
「啊師尊您嚇著我了,您是開玩笑是不是?」多彩哆哆嗦嗦地說道。
「開玩笑?現在是開玩笑的時候麼?不然師尊託付給我的江公子,我能讓他去幹活麼?」寶來認真說道。
多彩這才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倒是停下了哭泣,說道:「那我去舅媽那裡。」
江流見寶來都已說道這個份上了,自然也表示同意。
「反正最危險的八十一天過去了,我待醫館也沒啥意思,還不如出去乾乾活,真有危險,我用次靈力就好,大不了下次多調理幾天。」江流打定主意後,也同意了方案。
「館主,我的命是您救的,您說什麼就是什麼。」甘草紅著眼說道。
寶來讓甘草送多彩去他娘舅家,自己去縣衙報名單。
下午的時候,甘草送多彩回來後,情緒低落地坐在院子中。江流上前,掏出三張防禦符篆給他,並簡單告知了他防禦符篆主動防禦和被動防禦功能的使用,並叮囑他要小心藏好,只可以自己用,不要拿來示人。
甘草鄭重地收好符篆,向江流表示感謝。
一會後,寶來從外回來,還帶了一名憨厚的漢子。
「這位是村裡的采靈苔隊長齊賢,公子,今後您就跟著他。」寶來說道。
「寶神醫放心,我一定照顧好江流公子。」那個叫齊賢的漢子沒嫌棄江流看不見,反而信誓旦旦說道。
第二日,江流和寶來、甘草分別。縣裡辦了個出征會,把縣裡一名不配合徵兵的富商家主砍了祭旗。
江流則被齊賢帶到了縣城外五里的雄山。這裡之前有靈礦,已廢棄,但山體背陰面長出的青靈苔,還含有不少靈力,夾雜到戰馬飼料中,可令戰馬食用後更加精神。
與齊賢、江流一起上山的,還有一名壯漢和一名不足五百歲的男孩。
壯漢叫田七,是家中老么,六個兄長都上了前線,所以縣令特意留下了田七;男孩叫馬優,家裡成年男丁稀少,就被攤派來采靈苔。
四人上山時,遇到了另一個四人隊伍,為首的是個長三角眼的男子。
「老齊,聽說你之前的隊友都上了前線,怎麼都沒人了,瞎子孩子都用上了?」三角眼男子說道。
「落鳳破,你們也好不到哪去,你們隊伍的人,不也一樣去打仗了?」齊賢冷笑道。
「膽敢說我們鳳哥,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對方兩名成員突然暴起,沖齊賢等人打來。
齊賢正要迎戰,只見江流和田七跨出一步,接住了對方的招式,還把對方震退數步。
「我們走著瞧!」見踢到了鐵板,那個叫落鳳破的也不傻,立馬帶人離開。
「這個人,是個混混,平時欺男霸女,尋釁滋事,官府派給他們村采靈苔隊長另有其人,也被他弄到了手,上次見我們挑了個靈苔長勢喜人的地方,就過來搶地方,因此結怨。大家下次遇見,小心點。」齊賢提醒道。
「下次見了,一定狠狠地揍他們。」田七說道。
其實采靈苔的工作很簡單,就是找到有靈苔的地方,把靈苔採下來裝袋即可。到了下工時間,拿去官府廣場的官府回收攤繳納就好。上繳後,現場人員會給一份「工分」單,證明已出過工。可以憑出工單,在廣場粥攤領一碗靈米粥。
江流忙活了一天,換來一碗靈米粥,他把一半給了田七,一半給了馬優。
「江哥,這靈米粥不合口味麼?」齊賢問道。
「不是,我是病人,忌口,忌靈食。」江流答道。
「那你們吃吧。」齊賢想了想,對田七和馬優說道。
田七和馬優飛快地把靈米粥喝了下去。
「我看你沒喝粥,是粥不合口味麼?」一陣悅耳的聲音傳來。
「是臨芝姑娘啊。」齊賢幾人立馬和她打招呼,臨雅是粥鋪的分粥人。
江流又把理由說了遍。
「哦,這樣啊,那你不吃東西不餓麼?」臨芝問道。
「餓了喝水吧,反正現在也沒覺得餓。」江流笑著說道,並感謝了對方的關心。
「這瞎子仗著自己可憐,居然和臨芝姑娘有說有笑,我一定要給他教訓。」落鳳破在不遠處咬牙切齒地說道。
待大夥喝完粥後,眾人紛紛返回住處。齊賢把江流送回竹寶醫館。
竹寶醫館如今人去樓空,就剩江流一人。江流把醫館各個大門都關好,並用防禦陣法符篆,布置簡易的激髮型防禦陷阱——別人踩中機關才會觸發,可不花布置者靈力。
第二天一早,齊賢來叫江流出門,江流收好陷阱材料,跟在齊賢身後去上工了。
第二天工作依舊,江流反而覺得這種單調的采靈苔操作很解壓。
到了日落收工,江流牽著齊賢手中的棍子,往山下走去。
「當心,讓讓」一陣急促的喊聲傳來,落鳳破快速地從一處山道中沖了出來。
齊賢三人下意識躲開,江流躲避不及,被落鳳破撞倒。不過出乎落鳳破的意料,江流毫不猶豫地往下滾去,他也剎不住腳,直直地從上面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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