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從隨身攜帶的藥箱拿出一個彩色瓷瓶,打開上面蓋子,立即有彩霞從裡面溢出。江流趕緊又把瓶子蓋上了。
「江大人,這樣可否給本宮用,你要什麼東西,只要本宮有的,都給你。」王太后話語顫抖著說道。
「太后娘娘,我就只有這麼一人份,如果給您用了,其他人問我要的時候,恐怕就沒辦法應付了。」江流裝出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
「要是太王太后還在,可能還可以和我爭一爭,如今太王太后已經薨逝五年了,我想,整個大秀國,沒人敢和我爭的了吧。」王太后笑著說道。
「那如此,微臣將這神藥獻於太后您!」江流說著,從藥箱中再次拿出那個彩色瓷瓶。
「太后娘娘,萬萬不可,這個江大夫,來路不明,怎麼能隨意相信呢?」王太后身邊的女官出言提醒道。
「史姑娘,你不知道江大人醫術高明,但也不能血口噴人啊。太后您是知道老奴身患風濕多年,四處求醫問藥不見好轉,可吃了江大人給老身開的三帖藥,到現在一點疼痛都沒有,這不是神醫,誰是神醫啊?」王太后跟前的嬤嬤說道。
「是呀,我就拿江大人給我的藥膏敷臉,才三天,就把之前的痤瘡都清理地一乾二淨。」一名宮女也趕緊說道。
剛猶豫了一下的王太后聽後,立馬堅定了信心,不過穩妥起見,她還是詢問江流道:「不知這個藥是否好用,成功率是多少?」
「太后,如若想要脫胎換骨,變回青春姿態,自然需要一番痛苦的經歷。這神藥內服外敷,用後必然疼痛難忍,三天後,八成概率變回年輕狀態,兩成概率用藥失敗,還是現在模樣。不過您放心,最多也就不成功,除了疼痛三天,不會危及生命。」江流說道。
「好,要說不吃點苦頭就能變回去,我還不信呢,江大人,把藥的使用方法告知吧。」王太后咬牙說道。
江流把藥和使用方法給了王太后,隨即走出寢宮,在門口打坐等候。
王太后擔心出問題,先把後事交待一番後,用江流所說方法,喝一成藥,然後把剩下藥水兌無根水稀釋,然後讓手下宮女,均勻塗抹到身上。
塗完藥後,王太后先是感覺全身酥麻,隨即感覺有人在拉扯身體一般疼痛,再後面就是撕心裂肺之感。太后哀嚎一陣後,疼得昏了過去。
太后手下嬤嬤,趕緊把情況告知了江流。
「昏過去更好,省得醒著疼痛。你們記住,每隔一個時辰,要給太后翻一次身,動作要輕。」江流說完,繼續閉目養神。
嬤嬤受過江流醫治恩惠,自然相信江流所言不虛,就按江流所言,定時幫太后翻身。
三天後,太后幽幽醒來,發現自己渾身發臭,嬤嬤按照江流吩咐,給太后用澡桶沐浴。
洗完澡後,太后突然發現自己身體皮膚細膩,彈性增加,急忙讓宮女取來鏡子,發現鏡子裡的自己,居然是年輕時的模樣。
「恭喜太后,賀喜太后!」嬤嬤及一群太后手下女官,太監,宮女們,紛紛跪地祝賀。
王太后大喜,立即穿好了年輕時的衣服,戴上年輕時的首飾,在鏡子前端詳了大半天,才依依不捨地來到大廳主座坐下。
「傳江流江大夫!」太后突然發現,自己的嗓音也變年輕清脆了。
待江流到後,王太后問江流道:「我如今年芳幾歲,今後歲月流逝,可否又要變回原來的老態?」
「太后您這次用藥非常成功,如今應該是二八年華,您今後如果保養好,基本就不會變化。不過最終,五百歲劫是避不開的。」江流說道。
王太后聽完,立即傳召太醫團隊,太醫們經過把脈,發現真如江流所言。
王太后大喜,立即賞了江流許多奇珍異寶,明貴古玩。江流謝過後,特意叮囑道:「太后,你用的是神藥,今後要拋卻俗務,否則會有後遺症。」
王太后沉浸在自己變年輕的快樂中,輕輕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王太后變回年輕漂亮的消息不脛而走。謝正庭和王公貴族、文武百官、各種誥命夫人等,紛紛向王太后祝賀。
如此一個月,太后寢宮熱鬧非凡;而江流的醫術更加響亮,來求醫問藥的後宮嬪妃絡繹不絕。
這一日,太后接見完最後一撥命婦,準備用晚膳,一名年輕的公子哥走了進來。
「侄兒諾禹給姑媽請安!」年輕人給王太后行禮。來人是王太后的長弟,秀國當朝丞相、有功侯甄百陣的次子甄諾禹,平時深得其父和王太后的喜愛。雖然不是名義上的侯位繼承人,但外人都稱呼他為「小侯爺」。此人做事招搖,平時喜歡尋花問柳,欺良霸市,是個讓人深惡痛絕的紈絝子弟。
「禹兒那麼晚來可有事?本宮現在不想管俗務。」王太后問道。
「姑媽,我父母說我都一把年紀了,讓我早日成親。我喜歡上了聞將軍府的嫡小姐聞愛,特請姑媽賜婚。」甄諾禹請求道。
「其他尚可,這個聞愛,是聞成鐵的掌上明珠,你喜歡她,她未必喜歡你。」王太后說道。
「所以侄子才來求姑媽賜婚。」甄諾禹說道。
「太后,江大人說了讓您不要管俗務,這」嬤嬤提醒道。
「也罷,諾禹是我侄子,我就下旨賜婚吧。」王太后沒有拒絕甄諾禹,讓女官立即擬了一份賜婚懿旨,讓太監第二日去聞府宣讀。
甄諾禹聞言,立馬眉開眼笑。畢竟他所謂的喜歡,不過是因為這聞愛是聞成鐵的嫡女,這樣有了武將的支持,他將來襲爵甚至擔任丞相的概率會高很多。
第二天一早,當王太后起床梳洗時,突然發現左臉上有一道深深的皺紋。原本美麗無暇的臉蛋,仿佛被人劃了一刀。
「啊」王太后的嚎叫響徹王宮。
江流被緊急召了過去。
「太后,您最近是不是為俗務操心了?」江流問道。
「我就昨天就給我侄子賜了個婚而已。」王太后答道。
「這可就就有些不妙了。太后您剛脫胎換骨一個月,宛如新生兒滿月,十分嬌嫩;而婚姻又是大事,想要修復,恐怕有些難度。」江流面露苦色道。
「江大夫,無論花多大代價,你一定要救救本宮,長這麼道皺紋,以後讓本宮如何出門見人。」王太后哀求道。
「太后,微臣全力一試吧!」江流說完,掏出了當初裝「神藥」的彩色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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