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江流和江淌就從龍城,坐王家飛船,直飛美麗城。一同出發的,除了江天鳴和兩名王室大內侍衛,還有世子府的三名侍衛及寒嬌嬌。
美麗城大小官員,除了閉關的城主外,都到驛站迎接。
「欽差大人,城主大人臨近歷劫,近期正在閉關告假,不能來此迎接,祈望恕罪!」副城主吳相衛說道。
「無妨,我等受龍君之命,對美麗城近期異常之事進行察查,叨擾各位同僚,還望恕罪。今後如有需要,我會請各相關同僚協助,還望各位配合。」江流拱手說道。
「欽差大人客氣,我等遵命。」眾人齊聲說道。
江流隨後到了駐地入住——美麗城的王家行宮,不過江流等人就找了幢小偏殿,住了進去。
江流以坐飛船暈船為由,推掉了洗塵宴,讓眾官員回到各自崗位上去。
隨即江流、江淌和江天鳴,來到了偏殿的議事廳。
江流請江天鳴一起坐下,江天鳴立馬拒絕道:「公子,我是奉龍君之命,來保護二位安全,至於察查之事,老夫就不參與其中了,如有調遣,請兩位公子儘管發話。」
江流笑著說道:「將軍是我倆前輩,又御前帶刀侍衛,官秩比我們高出一大截,雖然我倆是陛下指定的欽差御使,但仍不能忘了長幼有序。參不參與,隨您心意,但您站著,我們不好意思坐下啊。」
「那好吧,那老夫恭敬不如從命。」江天鳴說完,就坐了下來。
「這偏殿有點暗,淌淌,要不你和寒將軍說一聲,讓她弄幾盞燈過來。」江流對江淌說道。
「好嘞,我去找她置辦。」江淌說完,出門找寒嬌嬌去了。
「公子,要是陛下只讓你一人來,老夫也許會一起參與討論討論,但涉及到繼承人之爭,老夫就不好過多參與,還望您見諒。」待江淌出門,江天鳴說道。
「將軍這是哪的話,陛下把您派來保護我們,是絕對信任於您;至於派我倆過來,就是怕此事最後演變成兩繼承人陣營之爭不好收場,所以才會如此安排。所以請將軍放心,晚輩絕不會讓您為難。」江流客氣地說道。
正在這時,寒嬌嬌帶著幾個行宮留守宮女進來掌燈。
「寒將軍,這幾名宮女做事麻利,等我們離開之前,就留在行宮中,不要讓她們出行宮。」江流對寒嬌嬌說道。
「是」寒嬌嬌應道,而那幾名宮女,面無表情,仿佛什麼都沒聽到。
待宮女們走後,江流和江淌分析了下情況,然後提出了應對之策,而當務之急,則是了解美麗城的情況。
江流計劃裝病,喬裝去打探消息,讓江淌在這,應付每天來巴結或者打探消息的官員。江淌擔心江流安危,這時,江天鳴打了個響指,一名壯漢侍衛憑空出現在三人面前。
「這位是大內侍衛甲駿,可以隨時保護江流公子安全。」江天鳴說道。
「好,事不宜遲,我馬上出發,淌淌,還有些事情,你吩咐寒將軍去做。」江流說完,立馬和甲駿喬裝成生意人後出門。
兩人先來到了城中一座茶樓,點了茶飲用。
聽了會茶客的議論聲,江流正準備離開,一個穿著時髦的公子哥走了過來。
「公子面生的很吶,不知從何而來呀?」時髦公子問道。
「在下蔡百萬,翼國人士,家中是做藥材生意的,聽聞美麗城前段時間剛發過洪災,所以來看看有沒有防災疫的藥材能夠賣。」江流答道。
「原來是蔡公子啊,在下枕汲,本地人士,我們枕家,也是做生意的。雖然不主營藥材,但對藥材倒是略懂一些。」枕汲搖著扇子說道。
「看公子溫文爾雅,又滿腹經綸,小弟雖然原來,但也猜到,枕家應該是本地望族大家吧?」江流問道。
「蔡公子過譽了,我們枕家,忝為美麗城四大家之一,也不過是祖上善心大家,致富不忘做慈善,所以被大家認可而已。」枕汲一副謙虛地模樣說道。
「積善之家,必有餘慶。枕公子謙虛了。」江流說完,便讓小二重新上茶水果盤。
「不必不必,今日得見公子,也是有緣,不如移步隔壁酒樓,我做東,我們邊吃邊聊如何?」枕公子說道。
「恭敬不如從命。」江流隨即說道。
到了隔壁菜館,兩人進了雅間,甲駿和枕汲的跟班,也進了雅間,各自站立在兩人身後。
枕汲點了一桌好菜,然後又問江流要喝什麼酒。江流以家訓出門生意不得飲酒為由,建議點些靈果汁。
「看來蔡公子家教甚好,不過正合我意,本公子平時喜歡喝茶,不喜飲酒,今日就點些果汁。」枕汲笑著說道。
兩人一邊吃飯,一邊天南地北地聊著,江流以對美麗城不熟,向枕汲請教,枕汲就把美麗城各方勢力,都細細道來。
吃飽喝足後,枕汲叫來夥計買單,江流施禮表示感謝,隨即從儲物藥罐,拿出一顆千年安靈參。
「剛才聽枕兄所言,貴太祖母睡眠不佳,小弟這有顆千年的安靈參,權表孝心,請枕兄轉獻令太祖母。」江流說些,便把那安靈參放在枕汲面前。
「這使不得、使不得」枕汲急忙推辭掉,但眼裡,確是滿是熾熱。
這枕汲,確是美麗城枕家公子,但枕家家大業大,光枕汲一輩,就有一百多人。雖然祖父是太祖母嫡孫,目前枕家家主嫡子,但他父輩叔伯兄弟十人,到他這輩就更多,有二三十人。枕汲資質雖然不差,但在同輩之中卻並不出色,所以總想著如何脫穎而出。剛看江流一副愣頭青的樣子,看看有什麼生意可以做一筆,如今江流拿出一顆千年安靈參放在面前,藥香瀰漫,正是討好太祖母——枕家實際話事人的大好機會,怎麼不心動,只是做下表面文章,推脫一下罷了。
「枕兄,莫不是看不上這參?我們翼國也沒其他好的東西,能拿得出手的,就這藥材了。」江流說道。
「哪裡,哪裡,這安靈參,年份越久越安神,千年以上,一年一龍珠,你這千年安靈參,市場上要賣一千龍珠幣以上。我剛請蔡兄的這頓飯,才值幾個錢,哪能無功不受祿。這樣,這塊吉祥如玉是我身上最值錢的寶貝,雖不及這安靈參價值,但請蔡兄收下,我才能拿得安心。」枕汲說完,把脖子上的寶玉摘了下來。
「如此,小弟恭敬不如從命。還請枕兄先收下這參。」江流說道。
那枕汲拿起安靈參,兩眼凝聚靈力掃了一下,發現沒有異常,急忙收了起來,讓江流把寶玉也收了。
枕汲留下自己聯繫方式,然後告別江流,匆匆返回家中。
靈藥不宜在外存放太久,枕汲拿了那靈參,自然要早點回家進獻給太祖母。
江流見枕汲離開,也帶著甲駿離開,他當然不擔心那顆參,畢竟是貨真價實的翼國產靈參。
江流通過枕汲告知的信息分析後,就徒步來到不遠處的一家賭坊。
江流進去後,立馬有夥計迎了上來,江流拿出十龍珠幣,換了籌碼,在賭坊中走了一圈,來到一張買大小的賭桌前。
賭大小很簡單,就買骰子點球大和小,而且是賭客們自己對賭,莊家只抽頭,所以輸贏概率一致,最後獲利的,就是抽頭的莊家。
由於操作簡單,玩的人也多,江流隨意下注,玩了大半個時辰,才輸掉一龍珠幣的籌碼。
「他娘的,今天手氣怎麼那麼背,再來。」一名衣著華麗的公子在搖骰子的賭桌上發飆,大手一揮,一堆籌碼推了出去。
「甄公子真是錢燒的,這麼賭,不是送錢給賭場麼?」江流旁邊的一名老頭對一名中年人說道。
「可不是,這麼賭,就算家裡開礦也不夠輸的。」中年人應和道。
「兩位叨嘮」江流見兩人買了大,也買了個大,隨後和兩人拉扯上,「這甄公子是不是有錢人家公子,怎麼出手那麼大方?」
老頭看了下江流,見是已經玩了好一會的賭友,便開口說道:「小哥外面來的吧,這甄公子都不認識?」
「老哥說得對,小弟是翼國來這邊做藥材生意的,今天剛到,手癢沒地方消遣,就來這裡玩玩,確實不認識這位甄公子。」江流漫不經心地說完,也沒搭理那老頭,全神貫注地盯著裝骰子的骰盆。
「四四五,十三點,大!」莊家打開骰盆,報出點數。
「又贏了,繼續壓大。」江流說道。
那老頭也跟著江流壓大。
「小哥,這甄公子呀,是我們美麗城學官甄實意的獨生兒子,從小含著金鑰匙長大。一身肥膘,到哪都有人想咬幾口。
「甄實意,這位大人原來文名赫赫,這幾年沒有響動,原來到這來當學官了。」江流心中暗忖。
「去,換籌碼去,我就不信我手氣就那麼背。」那甄公子又輸了一局,衝著跟班說道。
「公子,夫人說了,這幾天有欽差大人在,讓你收斂一點,要玩,等欽差大人走後再玩吧。」跟班說道。
「去去去,不是說欽差一個水土不服臥床休息,一個正和吳大人交談麼,哪有空出來。就算出來,難道會來賭場賭一局?」那甄公子沒好氣地說道。
「公子,雖說那欽差大人不曾出門,但他的那些手下,可沒說不出門啊。」跟班說道。
「真掃興,走走走,回去了。」那甄公子一臉怒意,離開了賭場。
「唉,那甄大人也算是條漢子,怎麼就生出這麼個兒子。」
「是啊,這甄大人的一世英名,怕早晚毀在他兒子手裡。」
「你們操啥心,甄大人平時那麼節儉,那麼高的俸祿給誰用,讓他兒子花了還知道花到哪了。」
甄公子一走,賭場就是一片議論。
江流不急不躁地又玩了一會,就收起籌碼,準備離開。
「小哥不玩了?」中年人問道。
「有點乏了,想找個地方休息。」江流說完,朝中年人和老頭拱拱手,往門口走去。
「那我也不玩了,走了。」中年人說完,也收起了籌碼;老頭見狀,也跟了出來。
三人都在櫃檯用籌碼換回了龍珠幣,三人都是小虧,對這種留了錢在賭場的顧客,櫃檯的掌柜和夥計自然一臉笑容相送。
出了門口,老頭和中年人準備告辭江流離去,江流喊住兩人。
「兩位老哥,不知城裡哪有乾淨的客館,我主僕二人剛顧著玩,還沒找歇腳的地方。」江流問道。
「我們對這一帶也不是很熟,不過城裡的客館好找,往前半里路,就有家酒風客館,那裡名氣比較大,掌柜夥計也和氣,沒聽說過欺客的事,要不小哥,去那看看?」老頭說道。
「今天我們和小哥萍水相逢,平時我們都算本地人,小哥一位外來客人,難免被人欺騙,反正我就孤身一人在這,就陪小哥過去,免得被店裡坑了。」中年人說道。
「走,一起去。」老頭說道。
江流和甲駿隨著兩人,來到了一家客館前,只見客館一樓,人聲鼎沸,一桌一桌的客人正在喝酒划拳。
看到牆上的住宿價格,江流上前說道:「上房一間。」
正在記賬的夥計抬起頭,問道:「客人,請您出示下戶憑。」
江流將兩枚龍珠幣拍在櫃檯上,說道:「翼國蔡家,蔡百萬。」
夥計看著龍珠幣,立馬收進櫃檯,然後馬上登記了下江流的「名字」,準備帶江流去房間。
「你們這還提供酒席?」江流問道。
「公子是翼國來的貴客,可能不知道,我們客館,最有名的就是酒席,而且我們客館的酒風酒,可是整個美麗城聞名啊。」夥計答道。
「既然這樣,快去整一桌上好的四人酒席,上兩壺你們這的酒風酒,再來兩壺鮮榨靈果汁。」江流說道。
「公子是要在樓下吃還是送到房間?」夥計見客人如此豪爽,馬上問道。
「樓下熱鬧,就樓下吃吧,多少錢?」江流問道。
「酒席五龍珠幣,酒兩龍珠幣一壺,鮮榨靈果汁五中幣一壺,剛好十龍珠幣。」夥計馬上報價道。
「好,快點上菜。」江流掏出十龍珠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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