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濃從上到下將這人審視了一遍。
對方被她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得渾身發毛,生怕她有什麼不滿意的,小心地堆著笑,輕聲問:「大人?」
這座位於小巷深處的院子不大,走進院門,入目的也不過兩間房而已,一間房的房門被毫無顧忌地敞開,另一間卻落了兩道鎖,窗戶封死,門口處還落了限制行動的禁制。
門上的禁制倒是簡單,不過起個隔聲堵門的作用,有點靈力都能用,能發揮多大的作用,也全在於使用者的修為。
這人的修為不高,但對付身無靈力的百姓卻是足夠了。
那道設了禁制的門裡,關著什麼人,已經不言而喻。
舒濃輕聲「嗯」了一聲,看著他試探著想問自己要錢的手勢,扯了扯嘴角:「你說這些人里有四處流浪的,也有孤身從外地來的,那你如何保證,你抓的人里沒有大宗門的弟子和富貴人家的子弟呢?」
那人立即回答:「大人放心,那些身上但凡有點靈力的,以及穿得比較好,出手闊綽的,我都是不敢碰的——」
他撓著腦袋笑了笑,邀功似的看著她:「大人請放一百個,一萬個心,小的惜命得很,那屋子裡那些人,我都挨個接近了,套了話,他們皆是孤身一人,失蹤後基本上沒人會找,就算找,也找不到咱這兒來的。」
「是嗎?」
舒濃沉默片刻,視線緩緩落在他的腹部,詭異地輕笑了一聲,「那你真該死啊。」
那人錯愕瞪大了雙眼,微張的嘴裡驀然發不出半點聲音,他徒勞地動了動嘴唇,僵硬卻緩慢地垂下頭去。
舒濃的指尖輕輕點在他的腹部。
他腳下一個踉蹌,驚愕跌倒在地。
身下是還未清掃的雪,他近乎瘋狂地捧了雪往腹部塞,手臂顫抖,囁嚅的嘴唇里吐不出半個字。
漫天遍地的寒冷里,一股灼熱卻自他腹部浮現,來勢洶洶,迅速向全身蔓延。
舒濃冷眼看著他在雪地里開始抱著肚子打滾,妄圖將自己整個人都埋進雪裡,幾經掙扎之後顫顫巍巍地爬過來,扯住她的裙擺。
「我」他的嗓子幾乎被灼壞,勉強發出的聲音嘶啞難聽。
「我,都是大人你的——」他扯著她的裙角,蔓延至全身的灼痛疼得他指尖蜷縮,「命令啊,為,為什麼」
舒濃冷眼看著他掙扎,眸色漸冷,嘴角卻微揚:「如果這場幻境所呈現的東西皆為真實,你口裡這位大人,也是該死的。」
幻境所處的時間,人魔大戰剛過不久,人族尚有大批人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還在尋找失散的家人,重建家園。
人心還凝聚在一處,人與人之間,正是信任正盛之時。
畢竟誰也想不到,隔著這片大地上千千萬萬條性命的血海深仇,在魔族已敗之後,還有人族敗類為其所用,將屠刀捅向好不容易迎來勝利的同胞。
舒濃提步往關著百姓的房間走。
身後那人的哀嚎聲漸弱,沒了聲息。
門口的禁制於舒濃而言形如虛設,她指尖微動,門上的禁制便消失不見,她還未有下一步動作,舒越已經喚出靈劍,一劍劈開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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