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南宮悟在台下看得十分緊張,甚至手心兒都開始滾滾出汗,當管老大突破廖奇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會有這樣的結局,因此手裡捏著的一枚銅錢也在這一時刻驟然發出,直打管老大太陽穴,因為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南宮雲在自己眼皮底下受傷。筆硯閣 www.biyange.net
南宮悟何等人物又是何等的內力修為,他所打出去的銅錢勁道又何等的霸道。就在管老大正要點中南宮雲的時候,破空之聲想起,管老大聽到聲音心下也大駭不已,連忙一個低頭,同時縱身退後。他知道,在南宮雲和廖奇的身後還藏著高手,只是他此時並不知道是南宮悟。
管老大避開銅錢,台下兩條身影齊齊往台上縱身而去,眾人定睛一看,赫然是南宮悟和廖門主二人。南宮悟一上得台,便引起人群中一陣騷動,鄙夷的聲音此起彼伏難道他們要以四敵一麼?
金老二和曲三娘在台下早就按耐不住,他們深知管老大的功夫,對南宮雲和廖奇兩個人,肯定手拿把攥,但這時候南宮悟和廖門主齊齊上陣,管老大凶多吉少。
「南宮悟,你好歹也是堂堂鷹爪門的前輩高手,怎麼這麼的不要臉,你們是要以四敵一麼?」
金老二也顧不得許多,扯著嗓子就罵罵咧咧起來,金老二的話引起了諸多人的共鳴,他們一起紛紛指責南宮悟和廖門主。
「什麼狗屁鷹爪門高手,丟盡了江湖同道的臉,以四敵一,好不要臉。」
「南宮悟,快滾下來吧,鷹爪門投降吧,一群廢物,以多欺少。」
……
南宮悟老臉一紅,這些個粗言弊語就像一把把尖銳的刀,扎在他的心裡。可為了南宮雲,他也顧不得許多了。
管老大全神戒備,雙掌暗暗聚集內力,以防止南宮悟和廖門主的突襲。
「南宮先生,這是何意?莫非鷹爪門和金刀門輸不起麼?」
南宮悟眼神閃爍,在這件事情上,他是理虧的。江湖決鬥一般講究一對一,除非面對的是一些組合,例如柳家寨七絕陣,另當別論。一旦破壞了這個規矩,就會被人落以以多欺少的話柄,就會讓江湖同道恥笑。
金老二和曲三娘也不甘示弱,兩人縱身來到管老大的身邊虎視眈眈盯著南宮悟。楊輔和張繼白在戲台後,正陪同黃山一同看著精彩的江湖大戲。
「繼白兄,今兒有點亂了,不過看起來似乎還不夠亂。」
張繼白灌了一口酒,瞪著眼睛沖黃山低吼道「聽到沒有?楊老闆說還不夠亂,難道你要我們兩個人做這個搗亂的活兒麼?」
黃山連一紅,連忙蹲下,在地上撿起了一個小小的石子兒,暗暗扣在手心裡,蓄勢待發。
那邊戲台上,晉北三屠虎視眈眈盯著南宮悟和廖門主,生怕他們突然出手。管老大見自己人齊,心裡也多多少少又多了些底氣,口吻開始漸漸不屑起來。
「南宮先生,是想和我三兄妹一決雌雄麼?廖門主該不會也是這麼想的吧!令郎的金刀威力無比,管某可未曾傷他分毫。」
管老大這話說的是滴水不漏,也的確是事實,他不但奉承了廖門主同時也擺明了言外之意我晉北三屠不怕你們,但也不想和你廖門主為敵,我未曾傷你兒子分毫,看你如何師出有名。
面對管老大的分化,廖門主倒是哈哈一笑「管老大說的是,你我之間本來就素無冤讎……」
誰料廖門主話還沒落,南宮悟沉著臉冷哼一聲道「晉北三屠,管老大,金老二和曲三娘,你們三人倒也懂得歸隱,可歸隱不代表你們能摸去當年做下的惡事。今日我和廖門主非為私怨,乃是奉朝廷之命將你們緝拿歸案,你們三個不知好歹的東西,以為能躲得掉麼?」
南宮悟一席話,將廖門主打斷,同時又在無形中將廖門主和廖奇逼迫和自己站在一起,廖門主雖然心裡不快,但又不得不選擇和南宮悟站在一起。
金老二怒火中燒,一揮手大聲喝道「你倆雜碎,要來便來,難道你金爺爺怕你們不成?……」
戲台下的黃山瞅准了時機,暗中一揮手,手中石子猛然打將出去,正中南宮雲的臉頰。南宮雲「哎喲」一聲,捂著臉就痛苦地蹲在地上,這下南宮悟徹底被激怒了,他知道著了道,只是一味將過錯算在了金老二的頭上。
南宮悟也不說話,怒喝一聲突然右手單爪就朝金老二抓去,管老大和曲三娘一見,連忙各自亮起身手周旋起來。這邊既然晉北三屠都動手了,廖奇和廖門主也不好干在一旁觀看,不得已也加入了打鬥,一時間七人在戲台之上拼地熱火朝天。
不遠處的房頂上,賀雄將自己隱藏在一片瓦片之後,微笑地搖了搖頭呢喃道「唉!什麼樣的師傅教出什麼樣的徒弟,你們師徒倆算是一絕了。」
黃山把戰火點燃,又一臉無辜地望著張繼白和楊輔,眼神中似乎在說「是你倆教我這麼做的,這不是我的本意。」
楊輔白了黃山一眼,繼續關注著戲台上的戲,只有張繼白,不停地喝酒又時不時地輕撫腰間的劍柄。因為他知道,這時候還不知道有多少高手藏在暗處,那些高手才是最難纏的人。
坐在戲台下觀戰的人也目不轉睛的盯著戲台,只有那一雙爺孫倆,似乎絲毫都不關心戰局,雖然他們一直很從容的樣子,但可以看得出,他們似乎也在等人。
胡進坐在一旁,用眼角的餘光死死地盯著爺孫倆,這老者太奇怪了,自己從未見過這樣兩個人,甚至連聽都沒有聽說過。以他的江湖閱歷來說,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同時他也不住為黃山捏了一把汗,甚至擔心黃山該怎麼收場。
戲台上打的熱鬧,戲台下主要的一些大佬又各懷心事,看起來也足夠詭異。隨著戲台上七人越打越激烈,觀戰的人群中才漸漸安靜了下來。
「爺爺,你說他們誰會贏?」
擺夷女子一開口就是天籟之音,只是其他人的心思都在戲台沒人聽到,只有胡進還流了一半心思,因此胡進聽得是清清楚楚。
老者呵呵一笑「寶兒,你說他們誰會贏?」
女子揚起臉,指著南宮悟道「這個爺爺下手快准狠,而且內力精湛。」又指著廖門主道「這個拿刀的爺爺主要是仗著刀鋒凌厲,如果他沒有刀,我在二十招之內一定能打敗他。」
女子指點江山,胡進卻暗自心驚「廖門主一身功夫和內力造詣,這個十幾歲的丫頭,竟然敢說二十招之內能打敗他。孫女尚且如此,這個老者那豈不更是登峰造極?待會兒不知道她會不會出手,應該可以從招式上看出何門何派。」
女子依然沒有停,又指著晉北三屠道「這三個人也足夠陰險狠辣,不過他們可能要吃虧了。爺爺,他們兩幫人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小姑娘的心裡卻是這般天真無邪,好人和壞人涇渭分明。
老者還是不急不緩呵呵一笑「寶兒,他們都不是好人,不過呢,那三個人似乎更壞一點。」
擺夷女子一下子急了,這兩邊都不是好人,怎麼會這樣?她一直以為,這世界上就只有好人和壞人之分,從來沒有想過只有壞人和更壞的人的分別。這一著急,小姑娘鼓著臉,楚楚動人的表情居然透著一陣委屈。
老者見狀,連忙又是一陣安慰一陣好言相哄,最終才將小姑娘的心兒給平復了下來。胡進聽在耳朵里,也忍不住不停地感慨。
戲台之上,晉北三屠漸漸轉入下風,管老大經過一連的打鬥,體力和內力已經消耗了一部分,如今再面對南宮悟和廖門主兩大高手,顯然開始氣力有所不逮。雖然金老二和曲三娘也加入了戰場,但他二人功力畢竟還淺。
管老大越打越心急,再這麼打下去,如果不能好好收場,自己三人非死即傷不可。南宮悟卻是越打越順,一雙手,兩隻利爪,指東打西虛實有度,堪堪幾次將管老大&nbp;&nbp;逼入絕境。
「管老大,束手就擒吧,看在江湖一脈,我可以保你三人不死。」
南宮悟占據上風,還要出口相譏,這讓管老大窘迫不已。管老大連忙強打起精神,一邊奮力反擊,一邊想著該如何退場。
南宮悟看出了管老大的心思,連忙給了廖門主一個臉色,兩人會意,加緊了手上招式。這樣一來,晉北三屠的壓力頓時陡然倍增,無形的壓力讓他們連氣兒都難喘。
管老大一個趔趄,腳下突然一個沒站穩,南宮悟也知道他體力耗盡,連忙抓住這一有利的戰機,伸指疾向管老大點去。管老大穴道被點,一下子栽倒在地上動彈不得。金老二和曲三娘見狀大驚,正要去相救,不料廖門主金刀一橫,斷了他倆的路。
眼看著就要分出勝負,這時屋頂一角飛身跳出了一個一襲白衣的少年這少年形貌姿偉,臉色剛毅,既有潘安美男子之風,又有蘭陵王之勇武。少年的出現讓所有人都驚呆了,甚至連黃山都暗自嘆道他怎麼來了?他來幹什麼?
來的這個少年,正是席無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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