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一次見到屍體,尤其還是剛死不久的,心裡那股反胃的感覺著實難受,強忍看著三姥爺凝重著臉色走上前去,不一會兒他驚奇的開口道:「脖子上的斷處很平滑,不像是咬斷的,可以排除是猛獸所為,頸骨沒有斷裂的毛糙,也不像是刀等利器砍斷的,真是奇怪了就像無端端的腦袋突然就不見了一樣。」
我忍著噁心感,完全無視了三姥爺那恐怖的說法,說道:「已經死了一個,另外兩個會不會也遭遇不測了?只是地上躺著的這位,她腦袋去哪兒了,周圍也沒見著,該不會弄下她頭顱的東西只吃腦袋吧?」
三姥爺沒有吭聲,侯軍也沒說話,或許他們也在擔心這個問題。隨後,我們四人合掌對無頭女屍拜了拜,心道:對不起,我們還是來晚一步。
拜完,我們繼續往裡面走,希望能儘快找到剩下的一男一女,可越往裡走,這處天然岩洞的危險性就越來越高,頭頂上或者腳下全是凸起的岩石,稍不留神就磕碰上去,輕著起個大包,重者頭破血流,所以我們不得不再度放慢了腳步,哪怕此刻心裡想著救人如救火,也不敢著急亂闖。
洞內很深,幾人走起來的腳步聲在耳朵里清晰的迴蕩,但那種回聲在我們聽來極度的讓人感到不舒服,仿佛總是感覺多了幾個人在走。
等等,忽然我感覺有些不對勁兒,總感到好像真的多了一個人。
每走一步,仿佛身後同樣有人邁著步子跟來,我見三姥爺和侯軍倆人沒有察覺,難道是我自己聽錯了,於是轉過身朝後一照,身後的洞道內沒有任何東西,這讓我鬆了一口氣。
呯!
就在我轉身繼續前進的一剎那,一枚石子從身後滾動跑到了前面去,侯軍當即嚇了一跳以為是我在嚇唬他,就要對我發火,但我知道絕對不可能是我自己搞的,連忙再次轉身回看,洞口的彎道內還是沒有東西啊,怎麼回事?
就在我照著同時,陡然看到彎道的洞壁上不知道何時多出了幾根手指緊緊扣在岩石上。
看到那雙手指,我腦袋嗡的一下,頭皮毛孔頓時豎起,侯軍也比我好不了哪裡去,嘴裡喃喃叫道:「見鬼了,是那女屍!」
女屍?我頭皮發麻的看著慢慢傾斜出彎道的肩膀,那肩膀中間空蕩蕩的,沒有腦袋。我整個人都嚇懵了,見過鬼我承認,但是我他嗎沒見過沒了腦袋的人還能爬起來,整個人都感覺掉進了冰窟里,渾身都在發抖。
「還看個屁!快跑!」三姥爺叫了一聲,拉著我們立即朝更裡面跑去。
跑十多米遠,我忍不住回頭看一眼,模模糊糊中看到一個雙肩中間沒有腦袋的身體恍恍惚惚的正朝我們一搖一搖的走來,就像死神的腳步一樣要命般催促著我們拼命前進。
手電隨著我們一行人瘋跑而四處亂晃,根本沒照地面,一路十幾二十米下來也不知道被凸起的石塊絆倒多少次,每次絆倒都來不及理會身上有沒有受傷。
也不知道這洞子有多長,粗算下來,我們大概經過了一百米左右,洞口漸漸才變得寬闊,好像來到了一處非常的洞穴空間,剛一踩進去,就聽到噼里啪啦的脆響,走在前面的侯軍悶哼了一聲突然身子倒了下去,緊接著一聲慘叫從他嘴裡喊出來。
我和三姥爺連忙過去將他扶起,只見他手掌上扎一片白色的東西,三姥爺連忙從藏青色的包內翻出一瓶碘伏和一卷繃帶,低聲道:「忍著點痛。」
說著,一把將那白色的東西猛的從侯軍手掌里拔了出來,一股股鮮血趟滿他手掌心,三姥爺連忙用碘伏淋上去消毒,再用止血繃帶給他纏上,過後才說:「剛剛那是骨頭片子,幸虧扎的只是手掌,沒有扎破你心臟已經不幸中的萬幸了。」
骨頭片子?
我往地上一照,滿地都是白森森的骨架,嚇得我後退好幾步,腳踩在白骨上發出清脆的斷裂聲,三姥爺也被這麼多白骨震驚的失了神,過了一會兒才緩過勁來說道:「哪裡來的這麼多人屍骨?」
侯軍捂著受傷的手掌站起來,「會不會是當年失蹤村民的?」說著,指了指離他不遠的幾塊很小的骨頭,說道:「這好像不是人的骨頭,有點像家禽的,也不知雞還是鴨的。」
三姥爺撿起白骨仔細打量了一下,點頭說:「是家禽,看來真是當年失蹤的村民吶,天殺的,怎麼會都死在了這裡。」
看著三姥爺悲涼的表情,或許這裡只有他和這些已經成為白骨的村民打過交道才有這種感觸吧,想著,我低下頭看了下腳下的白骨,這時,我發現了一絲奇怪的地方,不由皺起眉頭。
或許侯軍發現了我異樣的表情,問道:「怎麼了?」
我搖搖頭,可是剛走出兩步,驚訝的抬起頭對他們說道:「你們仔細瞧瞧,這些白骨裡面,是不是都沒有人的頭骨?」
三姥爺收斂心神聞言,和侯軍一樣不由皺起眉頭,低頭檢查其屍骨,頓時大吃一驚的看向我,從他倆表情可以看出,我還真被懷疑對了。
「這些屍骨的腦袋也不見了,和前面那個女屍一樣。」侯軍一副驚慌的神色說道,「哎呀,壞了!那個女屍!」
一想到無頭女屍!我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急忙用手電朝後面過來的通道照過去,發現並沒有任何身影跟上來,難道那傢伙還迷路了?
這時,三姥爺打了一個響指,示意有新的發現,我收起惶惶不安的心走過去,只見他照著洞內的牆壁,浮出一幅幅差不多洞壁一樣大小的巨型壁畫,這些畫中的塗料很多地方已然脫落了。
但並不妨礙將整幅壁畫完整的看下來,畫中描述的人物看樣子並不是很久遠的遠古,應該是在某個封建社會,第一幅當中有幾個人在戰鬥表現英勇強悍,似乎是立了大功。
第二幅顯示這些立功的勇士好像要得到什麼嘉獎,一個個高興的手舞足蹈,而畫這幅壁畫的繪師竟然連這些人的表情都描繪的鮮活如同真人在上面。
可是到了第三幅圖,侯軍呼吸一下變得沉重起來,我和三姥爺盯著那副圖,眼睛瞬時被震住,那場景充滿了詭異和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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