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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醒過來,是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左腿上吊著繃帶高高掛在床尾,沒有一點知覺。一筆閣 www.yibige.com
最後的記憶中,是我抓不住河道兩側的雲母,被湍急的水流給硬生生的衝下了瀑布。
「你小子總算醒了。」小叔的聲音從側面傳了過來。
我艱難的轉過頭,看見他和呂行此時就端著凳子坐在床邊。
「有人報警說在河邊上發現了幾具屍體,我就趕過去了,沒想到居然是你。」呂行手裡轉著刀子,在削著一個蘋果。
「其他的人呢?」我嚇了一跳,既然我的腿能摔斷,就說明河道的下面並不全是河水,要是有人腦袋或者身體砸到了石頭上,估計就當場一命嗚呼了。
小叔一聽我這麼問,一隻手伸了過來拎著我的耳朵:「你還擔心別人,你老媽接到電話都要瘋掉了。還以為你真的死了。」
「這不是沒死嘛?」我笑哈哈的打著馬虎眼,小叔這個人啊,雖然在家裡最小,但是做事卻是一板一眼,畢竟是個當老師的,把比他年齡小了一輩的全當成了自己的學生,呼之則來揮之則去,訓起話來簡直是唾沫星子能淹死人。
果然小叔開噴了:「我說啊你,臉上破相了不說,腿也廢了,還好被人發現的及時,不然的話下半輩子就夠你哭的了,媳婦還沒找到,下半身就不遂了,我們盛家還怎麼傳宗接代。」
這是當老師的典型的訓人思路,先是把事情的弊端敘述一遍,接著說事情的極端,最後把問題的嚴重性擴大化。我也懶得接他的話,只是翻了個白眼:「所以我媽人呢?」
「還在麻將桌上呢,她說要用麻將麻痹自己。」
我:「·······。」
「那其他人呢?」我看著呂行再度問道。
「都沒有問題,其他的幾個人是卓教授的人,他們都被轉到了成都最好的醫院。而且都是小傷,這會兒應該都出院了。」
我:「······。」
「你們不把我當人看是不是?欺負窮人嗎?」我用手錘著醫院的病床,老舊的木板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發霉的被子,一用力都像是可以擠出水來。
呂行擺了擺手,也是自動的跳過了這個話題,繼而對我說道:「我和卓教授也溝通了一下,其實我們也知道你這次跟著他們進山是要找你爺爺的蹤跡,雖說你爺爺當初是在黑竹溝被發現的,但是我可不認為這一次他還會出現在黑竹溝。」
他削好了蘋果,放在桌子上。
「謝謝!」我伸手去拿。
誰知那傢伙拍了我一巴掌,自己從口袋裡抽出一張紙來擦了擦手,又拿起蘋果自己啃了起來。
我:「······。」
「另外那個你爺爺的事情,我們會處理的好吧!你也就別太操心,你先休息一段時間,等腿好了自己就出院。」話說到一半,呂行甚至都不給我插嘴的機會,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
我心想著,究竟是誰走漏了風聲,幫我打造成了一個為失蹤爺爺而拼命的身份?想來想去,也就是門越彬,因為我和他是屬於兩個目的和機動不明的穿插人物,如果真的有警方介入的話,我們的位置會非常尷尬,所以這個傢伙混成了卓德的大齡學生,而我成了孝孫。
那邊呂行一出去,小叔的老師脾氣就上來了,先是一頓好罵,接著就是安慰,最後大道理一堆一堆的往外喊,讓我自己思過,並且權衡利弊。
我聽著耳朵都要起了繭子,還好不一會兒呂行進來了,他晃了晃手機:「北京那邊打過來的電話。」
「我爺爺去北京了?」
「不是,是那輛車子的檢定結果出來了。那邊檢測了車子的各方面情況,包括腳踏板、離合器以及發動機和輪胎,發現這都是一輛新車,只是車子的外觀上有些劃痕,劃痕非常新,像是在樹林裡飛快的奔跑過一樣。但是與之不符的是車子的輪胎里卻沒有泥土。而且更詭異的是,那車子上的面的樹木藤條,似乎在地球上找不到合適的對應物。」
「什麼意思?」小叔有點懵了。
「就是那種樹的藤條,不是已知樹木品種範圍內的。」
我沉默了,那當然找不到對應的品種,因為那可是神樹的蔓藤阿。
接著小叔與呂行寒暄了一陣,呂行就告辭了,臨走前與我們互加了>然後小叔也沒多說什麼,下午的時候,老媽和大叔就趕來了,他們在這裡照顧可我一周,等我腿骨相對於穩定了,就把我接了回去。
在這期間門越彬那鳥毛,一直沒有聯繫我,要不是從呂行口裡聽說他沒事,我真的就以為他死在黑竹溝了。
夏天漸漸過去,秋天隨之而來,我養好了腿,又開始經營我的小店了,期間小叔和大叔,瘋狂的對我洗腦,告訴我爺爺和爸爸的事情,我就不用去管了,有他們就夠了。
我當時聽在耳中,卻壓根沒有把他當回事。
倒是九月一號的時候,門越彬找了過來,這傢伙手裡抱著一個信封,嘴裡叼著一根雪茄,走在街上,永遠是最閃耀的那顆星。
「你還沒死阿?」
「唉,怎麼說話的,哥這不是來看你了嗎?」他說著把信封往桌上一拍,「一杯意式咖啡,少少奶。」
我無語了:「靠,意式咖啡,就是無糖無奶的,你少給我裝大尾巴狼,珍珠奶茶,喝不喝?」
「喝,少少珠。」
我白了他一眼:「從他媽的啥地方學來的?錢呢?八塊。」
「嘿嘿。」門越彬神秘一笑,把信封又拍了拍,「這裡面有五萬,算是哥哥送給弟弟的。」
我嚇了一跳,心想這傢伙還真的從夜郎古墓裡帶了東西出來啊,這是要給我分贓阿?急忙給他推開了,「別別別,我要不起,這太多錢了吧。」
門越彬面色一沉,似乎猜到了我的顧慮,悶聲道:「看不起哥?這就是哥的一點家底,給你看病用的,當時你從瀑布上落下去,中途拉了哥一把,不然我指不定就真摔石頭上,歸西了。」
「真的假的?」我想著,五萬塊錢也不是一筆小數目,而且我現在也急需用錢,也就不和他多廢話,把錢收了起來。
「那還有假。」他嘿嘿的笑著接過我手裡的奶茶,吸了一口,被燙了一嘴,「媽的,熱的?」
「廢話,入秋了,涼著呢,我還免費給你加了枸杞。對你好吧?」我笑嘻嘻的看著他那猴像,突然想到了卓德那邊,便問道:「是不是那邊有什麼結果了?」
我印象中門越彬不是那種閒得無聊,回來給我送錢,找我聊天的主,而且我也是記得卓德帶走了古墓中的壁畫影像資料,說是要深入的調查。
「哦,差點忘了。」門越彬一拍腦門,擦了擦嘴,把奶茶放在一邊,從口袋裡摸出一個東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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