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怕什麼?」我盯著他。一筆閣 www.yibige.com
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不約而同的望著那個「秦歌」。
「我······我害怕。」很長時間之後他的嘴裡卻冒出這麼一句話。
這時卓老頭走了過來,摸了摸他的頭髮:「這個不是危險的東西,沒必要害怕!」
我似乎有點明白了,這個秦歌被從鬼洞裡爬上來之後,似乎整個人重生了一次,他的思維都甚至是從嬰幼兒時期開始成長的。
「重生。」這個詞我可能只在中見過,現如今我卻是實打實的見到了,那個鬼洞真的有那麼大的力量嗎?鬼洞的下面究竟是什麼?
我雖然不知道,但是起碼搞明白了,秦歌的身份,卓老頭也和我們說,這個秦歌爬上來的時候,渾身上下一點傷口都沒有,而且皮膚極其細膩,就像是新生兒一樣。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我只能這麼說,接下來的時間裡,秦歌開始逐漸成長,從說簡單的幾個短句,到和我們如同朋友一樣談笑風生,這中間只有不到20分鐘。
他記得我們經歷過的一切,甚至是自己死了,但是當我問他鬼洞的下面究竟有什麼,他卻啞語了。
卓教授說讓我們別問太多,怕他思維混亂。我說可以吧,然後大家分別騰出來幾件衣服給他穿上,叫醒了醉酒不堪的陳小飛就準備開拔了。
我們在這裡耽誤的時間太長了,不過也算是休息了個夠,期間卓教授甚至還想要去找陸忠仁的屍體,但是我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這個地方雖然沒有了罕魔,但是那些狗妖還是無處不在的,現在我們趁著畢摩的元嬰在手,還可以躲避一陣子。反正不管怎麼說,先出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秦歌這個時候也是點了點頭說道:「這個地方太詭異了,我明明記得我死了,卻又不知道怎麼復活。而且我們直到現在也沒有搞清楚巁鑅世界裡面的秘密。」
秦歌的這番說辭我還是比較支持的,現在我們最主要的目的還是出去,其實一開始我也是想要去充分的挖掘這裡的秘密,可是一番打探之後,我發現這裡的秘密太多了,從日軍的地上基地,再到地下醫務室,然後又是古夜郎人的村落,與畢摩神廟的封印之地。太多了,如果沒有什麼機緣,可能真的就要在這裡窮極一生了。
很快我們在村裡的四周溜達了一圈,手裡抱著這個元嬰一時半會兒還不會有危險發生,期間我很驚訝的發現只要我滴血上去,這個東西就會發出深沉的咒文吟誦。
門越彬說你這簡直就是起搏器,難不成你之前也是古夜郎人?
我說你這不是放屁麼?我家祖墳每年清明的時候,我不知道去上過多少次燈了,現在你告訴我,我是四川這旮沓的?
卓教授說這事情沒法解釋,可能我的身上真的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吧?我想到了在鄱陽湖底我遇到那些渡陰船的時候,還有在地底,我的臉上被劃破的時候,都是我身體裡面的血救了我,而且那隻狼妖還知道用我的血去化斷陰銅。
唉,這麼回頭想想,當初在海昏侯古墓裡面的風水井,那條還沒有化龍的燭陰大蛇,其實也是需要我的血吧?
正想著陳小飛在不遠處發現了什麼,我們相繼走過去,那是一處峽谷裂縫,裂縫口子處有巨大的木架搭建起來的山門,山門上掛著各種各樣的獸頭,四周是造型奇特的紋路裝飾,裂縫深不可測,兩邊具是青色的山體斷層。
「小心一點。」門越彬這次打了頭陣,舉著槍走在前面,我們打著手電挨個跟上。
走了不遠,遠處出現了一點火光,加快速度,終於在視線中看見了那是一扇石門,石門的兩側立著火把。
「我的天,按我們這個距離來推算,那扇門豈不是要三四層的高度?」我估算了一下我們與石門前的距離。
接著我們的視線里慢慢的出現了各式各樣的日軍火炮與手腕粗細的鋼索,看樣子當初那些日本人也是費盡心思的想要打開那扇門。
峽谷之下都是一線天,那些日軍遺落下來的軍事武器和彈藥幾乎是把這裡堵得水泄不通,我們好不容易爬過那些大箱子,終於站在了這扇門的下面。
門被拉開了一條可以供人出入的縫隙,站在門前放眼望去,我們在這道門是多麼的渺小,石門古樸而莊嚴,兩個巨大的門環周圍繪滿了浮生物語,其中有仙人登雲,凌霄寶殿,飛龍猛虎。
當年日本人也不知道用了多少人力,才打開了這扇門,「跟上。」門越彬揮了揮手率先走了進去。
這裡是一處溶洞,溶洞中怪石嶙峋,石筍林立,上面倒掛著鐘乳石,下面是地下河滲漏進來的水,水流逐漸匯聚成了一條小溪。
踩著水而走,很快我們一行人發現這個地方是一個喇叭形的洞口,當我們越往深處走去,發現上面的空間離我們就越近。沒過多久我們就只能跪著前行了。
這是洞天福地,應該就是夜郎人的祖地,為了讓進來的人表示對先人的敬仰,就會修建一條這樣的跪拜之路,為了讓他表達自己的虔誠之心。卓老頭子回過頭對我們說,他的手電光線開的很亮,照在他臉上像是一隻鬼。
果然沒過多久,我們走到了「喇叭」的底部,開始艱難的匍匐前行。
無邊的黑暗中,偶爾有碎石落下的聲音,落石掉在水裡發出撲通撲通的聲音,還有衣物摩擦山洞岩石發出的悉悉索索聲。就像是無數隻螞蟻在你耳邊爬行。
在這個鬼地方,心臟無時不刻,不在一種緊繃的狀態下,而且黑暗和喪失方向感,是絕大多數人從未體驗過的。那種給人的緊張和恐懼遠遠大於人對洞穴本來奇形怪狀風光的認識。
不過我知道,自身對未認知世界的恐懼,和現有感官在黑暗未知中所產生的種種不安,也是心理能承受住的最大極限的考核。
漸漸的溶洞的溪流越來越深了,感覺我們在走一段下坡路,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會直接走到山中的腹地。
不知道現在的我可以在這裡走多久,但是眼前只有無限的黑暗,感覺給人一種很不踏實的感覺。
走了一段距離,很快洞穴的變化性充分的體現了出來,一會兒高度只能容得下一個成年人爬行,一會兒又大到可以跳躍奔走。終於我有點扛不住了,我慢慢的彎起腰來,摸了摸已經發酸的膝蓋,整個人小心的靠在牆面上「休息一下吧!山泉有點涼,長期下去對膝蓋不好。」
說完這句話,秦歌笑著說道:「況哥,你不行啊!該練一練了,我們一年下來洗的都是冷水澡呢。」
「老了。」我說。
「我看是虛了。」門越彬在前面大聲的接過話題。
「哈哈哈。」
「滾滾滾。」我罵了他一聲,懶得去扯這個話題了,便繼續往前走去。
又往前走了幾百米,按了按自己的雙腿,望著這個漸漸變大的空間。終於視線中,岩石已經開始有規律的分層次感顯現出來了,有的是灰白,有的是暗黃,山體的顏色就在它們之間逐漸交融,最後變成一條細細的長線,一直延伸下去。
順著山體色彩的變化,慢慢的洞穴已經開闊了起來,但是也只是相對於之前的地方,這種開闊還是慘澹的開闊,我踩在不深不淺的溪水中,水流的速度明顯的變快了,我可以判斷我們就要達到盡頭了。
果然這時門越彬低聲喊了起來「前面有課樹。」
「樹?」我定了定眼神,還真的發現前面不遠處有一片黑色的東西,它像是老年人的鬍鬚一樣倒置著瀰漫下來,扎入腳下的土層中,像是一根通天貫地的石柱。
走近之後看見,它們均有手臂大小,粗壯遒勁有力,盤根錯節。
這些東西充斥著整個空間,卻像是一扇門般自動分成兩側,中間留下一個拱形的開口,自然天成,鬼斧神工。
拱形開口的正下方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從水中凸起,導致水流大部分堵在那裡,又慢慢的溢出凸起地。
我好奇的把光線聚焦過去,只見到那凸起的地方上面用石塊簡易的搭成了一個佛龕,佛龕里放著一塊石碑,靜靜的豎立在水中。
我蹲下身子來看著那個佛龕,佛龕是用青石搭成的,成櫥子形,並設門扉,可是由於水流的衝擊現在已經所剩無幾了,而且僅有的青石上也生滿了青苔,絲毫看不出上面繪有什麼,只是把手按在上面可以依稀的感到那種紋路。
我側過身子看了看放在佛龕中的石牌,材料我不是很清楚,只是入手有一種溫涼如玉的感覺,上面什麼也沒寫,倒是鬼畫符似的橫七豎八繞了很多圖案,反正我是看不懂。
「這是小篆?」身後的卓老頭子把手搭在了我的脖子上,借著我手電的光線仔細打量著那塊石牌。
「什麼意思?」
「貳負為神,以告上國。」卓老頭子看著上面的字說道。「小篆是秦朝的時候創製的統一文字漢字書寫形式。一直在中國流行到西漢末年(約公元8年)。也就是說這個東西放在這裡也已經有上千年的歷史。你去看看前面還有什麼。」
我四周扒開樹根,果然這個地方的邊緣還有一些青石的痕跡,那麼從這裡面進去的話已經是算的上人工建築了,我心裡想著會是什麼人在這裡放置一塊這樣的石牌呢?
「貳負為神,以告上國?」忽然一直悶不做聲的陳小飛開口了,他發出疑惑的聲音,把牌子上的句子又念了一遍。
「怎麼了?小飛?」卓老頭子問道。
「老師你知道貳負嗎?那是一種人面蛇身的神。據說那東西是山海經中記載的某個國家的圖騰。」
「上國?」我順著牌子上的原文回道。
「不,是鬼國。」陳小飛如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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