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杜指了指屍體,說那些屍體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已經是屬於屍仙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古夜郎人認為眼睛是看清「真理」世界的窗口,所以在人死之後,將屍體的眼球摳出來,放入大拇指大小的玉石,意為轉屍成仙。
胡茵蔓點了點頭,說的確有這麼一個說法,幾年前出土的赫章夜郎國墓地里就有一具眼中放著玉珠的屍體,而且那些陪葬的陶人都是眼睛奇大,看來也是一種古老的精神崇拜。
我問:「那這個地方又是仙殿,又是屍仙,是不是預示著我們差不多要到冥殿地宮了?」
胡茵蔓說不知道,這個地方現在誰都說不好。
正說著,突然屋頂上落下了一陣灰石「咚咚咚!」,接著一陣悶響傳了過來。
「媽的,那些東西怎麼英魂不散的。」我罵道。
「他爸都被你們殺了,他們能放過你們嗎?」胡茵蔓白了我一眼,「快走吧,別在這裡嘰歪了。」
「走?」可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我們打著手電掃了一圈發現這個地方壓根就沒有門。
我說:「奶奶的,是不是撞鬼了?進來沒個門,現在出去又沒個門,那武鳴到底去了那裡?」
「別急,武鳴不在這裡,就說明一定有出去,我們不要集中在一起,分開去看看,或許是什麼比較隱秘的機關門。」胡茵蔓指著幾個方向,我和阿杜分別走了過去。
接著我們在大殿裡轉悠了一圈。
所幸終於在大殿的東南角,發現了一個梯形的盜洞,我說這個武鳴到底是鬧哪門子事,進來又出去,那還不如不進來算了,平白無故爬個房頂進來又打個地洞出去的,這不是費事嗎?
阿杜看了看那個盜洞對我們說道:「武鳴這個人看著不太靠譜,但是做事極其謹慎,所以我們也別亂猜,跟上去就行了。」
說完,他便率先咬著手電爬了進去,我與胡茵蔓在後面對視了一眼,沒辦法也跟了上去,可是走了不遠阿杜在前面居然停下來了,我上前打著手電越過他的身位,往前一照,好傢夥,這個盜洞倒是沒有打進地宮,而是打進了一個天然的山體溶洞裡面來了。
阿杜看著沒有人工建築的痕跡,心裡也慌了神,感覺好像迷路了,便回過頭問我,確定這是武鳴打的盜洞嗎?
我哭笑不得,說你這問的奇怪了,我和武鳴見都沒見過,哪裡知道他的行事作風,之前你不是還一個勁的誇他做事靠譜嗎?我看他靠譜個屁,洞都能打歪。接著轉頭問胡茵蔓,這個地方能看出風水嗎?
胡茵蔓搖了搖頭。
但是罵歸罵,我也就是過過嘴癮,心裡卻依然是感到奇怪,憑什麼武鳴會在這裡打一個盜洞?
正想著,阿杜發現了什麼,衝著我們喊道:「這裡有光!」
我關了手電,捂著眼睛往前面看去,果然在溶洞的前面,突然出現了一點火燭。我們端著槍走了過去,發現沒有人的痕跡,只是一根蠟燭而已。它已經燒到了根部,說明點它的人已經走了很久了。
「看來我們選擇的路沒有錯。」胡茵蔓雙手抱胸,若有所思,一段時間後說:「武鳴這個盜洞應該不是參照風水位打的,他是知道宮殿的後面就是山體,而山體之中一定還藏有什麼。其實盛況你說的對,這個世界上最好的防盜器官就是徹底封死的門。」
我說:「你這個說法有點強行解讀的意思,就像是人家魯迅在書桌上寫了一個早字,被老師強行的扯出了一篇論文的含義。現在我看就是武鳴打錯了盜洞,我們再跟著走不是受累嗎?還不如在這裡等他回來呢。」
「不妥!」阿杜搖了搖頭,提醒我們道:「那蜘蛛還在後面呢!現在不管怎麼說,我們起碼是出了墓穴,如果這條路是錯的,那麼乾脆將就著錯到底,直接出去得了。」
得,想法又出現了偏歧。
「那我們再往前走走看?」我也沒有思路,只能服軟,便問到他們。
阿杜揮了揮手,胡茵蔓也沒說話低著頭往前走去。
沒轍,我也只能唉了一聲跟上去,所幸走了不久,前面出現了另外一個被挖開的洞。我們相繼爬過去,發現那洞口有一人大小,周邊有著整齊的切面,不是天然的洞穴,而是有人新打出來的。我們打著手電往裡面照去,看見一條修建在山體之中的墓道,墓道足足有十多米寬,都足夠當一個跑馬場了,它地面上鋪滿了石磚,兩側是不滅的長明燈。
「還真沒錯,地宮就在山體之中。」我折回過頭說道。「這武鳴厲害啊,用這個方法抄了一條近路!」
「進去看看!」胡茵蔓指了指盜洞。
我從盜洞裡鑽出去,發現武鳴這個盜洞打的地方就是山體的內側,正好切在墓道的中間,而看墓道的左右兩側與天頂,都是灰白色的岩層,而那些山體裡面常見的天然岩石結構都隨處可見,什麼石芽、石溝、石林啊!還有一人多高的石筍群與利劍一般的石鐘乳。放眼過去,琳琅滿目。
至於墓道的盡頭則是一道山體裂縫,我們沿著墓道一路小跑,很快來進入了那山體裂縫中。
裂縫外,又是一片黑暗的峽谷,在貴州這樣的岩溶地貌下山體裂縫多得不能再多了,水流的侵蝕和溶蝕在山的內部形成的千奇百怪的空間。而且這種空間還偏偏大的要命,我們打著手電,站在裂縫之中,渺小的仿佛宇宙中的塵埃。
我停下腳步有點納悶,心想怎麼夜郎王會把自己的場面之地建在這種地方?
峽谷貼近山壁的地方有石頭棧道,棧道盤旋而下,通往山體底部。它右側則是深不可測的深淵。山體之中,什麼也沒有,在光線的照射下,這亘古以來巨大山體的內臟盡數暴露在我們的眼中,沒有了旅遊景點中五顏六色的彩燈,這裡儘是灰白色的岩石與凹凸不平的牆面,上下皆是無盡的黑暗與怪石嶙峋的山岩,儘是看不到邊際。
「別看下面,看看這個!」忽然阿杜拍了我一下。
「什麼?」我轉過頭,看見阿杜的手電此時正照在棧道左側的山體上。
「這好像是字吧?」
我照著他指的地方看去,果然看見那上面有用石塊橫七豎八塗出來的字跡,是剛寫的,應該是武鳴。
「可是這寫的都是啥?」我歪著腦袋看了半天,這字體也是夠了。
「反正不是彝族的字。」阿杜說道:「小······小心·····小心什麼?」
「小心什麼?」我嚇了一跳。
「小心······自己?」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的胡茵蔓忽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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