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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貴州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的周楊教授。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這是四川那邊受害者的家屬。」
呂行簡單的做了雙方的介紹,然後轉而問道:「調查結果怎麼樣了?」
那個叫周楊的是一個上了點歲數的老人,滿頭的白髮,戴著一副高度近視的厚眼睛,幾乎沒有正眼看過我們,他忙得不可開交,手裡是各種各樣的土囊收集袋,以及報告。
「是彝族史詩中記載的杉樹。」
「杉樹?之前北京那邊的報告不是已經排除了,貴州這邊現有的樹木種類嗎?」呂行追問道。
空蕩的平台上,大風突然而至,人群中傳來一陣譁然的聲音。周教授扣緊了自己的帽子,終於抽出時間看了呂行一眼,但至始至終沒有把視線移到我們這裡來:「怎麼把家屬帶過來了?」
「這不是想要了解進度嗎?要知道這個案子,從江西到四川,再到貴州,現在甚至都有可能要跨國了,而我們唯一的線索,也就是那棵樹了。」
「你知道對面的那副岩畫是什麼內容嘛?」周楊倒問了一句。
呂行也想不出他怎麼會有此一問,搖了搖頭。
「據彝文文獻《勒俄特依》記載,蒼天降下靈神果籽落於下界,經過三年九世後,終於長成了杉樹巨人,可是一直似人非人,似樹非樹,最後在畢摩的幫助下人類始祖。成為始祖之後巨人開始創造人類,但是為了報答畢摩,巨人在樹林中修建一做神廟,神廟是人類的起源,傳說那裡封印著為禍人間的惡魔,可是杉樹巨人擊敗它後念及它也為一個生命,就把他永遠的鎮壓在了神廟的深淵之下,至此才有了我們,而那個通天神樹和神廟的傳說就流傳了下來。杉樹巨人的高度可以一直達到天上,直到它的死去,他就化身為一顆樹包裹著神廟,讓世人找不到神廟的蹤跡。」周楊幾乎像是念經一樣,把這段話背了出來。
「哦,你就根據那岩石壁畫,推斷的。」呂行腦子轉過了彎,「就是說那座山體裡面可能是那棵杉樹?」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看了我和二叔一眼,意思很明確,就是告訴我們沒有白跑這一趟,爺爺的事情應該有著落了。
「不對啊!」二叔還是想不明白,「那為什麼我爸會出現在四川黑竹溝而不是六盤水的這裡呢?」
「額!」呂行抓了抓腦袋,看著周楊。
周楊搖了搖頭,表示管我屁事。
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但是我卻沒有聽進去,因為我此時所有的思緒都放在對面的壁畫上,周楊剛才說了,那是彝族史詩中記載的杉樹巨人,巨人死後化成通天神樹,而神樹的下面就是一座寺廟。神廟?剛才我聽到這裡的時候,心裡就咯噔的一下跳了起來,沒錯,就是那裡,是我在海昏侯古墓中看到的那樣,巨大樹木的下面就是神廟。
找到了,應該是找到了,這個地方就是當初海昏侯派人來尋找龍骨的地方。
「對不起,我想問個問題,請問,彝族的神廟中,有立石頭的習慣嗎?」我插了一句嘴,因為我想到了當初的壁畫中,神廟的前面的確是有兩個巨大的石頭的。
「那是西非之石,是鎮壓······。」周楊低著頭看著土囊樣本,幾乎是本能的回答了我的問題,但是話說到一半,他言而欲止了,回過頭看了我一眼。
這一下我才正臉與他打了個照面,這老傢伙一副小眯眼,鷹鉤鼻,看著我的時候,努力瞪大著眼睛,把額頭上擠出一層一層的抬頭紋,看著就是人精,比卓德還要精的那種。
「怎麼會問這個?」他看的我有點發蒙,半響之後才晃晃悠悠的說到,「現如今的彝族神廟前面早就不立西非石了,你是從那裡知道這件事的?」
我這一下被他問的有點發怵,愣是幾分鐘沒說話。
那老傢伙嘖嘖的笑著:「小呂啊,你這個朋友有問題啊!」
我被他這一句話,嚇破了膽,這老東西太精了啊。我腦子裡無數個念頭四下飛舞,像是讀書的時候沒寫作業,被老師抓個正著,想著怎麼解釋呢?
所幸,他說完這句話正好有個學生跑了過來,打斷了他凝視我的眼神,只見那學生拿著一袋泥土問到:「老師,這是土層的信息。」
周楊這才慢悠悠的收回眼神,看了一眼那土質,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不錯,這對面的山體裡果然有墓,你看哈,這第一層是耕土層,第二層是文化層,第三層是生土層,當第二層出現第一與第二土層的土攪渾的土層時就證明了這裡十有八九是修建有墓穴,而這種混合土、人造土又被我們稱之為「花土」。」
我耳邊聽著周楊的話,聲聲入耳,知道一等他忙完了自己的事,很有可能馬上就是揭破我的面具。
不過無巧不巧,那學生點了點頭,突然看著我,大喊了一聲:「況哥!」
我被這一下給喊清醒了,定睛一看居然是陳小飛。
「小飛你認識他?」周楊也愣了一下。
「當然認識了。」陳小飛接著把我們在四川黑竹溝的經歷前前後後的說了一遍,其中不乏大肆鼓吹我的驚人之舉,什麼一個人震懾狗妖,拿著元嬰嚇破怪獸,甚至還能喚醒遠古的巨人。
我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心想這傢伙牛逼真能吹,好好的探險片都吹成了科幻片了,「你怎麼來這裡了?」
「卓教授那邊最近有點忙,就把我安排到這裡來了!」陳小飛看著我,「況哥你怎麼過來了?還是因為你爺爺的事情麼?」
我沒說話,倒是周楊有點想通了。
「哦!原來是在四川那邊看到的。」周楊說道,「那邊的事情啊,小卓都和我說了,的確啊,那邊的事情是牽扯到了一些遠古的神話傳說和遺蹟,雖然我們不能確定那些東西的存在性,但是也不能否定不是,你爺爺的事情,我們和警方會處理的,就不需要你去冒那個險了。」
我饒了饒腦袋,嘿嘿的傻笑著,不知不覺的發現背上已經汗濕了一片。生怕呂行會突然在針對周楊的問題問我什麼,不過好在當我回過頭的時候呂行已經走到一邊去接電話了。倒是二叔盯著我看,滿眼的疑惑。
我聳了聳肩,攤了攤手,心想管我屁事,就算真的查到我進過古墓,那也是被挾持的,而且我可什麼都沒拿啊!
「那個······。」呂行這時走了過來:「不好意思啊,我可能不能送你們回去了,我得去山裡一趟,你們等會兒可以坐周教授的車回去。」
坐那個老精頭的車?那還不如讓我死了算,我正要開口拒絕,那邊周楊說話了:「我今天不回去了,看著天氣不好,我得趕工期啊,而且你們猜的不錯,那山體裡面的確有古墓,那兩個外國人,估計就是盜墓賊。」
「那個以後再說,貴州這邊有交接的人,對了那有人回去的嗎?」呂行有點急了,顯然他那邊遇到了比較緊急的事情。
「我怎麼知道?」做學術的老傢伙,果然是不近人情,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呂行沒辦法,他想了想,最後嘆了口氣:「算了,你們跟我一起吧,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
「也行!」二叔點了點頭,又看了我一眼,低下頭在我耳邊小聲說道:「看吧,指不定還能去彝族的寨子裡玩一圈了。」
我衝著二叔豎起了手指頭。心想,媽的,二叔這個狗日的真的是歐神附體啊,我好不容易準備敲詐他一筆的時候,誰能想到這個呂行倒霉蛋子跑出來,又是請吃飯,又是帶我們玩的。
就這樣,我們來得急,走的也急,我還沒有好好的跟陳小飛寒暄一陣,就匆匆忙忙的走了,車上呂行說,這附近有個彝族的寨子裡,出了點事,我得趕緊過去,所以不好意思了,你們也只能陪我跑一趟了,等會兒我會安排你們在村子裡休息,你們吶,也就權當一次旅遊了。
「什麼事?這麼急?」二叔坐在副駕駛座位上點了一個根煙,搖下窗戶。
接下來呂行把事情的經過給我們說了一遍。
就是前幾個月的時候,六盤水那邊的彝族村子裡有人報案,說是山上有不明生物襲擊牛羊,損失有點慘重。當時在六盤水的警員過去了,調查了現場的蹤跡,也進山排查了一天,卻什麼也沒有發現,沒辦法,只能讓有關機構賠付了村子的人一點錢。可在當地警方以為事情就這麼過去了的時候,一周前那邊又開始鬧動靜了,說有人看到了那個生物半夜又跑進村子裡了,是個怪物,那怪物也不怕人,衝進牛圈,咬死了幾頭牛,又走了。
然後那些村民就鬧啊,當時呂行正好因為我爺爺的案子,在這邊協查,看六盤水警局也抽不出人,就跟著一起過去了,當時他說也是感覺到好奇,這老虎狗熊咬死的就算了,怎麼還搞出怪物來了?還以為是村民想要訛錢,所以就調查取證了,並沒有馬上給賠償金,但是今天這下好,有個人在山上直接被咬死了。
這死人了,和死家畜的情況就不一樣了,那邊的村民馬上就有點情緒激憤了,說公安機關沒有作為,糊弄小百姓,什麼高帽子都往上扣,可是這個時候六盤水那邊又一時抽不出來人了,正好知道呂行在這一帶,就臨時讓他過去處理一趟了,他們隨後就到。
說著說著,呂行把手機遞給我們,我趴在副駕駛座上,看了一眼那上面的一張鉛筆繪圖,忽然覺得那上面畫出來的東西,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這是我們根據村民的口述畫出來的東西,你看看,那世界上哪裡會有這樣的怪物?而且還會直立行走。」呂行搖了搖頭,顯然覺得十分不解。
不過他這麼一提,我倒是想起來了,這畫的東西不就是我在黑竹溝夜郎古村里看到的猲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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