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陸時衍都在醫院裡養傷,日子過得很悠閒。
每天上午下午,他都會抽空去旁邊的病房看望陸老爺子,陪他聊天解悶。
他的傷口沒有再碰水,癒合得情況也很好。
當然,姜淶勞苦功高,每天晚上都要替他打水擦身體。
這日,陸時衍用完早餐,正準備去看望爺爺。
突然,病房的門被人猛地推開,又狠狠合上。
他抬眼瞧過去,只見慕婉慈正一臉煞氣地站在那裡。
「你什麼意思?」她衝到陸時衍面前,興師問罪般地冷冷盯著她。
陸時衍薄唇輕揚,看向她的眼神中帶著幾分冷漠的譏誚,「陸夫人,你這麼一大早跑來,我也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你少裝蒜!」慕婉慈冷哼一聲,精緻的妝容也掩不住她臉上的怒火,「別墅那邊為什麼空了?你把我兒……你把他藏到哪裡去了?」
為避免隔牆有耳,她在意識到自己說漏嘴後,立即就改了口。
陸時衍知道她在問誰,其實,臨時把她兒子從那座鬼氣森森的別墅轉移出去是顧止汀的意見。
顧醫生覺得那樣陰暗潮濕又見不到陽光的環境不利於病人的身心健康,所以提議把他帶去自己的地方治療。
陸時衍知道他也是出於對自己身份的保護,萬一真正的陸時衍醒過來,他們可以在第一時間封鎖消息,這樣也可以替自己爭取更多的時間。
不過此時,望著慕婉慈這張嘴臉,他連敷衍都不屑了。
「別墅是你的別墅,兒子也是你的兒子,你現在卻跑過來問我,你覺得合適嗎?」
慕婉慈被他嗆聲,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你!你!……陸時衍,你不要忘記了你現在的身份!」
她在叫出他全名的時候,每一個字都咬重了音調,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
陸時衍幽幽一笑,可是漆黑的眼眸中卻是一片冰冷,「陸夫人請放心,我自己是什麼身分,我比誰都清楚。」
正是因為太了解自己的身份,他才比任何人過得都心累。
是的,他現在確實打算得到陸家繼承人的位置,可是,誰都不知道,在他眼中,最不屑一顧的也正是陸家繼承人的位置。
「是嗎?」慕婉慈美目眯了眯,眼神眼不得將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直接洞穿,「我怎麼覺得你在這個位置上坐得已經樂不思蜀了!」
她越來越有危機感,甚至覺得這個男人入戲太深,已經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而且,她還覺得他居心叵測,每天去陸老爺子的病房去得那麼勤,分明就是覬覦老爺子手上的那些股份!
聞言,陸時衍眼眸中一片黯沉之色鋪天蓋地般地壓了下來。
搭在輪椅扶手邊的右手緊收成拳,手背上青筋突突突地跳動著。
他薄唇緊抿,下頜線幾乎繃成一張直線。
沒有人再說話,一時間病房裡突然沉寂下來。
慕婉慈感覺到他周身散發出的森寒之氣,心頭也禁一凜,不過卻把腰背挺得更直了。
「陸時衍。」她叫了他一聲,眼底神色陰冷中卻又透著幾分忌憚,「鳩哪怕強占鵲了巢,到最後也只能貽笑大方,我想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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