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姜淶依然不肯鬆口,烏亮的大眼睛瞪著陸時衍,「我都把傷口處理了,你怎麼能不處理?」
見她如此緊張自己,陸時衍勾了勾唇,嗓音里透著愉悅,「我是男人,沒那麼嬌氣。」
「那也不行!」姜淶撇了撇嘴,繼續道,「醫生,你快過來給他看看!」
醫生站在茶几那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後將視線投向未置一詞的男人,「陸先生……」
陸時衍淡淡瞥過他,不冷不熱道,「醫藥箱留下,你出去。」
「好的。」醫生放下藥箱,恭敬地退出病房。
「誒?醫生?醫生!」
姜淶衝著他的背影喊了幾聲,可是醫生沒有停步,只是在帶上門的時候,給她一記鼓勵的眼神。
等病房的門被關上,陸時衍朝她招了招手,淡淡道,「不是擔心我的傷嗎?還傻站在那兒幹嘛?過來幫我換繃帶。」
「我?」姜淶一呆,把手指著自己的鼻尖,「剛才醫生在這兒,你為什麼不讓他換?」
他是專業人士,而她連業餘都算不上。
「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醫生也是人,也需要休息。」
男人薄唇動了動,說出的理由冠冕堂皇。
敢情醫生是人,她不是?
不折騰醫生,反倒來折騰她?
姜淶鼻頭皺了皺,鬱悶道,「我也要休息。」
陸時衍抬頭瞧著她,玩味的語氣中透著戲謔,「大晚上還能徒步從十一層跑樓梯下去,我看你精力很旺盛。」
「……」姜淶對上他的視線,就知道他這又是在秋後算賬。
她都沒計較他把她推倒的事,他還好意思反過來怪她?
咬咬下唇瓣,她哼唧地磨牙道,「我睡前運動一下,不行嗎?」
陸時衍轉動輪椅,來到她的跟前,漆黑的眸子裡漾起似笑非笑,「既然你這麼愛運動,不如在睡前,我們再做點別的運動,嗯?」
說到第二個『運動』的時候,他故意咬重發音,很明顯是別有深意。
姜淶頓時就秒懂了他的意思,再看向他那張俊美到無可挑剔的臉龐時,怎麼看怎麼覺得他不懷好意思。
「老闆,你現在已經三等殘廢了,再運動,當心把自己運動成半身不遂!」
陸時衍絲毫不介意她這麼說自己,望著她板著臉蛋的小神情,眼尾一挑,似漫不經心地回道,「沒關係,月圓之夜那晚,你是怎麼來的,今晚可以再來一次。其實,我不介意你多動一點。」
用散漫慵淡的語調說著那麼不正經的話,偏偏他臉上的表情絲毫不讓人覺得輕佻,甚至還帶著幾分撩人的誘惑。
姜淶聽著他的話,腦子裡不受控制地想起了月圓之夜對他做過的禽獸之事。
視線下意識地瞥向他的胸口,她的臉頰不受控制地熱了幾分。
「那個……上次你也知道,是個意外,對吧?」提起月圓之夜,她難免有些心虛氣短,連說話都比之前少了幾分底氣。
男人唇角翹了翹,清清淡淡地反問,「交通事故也是意外,按照你的意思,都不需要負法律責任了嗎?」
呃……
姜淶被他的話給問住了,愣了幾秒鐘才反駁道,「那怎麼能一樣呢?」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s 3.76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