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著門把使勁轉了好久,風禹安也沒能將門打開。
剛才都怪她太大意,才會出現如此失誤,把自己反鎖在裡面!
她閉了閉眼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畢竟做過三年臥底,像這種密碼鎖,未必真的能困住她。
既然已經來了,那就先看看這裡到底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借著手電的光亮,風禹安四下張望著。
這間機密室很大,足足有一百多平方米。
在離她兩三米開外的地方,列著長長的五排架子,架子上放著各種小型盒子。
從外表看,有點像醫院裡的藥架。
猶豫了半秒鐘,她邁出腳步,慢慢往前走。
後面的藥架上,除了藥品外,還擺放著大大小小的注射器。
她沒太在意,繼續向裡面走。
藥架的最盡頭處,放著一個長長的冷櫃。
冷櫃被密封著,蓋得嚴嚴實實。
好奇心驅使下,風禹安抬手推了推蓋子,想打開冷櫃。
原本她也沒指望能打開。
可是蓋子被她那麼一推,竟然微微動了一下。
她精神一振,甚至忘記了寒冷,加大手上的力氣。
蓋子一點點移動著,冷櫃裡的寒氣似乎比室內更重。
風禹安打著哆嗦,咬咬牙繼續推蓋子。
突然,『嘭』的一聲悶響,冰櫃的蓋子被她推翻,砸落在地上。
舒了口氣,她甩甩髮酸的手腕,拿著手電往冷櫃裡照過去。
「啊——!!!」
當看清楚冷櫃裡的東西後,她嚇得連手電都扔了!
臉色一白,無法自控地尖叫出聲。
是人!
是一個死人!
冷櫃裡躺著的,是凍到僵硬如冰棍的死人!
風禹安倒不是膽小,只不過在這種情況下,突然對上一張凍到慘白慘白的死人臉,誰都會驚惶失措!
她雙腳不聽使喚地後退,大口喘著粗氣,胸口激烈地起伏著。
緩了好一會兒,她的心跳才漸漸恢復正常頻率。
做了個深呼吸,她走過去把掉落在冷櫃裡的手電撿起來。
光柱重新打過去,照在冷櫃中屍體的臉上。
男性,看起來三十歲左右。
五官蒙著一層冰霜,長相變得很模糊。
光柱從屍體的臉緩緩下移,屍體穿的是短袖。
暴露在空氣里的胳膊上,布滿密密麻麻的注射針孔。
風禹安曾經在暗夜組織里待了整整三年,太明白這些針孔意味著什麼。
再聯想到旁邊藥架上的那些東西,瞳仁緊縮,她頓時明白冷櫃裡男人的死因。
聶家不僅販賣各類違禁藥品,甚至還開起了製毒工廠。
這個男人生前應該是被當成小白鼠,身上注射過不少藥和毒。
垂在身側的手攥得死緊,關節泛白,她臉上露出前所未有的憤怒表情。
「聶家這幫禽獸!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們所有人都繩之於法!」
不過,今晚她的目標是找到三年前的交易文件。
她爸也是臥底出身,當年那個案子是他死前接手的最後一個案子。
她前幾天在警局整理宗卷的時候,才發現那個案子裡還有很多疑點。
當時和聶家做交易的正是暗夜組織,她那個時候還只是警校里的大一新生。
直到父親犧牲,她才決定去佐梟身邊做臥底。
這三年來,她暗中收集了不少佐梟違法犯罪的證據,才親手把他送進死亡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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