艙里,只剩下他們兩人。
仿佛連空氣的流動都變緩慢了,過分安靜。
風禹安望著不遠處的男人,動嘴巴動唇,緩緩出聲,「小淶是個好女孩,說她聰明,她有時候聰明過分。說她傻呢,她對信任的人確實沒什麼心眼。」
看似簡單的一句話,其實是在試探他在姜淶的態度。
側目,陸時衍對上她的視線,淡淡勾唇,「看來風警官對她的了解程度,比她自己還要深呢!」
「她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朋友。」風禹安視線落在他眼角那顆妖冶的淚痣上,神情中多了幾分審視的意味。
片刻後,她才擰著眉頭輕聲道,「陸少,如果小淶只是你的保鏢,我希望你只把她當保鏢看就好。」
他們都是明白人,有些話點到即止。
墨色的眸子深沉一片,陸時衍薄唇淡抿,就這麼望著她。
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不緊不慢地開腔反問,「風警官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聽懂了,卻要裝不懂,非讓她點破。
風禹安想了想,索性跟他挑明,「實不相瞞,剛才在遊輪上第一眼看到陸少的時候,我嚇了一大跳。」
「哦?」陸時衍挑起眉梢,深黑的眸子看向她,一副靜等下文的姿態。
「不知道小淶跟你有沒有提過,」風禹安斟酌著用詞,「你長得跟她男友很像,不,除了眼角那顆淚痣,幾乎完全一樣。」
離開警校後,她也有好幾年沒有看過元寶,不過她記憶力比普通人要好,姜淶又是她最好的朋友,自然記得更加深刻。
「男友?」陸時衍輕然一笑,深邃的五官在窗外照進來的陽光中顯得更加立體,卻也更加淡漠,「不知道風警官口中的男友是指男性朋友,還是指男朋友?」
風禹安望著他深沉的眉眼,毫無畏懼地回道,「男朋友。」
她能感覺到,這個男人對姜淶透露出的占有欲。
可是這個男人與元寶不同,他手裡有太多的資本,更見識過形形色色的女人,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將來的婚姻十有是商業聯姻。
這樣的男人對一個小保鏢,怎麼可能會有真心?
為了防止好友上當受騙,她必須要把他們的關係掐滅在萌芽狀態。
男人眯了眯眸子,淡淡地笑,「所以,風警官覺得我是在利用我這張臉故意勾她?」
低沉的嗓音聽起來沒有任何波瀾起伏,但是卻能聽出略帶了些許情緒。
風禹安微微笑了笑,「陸少誤會了,我沒有這個意思。小淶她是個戀舊的人,她會去做你的保鏢,也許跟你的長相有關係。為了她好,還希望陸少能跟她保持距離。」
「風警官,你如果這麼閒情不如多操心操心自己的事。」陸時衍扯了扯薄唇,將目光投向窗外的甲板,意有所指道,「我這裡的保鏢,可不只有姜淶一個。」
風禹安一怔,下意識地順著他目光看過去。
甲板上,一道高大偉岸的身影憑欄而立,眺向遠方的海面。
一襲黑色西裝,勾勒出他英挺修長的身型。
側顏線條完美,輪廓深刻,在淡金色的陽光下,有種流光溢彩的美。
看出那是佐梟的背影,她臉上神情當場凝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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