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她稍稍停頓了下,才接著道,「何況,你利用一個不相干的孩子來做這樣的事,未免有些讓人瞧不起。」
當初在紐約的醫院,她養好身體後也曾經問過哥哥,當年她肚子裡的孩子是男是女,姜亦航告訴她是個女孩。
而如今,她與這個小光頭素未謀面,小傢伙一見到她就一口一個媽媽,必然是有人精心調教過。
她雖然不知道陸時衍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利用一個孩子,實在卑鄙!
陸時衍在聽到她說不相干的孩子這六個字時,俊臉上的笑意便徹底消失了。
情緒上來的時候,很難控制,而他也不打算控制。
他單手抄在西褲口袋裡,溫溫沉沉地笑了一下,「也是,我們好像確實還差了領證這一步。」
姜淶看著他唇角譏誚的弧度,心臟緊緊擰著,可是面上卻不曾泄漏半分情緒,「不管是差一步,還是差一百步,結果都是一樣的。還有,陸先生,請你不要再把無辜的小朋友牽扯進我們的私人恩怨。」
「恩怨?」陸時衍薄唇掀動,低低的嗓音里似乎還裹了一層笑意,只是這笑聽在耳中是冷的,「也對,我們之間的恩怨不是一句兩句話就能說清的。剛才,是我失禮了,姜小姐,我為硯白的行為向你道歉。」
明明嘴上說著道歉,可是語氣中卻聽不出半分歉意。
姜淶又看了一眼像塊小橡皮糖黏在自己身上的小傢伙,淡淡道,「沒關係,小孩子什麼都不懂,根本怪不到他頭上。」
言下之意,要怪也只該怪教育孩子的家長,把孩子給帶歪了。
陸時衍看著她沒有表情的臉蛋,唇角揚了揚,視線一轉,看向站在她身邊的男人,「這位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有時候前男友和前女友的碰面,就是這麼尷尬。」
磁性的嗓音中,分明帶著幾分挑釁的意思。
季少勛其實還處在震驚當中,他倒是沒有在意陸時衍,而是一直盯著抱著姜淶一口一個媽媽的小光頭。
越看越覺得她的那雙眼睛跟姜淶很像,甚至連眼神都有些相似。
此時,聽了陸時衍的話後,他同樣牽起唇角,回了個沒有溫度的笑意,「已經是過去式了,我無所謂。」
陸時衍唇邊的弧度更深了幾分,甚至語氣還帶了讚許的意味,「這位先生胸襟真是寬廣,我睚愧不如。」
姜淶很了解這個男人,毒舌起來能把人氣到吐血。
她不想再跟他多作糾纏,看著如腿部掛件抱著自己的小傢伙,溫聲道,「小白小朋友,阿姨還有事,所以,可不可以請你鬆開手呢?」
陸硯白聽完她的話後,遲疑了一下,扭過小臉看向自己的爸爸,見他點了點頭,這才不情不願地把兩條小胳膊鬆開。
她紅著眼眶,扁了扁小嘴巴,「媽媽,你不要我了嗎?」
姜淶對她微微一笑,很耐心地再次申明道,「小白,我不是你媽媽。」
可是不得不承認,這個小傢伙長得真是討人喜歡。
圓圓的小臉大大的眼睛,五官精緻漂亮得不像話,都捨不得對她說半個字的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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