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奔馳車駛入陸家莊園。
陸時衍側目瞥過安安靜靜坐在車裡的姜淶,胸口還是悶悶的堵得慌。
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怎麼了?
是介意姜亦琛這個存在?
是介意自己連她都護不周全?
還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
亦或者,三者都有。
「跟我來。」丟下冷淡的三個字,他徑自下了車。
姜淶垂著頭,額邊的碎發掉落下來遮住了眉眼,叫人看不清楚她眼中隱忍的神情。
回來的路上,她就察覺到身體的異樣。
就跟女人每個月都要來一次大姨媽一樣,月圓之夜,她的身體必然要受盡萬蟻噬心之苦。
沒有經歷過的人,永遠也無法體會那是怎樣痛苦不堪的折磨!
兩邊的太陽穴在突突突地跳動著,腦袋裡似乎有聲音在迴響,激得她陣陣耳鳴。
身體像掉進了一個巨大的漩渦里,無數隻蟲子在噬咬著她的神經。
痛!
痛得根本沒有辦法思考!
姜淶覺得自己就像是一條擱淺在岸邊快要乾涸的魚,痛得連呼吸都困難!
還有不到二十分鐘就是凌晨零點!
真是該死!
她怎麼能忘記今天是農曆三月十四?
今晚打架她身上明明有傷,可她卻完全沒感覺到痛。
也許在這樣錐心蝕骨的疼痛下,那點小傷早就被身體自動忽略了!
陸時衍站在車門邊,等了幾秒鐘,見她依然一動不動地坐在位置上,忍不住又叫了她一聲,「姜淶。」
姜淶抬手,對準胳膊處的傷口狠狠掐下去。
絲絲縷縷的疼痛感,終於讓她恢復了些許神智。
「來了。」她咬咬牙,努力硬撐著,不讓他看出異樣。
待她下車,陸時衍瞥過她衣服上的斑斑血跡,黑眸又是一震。
不過隨即,他就移開視線,長腿邁開,大步朝客廳方向走去。
姜淶垂在身側的手,微不可察地顫抖著。
她深深吸了口氣,用力攥緊拳頭,小跑著跟上他。
陸時衍聽著身後的腳步聲,雖然沒回頭看她,腳步還是不著痕跡地慢了下來。
上樓,男人推門進了臥室。
等他拿來醫藥箱,姜淶也剛好走到門口。
「陸先生,我有點累了,先回房休息。」她依然垂著頭,像是蔫巴的小白菜,看起來沒精打采的。
陸時衍站在離她兩三米外的地方,居高臨下望著她。
她安靜地站在那裡,臉上表情都埋在陰影下,看不真切。
從他那個角度,只能看到她長長的睫毛在輕輕顫動著。
如此低眉順目的姿態,就好像她真的只是他的保鏢,而他只是她的老闆。
姜淶等了三秒鐘,沒等到他回話,便轉身要離開。
可是,抬起的腿還沒有邁出去,她的肩膀就被人重重摁住。
「把衣服脫了。」
男人矜貴的俊臉看似溫淡,出說的話卻字字透著不容拒絕的強硬。
眉頭緊蹙,姜淶忍著身體的不適,慢慢從齒間擠出兩個字,「放、手!」
每多說一個字,全身上下每個細胞都跟著多痛一分!
等到零點,這種痛楚只會有增無減!
以往每個月圓之夜,姜宗明隔絕所有人把她帶進姜家禁地後,她就會陷入極致的沉睡狀態。
第二天醒來,她便如同奇蹟般地恢復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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