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如願甚至有種腹部都被頂出弧度的錯覺。
她下意識低頭去看,水面沒有泡沫,也沒有什麼遮掩,她看到的是好可憐的自己。
這樣是會壞掉的吧……
眼淚嘩啦啦地流,胸脯起伏得厲害,薄聿珩稍微動一下,她就想叫,但又知道這裡是老宅不隔音叫不得,哭著咬緊嘴唇。
薄聿珩忍她很久了。
這個妹妹,今晚真的欠教訓,總說一些他不愛聽的話。
回家之前一聲聲地喊「四哥」,回家後開口閉口「程小姐」。
他這會兒也不想憐惜她,控著她的腰。
浴池的水突然劇烈地撲騰起來,全都溢在了瓷磚地面上。
「……不要這樣!聿哥,聿哥……」應如願崩潰地喊他,被那幾下撞得三魂丟了七魄。
薄聿珩的神情是冷峻的,根本沒有因為她的呼喊就心軟。
雨打在窗戶啪啪的。
水也被搗出了水聲。
應如願胡亂伸手想要抓住什麼救命稻草。
然後就抓住了男人。
她不顧一切地抱緊他的脖子,整個人都依賴他,一時間也沒想起來,他就是那個讓她如此刺激又如此痛苦的罪魁禍首。
看她這可憐兮兮的樣子,薄聿珩喉結滾動,捏著她下巴:「……每次想要好好疼你,你就非要惹我生氣,是不是反骨仔?」
應如願說不出話,就哭,張嘴咬他的肩膀,眼淚滾到他的鎖骨,薄聿珩按著她的腰肢迎向自己,水下密不可分。
又把她的臉掰過來,跟剛才的逞凶完全不一樣的溫柔細吻落在她的唇上。
他吻著她的唇角、唇珠、唇下,變換角度地舔舐,這是在哄她。
應如願的哭聲慢下來,他單手捧著她的臉,拇指抵入她的嘴唇,沙啞地命令:「嘴巴張開。」
應如願這次乖了,慢慢張開。
薄聿珩糾纏她的舌頭,親到她的嘴唇都腫了。
他就是如此霸道,要她身上每個地方都是他。
應如願腦子暈了,身體也軟了,放鬆地塌在他的懷裡,小聲地抽泣,又小聲地反駁。
「不是反骨仔……」
反骨仔是罵人的話,說的是這個人天生反骨,會吃裡扒外,謀朝篡位,是個叛徒。
「怎麼不是?」薄聿珩咬她的下巴,又咬她的脖子,一層薄薄的皮膚下就是她的咽喉和動脈,這是人體在脆弱的地方。
她卻總沒有危機感,怎麼欺負都不知道抵抗,像一隻露肚皮的貓,薄聿珩又心軟了一點。
嗓音沙啞,「一直照顧你的人是誰?一直疼愛你的人是誰?嗯?記打不記吃,專挑我不愛聽的話來氣我,還說不是反骨仔。」
「就不是……那你是金魚佬……啊!」
話才說完就被他懲罰性地頂一下,應如願沒忍住,瞬間叫出來,雙手將他的背脊抱得很緊,生怕他再來一下,剛止住的眼淚又拼命滾下來。
「再罵。」薄聿珩掐著她圓滾的臀瓣。
應如願也知道那麼罵他過分了……「金魚佬」是指欺騙年輕女孩子的變態老男人。
應如願覺得委屈,抽抽搭搭地去吻他的唇,討個安慰。
薄聿珩隨便她親著,看她感覺好些才重新動作,但不會再進那麼深,免得真把嬌嬌弱弱的妹妹弄壞。
她不小了,但也還是太小,受不住他真的放開了玩兒。
還是,等她再長大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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