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車裡,孟煙仍有些恍惚
喬時宴輕握住她的手掌,側身,很溫柔地說:「在想什麼?」
孟煙抱住他的手臂,將頭擱在他的肩側,她低聲開口:「喬時宴,偶爾午夜夢回,我都在想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辭書結婚生子,他心中再怎麼想,他的身份被束縛、他也無法做出出格的事情,何況還有曾經的情分在。」
「我不明白,他(沈老)為什麼容不下我?」
「剎車片的事情,我釋懷不了。」
喬時宴嗓音微啞:「因為權勢!因為他要扶持沈辭書起來。」
「在他心裡,我是沈辭書的污點?」
孟煙有些難過。
喬時宴俯身親她嘴角一下,低喃:「在我心裡,你永遠排在第一位!」
是有些治癒吧!
所有的意難平,在此刻不說消失,但也減輕不少。
孟煙內心稍平。
她伸手撫摸自己的小腹,然後沖喬時宴微微一笑:「我還有你還有我哥,還有張媽和孩子們喬時宴,餘生你要對我好點兒。」
他輕嗯一聲。
淡淡的,但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半小時後,黑色房車駛進別墅。
主宅門口,張媽率領著一眾傭人站成兩排,小喬歡在張媽跟前,小手手還捧著一束鮮花,看見爸爸媽媽下車小傢伙就跑過去,將花獻給了喬時宴,聲音稚嫩地說了張媽教給她的話:「獻給我的光榮爸爸。」
孟煙不禁笑了。
喬時宴有些窘迫。
他私底下再是孟浪,但是在這些中老年傭人面前還是正正經經的不用想就知道,是張媽教的。
但是他疼小喬歡,哪裡捨得說一句重話?
當爸爸的把小喬歡抱起來,
小喬歡又獻上鮮花!
張媽讓男園丁放鞭炮,一片紅紅火火的鞭炮聲中,喬時宴給家裡的傭人每人發了20萬的大紅包,家裡的下人都表示盡心盡力照顧太太。
熱鬧了許久
喬時宴上二樓,走進主臥室里。
孟煙躺著刷手機,她亦看見了喬氏集團發布的消息,上頭還有他們的文定照聽見開門聲,她略坐了起來聲音綿軟:「不用鋪張的,簡單辦個儀式即可。」
喬時宴並不同意。
他輕摸她細嫩的臉,很溫柔地說:「小煙,這是我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結合,該有的儀式一點也不能少,我們辦個盛大的婚禮!」
「鳳冠霞帔,我正式娶你過門。」
他說得動情。
孟煙其實挺無語的,她小聲嘀咕:「什麼真正意義上的結合?不是都結合了百八十次了」
喬時宴心裡那點兒鮮衣怒馬的心思,被沖得七零八落。
他看著她,目光清亮。
而後,孟煙就被他抱了過來,放在懷裡逗弄。
她懷了身孕,他不敢太放肆,但男人有的是手段叫女人服軟只消一會兒她就在他的懷裡化成了春水,白皙的瓜子小臉兒寫滿了春意。
他不碰了,她還朝著他手裡送。
喬時宴徐徐地滿足著她,嘴裡不乾不淨的,「你剛剛說什麼?說我們早就結合了百八十次?怎麼現在又想跟我結合了?」
他連碰帶說,一直把孟煙折騰得說不出話來。
她真不明白,
他們在一起七八年了,他怎麼還對她的身體有這樣深厚的興趣寧可自己難受著,也要摸上一回。
午後,驕陽似火。
臥室里,一片火熱的春意。
喬時宴思來想去,把婚禮提前了,定在農曆10月18號。
他目光灼灼:「那時,肚子還沒有大起來。」
孟煙:
一旁,喬熏笑著靠在陸澤的肩上,她含笑道:「小煙所託非人。」
孩子們不在,在場都是成年人,
喬時宴說話也就葷素不忌了,他直白露骨地說:「怎麼是所託非人了?她上哪兒再找我這麼強悍的男人,做過手術還能讓她抱上孩子一準是個小女兒。」
他不要臉,孟煙還要臉面。
她聽不下去,上樓了。
喬時宴仰頭看她上樓的背影,雙目含情,有著說不出的溫柔。
喬熏很是感嘆,誰能想到他們也有這樣恩愛的一天。
她不禁想起林蕭——
范先生離世,路靳聲也離婚了,他追求林蕭很長時間但林蕭一直沒有同意。
婚禮的事兒,很多是喬熏和沈清操辦的。
孟煙一直在養胎。
懷這一胎的感覺,跟上次不同、倒跟懷津帆時的反應差不多,孟煙心中隱隱感覺到是個男孩子,但是喬時宴心裡盼著女兒,她也就沒跟他說。
說了,她怕他睡不著覺,又要補種。
秋意漸濃。
窗外的芭蕉葉子已經泛黃,葉邊蜷曲起來,在夜裡的時候有時也會覆上一層薄薄的白霜別墅里,也開始供暖,到處都是暖融融的十分舒服。
孟煙幾乎足不出戶。
傍晚,喬時宴打了電話回來,說是要接她一起吃個晚餐順便再試下改過的禮服,孟煙欣然同意,她泡完澡換了一套外出的衣裳。
樓下院子裡,響起一陣小汽車的聲音。
她以為是喬時宴。
一會兒張媽上樓了,在門口面有難色:「沈家太太想見見您,是見還是不見?」
沈夫人?
當初在沈家,沈夫人待自己極好,於情於理孟煙不好不見。
片刻,沈太太被請到二樓起居室里。
沈夫人是帶了禮物的。
總共三件。
茶香四溢,沈夫人面容較多從前,添了一絲愁苦,但她說話間語氣仍是很溫柔,她說道:「這當中有我跟你哥哥一份,辭書托我送了一份另外,還有老爺子為你備下的!小煙,我知道你對家裡失望,但是這三份禮物你不能不收。」
三份禮物,都很名貴。
確實是用心備下的。
沈老送的是一隻翡翠鐲子,通體帝王綠,屬於收藏級別中的收藏。
沈辭書是一對東珠耳墜。
也相當罕見。
相對於上面,沈夫人送得普通但情深意重,她送了一盞粉色的琉璃宮燈當初沈老吩咐全部敲碎掉,她偷偷留了一盞。
現在贈與孟煙,是希望她別忘了往日情分。
果真,孟煙雙目微濕。
她跟沈老已經恩斷義絕,跟沈辭書之間更是不清不楚至於沈自山夫妻她卻是不好拒絕的,總歸還有一分情義在。
沈夫人知道她善良。
她思忖半天,還是說出了來意:「老爺子派我來,總歸是想要緩和一下關係的!他說,你上頭沒有雙親,怕婚禮時場面不好看他願意坐上一坐,也算是給你的婚禮添一些喜氣。」
孟煙怔了一怔。
半晌,她才輕道:「大嫂,我仍喚你大嫂!並非我不識實務,而是時至今日,我不知如何面對他驅逐、索命,我難道還要在人生大事時,對他奉茶陪笑嗎?喬時宴第一個不會同意。」
沈夫人心中也清楚。
她並未勉強,最後只是唏噓一嘆
沈夫人回家復命。
沈宅的書房裡,沈老在燈下枯坐,面上沒有一絲表情。
外頭,響起細碎腳步聲。
沈老精神一振,一旁的徐秘書柔聲安慰:「自山的太太一準是帶回好消息了,小煙那孩子跟她還是有幾分情意在的。」
沈老喝了一口茶水。
他心中期盼著,但面上卻佯裝不在意:「女孩子嫁人,總歸要有娘家人在背後撐腰的否則不讓人白白看笑話。」
徐秘書賠了個笑臉。
沈夫人推門進來。
她一進來,沈老便看見她拿回來的賀禮——
他心中一凜,十分不高興地問:「她不肯收下?怎麼,她是想結婚的時候娘家主位這邊空蕩蕩的,她就不怕別人背後說三道四麼?」
沈夫人臉色有一絲蒼白。
她點頭輕道:「是,她不肯收下。她亦沒有給沈家發請帖。」
沈老驀的咳出一口血。
徐秘書大驚:「老爺子!」
沈老卻推開了他,他扶著桌沿兀自堅強,發狠地說:「她沒有多少親人,孟燕回跟她是平輩兒,我倒要看看那天誰坐在主位上,誰比我有資格坐在這個主位上,我就不信」
他又咳出一口血來。
這一段日子諸多事情,讓他憂思成疾,但他不肯去醫院。
他不能倒下,辭書還等他撈出來。
沈夫人含淚扶住他:「爸,您要挺住!」
沈老蒼老的眼裡透著堅強:「我必須挺住!我要挺到那一天,讓他們看看,沈家還是那個沈家」一筆閣 www.pinbi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9s 3.802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