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虎斑章魚已是離開了怒豹號,直接被我們投的「臭食」給吸引了過來。馬一帆說的話,看來是有道理的。這章魚擁的的智能,都是本能,而不是智商了。再之後,我們每當航行百米左右的距離,這精壯水手就從紅桶里挖一舀給倒海里,還好,這桶很大。怒豹號很快就停止了行駛,之後,在我們視線中變成了一個小墨點。
之後,這跟隨著我們的氣泡,那是越來越大。這「腐敗的東西」看來,掉到海洋中,並不是直沉水底,而是在水面表層浮沉。我們都知道,這怪獸馬上就要出現了,我們屏住呼吸,等待著它的真面目。突然,有兩隻巨大的觸手真沖海面,在探照燈的照射下,明顯能看了黃黑兩色的虎斑紋,大概有人的手臂粗細。但跟我想像有所不同的是,這觸手的長度,也太長了點。足足高出奮進號的甲板,目測有三四十米之高。那這東西隱藏在海面的部分,將有多大啊? 馬一帆見到這隻巨章,馬上大聲喊道:「趕緊,投漁網,準備拖曳器。動作要快。」水手們興奮和驚悸同在,趕緊行動了起來。
在甲板的船舷邊,根本也看不明白,雖然探照燈把這一片海域照的跟白天似的,但我們仍然只能見到部分觸手。我就趕緊找了一處高點爬上去,居高臨下的眺望下去,在夜晚漆黑如墨的海水當中,一個五十米見方左右的橢圓形軀體在海水裡沉沉浮浮,神奇的是,這片身體上布滿了黃色和黑色相間的條紋,猛一看上,就像一隻大型老虎的身體,不過,這老虎大的讓人吃驚無比。而這兩隻觸手,就是這隻「大老虎」伸出來的。這時,馬一帆也爬到了我所在的位置,他極其興奮的跟我講道,「兄弟,看到沒?多麼美麗的一種生物啊,簡直美輪美奐。這章魚智商也是非常之高,不僅能夠從鏡子中認識那是自己,而且能夠輕易從各種水中迷宮中逃出,比試驗用小白鼠的智商,高了一大截。巨大無比的力量,再加上動物當中首屈一指的智商,這無與倫比的美麗外表。兄弟,還有比這更漂亮完美的生物嗎?」
眼前這虎斑章魚的觸角長度雖然特別驚人,這都是我和馬一帆所沒有想到過的,但是,這體型,確實跟馬一帆所描述的差不太多,所以我現在初見深海巨獸的震驚已經過去了。我也放鬆下來,對馬一帆說道,「馬船長,恭喜你哈。看樣子,這500萬鼎西幣已經到手了啊。幾輩子的富裕生活,那是沒有問題了。」
這馬一帆簡直是高興壞了,聽了我的話後,更是「哈哈」大笑一陣,才說道:「方兄弟,真正托你吉言啊。我也豁達了,咱們這次是見者有份,人人都有錢。」說罷這句話,就又對水手說道:「多投點,別捨不得量,給它多投點食物,加勁幹活兒,回頭至少也能分幾萬鼎西幣呢。」這精壯漢子一聽,那幹活動作,利索了十倍不止。想了想後,馬一帆竟然又吩咐道:「對了,把那個屍體,給我抬來,放到桶里泡一下,泡完直接給我扔海里。」我知道,船長說的屍體,肯定是原任大副的。
旁邊站著的一個水手,聽了船長的命令,樂顛顛就跑去了。幾萬鼎西幣,那相當於幾十到九十萬不等的華夏元,這是一筆可以讓人幸福的生活三五十年的錢,當然有足夠的吸引力了。沒有幾分鐘,這位水手立刻將大副的屍體抗了過來,這時,他跟餵投的水手,兩個人小心翼翼拎著原大副的腳,頭朝下放進了大泔水桶中,這桶雖然大,但泡一個人,還是得小心點兒,別不小心給碰倒了。泡了約有一分鐘左右,兩名水手,直接把「大副」給拎了出來,合力一抬就扔到了大海里。
可是,我擔心的情況還是給發生了。這桶確實夠大,需要四個人抬著,但是,大副是一比較強壯的成年人。這兩個人在拖出大副的時候,大意了一下,把胳膊沒弄出來,結果,抬手一扔,這大桶也直接給倒扣了下去。甲板上,只剩下了一點灑落的臭湯臭水。馬一帆見狀,先是沖他們兩個怒吼了幾聲,後來也覺得,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罵人也不管用了,就皺著眉頭吼道:「沒誘餌了,夠了!咱們就在這裡設網,準備捕撈它。」
我這話還沒說完呢,只見這隻虎斑章魚突然動了幾下身子,竟然不顧到口的美味,朝我們朝尾相反的方向竄去,這讓我們非常驚訝。我看了看馬一帆,他也非常驚訝,我就說道,「是不是這些東西味道實在太大了,把虎斑章魚也給熏得受不了了啊?」
馬一帆望著我,搖了搖頭,也是滿臉不解的說道:「這可是這種章魚最喜歡吃的東西啊,按理說不應該這樣,今天真他媽的是邪了門了。」他話音未落,忽然幽暗的海水中亮起了兩點紅光,在黑暗的海水中顯得分外清晰,連我都知道,這次出現了一隻血目章魚。馬一帆看見後,面色瞬間就變了,就像突然明白過來一樣大聲喊道:「媽的,那『娘們』虎斑章魚根本就不是躲食,被我們臭跑了,而是我們投餵的量過大,把它老公血目章魚也給勾引過來了,它在給自己男人讓路呢。這臭不要臉的。」
這兩點紅光,雖然比不上按照燈,但在大海里,也是夠醒目的。雖然現在已經到了晚上,海水更加黑暗不明,但就算這樣,我們還是在這紅光之後,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墨黑色的影子從海里浮到了海面上。我就這樣簡單的目測,都能知道,這血目章魚的大小,可不是虎斑章魚可以相比的,至少是虎斑章魚的五倍以上大小。我只覺得汗身不得勁,這應該是害怕的一種標誌。我扭頭對馬一帆說,「馬一帆,可是你說的,血目章魚比虎斑章魚要短,只是粗壯些,眼前這隻,也太他媽粗壯了吧?光一個腦袋,就趕上虎斑章魚大小了。」
這也是我第一次稱呼馬船長的本名,看來,我確實有點緊張。
馬一帆無話可說,聽了我的話,只好語氣黯然的說道:「兄弟,這任何品種都有體形大小的差別,說不定,我們今天碰到了血目章魚當中最大的一個了。只能算自己倒霉唄!」然而,就在我們發愣的此時,突然,我們面前的海面上響起了一陣陣巨大的吼叫聲,這種吼叫聲似牛非牛,沉悶的可怕。只見剛才已經游出血目章魚「勢力範圍」的虎斑章魚忽然被幾根粗如象腿的暗褐色觸角夾裹著舉出海面,接著又被一頭按入海水當中。隨即,海面上又冒出了一片猶如小島般的暗褐色區域,這應該是新來的一隻血目章魚巨大的頭頂部位。它一露在,只見它四周的海水立刻被盪起一股巨大的漣漪,迅速向四周擴展,而這隻新來的血目章魚的身體部位在海水中翻翻滾滾好長一段時間才逐漸隱入海水中。顯然,這隻新來的傢伙,在大小上,完全不比第一隻差,可謂是半斤八兩。
顯然,之前來的是一對,一隻雌的虎斑章魚和一隻雄的血目章魚,雌的先吃,後來量太大了,雄的也來吃一口。結果,馬船長這兩位手下,投放的量實在過大了,把一隻新的血目章魚也引了過來,這隻新來的,一看到非自己配偶的虎斑章魚,當然就痛下殺手。結果,這兩隻血目章魚,看樣子是要干架了。看來,可能來的不止這三個傢伙。
也不知道,這次的投喂,引來多少虎斑章魚和血目章魚。可見,之前馬一帆推測的,這片海域曾經被捕撈過一隻血目章魚,那就只剩一隻虎斑章魚了。這種說法是明顯錯誤的。如果加上之前被捕的那隻血目章魚,這片海域已經有三隻目章魚了,而且都是成年體。按照它們一夫一妻的配對情況,光這片海域,就至少有6隻巨型章魚怪。
馬一帆看到眼前這種情況,知道再待下去就是凶多吉少了。這下不再猶豫,扭頭對著駕駛艙大聲吼叫道:「趕緊撤,全速逃離此地。」指揮完,又對我說道,「剛才那一下子,實在餵多了,倒霉在了細節上。一桶臭肉,把這片海域的血目章魚,全給勾引過來了。失算了,失算了。」說完,又連連嘆息。我們現在,面對著兩隻幾有百米長度大小的血目章魚,一隻二十多米長的虎斑章魚,先不要說虎斑章魚,光這面對著這兩條體型誇張的血目章魚,不要說馬一帆,就算是天王老子,哪裡還會有賺錢的欲望,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逃命。否則,就算這兩條章魚不會合作對付奮進號,只是對打,也夠奮進號喝幾壺的了。馬一帆立刻指揮著「奮進號」返航,由於這兩隻血目章魚現在處在南華夏海淺海層,雖然現在夜深視線環境很差,但在這大型探照燈的照射下,我們還是毫無壓力,能夠異常清楚的看見它們那你大象腿粗細一樣的觸手,在海水裡一伸一縮的滑動著,這樣滑動著,兩隻大傢伙就朝我們快速移動過來,那巨大的體型,讓我們都目瞪口呆,完全跟我們之前對血目章魚的認識,不匹配。看來,西方大陸之前售賣的那隻血目章魚,是一隻未成年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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