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迷彩服又半信半疑的說道,「你,真的是海上石油公司的高管?」
我假裝很生氣的說道:「你這句話,絕對是一句廢話。如果你們沒有撒謊,我們確實是一個公司的。但我明確告訴你,你們幾個,我一個也不認識。」
這時,雞冠頭,被這群人稱為夜總的人說話了,他開口說道,「不用騙這位兄弟了,我他媽哪是海上石油公司啊。這家破公司,又有什麼好裝作是它公司的員工啊。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看著這幫粗人,尋找並打撈一艘沉船,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事情了。」
幻首這時在腦海中告訴我,這雞冠頭說的話,都是事實。想不到,這小子一副玩世不恭的外表,竟然還是一個實在人,不說假話。顯然,這群人聽了夜總的話,都一陣迷惘,不清楚他為什麼要把這些事情,告訴我們這幾個不明身份的人。迷彩服忍不了了,說道:「夜總,這些事情,我們知道就行了,你沒必要當著這些人,把咱們的事情說出去吧。」
想不到,這夜總根本不顧迷彩服和自己幾個手下的顧慮,開口直接懟道:「打撈沒船這件事情,我既然能讓你們知道,也就能讓別人知道。別自以為是了,你們以為你們這些人和我就是自家人?快拉倒吧。再說了,這華夏大陸海上石油公司,我還真就認識兩位副總,算起來,這兩位副總跟我的關係,可要比你們親近多了,眼前這位兄弟,比你們跟我要親。咱們,咱們有什麼關係?屁關係都沒有。老子出錢,你們幹活,把活兒給我干好,就行了。打撈沒船,難道是什麼不光彩的事情嗎?不要說嘴,給我好好幹活。」
聽了這位富二代的一番話,迷彩服表情立刻變的陰沉起來,我感覺他真想立刻暴起,把這富二代夜總給殺了。但他顯然還能控制住自己,人,沒必要為「老闆」罵自己幾句,就暴跳如雷。迷彩報似乎在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怒氣,他成功了,他一身不吭,不再理這夜總,自顧自走進了船艙深處,找了吧椅子坐下。自己去生悶氣去了。
這時,這群人口中的夜總,他們的老大,雞冠頭青年沖我扭過了頭,說道,「兄弟,別見怪啊。我老爸,是華夏大陸遠洋打撈集團的夜漁陽。我老爸和你們海上石油公司的劉玉靜劉副總,是過命的交情。兩家人不說一家話,我們倆,是自家人。」
這些年以來,所謂的「富二代」和「權二代」們,已經普遍被華夏大陸甚至整個人類世界所知曉和接受,成為一個新的社會階層。這些富二代和權二代們,從一出生,就掌握了巨大無匹的資源,其權貴父母一代對他們也寄予了非常高的期望。但能夠真正成長為「大人物」的富二代和權二代,那真是少之又少。但比較突出的一個特點是,因為自小就過著眾星捧月的生活,這些人的行為特徵和思想方式,明顯要比其他社會人群奇怪,簡單來講,就是行為粗暴不可理解,思想簡單暴力乖張。說實話,對於這樣一位人類世界資源強大的富二代,我也不想莫名其妙得罪,既然他對我還行,我便應付下去,於是,我便假裝笑了幾聲後,才說道,「夜總的大名,我怎麼可能沒有聽過。今天能夠見到夜公子,真是三生有幸。夜公子,剛才我說話有些著急,也是為了早點解除誤會,希望您不要見怪啊。」
夜公子輕描淡寫的搖了搖頭,表示這些事情都不是什麼問題。突然,他把毛茸茸的嘴,湊到我耳邊,小聲的問道,「兄弟,你是說,這次你們終於下定決心,要開始這群土著人擁有的那塊大型油氣田了?海上石油公司,準備動真格的了?」
「兄弟,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啊,從投入、人力上講,誰敢開玩笑。這個項目已經立項上馬,不管過程多麼艱難,但結果毫無疑問是要開工了。」
「兄弟,這句話我認同。可是,你們怎麼搞定那幫固執的守著自己海域的馭鯨土著呢?這幫人,自從一千年前,人類跟他們起衝突起,就很難惹。也不知道多麼人類,死在他們手中了。」
看來,這夜公子也不是不學無術。起碼,對於人類和馭鯨一族的戰爭史,還是知道一點兒了。這也充分的說明了,夜家的地位,已經擠身於人類世界一二流家族,加上他們家族本身就是從事遠洋打撈的,否則,不可能知道人類世界和馭鯨一族爭戰的事情。
「這能有什麼好的辦法解決,人類和馭鯨一族的衝突,也不是一年兩年了,而是幾百上千年了。我們海上石油公司,還是想先談判,爭取不發生衝突。當然,我們也會給予馭鯨一族充足的錢,這些錢,足夠他們搬到別的海域,甚至華夏大陸去非常好的生存生活了。如果馭鯨一族強硬到底,那就實在沒辦法了,海上石油公司,絕對不怕事。」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不需要我再說什麼,我就假裝朝夜公子乾笑了幾聲,夜公子也「哈哈」大笑起來,並連連點頭。大笑完了,夜公子高聲說道,「這群土著,別看已經沒有多少人了。但是,一個個性格,卻跟茅坑裡的石頭一樣,臭且硬的不行。不徹底在暴力上打倒他們,他們根本就不服,也不怕。」
看來,我誤解這夜公子了。能說出一句俗語的人,要麼社會經驗豐富,要麼接受過比較高的教育程度。看來,富二代,也不是我們通常理解的那樣子。也得從一個比較綜合的角度來看待了。但有一點是毫無疑問的,這個夜公子,就是一個暴力狂。
這夜公子說完,來到那個幸運的沒被打的馭鯨戰士面前,一隻手提起這人胸口衣服,一隻手握緊拳頭,一拳拳就砸了下去,直打的這位戰士滿面滿眼都是鮮血。我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早知道會這樣,與其不讓馭鯨人送我們到陸地了。直接送到人類海船的附近,求救就是了。可是,現在說這話,有點兒晚了。
這兩個馭鯨族人,不知道能不能聽到華夏語,但至少,是連一個字的華夏語也不會說。我想,可能現存的馭鯨一族男人當中,會話華夏語的,非常之少,而且,都在應付海上石油公司,甚至還有其他公司的談判溝通當中。所以,蘇漁才會無奈給我派了兩個不會華夏語的戰士,送我們回華夏大陸。被打的馭鯨族戰士,可能誤認為我跟夜公子達成了什麼協議,不顧滿臉是血,沖我大聲喊叫著,可惜,我一個字也不懂馭鯨語。
這時,夜公子從手上拿下鐵戒指,遞給我後,說道,「兄弟,你來兩下,過過手癮,哈哈。」
我不便拒絕,微笑著接過鐵戒指後,笑著說道,「我說夜公子啊,這麼些年了,我們應該都知道,這些馭鯨一族,都極抗打,只要不死,給些時間,幾乎受什麼傷,都能痊癒。再說了,這樣打死一個或者幾個馭鯨人,沒有任何意義,還把自己累著,讓自己生氣了。這樣,我出一個主意,讓大家都樂呵一樣,怎麼樣?」
跟這些富二代打交道,一定不能逆著他們,一逆,就崩了,可能後果就是打架。
聽了我這引導的話,這夜公子立刻興趣來了,「不錯啊,兄弟,不愧是公關部長啊,果然腦子靈活。你說說,有什麼好玩的辦法整這土著。」 「這馭鯨一族不是聲稱自己在海上稱王稱霸嗎?他們這麼厲害,咱們就布置布置,讓這兩小子,單獨跟磊鯊魚搏鬥,看看,究竟是鯊魚厲害,還是馭鯨人厲害?我們在一旁看熱鬧,就好了。」我邊說,邊想著,怎麼樣讓這兩名馭鯨族戰士脫身,畢竟,他們是送我到華夏大陸的,如果中途死掉了,我也不好交待,更對不起蘇紅兒。
夜公子聽了我的話,非常興奮,高聲喊道,「這主意超棒,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得了,趕緊弄一場。」
這時,剛剛被自己「主子」喝斥的迷彩服,終於還是忍不住了,開口說道,「這位領導的主意,真是高絕啊。我們大家都知道,這馭鯨人一入海,就跟放虎歸山、放魚入水一樣。您能想出這樣的高招,到底是想讓他們死呢,還是想放他們倆一條生路呢。」
聽了這迷彩服的話,我後背一陣冷汗。我只顧著算講夜公子,卻忽略了,他身邊的一群能人。看來,這迷彩服輕易就識破了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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