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你看我像是那種傻到活夠了,一門心思準備送死的缺心眼嗎?」
上官金虹眯著眼睛,想了一會兒後說道:「燕子,你是不是得到什麼所謂的巫術秘法了,如果真是遇到了這些奇遇,你還是得小心點兒,巫師這行里可是良莠不齊,也有不少人是靠行騙為生的,並沒有真本事。」
「如果你相信我,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如果不相信,那也沒問題,我回去睡覺好了,過兩天我再去報個旅遊團,我去環遊世界好了。」
上官金虹思慮良久後說道:「沒問題,我可以配合你做這件事,但遇事一定要沉著冷靜,否則,你可能會遇到大危險。」
「這個任務,我想和燕子一起執行。」司馬南說道,他的表情一貫穩健。
我本來想拒絕,想了想又沒說話,因為這種做法可能會讓他誤以為我心存輕視,好不容易回來家鄉一趟,我並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煩,並且,對於司馬南我並不反感。
確定了計劃的實施後,上官金虹將他目前所掌握的所有資料都分享給了我,資料上記載對方行兇之地是在大合山當中,而精英部隊之所以會進入那片區域是因為被追殺的「巫術愛好者」家族逃進了大合山中。換而言之,他是有目的的將這些人全部引入到大合山內,給扶桑鬼巫殺害這些人提供了良好的場地。
而對於「巫術愛好者家族」能夠請來如此大腕「保鏢」的原因,根據口供敘述,大概是因為與此家族中一人當年留學扶桑本島有關。他出事前所供職的,正好就是扶桑國生產銷售某重型機械的大型跨國企業華夏潞城分公司,而這份口供的提供者,則是「巫術愛好者」的妻子。
我和上資料夾,問道:「那這個女人現在在哪兒?」
「當然是被我們嚴格控制著,她和那些被殺的巫師,都是親戚關係,當初她與這位愛好者相愛時,她的巫師家族並不同意這門婚事,這兩人的性質屬於私奔,直到最近,她的行蹤被發現,家族派人來潞城,就是為了帶她回去,這也是犯罪發生的直接誘因。你也知道,雖然巫師世界和人類世界,並沒有禁止通婚,但實際上,因為要對幾乎所有普通人類隱瞞巫師世界存在的事實,事實上,極少有巫師,會嫁娶普通人類,而普通人類,也沒有多少人有機會接觸到巫師,也絕少存在嫁娶巫師的情況。每一個特例,都會成為整個巫師世界幾乎人盡皆知的事情。」
這居然是一起因為「私奔」而引發的慘案,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吳衛和徐湘兒,和他私奔的可不是一般的觀陰術士,徐湘兒的母親,那是觀陰術士當前的領袖,如果她一怒之下要追殺吳衛,我真能為他擋住這些行為詭異,手段毒辣的人?觀陰術士,可是華夏巫師族最龐大的四大勢力之一。或許,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等了一會兒,不見我說話,上官金虹又問道:「你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我這才回過神來,說道:「從這個男人願意與妻子私奔,甚至不惜來看,他用情肯定是非常深的,眼下,他妻子在我們手中,我看這個男人肯定會和鬼巫來共同營救她,咱們的注意力,我覺得應該回到那女人那邊。而不是在胡嫻這裡。」
「英雄所見略同,我也是這麼認為,所以,醫院和關押女人的地方我都安排了足夠多的人手。」
多並不意味著安全。
事不宜遲,我立刻和司馬南趕往了關押女人的拘留室,地點位於潞城武警支隊,是由他們提供的一間平時儲存物資的房屋,見到女人的第一面,我就覺得她表情十分憔悴,面容蒼白,眉頭緊皺,大約四十多歲的年紀,見到我們後,這女人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呆呆的坐在床上望著屋頂發呆。
我和司馬南坐在屋子中央的椅子上,我問道:「你知道自己丈夫,究竟做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嗎?」
一聽我這話,女人捂著臉放聲大哭起來,她的反應變化如此之大,這讓我有些措手不及,只能由她哭夠、哭好。待她這股情緒漸漸平息後,女人嘆了口氣說道:「早知如此,也不會有今天發生的事情了,被殺的人是我的三個哥哥,還有家族裡的幾位長輩,我們家族的男人,基本上都死在潞城了,這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愛上這樣一個惡魔。」
「我們來這裡,不是為了譴責你的行為,也不是聽你來控訴你丈夫的。你丈夫請來的幫手,殺死了十二個人,這是極其嚴重的刑事案件,你的丈夫現在是一個身負重罪的殺人惡魔。這事情,就算放到巫師世界裡,那也是罪大惡極。」
「這個道理不用你說,他殺了多少人,我比你清楚,我都後悔死了,如果能有重新選擇一次的機會,我絕不會選擇和他有任何關係。這樣的人類,比最邪惡的巫師,還要邪惡。」
我並不能確定,現在這個女人所說的是實話還是在欺騙我們,幻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出聲了,如果他在,就能夠給我一個確定的答案,我甚至覺得幻首可能已經在我腦中死亡了,不然,它不可能這麼長時間,一語不發。想到這裡,我忽然覺得心中一陣黯然,情緒也變得低落起來。
這時,司馬南輕微咳嗽了一聲,應該是見我長時間沒表態,提醒我應該繼續發問,我儘量平復心情後,繼續問道:「根據我們所掌握的情況,你的丈夫應該是請人對付了你的家人,對於這個幫手,你有了解嗎?」
「我只見過他一次,那天,他來我家裡取我哥哥的照片,這個人長相非常斯文,怎麼看都不是那種窮凶極惡的殺人兇手,而我丈夫,平時為人脾氣各方面都很得體,所以,我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這兩個人居然會密謀殺死那麼多人。而且,我的家人來此的目的,只是為了見我一面,並沒有人說非要將我帶回去,所以,我實在想不明白,他們兩個,為什麼要做出如此極端的事情,將我的家人全部殺死。」
「這麼說,在出事之前,實際上你並不知道他們的動機和要幹什麼?」
「我要知道邱偉這個混蛋打算殺死我的家人,我還能同意他這麼做?那我還是人嗎?我真後悔當初不該這麼任性,只圖自己一時之快,所謂的愛情,到現在害死了這麼多的親人,我真的沒臉再面對他們。就算我死後,也沒臉見地下亡人。」
這女人的心情我當然可以理解,可是,她當初所謂愛的選擇真的是錯了,所以,走到了如今這樣一個境地,確實是不值得人同情的。為了所謂的一時愛情,竟然拋棄所有親人,這樣的選擇,雖然有一定道理,但卻不值得鼓勵。我又想起了吳衛和徐湘兒。
我扭頭問司馬南道:「你還有問題需要問嗎?」
司馬南道:「如果你現在已經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那麼就應該協助我們抓住犯罪兇手,只有這樣,你才能給自己給家人一個交代,為親人報仇。也只有這樣,才能挽救自己的丈夫。」
「我不想挽救他,我只想毀了他,這個徹頭徹尾的兇手、惡魔。」女人流著淚咬牙說道。
我也實在想不通,這都二十多年過去了,這個女人的家族,也沒有為難女人和男人,這次來潞城找女人,也是為了看一面。這值得男人請人把女人家族來的人全部殺死嗎?殺死後,這男人如何面對女人。可見,不管這男人,還是這女人,都是沒腦子的人,實在不值得同情。
於是,我又進一步說道,「如果你心裡真是這麼想的,就應該儘自己全力幫助我們破案,目前你能提供一些可用的線索嗎?」
女人嘆了口氣後,說道:「我丈夫請來的幫手,從頭至尾我沒聽他說過哪怕一個字,所以,我對他沒有絲毫了解。但是,我女兒後天生日,孩子從小到大,每個生日都是父親親自操辦。而這次,又是她整十歲,他肯定會回來為女兒舉辦這個生日聚會,如果你們要抓捕他,就只能在我女兒生日當天,徹底監控我女兒身邊的所有人。」
這個消息得來的非常重要,司馬南低聲說道:「那咱們必須立刻回去商議布防、監控計劃,時間已經不多了。」
離開女人後,在開車回去的路上,司馬南問道:「你在外面學到了大本領了,是嗎?」
「哦,說這句話,你有什麼依據嗎?」
「從你的行為和態度來看,其實,今天距離咱倆上次比賽的日子並沒有多長時間,只有大約半年多一點吧,但是,我明顯感覺到你比過去成熟了,說話也更有底氣了,有一種無形的強大氣場。這是我的個人感覺。」
「你的觀察力還確實不錯,不過,我確實也沒有學過大本領,我只是提高了自己的靈修力而已,這一點,相信你也應該每天也都在做吧?」
「不錯,我修煉得其實非常刻苦,但總覺得自己沒有多大提升,比原來有進步,但進步不大,這讓我感到非常無奈。」
「其實,巫師想要讓自己的靈修力獲得本質上的提高,必須做到兩點,其一:獲得靈藥或是仙品幫助修煉。再就是殺人,殺的人能力越強,你的靈修力提升越快。」
「那麼,你是通過哪種方法提升了自己靈修力的?」
我沒有回答,過了一會兒,司馬南自嘲的笑道:「我確實不該問這樣的問題,無論是一或是二,你都不可能輕易說出來。提高靈修力,本來就是每個人的秘密。」
「你也別覺得,我這是對你有所保留,其實靈修力的提升就等於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作為賭注,當你賭贏了,大家都歡天喜地。可是,你一旦輸了,那就不是靈修力是否成長的問題了,你會連命都不會有。所以,通過自身的修煉提升靈修力,那是最可行的方式,也是絕大多數巫師提升的方式。巫師,不管能力大小,地位高低,有多大肚子吃多少飯,這是一種好習慣。冒險,絕對不提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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