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個嗎?方大哥。其實我也不懂,這都是爺爺告訴我的,現在呢,你也算是傅家的人了,這個東西,從今天起,我交給你來保管吧。」傅鶯兒沖我一笑,這樣說道。
「鶯兒不老實,這可是你爺爺把你託付給我了,怎麼我成了傅家人,明明是你成了我方家的人了哈。」說到這兒,我伸手要將她摟緊在懷裡,傅鶯兒「咯咯」笑著躲開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在傅鶯兒面前,我總有一種想要保護她的衝動。而在獨立的馬曉霞和方婷兒面前,這兩個女人,實在太獨立,能夠獨擋一面了,我反而變成了弱勢的一方。所以,當我遇到傅鶯兒這樣一個我真正「想保護的女孩」時,內心自然而然會生出一種要對她負責到底的心思,再加傅老人對我的託付,有時,我真想負責到底。可是,鶯兒終將會長大成人,這讓我也不能確定自己會不會一直如此,現在,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總之,拿到鶯兒家族認定的這個莫名其妙的「至寶」,我也沒當回事,隨手便將它揣進口袋裡,因為份量沉重,我一放手之後,差點沒把褲子口袋給直接墜掉。我只能又拿在手,繼續把玩,好歹這算塊玉石,還算稱手。
隨即,我們繼續踏了返回旅館的道路,可是片刻之後,我只覺得渾身發冷,簡直起剛才的冷,還要強烈幾十倍。起初,我還沒太在意,以為拿一會兒好了。又過了一會兒,我頓時只覺得整個人如墜冰窖,我忍不住問傅鶯兒道:「鶯兒,你冷嗎?我怎麼冷成這樣了?」沒想到,我一張嘴說話,口裡便冒出一股寒氣,直衝出一道白霧。
聽了我這話,看了我這個樣子,傅鶯兒一拍自己耳朵,喊道:「方大哥,我竟然把最重要的一件事給忘了,爺爺說過,這丹霞殘片不能直接和人體接觸,否則,整個人都要被它凍僵了。得先用東西把它包起來,再接觸。」可是,當她這句話說完時,我發現,自己從內往外的直冒寒氣,整個人似乎已經被凍僵了,一動都動不了。鶯兒的話,真的,說晚了。
傅鶯兒趕緊脫下自己的外套,沖我喊道:「大哥,快,把丹霞殘片放進來。」鶯兒這句話,說了等於白話,此時別說動手,我連手指頭都動不了,而且,我能清楚的看見,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膚開始集結白色的凍霜,整個身體,馬要成為一根冰棍了。
這時,傅鶯兒才發覺我有些不對頭,趕緊將丹霞殘片從我手掏出,用衣服裹好,重新放好。可是,隨後我發現自己身體的寒氣還是直冒,並且,我並沒有因為丹霞殘片的離開而回暖,重新恢復正常,依舊冷的厲害,凍的發抖,而且,我感覺整個人,快要沒有知覺了。雖然三月的陽光並不算毒辣,但還是有些溫度的,可是,這些陽光照在我的身,卻直接冷冰冰的,沒有絲毫暖意,我去,我這時想,我不會這樣被凍死了吧?
傅鶯兒這才著急起來,趕緊用手機打了輛的士,等車到後,她和駕駛員一同使力,將我連拖帶抱給搞進了車裡。因為我的關節已經完全無法彎曲,整個人僵硬無,我只能躺在後座了。
駕駛員看了這一幕,簡直莫名其妙,好的問道:「我了個天啊,這個天,竟然還能被凍僵了?難道這個人,他本身沒有溫度?這世,還有這樣的人?」
隨即,司機他趕緊將我們送去了醫院。沒想到,經過簡單診斷後,醫生居然說了一句和他一模一樣的話。聽了醫生的話,傅鶯兒年齡再小,當然也不會在這些人面前提丹霞殘片這種神器。可是,她又不會撒謊,「吱吱吾吾」半天后,也說不出個因為所以然來,測量體溫居然只有十幾度,醫生也來不及問她詳細了,反正一個小女孩,說不明白,也正常,我是冷的,動都動不了的,何況說話呢?
於是,醫生立刻安排我住進病房,脫光衣服後用厚被子將我整個人裹嚴實了,可我依然感覺不到絲毫溫暖,由於無法判斷病情,所以也無法立刻用藥,只能用平常的辦法提升問題。結果呢,以西醫為主的醫院主治醫生,實在沒辦法,居然讓人煮了一盆薑湯,讓護士來給我擦拭身體,希望能夠儘快提高我的體溫。
可是,擦了半天后,我的身體,竟然連一度體溫都沒升,時間一長後,我的意識開始迷糊,這麼樣的低溫下,還沒有死掉,也算我身體強壯了。起初,我還能夠勉強聽清楚醫生和傅鶯兒說的話,到後來,只覺得整個人突然開始以旋轉下降的方式,墜入了一片無盡的黑暗,旋的我頭都大了。後來,這種旋轉終於停了下來,停下來的那個地方的溫度也很低,和我體溫相差不大,所以,我也感覺不到冷了。
而黑暗,卻沒有任何一絲的光亮和聲音,像是墳墓裡邊一般,我心裡充滿巨大的恐懼,正想著張嘴呼叫一下,忽然聽到朱鈺在我耳邊輕聲說道:「主人,不要害怕,不要害怕,朱鈺來也。」
我竟然聽到了朱鈺自己來跟我說話,我並沒有召喚過他啊。頓時,我有些糊塗,問道:「我沒有召喚你啊,你怎麼會在這裡?怪了。」
「主人,這句話應該是朱鈺問您的,您才不應該在這裡。你知道,這是哪裡嗎?這裡可是陰世,人和巫死後,靈魂待的地方,您確實不應該出現在此地啊。」朱鈺倒是很耐心的跟我解釋道。
我去,難道我已經被凍死了?這一輩子,這樣結束了?想到這兒,我只覺自己真是這個世界最倒霉的人,居然被一個「神之寶物」給凍死了,還能有我更窩囊的死法嗎?得到了寶貝,卻被寶貝害死了。想到這兒,我真的想放聲大哭一場,但又怕朱鈺笑話,忍住沒哭,定了會兒心思後,我問道,「朱鈺,你聽說過丹霞殘片這個東西嗎?聽說是神之寶貝。」
朱鈺很輕鬆的說道:「主人,當然聽說過,據說這丹霞殘片,是集天地之凍氣形成的冰魄,非常強大,幾乎能凍住任何與之接觸的物體,而且千年不化,確實是一聲神的寶貝。」
我嘆了口氣,說道:「朱鈺,糾正你一個錯誤,這東西根本凍不住乖乖熊。卻把我給凍死了。」
「乖乖熊是何物?朱鈺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世間還有這等東西。」朱鈺的語氣充滿了驚訝,這也正常,古人哪知道芭娃娃啊。
我又嘆了口氣,說道:「你不知道啊,朱鈺,那我也還不知道呢,總之,是一頭布質的大熊。但如果我是它,今天不會死,而且死的這麼窩囊。」
「害死主人的是誰,待我前去索她性命。主人這個仇,我一定是要報的。」朱鈺很氣憤的說道。
「還是不用了,朱鈺,害死我的人啊,她也是一片好意,不是故意的。」這句話說出口時,我自己都覺得彆扭。改口道:「她確實也不是故意的,忘記提醒我了,我看啊,這事兒這麼算了,以後你也別提了,想著我覺得虧心。生死由命,如果我這次死了,說明,我這壽歲,也這麼二十二年了。」
「是,主人。」朱鈺看來,答應的很不甘心。看來,這朱鈺還是很關心我的。只是,我不知道,在這陰間,如果生活得下去。
於是,我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朱鈺,這些日子你還在修煉嗎?你現在的召喚術,究竟到什麼地步了?說給我聽聽吧。」
「主人,我的法術大的長進,如果主人下次對敵時,需要我的幫助。那這下我有把握召喚出七大魔獸的蒙為主人助陣。」朱鈺說的很是歡喜。我卻高興不起來。
我聽了這些,絲毫都不覺得欣喜,只是淡淡的說道:「朱鈺啊,估計我也沒機會用了,在這陰間,我總不能和傳說的十殿閻羅王打架吧。對了,朱鈺,我既然已經死了,很好,你說,這陰世真有閻王嗎?咱們是不是都歸他管?我這來了半天了,除了你,也沒遇到半個人,不鬼影啊?」
「主人,這陰世的王叫……」他剛說到這兒,忽然,朱鈺的身影和聲音,不見了。緊接著,我覺得眼前一亮,傅鶯兒那充滿憂傷表情的面孔便出現在我的眼。看我醒來,只聽蘇紅兒說道:「大哥,還好你命大啊,我和我師父及時趕來了。我師父他老人家知道如何救你性命。不然,這次,你真死了。」
看來,這次情況確實非常危機,不然,蘇紅兒不會這麼緊張。
這次醒過來後,我只覺得渾身乏力,像跟他人戰鬥了幾天幾夜一樣,似乎隨時隨地都能睡著。不過,身卻再沒有了驅之不散的寒氣,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是溫熱的。
傅鶯兒這時才帶著哭腔說道:「大哥,醫生已經為你量過體溫了,一切都正常,你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都沒有醒,都快把我嚇死了,大哥。還好,這個老爺爺一來,立刻把你給救活了。」看來醒來,傅鶯兒那叫一個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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