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麗茹嘆了口氣,有點憂傷的說道:「可是,我的那些同事,就這麼白白死亡了?」
「我也不希望這樣,可你我不過是兩顆棋子而已,該怎麼下棋,根本不是我們自己能夠決定的,明白嗎?」王麗茹點了點頭,雖然沒說話,但悲傷之情溢於言表。
幻首道:「你可以問問她,是否知道那個紋身殘害別人的兇手到底是什麼人?他身上的紋身非常有識別性,或許在公安局有案底留存著。」
這個主意是非常不錯的,我便開口詢問,在仔細畫下那人胳膊上的紋身後,王麗茹仔細看了很久,才說道:「流氓地痞確實有以紋身確定勢力的方法,不過畫成這幅模樣的人,我認為未必是這種人,最大的可能是紋身愛好者。」
班長也接過圖片仔細觀察後道:「這些紋身很奇怪,絕不是幫派之人常用的圖形,你問這人幹嘛?」
「我懷疑他可能有犯罪傾向。」
「我問你是從哪兒收到的消息?」班長問道。
「哦……」我編了一會兒才道:「也是無意中聽到的消息,咱們精英部隊應該找到這人,他屬於潛在的危機。」
「都用危機兩個字了?看來這小子絕好不了,但是你不能光給紋身啊,萬一他要穿了衣服那該怎麼辦?」
班長的話把幻首說的樂不可支。
於是我又動筆將那人的模樣給畫了出來,班長看後「嘖嘖」稱讚道:「過去還真沒發現,燕子人物素描這麼棒,真是埋沒人才了。」
其實,我對於素描根本就沒有任何基礎,完全是在幻首的操控下將對方畫了出來,應該得到班長誇獎的,是幻首。
聽班長這麼說到,我心裡一震。因為我不能讓別人知道我腦子裡有幻首這樣一種生物存在,當一個人知道自己在你面前沒有任何秘密可言時,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離開你,甚至殺了你,我可不想成為「人民公敵」。
尤其是,在我靈修力越來越高,巫術能力越來越強的現在。
我掩飾道:「班長,都是興趣,沒事幹的時候練著玩的手藝。」
班長似乎並沒有起疑心,對我說道:「給你出個點子,喜歡把自己紋的跟蝴蝶一樣的人分三類,一種是紋身店的老闆,一種是有自虐傾向的人,還有就是紋身愛好者,你可以先從這三方下手,我看這些花紋的刺身難度不小。所以說,潞城能達到這種效果的紋身店不會很多,而要求把自己紋成這副模樣的顧客,肯定會給老闆留下深刻印象。所以,我覺得你應該從這方面入手,說不定很快就能找到這個人。」
班長這句話倒是給了我很好的提示,確實應該從這方面入手調查。我離開市局前,側面了解了一下魯辛維妻子的情況,這個可憐的女人因為得到丈夫死去的消息,暈倒在現場被送去醫院治療,目前還沒有出院。
出了市局,我首先去了她所在的醫院,找到了這個平庸而又可憐的女人。見到她,我內心略微有些歉疚,畢竟我誹謗了她的名譽,雖然她毫不知情。
我只說自己是魯辛維的好朋友,她雖然滿心悲痛,但是也沒有失態。見病房裡只有我們兩人,我說道:「你現在已經失去了家裡的靠山,但是因為這個孩子,有一個家庭同時失去了兩個至親,我知道,現在說這話不合時宜,但我還是希望知道你願不願意為魯辛維償還這份孽債?」
女人的表情漸漸凝固住,過了很久才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說話的意思?」
「那個女孩並不是你的親生女兒,魯辛維得到她是用了一些並不光彩的手段,這個孩子的親生奶奶為此失去了自己的丈夫和女兒,所以如果你願意讓她……」
「你是想把佳佳從我的身邊奪走?」女人頓時顯露出母性特有的護犢時那種兇狠的表情。
「你誤會了。你千萬不要誤會我的用意,現在就算是心腸最狠的人,也絕不可能忍心拆散你們母女兩。但是,在這座城市中有一個和你一樣忍受著失去親人而萬分無助的女人。我相信對她而言,絕不是搶走你女兒的潛在對手,恰恰相反,佳佳和你對於她而言都是足可以撫慰心靈創傷的親人。我相信你是一個善良人,如果你真的愛佳佳,就應該接受她的奶奶,而且她也可以在未來的人生中給與你足夠的支持。」
魯辛維的妻子並不如他那般心狠,雖然她帶人暴打了那些介入她婚姻的無恥女人,但這畢竟是一個女人暴怒下所能做的極限。所以,當我見到那位已經在廟裡做了居士的奶奶見到自己健康活潑的親孫女時,她那已然呈灰色的的眼珠忽然間就有了光彩,她緩緩蹲在小女孩的面前,乾涸如老樹皮一般的臉皮露出了極度燦爛的笑容,仿佛瞬間年輕了二十歲一樣。
我不知道礦工和小晴是否能看到這一幕,或許他們在天之靈應該得到安慰了。
解決完了這件事,我把目標徹底轉回了潞城的紋身門店。
我所在的城市並不算大,所以這種先鋒前衛的生意能夠接受的人也不多,紋身店自然也是數量極其有限。在業內有些名氣的基本都集中在人流密集的步行街上,可我從第一家開始問起,直到最後一家問完,卻並沒有得到哪怕一絲有價值的訊息。在這過程中,幻首不停的問我是不是值得這樣來做?
我說道:「如果不這麼做,狼騎尉隨時有可能殺死我們,搶走毛毛。你覺得這件事我不該做嗎?」
「你覺得自己是毛毛的保護神嗎?」
「目前可以算是,但是不久的將來,我可以肯定,這孩子將會成為我的保護神。難道你不覺得,憑我個人的能力,將來想要在巫師界立足,身邊不就得有幾個本領過硬的好手護駕?況且,毛毛已不僅僅是好手的程度,他就是個超人。」
幻首笑道:「哈哈,你倒想得挺遠的。說實話,燕子,咱們接觸也有不少時日了,只有這次我贊同你的主意,並且我承諾會儘自己最大的能力幫助你達成心愿。」
「那我可得謝謝你了。」
「謝倒是大可不必,我覺得你也沒必要妄自菲薄。因為,巫師和龍族守衛根本就是不同的兩類人,雖然論身體,你不可能和他們相比,但是在靈修力的修煉上我覺得你有很大的潛力,只是你自己尚未挖掘而已。我看好你。」
「這事兒走一步算一步吧。」我邊說邊在步行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期望能夠發現隱藏在某犄角旮旯里的新店。
不過新店是再也沒有發現,我卻覺得圍繞在幾家紋身店前的年輕人明顯增多了,這些人清一色的穿著背心,兩邊手臂上鏽滿了稀奇古怪的圖案,看來這事兒有門。我不禁佩服班長的先見之明,立刻便走到其中一人面前舉起素描道:「哥們,麻煩問一下,你認識這人嗎?」
年輕人看了一眼道:「不認識。」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我簡直懷疑他隨時會把嘴裡的口香糖吐在我的臉上。對於這樣的青年我是非常了解的,也就是人們常說的二流子,最擅長人多欺負人少。所以,還是對他們敬而遠之吧。
想明白這點後,我轉身便走。可是沒走幾步忽然覺得不太對勁,轉身望去只見那四五個青年撒腿朝相反的方向奔跑而去,我立刻反應過來,就喊道:「站住。」
說話的同時,尾隨他們而去,他們見我追來,跑的更加賣力了。
不過想要跑過我,憑他們,那是差的太遠了。很快,我就追上了其中一個,我伸手抓住他的脖領子,這小子也不認慫,轉身就對我劈面一拳,不過有幻首的及時提醒,我輕鬆的躲過了這次打擊,並同時反手便利用在軍隊裡學到的擒敵招法,只兩下就將這小子放倒在地。
那幾個二流子見狀,起初還想圍過來幫忙,不過看見躺在地上只能「哼哼」的同伴,這幾個混小子居然丟下他,轉身就跑了沒影。我「呵呵」著說道:「這就是你的朋友,真他媽講義氣啊。是不是?」
這小子估計是裝死,聽我這句話抬頭望了他們逃跑的方向一眼,立刻滿臉痛苦的「哼哼」起來,我蹲到他面前道:「你也別裝了,老實說吧,畫上那人到底是誰?」
只聽幻首道:「這群小子是跟在市內一個叫猛虎組的流氓團伙後面混的,專門介紹市內的黑道分子來這些紋身店紋身,以此來收取介紹費,屬於典型的二流子。但是你面前這人肯定知道素描上那人到底是誰,他以為你是警察,只要打消他的顧慮,你肯定會得到自己想要的訊息。」
我擦,原來他們以為我是警察啊。我不是,但確實跟警察沾點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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