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此時距離我們碰面的時間還早,但我還是去了殯儀館,不明白為什麼老四要把見面的地兒放在這裡,難道白巫師也能通幽?之後,我稀里糊塗的就在車子上睡著了,之後是被一陣敲玻璃窗的聲音驚醒的,只見他們四人安然無恙的站在車外,孫、劉二人卻不見了。
四人坐上車子,老四問道:「錢,已經送過去了?」
「是,那兩個人是他們的家人?」
「沒錯,在成為鬼靈之前我答應為他們照顧各自家人,今天你送去了一百多萬,這些錢,兩對母子在很長一段時間內肯定可以衣食無憂了。」
「可是孫琮和劉長山之所以成為鬼靈,只是為了對付追殺他們的葡城黑幫勢力,怎麼就和你們又扯上了關係?」
「準確的說,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我們策劃的,這兩個混混當然不可能知道上古邪術的修煉方式,沒有巫師相助,他們根本不可能做成這件事。說實話,這兩人只是我們找到的目標而已。就算我們不找他們,他們也必死無疑。修煉鬼靈,兩全齊美。」老四說的和我猜測的情況基本相同,對付威脅的方式有很多種,而他們恰恰選擇了最錯誤的一種,如果不是受到外人蠱惑,我想他們也不會蠢到如此地步。
「我基本上已經猜到了,光明聖教是這件事的幕後指使者,但我實在想不明白,這與大道投資公司又有什麼關係?」
「這就是我會找到他倆的根本原因,因為大道投資公司和葡城那些財團有非常緊密的聯繫,在裡面工作的就有黑巫師,他們利用自己特殊的技能控制一些重要部門的工作人員,從而保證運作從來不會出意外,這也是我找猛虎組的根本原因。我替他們照顧家人,他們為我殺光這些黑巫師,因為這些人就是殺害你父親的兇手。」
我道:「這話有證據嗎?」
「凡事都講證據你應該去找警察,但是王麗茹目前唯一掌握的線索還是從王賀軍那裡所得到的,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一句話問住了我,見我無法回答,他笑道:「你自己也是一名黑巫師,難道不了解這個群體的人嗎?」
「雖然你不是黑巫師,但我覺得,你也不比他們差在哪裡啊。」
老四聽罷「哈哈」笑道:「你還真會說話,不過我之所以說殺死你父親的兇手在大道投資,正是因為這個人。」說罷,他從身上掏出一張照片遞給我。
照片上的人人高馬大,相貌粗豪,最明顯的就是他的雙手,五指的指甲又長又厚。老四進一步解釋道:「這是一個依靠蟲蠱改變自己的血族戰士,黑巫師都相信依靠殺戮能提升自己的靈修力,所以在他手上死了太多的光明聖教教徒,找出這人也是意外,因為葡城財團身邊除了有黑巫師,也有白巫師。其實,那些有錢人最需要的還是白巫師,替他們祈福祝禱,正是這些人發現了這名專門獵殺光明聖教教徒提高自身能力的屠夫,而且自從他被派到潞城後不久,你父親就被殺死,難道還能找出一個比他嫌疑更大的黑巫師嗎?」聽了他的分析後,我半響做聲不得,照片越捏越緊恨不能當場捏碎了他,不過似乎我的夢想很快就要實現了,透過路燈我看見數個身材高矮不一的人朝我們走來,當中一人正是那名屠夫。
瞬間,我胸中燃燒而起的復仇火焰燃光了我的理智,推開車門,我就準備下去,老四卻一把拉住我的胳膊道:「以你的能力,下去就是送死,別衝動,今晚既然讓你來,肯定就是為了讓罪人伏法的。你看著就行,動手就完全沒必要了。」
等對方走進,我們下了車子。讓我沒想到的是,其中一人居然是教授,因為他位置比較靠後,所以我剛才並沒有看見他。
黑巫師一共來了六個人,除了教授外,其餘的我都沒見過。老四冷笑道:「看來,諸位也都是有準備而來,咱們明人不說假話,這段時間我們在潞城的光明聖教教徒被諸位迫害致死的事情,你們認為應該如何了結?」
「你別信口開河,這事兒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你們人被殺了,我們也有人被殺,這筆賬能算清楚嗎?」
說話的是一個身材瘦如竹篙的中年人,他滿臉怒火,似乎確實受了委屈。老四根本不吃他這一套,繼續不溫不火的說道:「陳老哥,咱們之間的恩怨一句話根本說不清楚,我說你殺了白巫師的人也好,你說我殺了黑巫師的人也罷,其實大家心裡都清楚,白巫師從技能上而言根本不具備任何攻擊性,你非要不說道理,咱們也就沒必要說道理了。」
屠夫粗聲粗氣的說道:「誰他媽想和你們說道理,今天來不就是想打架嗎,咱們動手就是了,我們都是巫師,跟你講什麼法律,拳頭就是一切。在葡城,我早就看你們這幫人不順眼,一直就想收拾你們這幫狗日的了。」
這時,教授從人群中走出,一直走到我們面前,對我,他們根本就視而不見。他有點粗暴的問道:「你們今天如此有底氣突然找我們攤牌,究竟是為什麼?」
老四「嘿嘿」笑道:「還是年輕人聰明,一句話問到了點子上,今天你們都在場,有一句話我必須得說明白問清楚,方南燕的父親被黑巫師殺死這件事,你們說該怎麼了結?」
我沒想到他硬生生的將我推到了前台,這種感覺讓我非常不舒服,也讓我隱約感到有些不安,擔心自己會被人利用。只見他們幾個人齊刷刷的朝我望來,姓陳的那人指著我罵道:「你小子不是劉成峰的徒弟嗎?學著黑巫師的本領,卻幫白巫師對付我們,小子這樣做人可不長命哦。」
我怒不可遏的叫道:「你們如果還當我是自己人,就不該殺害我的父親。」
「沒人殺死你父親,你別被人挑撥離間了。」教授沉聲道。
老四指著屠夫道:「他是專門獵殺白巫師的連環殺手,這點連當事人自己都承認了,你又何必替他顛倒是非呢?」
屠夫脾氣暴烈,當下怒不可遏的說道:「現在我就把你們全乾了,信嗎?」
教授皺著眉頭道:「大炮,你能不能冷靜些?」
大炮死死盯著老四,氣的呼呼喘氣,教授又對老四道:「說罷,你到底有什麼打算?今天晚上咱們就攤牌。」
老四嘿嘿笑道:「我的打算很簡單,就是要你們的命,給我死去的兄弟姐妹們報仇雪恨。」
說罷,四人迅速圍著切諾基四周盤腿坐下,教授面色大變道:「趕緊制止他們。快!」
大炮雙手微曲似乎就要動手,正在這時,只聽「嘭」的一聲大響,閉著眼睛的劉長山不知從哪兒直接就跳在了車頂上,震碎的車玻璃散碎了一地。大炮怒吼一聲朝老四衝去,劉長山翻身一躍攔在兩人之間,大炮大喊道:「我操你大爺。」左手成爪朝劉長山面上抓去。
沒想到劉長山根本沒有避讓的動作,大炮一把就在他臉上抓出了四道深深的痕跡,甚至連左眼珠子都被摳出掛在臉上,大炮顯然沒想到自己一下就能造成如此傷害,不禁愣了一下。劉長山卻一把抓住他的領子舉過頭頂遠遠扔了出去,大炮撞到一根路燈杆上,路燈杆當場就被撞得粉碎,可顯而知,這一扔力道有多大。大炮則摔在地下頓時暈了過去。一出手就把一名血族戰士擊暈在地,而且動作相當暴力,劉長山「威震當場」,所有黑巫師不由自主朝後退了一步。
陳瘦子這時也念念有詞盤膝坐在地下,而另一個年紀稍輕的人說道:「雕蟲小技何足掛齒。」接著越出眾人,雙手合成一個非常古怪的手型,對著劉長山的胸口連戳六個點,接著咬破左手食指,出手如風用血線將六點練成一個紅色的六角星形,接著出手按在圖形正中大喊道:「著。」只聽「呯」的一聲輕響,劉長山動都未動,施法之人卻連退七八步,一口鮮血噴出,只見他搖搖晃晃的又向前走了兩三步,最終一腳踏空軟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教授皺著眉頭盯著劉長山看了一會兒,緩緩伸出左手,只見他手中握著一個漆黑的烏團,之後烏團抖動了幾下,之後就伸出一對透明的翅膀,烏團的身體也緩緩展開。原來是一種形狀奇特的蟲子,只見它振動翅膀如直升機一般上升到半空中,當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這隻蟲子身上時,教授左手猛的一揚,只見一道烏光朝劉長山激射而去,他出手既快又突然,但劉長山伸手就將蟲子抄在了手裡,不過當他張開抓住蟲子的手時,那隻小蟲卻已經消失不見,只見他掌心處有一處破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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