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盈道:「即使如此,那我不耽擱小姐了。」
羅敘妍笑了笑,和游蓁離開。
回到鋪子,羅邦皓問起南城門的情況,羅敘妍照實說了。
「……等到刺史賞下東西,我們家臉上也有光彩了。」
羅邦皓道:「阿妍見機行事,做的好。」
「所以……」羅敘妍挽住爹親的胳膊,撒嬌道:「中午有沒有我最愛吃的紅燒肉?」
「知道阿妍辛苦,自然是有的。」羅邦皓挽著女兒的手,往後院走去,「飯菜都在灶間裡熱著呢,就等你回來吃飯。」
羅敘妍臉上揚起滿滿的笑意。
吃飯的時候,她跟爹親提起官府要城中富戶捐糧的事情,也說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羅邦皓道:「確實奇怪,但暫時與我們無關,先靜觀其變吧。」
「嗯。」羅敘妍看著爹親將一塊肥瘦均勻、噴香軟糯的紅燒肉放在自己的碗裡,肉上的濃汁落在米飯上,夾起來一口吃掉,味道之美,拿山珍海味來,她也不會換的。
游蓁玩笑道:「女孩子家少見這麼喜歡吃肥肉的,都怕吃胖了,將來找不到婆家。」
羅敘妍道:「吃這個才更有力氣和心情賺大錢啊?而且……真的很好吃。」說著,她又夾了一塊紅燒肉。
游蓁道:「阿妍說的是。」
吃過飯,羅邦皓找了游蓁到灶間裡講話。
「南城門那兒,還有別的狀況嗎?」
游蓁道:「沒什麼了,就是趙公子盛情邀請阿妍吃飯,阿妍沒同意,我尋了藉口推辭掉了。」
羅邦皓點點頭,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傍晚,羅敘妍回到許宅,先裝模作樣的在門口新搭的棚子裡,洗臉洗手,換衣服,往身上撒了藥粉,然後在許雲芝直勾勾的目光下,慢悠悠的來到含暉院。
祝瑩仍賴在這兒,打了一下午瞌睡的她此刻正抱著一盤點心,吃得津津有味,隨便嘆氣許瑤瑤的刺繡毫無進步。
看羅敘妍回來了,她又找到了新話題,「妹子,阿妍的女紅怕是也不太好吧?不如趁著這個時候,在家多練練?」
羅邦皓邁進屋門,「不勞嫂子費心了,阿妍另有事情要做。」
「呀,是妹夫回來了。」祝瑩放下盤子,趕緊撣去衣襟上的點心碎屑,笑道:「我可是關心阿妍才這麼說的,女孩子多少要會一些的,不然像妹子這樣,往後要操心不少呢。」
羅邦皓道:「嫂子,我和瑤瑤夫妻兩個有話要講。」
「……」祝瑩的嘴角抽搐幾下,隨後拿帕子擦了擦眼角,「唉,你們夫妻還能相處在一塊兒,真好……而我只能保重好身體,孤零零的等著大力回來……」
許瑤瑤道:「嫂子,你還有娘和雲芝呢。」頓了頓,她才又補充道:「以及,我們幾個。」
祝瑩皮笑肉不笑,擺了擺手,道:「好吧好吧,我不耽誤你們夫妻說話了,走了。」
她也知道,要是再待下去,尷尬的可是她自己。
送走了祝瑩,許瑤瑤伸了個懶腰,拿起自己繡的東西給羅邦皓看,「嫂子有一點兒說的挺多,我的女紅確實不太好。」
羅邦皓笑道:「誰說的?我看這小老虎繡的活靈活現。」
「哦?」許瑤瑤歪著腦袋,看了又看,噗嗤一笑,「情人眼裡出西施,此話真是不假,在你眼中,恐怕什麼都好看吧?」
羅邦皓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只對你一個。」
儘管夫妻十幾年了,但是聽見這樣單純又簡單的情話,許瑤瑤的臉頰仍是微微紅了。
「阿妍還在旁邊呢。」
羅敘妍笑眯眯的倚靠在門框上,專心致志的吃著一隻桃酥,似乎根本沒有在意爹娘剛才說了什麼。
許瑤瑤趕緊揉了揉臉頰,岔開話題道:「既然都回來了,肯定又累又餓了吧?先吃飯,然後和我說說今天怎樣了。」
說著,她叫丫鬟端上來飯菜,一家人安安穩穩的吃過。
幾天後,州衙門裡來人了,兩個衙役將一個深色布料包著的東西從驢車上卸下來,搬進棺材鋪門口,惹得街坊和路人紛紛湊過來。
「許家不會又出事了吧?我聽說最近因為許大力的事,有好些個在許記定了壽材的,都來退掉了呢。」
「不會是許大力在牢裡又干出什麼醜事了吧?他就不是個安生的人,敗家子一個。」
「唉,攤上許大力這麼個東西,許家真是倒霉。」
「哼,子不教,父之過,還不是許家自己沒教好?現在報應來了吧?」
「……」
眾人議論紛紛之時,羅敘妍和羅邦皓微笑著從鋪子裡走出來。
一名小吏上前來,對羅邦皓拱拱手,說道:「感謝許家為災民所做的一切,不禁讓災民轉危為安,更是保全了峽州百姓。」
眾人一聽,面面相覷。
小吏繼續說道:「加之,前幾日在南城門口的騷亂,也是歸功於羅小姐,才使得無辜之人免遭災禍。此等種種,阮刺史都掛念在心中,為表感激,特別題字,做了一塊牌匾,吩咐我等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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