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傅南歧身體力行證明了什麼叫「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文師閣 m.wenshige.com
白楹捂著臉泫然欲泣,離傅南歧十米之外,一雙含著水光的眼睛瞪他,仿佛受了莫大委屈:「你,你家暴!」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傅南歧怎麼她了。
傅南歧不緊不慢朝她走過去,「鬆手,給我看看。」
白楹硬氣道:「不給!」
傅南歧眯起眼,「給不給?」
白楹大聲說:「你求我!」
現在心裡有鬼的是她而不是他,傅南歧懶得搭理她,走到她面前就把她捂臉的手抓下來,微微低頭,就注意到白瓷一樣的臉蛋上多了一抹淡淡紅印子。
被傅南歧掐出來的。
傅南歧中規中矩評價道:「嬌.嫩。」
白楹才瞪他,還沒來及的甩開他的手,傅南歧輕飄飄的話就落了下來。
「你在這交代,還是等我回頭翻書自己查?」
白楹的囂張氣焰瞬間沒了。
她耷拉著腦袋,心虛一批:「……我覺得吧,秋後算賬這種事情,不符合你的氣質。」
傅南歧一本正經:「我就擅長做這種事。」
白楹:「……別了吧。」
傅南歧摁了摁她的手掌心,手背骨頭硌人,手掌心軟綿綿摸著倒是舒服:「你說不說?」
白楹低聲嚷嚷:「在我家你還這麼猖狂,信不信我讓我哥哥打你?」
「我還能再猖狂,你要不要看?」
白楹一慫,撥浪鼓搖頭:「不不用了。」
傅南歧:「快說。」
看來今天是躲不過了。
白楹忽然很想打死那個在飯桌上讓淮南王妃喊傅南歧「將離」的自己。
以及……知道你們都是學霸學神但有些男女情趣可以不要說出來嘛!
眼看著傅南歧又要掐她,白楹:「我說我說!你別掐我!」
等會兒要是消不下去被淮南王妃他們看見了,說不定對傅南歧的印象分還要大打折扣。
傅南歧面無表情。
「就是,就是……」白楹聲若蚊蠅,「芍藥還有個別名……叫將離草來著……」
傅南歧:「!」
沒想到吧。
這就是他表字的由來。
白楹見他眼神不對勁,連忙道:「等等等等你先聽我解釋!」
「維士與女,伊其相謔,贈之以芍藥……」咽了咽口水,白楹求生欲極強補充道,「我之前百~萬\小!說里寫以芍藥相贈,意在表達結情之約……我一下想啊當時要是送你芍藥你不得給我吊起來打嗎,我就委婉了一下……」
傅南歧打斷道:「結情之約?」
他耳廓泛紅,黑眸一瞬不瞬地盯著白楹看,「那個時候,你就喜歡我了?」
……這是個送命題。
白楹覺得自己再怎麼神志不清也不會在那個時候就喜歡傅南歧的吧,畢竟當時畏懼壓過美色,狗男人還老是動不動威脅她,白楹簡直就是在用生命和他做交易!
但是搖頭吧,不就是承認剛才那些話都是瞎幾薄亂編的嗎?
白楹「呃」了半天,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我當時是對強者的敬仰啦……」
被一個八歲的小姑娘愛慕……你不覺得變態嗎大哥!!!
就在白楹內心咆哮的時候,傅南歧淡淡道:「你說,你當時那麼怕我,敬仰又是從哪兒來的?」
白楹:「怕你還不是因為第一次見面就差不被你弄死了!」
那是白楹真正意義上的與死亡擦肩而過,恐懼在那一瞬間將她籠罩……要不是殼子裡是個成年人的靈魂,她都要嚇尿了好嗎!!!
這個狗男人竟然還有臉舊事重提!
白楹雙目噴.火。
傅南歧:「……秋後算賬這種事,不符合你的氣質。」
白楹:我呸!
傅南歧又道:「你當時肯定是覺得,我比芍藥還好看,所以才取得將離。」
白楹:「……」
啊嘞啊嘞被看穿了。
要不要這麼了解我?
心虛一秒。
見白楹不說話,傅南歧露出瞭然的神色,慢悠悠道:「我詐你的。」
「……你會失去我的。」
傅南歧眼底溢出笑意,燦若繁星。
他牽著白楹的手,極大方道:「這事就算過去了。」
白楹:「我謝謝您哦。」
陰陽怪氣的,傅南歧捏她手,「不過還得補償我。」
「你想要什麼補償?」
「你。」
白楹「咦」了一聲,促狹道:「我不早就是你的了嗎?」
傅南歧沒忍住,也跟著抿唇笑。
「你說的。」
我都記住了。
以後不准反悔。
「我說的當然是我說的。」白楹眉眼彎彎看他,「你今天高興嗎?」
傅南歧眉眼舒展,「嗯。」
白楹拖長尾音:「也不知道是誰——」
「早上緊張的都要把自己名字忘了。」
傅南歧又恢復面無表情,反正說的不是他。
「哦對了。」想起正事,白楹正經起來,「給洛妃娘娘下毒的人,你有查出來嗎?」
洛妃中的毒很是罕見,如果不是白楹找到了方子和國師塔剛好有那幾味藥,她最後只能是高燒不退活活病死,就算是太醫院所有太醫都來診治,都看不出一點問題。
「還未。」傅南歧皺起眉頭,太后病重,幾乎每日都有妃嬪兼外頭臣婦來看望侍疾,人一多,查出結果的難度係數就蹭蹭蹭往上漲。
「還沒有嗎……」白楹滿臉愁容,「我怕洛妃娘娘完好無損,又惹來下毒之人的毒手,但總不能一直讓她裝病吧?」
洛妃躲在自己寢殿都快一個月了!
最討厭這種敵暗我明的局勢了,不管做什麼都束手束腳,一點安全感也沒有。
傅南歧道:「我往壽康宮安插了人,一旦有風吹草動,我這邊就會知道。」
白楹輕輕點頭,但老是這樣也不是個辦法。
如果……能讓洛妃娘娘和靜太妃出宮就好了。
這個想法從腦海一閃而過。
白楹心跳如鼓,她抬頭望了傅南歧一眼,在他看過來的時候又低下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傅南歧:「……」
無能為力的感覺真的太不好了。
他只能牢牢握緊白楹的手。
「姑娘,再前頭就是老王爺的院子了。老王爺不喜人打擾,是以這邊附近都沒什麼人走動。」跟在後面和白楹他們保持一段距離的婢女出聲提醒道。
就連白楹回來,老淮南王都不曾出面問候一句半句,可見這些年是越發性情古怪了。
白楹是整個淮南王府的珍寶,她若是在老淮南王那兒受了委屈,這事可就棘手了。
「喔……知道了。」白楹遠遠望了一眼那個院子,聽說老淮南王是秦老太君霍老太爺那一輩人的,如今也已經七十高壽,淮南王是他的老來子,也是唯一的子嗣。
#嚴格意義上來說,淮南王的輩分還比淮南王妃大呢#
傅南歧溫聲道:「我們走吧。」
白楹沒說的是,其實……她對老淮南王有點好奇。
第423章
晚膳也是在淮南王府用的,想比午膳的「狀況百出」,晚膳一家人圍在一起,倒是其樂融融。
臨走時淮南王妃把白楹叫去了後頭說了些母女私房話,白楹才明白為什麼淮南王妃態度轉變這麼快。
……她打的是讓傅南歧做上門女婿的主意!
你說這樣一想,可不是越看傅南歧越順眼。
講真,也就出身秦氏大族的淮南王妃能生出讓皇帝的兒子入贅的想法,換其他人家……就是個種田的,也把兒子看的跟命.根子似的餓死自己也不會送兒子去給別人做上門女婿!
皇帝也算疼嫡公主了,至少李皇后和丞相府的所作所為都沒有牽連到這個唯一的女兒。
甚至她在宮中吃穿用度一如既往。
皇帝為嫡公主挑選人家,頂多也是賜公主府讓公主和駙馬住在公主府,免其尋常人家的婆媳關係姑嫂問題等等,讓公主過得瀟灑快活一些。
但也僅限於此。
尚公主,尚公主,意在下嫁駙馬,有駙馬高攀的意思,但就算是皇室,也不會大大咧咧說是入贅。
不然尚公主也不會說的這麼委婉了。
畢竟「入贅」更像是羞辱人的詞。
白楹雙目呆滯,腳步虛浮走出淮南王妃的房間。
淮南王妃的思想,開明的簡直讓白楹嘆為觀止。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國師塔的。
也不記得有沒有和傅南歧道別或者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丁元問道:「姑娘,是不是淮南王他們不喜歡秦王啊?」
要不然白楹怎麼會魂不守舍看上去很難過呢。
白楹搖頭:「不是……」
丁元有點失望,但想想覺得自己這樣的心理太不好了,她自然是希望白楹快樂的。
「那是怎麼了?」她又問。
「阿元姐姐。」白楹坐在台階上,一抬頭就能看見滿天繁星,「說出來你可能都不敢相信,娘親,淮南王妃她……」
丁元道:「王妃很喜歡秦王嗎?」
「豈止喜歡啊,她想讓傅南歧做上門女婿。」白楹幽幽道。
丁元的情緒先是「?」,又是「……」,最後表情都變得驚恐:「!!!」
她結結巴巴道:「王王妃,真乃,乃神人也。」
白楹:「我也覺得。」
就算是現代都很少有上門女婿了,更何況在古代盛行重男輕女風氣的地方。
哪個男的不三妻四妾?
哪個男的不左擁右抱?
哪個人家不是丈夫在外快活而妻子操持家中一切內務,累死累活管丈夫兒女吃喝開銷就算了,還得管丈夫的妾室通房以及庶出的子女……
苦,用白楹的想法來說,就是非常苦。
或許當家主母們很享受大權在握的感覺,但說句難聽的不就是個管家婆嗎,只是有權的管家婆和沒權的管家婆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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