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時秋看著翠花的聲音剛落,原本只顧低頭走路的翠花立刻慌張地停下腳步,抬頭望向他道:「三公子,老夫人氣的暈倒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說完這話,翠花似乎是想要上前,可見三公子身旁並沒有夫人後,卻又猶豫地不敢上前。
「娘怎麼會被氣的暈倒?」許時秋也想要上前,可他剛走兩步,卻也想起來自己如今孤身一人,小娘子不在身邊,他怕是都不能順利走到娘的主院。
「翠花,你去端水,我去將娘子喚起身。」說著話,許時秋直接轉身往屋子裡走,雖心裡知道小娘子懷上身孕後應當多休息,可這會娘竟然被氣的暈倒,他們身為兒子和兒媳,自然是應當過去看望的。
「嗯,三公子您先去喚夫人起身,仆這就去端熱水給夫人洗漱。」翠花一聽許時秋的話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看著三公子朝著主屋走去後,她也直接朝著小廚房走去。
董姝這會睡的很淺,在許時秋剛看向自己的時候,她便察覺到。可還不等她緩緩睜開眼,卻覺得自己的唇上被相公親了一下。
「相公?」董姝迅速睜開眼,待看清眼前的相公眼中帶著些著急後,當即收起臉上的笑意,「相公,怎麼了?」
「剛才翠花來報,說娘被氣暈過去了,我喚你起身,我們一起去看看娘。」許時秋說著話,同時也伸出手扶著董姝從床鋪上起身。
見她聽到自己這話後驚的險些腳下不穩摔著,許時秋忙用力扶住董姝道:「小心些,不急。」
「怎會不急,娘身體一向康健,如今卻被氣暈,一定不是小事。」說著話,董姝也順利從床鋪上起身,接過許時秋送來的衣服快速地穿著。
看著小娘子這般慌張地樣子,許時秋嘆息一聲後道:「娘子別慌,我也很著急,可你如今的身子也重要,慢慢來。」說著話,許時秋伸手將董姝剛才著急沒有穿好的衣服仔細理整齊。
有了許時秋這些話,董姝這才沒有繼續著急,而是有條不紊地繼續開始穿衣,等著翠花送水來後洗漱,簡單梳好頭髮,而後跟著許時秋前往主院。
主院裡,這會許言珠正坐在許老太太的床邊抹眼淚,「祖母,都怪言珠,都是言珠不好。」說著話,許言珠還不忘抬手將許老太太額頭上的汗水擦掉。
「祖母,您可一定要放寬心,保重身體,您要是因為這事真的氣壞身子,言珠該怎麼面對三叔和三嬸。」
「言珠你有何不好面對我們?」許時秋說著話,也正好扶著董姝走進屋子。
看著哭的眼睛紅腫的許言珠,他又開口道:「言珠你可別哭了,有事和三叔說。」
「三叔。」許言珠一聽許時秋的話,連忙起身,先給許時秋和董姝行禮,而後也順便將靠近許老太太的位置讓出來。
董姝被許時秋扶著,走進屋子後,先打量了一眼躺在床鋪上的婆婆,見她雖然額頭上冒汗,但人還是微微睜開眼清醒的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娘,您這是不舒服嗎?」董姝說著話,人也走到許老太太身旁,伸手用帕子擦了擦許老太太額頭上的汗水。
躺在床鋪上的許老太太只覺得在董姝靠近自己後,自己原本沉重的身子瞬間一輕,迷迷糊糊的腦袋也清醒了不少。
看著眼前快要移走的手,許老太太突然伸手拉住了董姝的手。
「娘?」董姝驚訝地瞪大新月眼,喚了一聲許老太太后,她又不解地看向許時秋道:「相公,娘這是怎麼了?」
「娘她……」許時秋一開始也沒有想明白他娘是怎麼了,可等他看到他娘越來越明亮的眼神後,突然福至心靈地繼續道:「娘她怕是覺得你擦的舒服,你再給她擦擦。」
許時秋也不知道自己的判斷對不對,可等到小娘子繼續又給娘擦了一會,而他娘也終於完全睜開眼睛後,便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他的小娘子,果然是福星!
「娘,您覺得如何了?」
許時秋看著他娘剛將這話問完,躺在床鋪上,終於覺得自己有力氣的許老太太這才搖頭開口道:「無事,好多了。」
對著許時秋說完這話,許老太太便仔細打量幾眼董姝,見她待在自己身邊這麼久,並沒有什麼變化後,這才對著她詢問道:「董氏,你可累,要不你去一邊坐下歇息?」
「娘,我沒事,我一點也不累。」董姝是真的沒有覺得自己身體有什麼不舒服,她見許老太太被擦了幾下汗水後精神許多,忙又抬手給她擦了擦,「娘,您有話和相公說就好,我給您擦汗。」
之前許老太太還有些迷糊,現在她清醒著,能清楚地感覺到在董姝給自己擦汗後,她身體的輕鬆。
等確定了自己身體的變化後,許老太太再看著董姝的眼神都變的與之前不一樣。
之前許老太太只聽許時秋和許言珠說過董姝的神奇之處,她雖然沒有懷疑可也不怎麼相信,但是今天,她卻是真的相信了。
「好,好,好。時秋能娶到你這樣的娘子,是我們許家的福氣。」許老太太情真意切地說完這話後,許時秋和許言珠叔侄倆當即略顯激動地望了她一眼。
察覺到兒子和孫女的眼神後,許老太太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太過急切,幸好這裡沒有外人,不然肯定會透露董氏的不一般。
「董氏,我現在好多了,你懷著身孕,坐在床鋪邊歇著,娘和時秋還有言珠說說話。」
董姝一聽許老太太這話,自然沒有再留在她身邊不動,乖乖走到一邊床鋪邊坐下後,將婆婆視線前的位置,讓出來給相公和言珠。
看著董姝這般自覺的動作,許老太太對她越發滿意。
等到許時秋和許言珠叔侄倆靠前一些後,許老太太的臉上都還帶著笑意。
「時秋,你二哥來信了。」許老太太一開口,許時秋便明白他娘為什麼會被氣的暈倒了。
「可是二哥的信里說了什麼?」許時秋看著許老太太剛將這話說完,便想起來剛才許言珠說的話,「難不成是言珠的婚事?」
「嗯,你二哥來信,的確是提到了言珠的婚事。」許老太太說著話,語氣里滿是無奈,「之前我還能仗著是長輩,不讓言珠聽你二哥二嫂的話嫁到江家,可如今卻不行了。」說完這話,許老太太對著一旁的許言珠看看,而後許言珠便滿臉愧疚地取來一封信送到許時秋的面前。
許時秋心裡有不好的猜想,他明白他娘的意思,這世間,能讓他娘忌諱又生氣的,肯定是和皇家有關係。
等到許時秋打開他二哥送來的信,果然冷笑出聲。
許時秋是真的沒想到,他二哥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不對,或許不應該說二哥的不是,看著信里的內容,許時秋覺得,這事怕是江家做的。
「娘,這事是江家做的?」
「嗯,你二哥雖不聰明,可還不會那麼蠢!能做出這事的,除了江家,沒有別人。」許老太太還是了解自己親兒子的,明白許曉志雖然不聰明可不糊塗。
他的親妹妹是五皇子正妃,不提五皇子最器重的嫡長子是他的親外甥,五皇子其他兩個兒子,也都是他的外甥。
只要最後五皇子登基,那他的身份就會搖身一變成為國舅。
雖他和妹妹的關係不是太好,可只要他不糊塗,不惹事,將來一輩子的富貴少不了。
所以現在能請動貴妃,讓貴妃在掌管鳳印的時候頒下賜婚懿旨的,只有可能是家裡銀子多到用不完的江家。
「娘的意思是江家投靠了貴妃?」許時秋覺得他娘可能不單單是因為言珠和江家的婚事被強硬的定下,最重要的,怕還是江家投靠了貴妃的事情。
「嗯,你如今也成親有了子嗣,這事娘也不打算繼續瞞你和言珠。」許老太太經歷今天的事情後,也察覺到自己的確老了,她擔心自己隨時離開人世,所以這會也不管這件事情說出來後的影響,決定告訴許時秋和許言珠。
許時秋和許言珠一聽許老太太的這話後,叔侄倆都心驚地想要開口,可許老太太卻望著他們搖頭道:「你們不要緊張,我今天告訴你們這話可不是說遺言的意思,而是我擔心你們不清楚這些事情,以後會吃虧。」
許老太太說完這話,看著許言珠嘆氣道:「如今言珠和江家的婚事怕已經是定下再無轉圜的餘地,這事不說,將來言珠怕是要吃虧。」
對著許言珠說完這些,許老太太又看著許時秋道:「至於時秋,娘今天告訴你這些,也是想讓你記住,如果將來有機會,一定要給你爹報仇。」
「娘!」
許時秋沒想到他娘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緊張地握拳,因為對他娘即將要說出的內容的恐懼,握成拳的雙手,竟然有些顫抖。
「時秋,你不要緊張,你爹當年的確是自願赴死的。可讓你爹自願赴死的原因,卻和三皇子脫不了干係!」
許老太太一邊說著,一邊回憶著當年她得到的消息,她早知皇家骯髒,可卻沒有想到,竟會那般骯髒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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